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机关运转过后,忽的江湖势力的众人听到一声女子的脆响声音,道:“都别动手,我是自己人!”
话落,一扇密阁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女子。
众人立即全副武装,其中一个问道:“你是自己人,从何说起?你又怎么知晓我们是何人!”
澜惠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道:“你们不是朝廷的人,你们也是江湖中人?”
罢了罢了,既然是闯进司真阁内的,自然是想要了解一些东西的,同谁交易都是一样!
目前,她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我们是江湖之人,你方才说和我们是自己人,此话怎讲!”那些个人手持大刀对着她。
澜惠冷嘲热讽了一番,道:“既然是要好好说话,那么还请各位大老爷们放下屠刀,你们这么多个人,对着我一个小女子,公平么?难不成还是怕了我是什么歹人不成!”
“好说!”他们立即都收回了兵刃。
她走近了过去,道:“各位人士,今日能够闯入这司真阁内,想必就是打算捣了这司真阁是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
她继续道:“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想的,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个人说道。
“凭什么!就凭我姐姐是因为司真阁的阁主而死,就凭那阁主方才还雇人来取我性命!我只想活命出去,替我姐姐报了仇。你们若不相信,那我们便各走各的路。只是这机关,你们可要当心些了!”澜惠厉言道完,一双憎恨仇恨的面目让人看着难以作假。
“好!我相信你!”带头的一个江湖势力道。
他们的任务,只是为了取司真阁阁主性命,捣了这阁回去复命领赏即可,至于通过什么手段,那自然是要走捷径来的快些!
既然此女精通机关之术,想必也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澜惠道:“多谢各位人士!实不相瞒,我被人追至此,那司真阁主的随从还在这密室里,大家一会儿千万要小心。我这便带着大家一同进入司真阁内。”
众人现在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他们一番商量过后,决定先让部分人跟着过去,然后留下一部分人就在此等候。
如果真的没事,那便进去,以免着了此女的道。
她虽说的振振有词,但也不能全信,凡是都要留个心眼为好。
澜惠也不恼,他们不相信自己也是应该的,于是她道:“跟我走。”
部分江湖势力之人跟着她一间间的进去。
此时,恰好碰到了尉迟弈的随从,他见到她便道:“你竟然敢背叛阁主!”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姐姐的命,在阁主的眼里一分也不值。既然决定好了要杀我,也应该做好要被我背叛的准备!”
一时间,随从立即过来要取她性命,先前因为肩膀上被刺了一剑,所以澜惠已经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击败他。
这时候,江湖势力之人道:“欺负一个女流算什么好汉!”
于是便让澜惠立即后退,他们一拥而上同随从过招。
她看在眼里,满是嘲讽。
她和姐姐对阁主尽心尽力,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阁主的任务。
可阁主呢,恐怕把她们当成利用的工具,死不足惜吧!
而这些人,才方认识,便能够拔刀相助。
这就是他们江湖之人的豪气。
澜惠一时间,怎么猜也猜不到是朝廷任命他们过来的。
只确信是江湖上的恩怨讨伐。
随从被人多势众击的跪倒在地,撑着。
她就在此时,在地上捡起一剑,迅速的偷袭过去,刺死了随从。
随从瞪大双眼,鲜血直流,死不瞑目。
“这,这……死了?”其中一个人道。
“偷袭不是君子所为。”另一个人说。
澜惠只是冷哼了一声,扔掉剑道:“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女子!”
众人瞬时忽然有些钦佩起她来。
她只是道:“这是司真阁阁主身边唯一的随从,只要杀死了他,我们就更容易得手一些。只不过司真派也不是虚张声势的,里头有众多武艺高强的弟子,你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多谢姑娘提醒!”众人道。
他们跟着澜惠进入下一个密室,而有一个人看马上就要进入了,便原路回去,让那原地待命的部分人跟上来。
已经被打开过的机关,密室就都是敞开着的,所以只要看哪个密室开着,就进去,能够跟上前一队人了。
最后一道密室打开。
尉迟弈早已发现了不对劲,提前命众弟子候在密室之外。
澜惠看到了一角熟悉,便立即大惊道:“全部后退!”
