这时候,姜乐鬼鬼祟祟的靠近,被即墨一个闪现阻拦。
她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即墨!”一声命令示下。
“阿姐,这是谁呀。吓死我了。”她慌忙的就上前来到她身旁,抓住胳膊瞧着那戴面具的人。
“是我的贴身侍卫。阿妹,抱歉,吓着你了。”姜瑾将她带进房里。
“阿姐,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贴身侍卫呀?还戴着个面具怪吓人的。”她说着说着,十分埋怨。
方才见阿姐回来,手中不知拿了什么,她知晓定然是王侯大人给的,遂十分的好奇。就打算悄悄看一眼就走,没想到就突然出来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吓得七魂六魄都没了。
“王侯赠的。”她淡然道。
姜乐闻言,心中有一股不高兴。
但是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她现在还在将军府里,就得仰仗着阿姐帮她,可不能得罪了她。
等日后她若是有机会出去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人敢小瞧她,她一定要偷偷的攒钱,然后出去做一些买卖。
现在的银两还不足够所以只能暂时的隐忍。
“阿姐,这是什么呀?”她极其新鲜的将君无弦赠给姜瑾的茶包拿了出来瞧着。
“也是王侯赠的。”
“王侯大人好生偏心。”姜乐嘀咕着。
“你想要?”她缓声道。
“可以吗阿姐?我不用很多,我就要几副来试试。”她立马喜笑颜开。
即墨在房门外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好,这本是健脾胃的,你泡着喝喝也无妨。”姜瑾嘴上说着,心头在滴血。
阿妹竟然想要,又总不能不给吧。
还不等姜乐说谢谢,即墨便想着,他亲眼瞧过小姐为此很是开心的模样,所以心下也不想这二小姐抢了这茶包。
心里一时也没主意,身子却闯了进去。
三人同时错愕。
“即墨,有什么事么?”姜瑾疑虑道,
他脑子抽了,随口一说,“大夫人来了。”
“什么?主母来了?阿姐我们择空再说。”她慌慌张张的就朝着门外落荒而逃。
待其走了过后,就听得一声淡淡的,“跪下。”
即墨深知自己有罪,便叩了下来
“为何要报谎。”姜瑾道。
若是母亲要过来,丫鬟阿俏自然会早些过来通报。
阿妹也是因为惧怕母亲,所以什么也没想的就急着走了,但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叩着。
“放肆。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到底是何原因。”
即墨面具下的眼神暗了暗。
“这样不听话的侍卫,不要也罢。”姜瑾忽的起身道。
他怔然的抬眼,而后低头道:“小姐喜欢那茶包。看见小姐开心,即墨,不忍。”
她眼神有些复杂,回想起方才情景。
“你是说,方才阿月向我讨要茶包,你是在替我解围?”她来到他的面前,问道。
即墨点了点头。
她轻叹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那丫头的心思。她平日里最不喜喝茶,又怎会见着新鲜便要拿回去泡呢。不过是我说了,是王侯所赠罢了,她便想要了。”
“我同你说这些又做什么呢?罢了,你也是为我好。”姜瑾坐了下来。
丫鬟阿俏过了会儿推开了门,就看见这样的气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即墨什么也不说,就站在一边,阿俏立即就指着他道:“是不是你即侍卫,你是不是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她生气了。”
他满面的无动于衷,倒显得有些无辜。
“阿俏,没什么。有什么事么?”她道。
“小姐,大夫人与大将军让您过去一趟。”
姜瑾当即蹙了蹙眉,母亲与父亲是很少唤她过去的,一定是有什么正经事情要说吧。
她道了一声知道了,便推开了房门,并嘱咐即墨不用跟来。
阿俏怕即侍卫会多想,便宽慰他,说大夫人与大将军不是别人,所以不用跟过去,不然多想总是不好的。
一路走到了正厅,见母亲面色不大好,便知府中定然是生了什么事了。
“父亲,母亲。”
“阿瑾来了。”姜怀道。
姜氏则是心中有气,见他这副样子更不想说话。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姜瑾询问道。
