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样东西比胃药更管用,我一用就好。”
云初语问:“什么啊?那你快用啊。”
“你叫几声老公来听听,我就不疼了,包治百病。”黎彦朗坏坏地说。
这个词,云初语一听到就觉得脸红,因为两人结婚以来,她只叫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他威胁的。
“乖,我想听呢。”黎彦朗好声好气地哄着。
云初语嘴巴张了张,感觉还是好羞羞。抬头望房门口看去,确定没人进来,她深呼吸两下,才闭着眼睛喊了一声:“老公。”
要命了,这娇娇软软,羞羞怯怯的呼唤,让黎彦朗瞬间觉得浑身紧绷,某处还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清咳两声,敛下迤逦的思绪,黎彦朗声音都哑了几分,道:“乖乖等我回来。”
“知道啦,你注意身体,不管睡不睡得着,都要躺着,数数绵羊或许就能睡着了。”
“宝宝还好吗?”除了小妻子需要关心,黎彦朗也不忘问问孩子。
云初语道:“宝宝很好,好了,我们要睡觉了,挂了吧。”她怕黎彦朗还要再问,会露馅,所以,主动要结束通话。
这一举动让黎彦朗一愣,因为昨天她可是缠着他说了好一会,还是他提醒睡觉时间到了,小豆芽才肯挂的,今天这才说了多长时间,就要挂了?
不过,黎彦朗也没多问,听到那边电话挂了之后,他才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发现今天这通电话有两点不同寻常:第一,没用座机接听,而是用手机接的。第二,通话不到十分钟,她主动要求挂电话。
拿起电话,黎彦朗拨通了郭亮的电话。
十分钟后,黎彦朗眉目黑沉,眼神冷冽,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和他说!
黎彦朗又拨了一个电话,是打给这次会议主办方的,他要求将明天的演讲提前到今天,然后,后天的会议,他全权委托自己的副手参加。
主办方当然不干,这次会议,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么多金融界的顶尖人才聚财一起,好些人愿意来都是想一睹你这位风投界先知的,你要是提前走了,他们不是自打嘴巴吗!
主办方的放应完全在黎彦朗的预料之中,不过,他可不是个容易被人说法的人,相反,他擅长说服别人。
半个小时后,主办方被他逼得毫无招架之力,说情说理都说不过黎彦朗,只能让对方一锤定音。
不过,演讲到底没来得及改在今天下午,而是提前在了明天一大早。
当赫然听到这消息时,以为是主办方的安排,没说什么,可是,他Boss接下来的说的话,让他想掀桌骂人!
“明早演讲结束我就会回国,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你全权代表AVC还有我参加接下来的会议探讨。”
看副手一脸便秘的样子,黎彦朗想,也不能把人真逼急了,得给点甜头,老牛才能吭哧吭哧地干活儿。
“这次会议结束,给你批半个月的假期。”
赫然那张便秘脸秒变晴天娃娃。
“Boss,我能问问,您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这么着急回国?”赫然好奇。
“小语出了点事情,虽然已经没事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必须得亲眼看看。”说起这个,黎彦朗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这下,赫然心里完全没负面情绪了,原来是因为夫人,那就难怪了。
“记得帮我订明早十点订机票。”黎彦朗交代。
赫然笑道:“当心,肯定给您办妥!”
第二天上午,郁琪来辞行。
原本,郁琪是打算在S城多呆两天,就当度假的,可是,她的理想向导云初语身体不适,她就只能作罢,期待着下次有机会再来玩。
“初语,昨天真对不起。”郁琪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再度郑重地向云初语道歉。
“郁琪姐,你别自责,我这不是没事嘛。”
迟疑了一下,郁琪还是问了她想了一夜的疑问:“昨天在催眠时,你是不是看到了或者想起了什么?”
云初语陷入回忆中,摇了摇头,道:“我就是觉得肚子很疼,然后就听到你叫我,然后我就醒了。”
郁琪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昨晚回去仔细分了一下初语催眠时前后的情况,她断定,初语一定在催眠中解除了某些核心的记忆,而这个核心的记忆是极其痛苦的,不是她清醒时能够承受的,所以,初语的心理保护机制自动自发地将这部分伤痛深深地压下了下去,不让她想起。初语的腹痛,在郁琪看来,其实还算好事,因为她及时制止了一些不可预料事件的发现。如果那些记忆真得被想起来,郁琪大概能够想到会对初语本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初语,你是不是曾经遭遇过什么好不的事情?”郁琪问得含蓄,其实,在她的猜测中,能让一个女性以这样自我遗忘的方式去处理的伤痛,很可能和童年阴影有关,而这其中,尤其以性伤害为最。再加上,初语表现痛苦的时候,是激烈的挣扎,嘴里还喊着“不”,郁琪想不做这个方向的猜想都难。但是,这个部分涉及到一个人最深层次也是最为忌讳的隐私,她不好过问,只能等对方足够信任自己时,让她主动坦白。
“郁琪姐,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对于昨天的催眠,我的印象就停留在肚子疼,腿间好像有热流汩汩流下,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和梦中的经历几乎一模一样,但催眠场景中的那些代表什么,我不清楚。”虽然那场景确实是自己前世临死前的样子,可是,她只知道,自己在喝完农药之后没多久就咽气了,真不记得有发生过刚才那样的事情。
云初语不知道,她这话更加坚定了郁琪的猜想,郁琪心道,难不成初语在很小的时候就流过产?要真是如此,那个伤害了初语的王八蛋真该千刀万剐!下地狱还要被油炸!
“现在你也别想太多,劳神对你和孩子不好,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既然你都耳朵已经好了,我们的治疗可以暂定停下,等你生完孩子,如果你还想解开疑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郁琪只能这么说。
“好,谢谢你郁琪姐。”
“哎呀,都和你说了百八十遍了,别和我客气。还有,你要是真想谢我,记得阿朗回来多给我讲讲好话,我怕他会怪我把你害得住院。”郁琪打趣道。
“他不敢!”云初语保证。
“哟,看来阿朗是被你吃的死死的嘛!那就好,我就欣赏这样的女人!”郁琪朝云静娴狂竖大拇指。
两人又拉拉杂杂地聊了些别的,郁琪因为要敢飞机,就没再多留。
“郭大哥,麻烦你安排车子送送郁琪姐。”云初语道。
郭亮点头,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初语小姐,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在朗少爷的追问他,他没办法,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
云初语没注意到郭亮的神情,只顾着和郁琪挥手告别了。
这天下午,病房里又来了一个人,是云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