好险!经过她这一声厉喊,众人皆退后,才没有被刀剑砍中。
随后而来的人听到声音迅速汇合。
进入了司真阁内,有人放出烟雾弹的信号。
那埋伏在后山林中的伪装成江湖之人的禁卫军迅速冲了出来,直直一路顺通的进入了司真阁内。
澜惠发现并没有看到尉迟弈的身影,深知他一定早就发现了端倪,也不知从哪里逃脱了!
不过,她现在针对的不是他,这些就交给他们去处理!
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活命,然后报仇!
司真派的弟子们陆陆续续的赶来,老阁主听到了消息立即由人搀着进入了地下室里暂且躲避。
两方交战甚为激烈,后又赶来的禁卫军,让司真派处在了下风。
见此情况,司真派的所有弟子都来与之纠缠。
是夜,风雨交加,雷电滚滚。
暴雨越下越大,鲜血流成河。
澜惠看差不多时机了,便悄悄的在阁内搜刮了一些钱财,以防万一。
她再一人悄悄的进入了密室,成功了出去了司真阁。
穿过了一片的深林,到了江湖上。
一刻也没有耽误的,她找到了马夫,给足了银两,秘密的让其将她送出江湖,朝着那皇宫方向过去。
这个仇,一定要报。
她已经做好的必死的准备,只是在死之前,她要杀了皇帝,为姐姐陪葬。
然后她再和姐姐死在一起,这样她也就不孤单了。
澜惠坐在马车里,风雨交加,暴雨狂澜。
将军府,姜瑾看着外头的狂风暴雨,叹了口气。
丫鬟阿俏掌灯,对着只穿着单薄衣裳的小姐道:“今夜怕是要落个不休了,这样大的雨,明儿个指不定院子里都给淹了去。真真是,不落就一直不落,一落呢就落成个这样。”
她道:“早些睡吧。”
“是,小姐。”阿俏拉开了房门,很快便有雨丝吹进来,风刮的房门都茶点掩不上。
她立即张开了纸伞,冲出了院子,回到自己睡的地方去,还是淋了满身的雨水,鞋底都湿透了。
姜瑾起身落了栓,而后躺在了床榻上,也不睡,只是靠着想一些事情。
油灯吹灭了,只剩下床头的红烛燃燃着,屋子里一片黑暗尚有一丝的光明。
外头落的这样大的雨,刮的狂风怒号,屋子里头却安静安稳。
今日这夜里,怕无人出门了吧。
她这样想着,瞌睡虫渐渐上头,眼皮子也愈加的沉了起来。
姜瑾困倦的和着被褥侧身朝着里头睡下了,身子太过疲懒,烛火也懒得吹灭了,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过了会儿便睡着了。
隔壁的厢房内,即墨在一旁黑暗的屋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靠在床榻上,一双眼却闪亮着。
王侯府里。
合须得知今夜雨势过大,年大人不来了之后,有些抱怨。
这主子命他们忙活来忙活去的,这不都白准备了么,这么多好吃的菜还有酒。
君无弦道:“今夜年大人不来了,都坐下一起用吧。”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觉得不妥,他们是下人,是不能和主子一起用膳的。
年年开心之余,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弦哥哥,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这等下人,怎么配同我们坐在一块呢?更何况弦哥哥是这等的身份呢。”
其中一个下人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年年想要追究他说的话,却被合须及时的按捺住,道:“年年小姐。年大人今夜不来了,我们可都白忙活了一日了,这么多的菜,总不能浪费了吧。”
“即便是浪费了,也不能让他们坐着同我们一起吃呀。”年年怄气道。
“可是年大人……”他有些抱怨。
君无弦淡淡道:“今日,你们都累了。不用拘谨了,坐下来一块用膳吧。”
下人们这厢也不想再拒绝了,生怕小小姐又多说了什么,大人因为他们同小小姐争执就不好了。
所以他们也是眼力见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尽量不让自己的衣裳弄脏了一物,小心有礼的学着用膳。
年年气不平,凭什么这些低贱的下人,要同他们坐在一块呢!
合须有些讪汕,其实要说下人,他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