“不用管她。”他沉声道。
“什么不用管我?我有什么错,啊?”姜氏一个气涌上来。
她眉头跳了跳,很少见到父亲与母亲拌嘴,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
“你二姨娘在乡下待着,病情好转了一些。为父便想着,将她接回来。”姜怀一边说着,一边顿顿着。
二房?姜瑾回忆前世,她最终还是病逝的。
即便是接回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见她不说话,他便道:“为父想阿瑾说一声,好让你做好准备。约摸明日。”
“她在乡下待着好好的,接回来做甚?也不知是不是传染人的病,过给了我同阿瑾又如何说好?那病秧子便由她去算了!”姜氏吃味不已,好不容易过了个一年半载的安稳日子,又要将其接回来。
看着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来气。
“你少说两句吧。”姜怀的老脸不耐烦道。
“我……!我走行吗?”姜氏立即拿着帕子,不顾下人阻拦的出去了。
“父亲若无事,阿瑾也告退了。”她默默的退下,而后朝着母亲离开的方向寻过去。
一个亭子里,她走去唤道:“母亲莫气了。”
父亲总共只纳了三房,一妻两妾,大房是母亲,二房病着,三房也逝去了。
现在只剩下二房,也快要接回来了。
母亲虽是正妻,但也是眼里极容不得沙子的,她非常理解。
换做君无弦同她成婚,中间还夹个女子,她丁当不会嫁给他的。
她一生一世,只愿一双人。
姜瑾想,母亲定然也是极其爱父亲的,所以才会这样吃醋在意。
“阿瑾,你说说。你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也是他要将那静颦带去乡下医治的,现下又要将她带回来。为娘至始至终可没说过半分话,也从未挑拨过,做过什么亏心事。母亲虽同那静颦关系不好,但也从没有冒犯过她。如今她又要回来了,母亲这心里头终究是不舒服的。”姜氏想起姜怀那副不耐烦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很是委屈。
第二百七十六章 侍卫下厨
她默默听着,也不好说哪方的不是,只道:“但是母亲,姨娘她的病迟早都是要好的。毕竟也是父亲的妾,一直流落在外名
声也不好听。接回来,也是无奈之举。”
“你说的也对。但我到底是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一年半载了,好容易安稳了,她又要回来了。母亲这心里就是难受啊。”姜氏叹道。
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
“姨娘她的性子恬静,只要母亲肯与她和平共处自是不会有什么矛盾的。母亲作为主母,又有何担心自己的地位动摇呢?况且姨娘的病,也未好,只是稍好了一些而已。”姜瑾宽慰道。
姜氏听完,心中倒是好了一些。
“她这病我看也是医治不好了,也是个短命的。”
“母亲千万不可这样说。”她提醒道。
前世,她对她的这个姨娘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记得她嫁进来时,便就体弱。生下来一女后身子更加羸弱,一直靠着府里头的药草吊着,平日里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未主动同她搭过话,所以便印象不深。
但后来她的病逝,也是着实让她心头难受了一阵。
只是觉得,人生苦短短几载,或许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吧。
姜氏叹道:“好了,你也不必宽慰母亲了。还是说说母亲的阿瑾吧。”
她?她有何好说的。
“前几日,王侯大人来府中,恰巧你不在。”
姜瑾想了起来,母亲约摸是要说她二人嫁娶之事了。
于是她连打断道:“母亲还未见过阿瑾的贴身侍卫即墨吧,阿瑾带母亲去瞧瞧吧。”
姜氏愣了愣,才想起来丫鬟阿俏跟她有说过,说王侯大人赐了个暗卫给女儿,做她的贴身侍卫。
但是这模样,倒还真未见过。
于是便由其牵着,来到了房门处。
“即墨!”她一声唤道。
接着,一个身形便迅速的不知从何跃了出来,见到了一旁的姜氏,便道:“小姐,大夫人。”
倒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