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宿舍的路上,元圆忍不住打开了礼盒,看到里边的东西,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呦!这未免太贵重了吧!”
贾爱丽偏头一看,也是愣了下。
她啧了一声,感叹道:“秦玺还真是喜欢春意。”
她们这个身份,秦玺非但没说什么,还把她们当春意的朋友真心对待,送的钻石啊!还不是小颗的那种。
李红沉默着收回视线,不经意和贾爱丽对了眼,停顿两秒,各自移开视线。
快到宿舍的时候,贾爱丽突然挽住了李红的手:“红红,今天咱们俩一起洗澡吧。”
李红看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深处的某些东西,沉默了下,贾爱丽心跳得有些快,却没有松手。
“可以啊,但是你得……”李红傲娇地开口。
贾爱丽眼睛还没来得及亮起来,就听到一声爆呵:“什么?你们俩要一起洗澡?”
不远处,焦小姐气呼呼。
怎么又是她?李红不禁有些头大。
——
冬季的时候,秦玺带着春意去了一趟清平寺拜访灵玄大师。
“多日未见,秦先生看来已经想通了。”灵玄大师慈眉善目,春意一见就心生欢喜。
“是,这次就是想带我的妻子见见大师。”秦玺道。
春意向灵玄大师行礼,不等春意开口说话,灵玄大师就笑了:“小友与佛有缘,往事随风,切不要执着,珍惜眼前人,才好。”
灵玄大师的眼睛让春意突然心生泪意,春意低了低头。
灵玄大师摸了摸她的头。
春意忍下泪意,点点头:“我知道的,大师。”
中午他们依旧去吃了素斋。
临走,秦玺单独和灵玄大师说了话。
“先生还想问什么?”灵玄大师说。
问什么?
秦玺抬目,看着正在不远处与一个小和尚说话的春意,眼睛弯了弯:“没有了。”
春意来了三次清平寺,送香的都是这个小和尚。
刚从小和尚手里接过香,秦玺就过来了,他也过去拿了香,和春意并排站在一块儿。
上过香后,二人手拉手向着寺外走去。
跨过门槛,春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秦玺揉她的手:“怎么了?”
春意摇摇头,收回视线挽住秦玺的胳膊:“没事,走吧。”
“大师说你想通了,你想通了什么?”
“我说我以前想过出家当和尚,你信不信?”
“信啊,你又不骗我,我为什么不信。对了,
知道我刚才许的什么愿吗?”
“我也许愿了,你想不想知道?”
“想啊。”
“我许愿,咱们生生世世要在一起做夫妻。你的呢?”
“我又没说要告诉你。”
“……”
“啊,秦玺!”
“快,说不说!”
“哈哈哈……”
笑闹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累了吧?快点,我背你。”
“嗯。”
晃了晃,摇啊摇。
春意搂住秦玺的脖子,悄悄在他耳边说:“我求的是,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秦玺偏头看了看她:“好,咱们永永远远在一起。”
——
番外
“夏夕雾!你疯了!”夏谨言狠推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夏夕雾披散着头发,苍白的脸恍若鬼魅,她倒在地板上,光着脚哈哈大笑:“我就是疯了!凭什么!凭什么!”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那个替身能得到!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人命!”夏谨言蹲下来,眼里悲痛欲绝,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曾经乖巧可爱的妹妹惋惜,还是为了什么。
“我不服!我不服!”她哪里都好,可为什么,他心心念念地却是她。
她不就是会用一张漂亮脸蛋和一身皮肉勾引人吗?她自甘下贱可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樊阳不是喜欢她吗?那表妹得多伤心啊,自己的丈夫整日不着家,心心念念不忘的是另一个女人,那我就告诉了表妹啊。”
李菁菁果然没让她失望。
那个女人死了,死了!
真是……疯了……
“给医院打电话!好快安排一间病房!”夏谨言吼道。
“谨言!她是你妹妹!”张婉哭着扑过来,这几年家里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张婉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夏谨言不忍看母亲,却坚定地挣脱母亲的手:“她疯了。”
不论张婉如何哭闹,夏谨言抱着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夏夕雾直接离开。
半个月后,医院紧急通知夏谨言。
“夏小姐半夜打晕了喂她吃药的护士,从楼上跳了下来。”
死了。
挂断电话,夏谨言伸手将自己面前的三人合照按在了桌子上。
不多时,一阵哭声从门外飘过。
……
夏谨言猛地从梦中惊醒,床边未关的灯让他意识到刚才令他惊惧的都是一场梦,咽了下口水,他揉着额头起身喝了杯水。
没有再回去,他转身去了健身室。
吃过早饭去公司,夏谨言就接到了M国那边的电话,说是夏夕雾以绝食相逼非要回国。
不知为何,夏谨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握紧手机,他告诫对方,无论无何,一定不能让夏夕雾回来。
“不吃饭,就输液!”
挂断电话,夏谨言有些头痛,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不经意看到了那只鞋子。
移开视线,他摩擦了下手指。
春意……
“谨言,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老板对不起,我们没拦住周先生。”
秘书跟在周霁身后,连连道歉。
夏谨言挥挥手,向座位走去,没有理会周霁,过几天就是验收产品的时候,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谨言,你为什么让人拦我。”
“因为不想见你。”
“你……你还在为当时的事生气?我……”
“我不见你,是因为知道你来的目的,而我,帮不了你。”夏谨言抬头,看着周霁,面色平静。
“我……”
“秦玺没对你怎么样,依旧让你呆在原来的位置,而你在公司一直出错,其他股东对你意见很大,让你调离职位从基层干起没有错。”
“可是,可是以前我……”
以前。
以前公司其他人可是不知道秦玺这么厉害。
心里叹息一声,夏谨言抬头道:“从基层干起,未必不好,周霁,你有到我这里的功夫,不如去公司多看多听。”
“你,你……”
“我上次回家去医院见到了苏沁,她脸色很不好,孩子好像是发烧了,你有空,多去看看她也好。”
因为周霁的无理取闹,苏沁忍无可忍带着孩子直接回了A市。
将愣怔的周霁“请”了出去,夏谨言开始埋头工作。
中午随意去餐厅吃了点饭就又回去继续工作,这种工作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一次产品验收。
庆功宴那天夏谨言提前离开了,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京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