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强撑着笑容走过去,“幸苦了,汤呢?”
头盔下面,明传成嘴角深深的勾起来。
二嫂这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比二哥一点儿也不赖啊!
“二嫂,您这么说,可是让我伤心呢!”明传成手捂着胸口捧心状。
杜玥都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女生宿舍那边的躁动。
“不是,真的是我太忙了!你二哥没跟你说吗?”杜玥很认真的无辜。
“二哥说了!”明传成说,随后手一抬,摘下头盔。
飞扬的青丝顺着就飘散开来。
甚至有几缕调皮的发擦过杜玥的面庞。
洁白的下巴,妖娆的面庞,狭长妖媚的眼,刹那间的像是滚动了天边的星辰扶摇而下,即便是炎炎夏日,那光辉还是罩在他的身上,眼角的那颗泪痣也更明媚。
沁凉,柔美。
即便见惯了常子腾的面庞,在看到明传成这张脸的时候,杜玥还是觉得心跳都停滞了一拍。
……狐狸精。
明传成就是刻意让杜玥看的,所以即便杜玥已经尽可能的掩饰眼底的波动,可看惯了那些女生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种种的欢喜喜欢,明传成还是察觉到了杜玥的眼神。
当然,旁边正好经过的女生忍不住抽气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明传成歪着头,眼睛瞧了那个女生一眼,飘逸而长的发顺着整齐的鬓角捋过,又是一抹倾城之姿。
那个女孩儿本来就是路过,结果抬眼就看到乍露光华的惊艳面庞,正心头乱撞的时候,又看着那个人看过来……
他在看她,他在看她。
脑袋里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在这里,只感觉到腿都在发软。
就在这时候,一道人影挡住了那个人的视线。
随后听着说话声,“把头梳起来吧”
梳,梳头?
第三百四十四章 这里的是魔鬼
不是只有女孩子才梳头的吗?
懵懵的女孩儿脑袋里总算是有了点点儿的清明,歪着头透过前面挡着自己的女孩儿背影往那个男生方向看过去。
明传成也狠狠的梗了下。他不是刻意的勾引人,可人家愿意看,他就让人家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二嫂这时候偏偏说什么“梳头”!!
一下子他的魅力,就跌了五成,好不好?
连看都不用去看那个女孩儿,明传成无奈,又很是潇洒的甩了下头。
散开的发随风而洒,又是别样的一番美。
“二嫂,我梳上头可是更帅呢!”明传成歪头看着杜玥,拢起来自己的长发。
杜玥看着,几秒钟,杜玥的脸色就有些变。
明传成的头发梳拢之后,额头正中竟还有个美人尖儿。
那张干净的面庞没有了碎发的遮挡,正是干净的清透的像是姣好的玉石。
乍一看上去,连方娇都没有明传成好看。
这才是明传成的样子。
“二嫂,我好看吗?”明传成还问了句。
杜玥吐了口气,“好。”
说完,转头开始找明传成说的“汤”。
明传成也不想自己真正的美貌被太多人看见,知道杜玥看清楚就放下了手。
头发披散下来,挡着半张側颜,仍是俊美。
先前那个女孩儿已经离开,可一边走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明传成扭头,又招了招手。
女孩儿脸上瞬间爆红,跳着跑了。
艾玛,就是头发长,要梳头也觉得好看呢……
“这里面呢?”
杜玥拍了拍这辆耀眼的大红哈雷摩托车后面的箱子,很是及时的防止了明传成再一次的“明目张胆”。
明传成回头,丝毫没有被抓着的觉悟,“二嫂真聪明。”
杜玥掀了掀嘴角,摩托车上啥也没有,可不就在后面箱子里。
偌大的钥匙一转,箱子打开,里面是杜玥最熟悉的杯子。
是常子腾常用的。
杜玥正要去拿,明传成一伸手挡在杯子前面。
“二嫂,刚才开心吗?”明传成问。
“……”
“知道二嫂累,刚才逗二嫂开心呢”明传成笑容如妍。
杜玥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更开心呢!”
明传成笑的咧开嘴,“我开心,二嫂也开心,那就证明很成功!”
杜玥,“……”
她什么时候说她开心了?
明传成到底还是把杯子给了杜玥。
杜玥接过来,问:“你二哥呢?”
“二哥出门了。”明传成的眼底闪了下。
杜玥并没有注意到明传成的神色,“公司的事儿?”
明传成摇头。
杜玥怔住,“南方已经这么严重了?”
她这几天一直在盯着天气预报呢,没发现有什么地方连续将大雨啊。
明传成笑了起来,“二嫂你这么盼着那边有事儿啊?”
“别胡说!”杜玥沉了声。
明传成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拍了自己的嘴几下,“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其实我二哥是出国了。”
杜玥茫然。
出国?
是国外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加尼国,某城市。
曾经人来人往的街头一片狼藉,整齐的店面带着被火烧的狼藉,地上一块儿块儿的血迹诉说着前些日子这条街上发生的惨案。
即便天气已经近乎四十度,走在这条街上,仍让人觉得冷。
可这已经是相对整洁的街道,据说其他的街道上还有被割下来的人头,烧焦的车辆尸体。
轰鸣的车子从远处行驶过来。
绿色的吉普车前面挂着加尼国的国旗,车子里四个人,驾驶员,副驾驶,还有坐在后面的两个。
都是穿着短袖的T恤,头上戴着帽子,宽大的帽檐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紧绷着的嘴角。
……似乎这车上的几个人比街道四周还要冷。
在街上的加尼人看着这辆陌生的吉普车眼里也都透着嗜血的凉光,只是很快就别过视线,就好像刚才他们根本就没往这边看一眼。
驾驶座后面的两个人,一个手里上下甩着两把水果刀,却是连看也不看,即便帽子挡住他的视线,让人不知道他在看哪个方向,可只要是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人都有莫名的错觉,好像下一刻那把刀子就会冲着他们飞过来。
另外一个托着下巴,裂开的嘴角像是在笑,可手肘下面撑着的暗色的金属形状显然就是枪。
他们不敢惹,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加尼人往一个方向紧赶过去。
吉普车行驶的方向跟他们前往的方向好像一样。
可因为那两把刀子,还有显眼的枪托,没有人往这边多看。
“真想把他们都崩了……”开着车的驾驶员喃喃,手背上的青筋都崩起来,帽檐下的眼里通红,像是充着血。
刚才他们拐过另一条街道,街头的木制架子上摆着两颗人头,那是用刀子一点一点儿的切割下来的,一个是母亲,另一个是孩子。
她们的肤色头发都在告诉他们,死去的那两个是华裔。
副驾驶座上的人没动,只有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是军人。”
低哑深沉的声音,正是常子腾。
帽檐下的面庞并不是以往的隽美,脸上涂着一层暗色的尘,除了那双幽亮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是常子腾。
驾驶员瞳孔一缩,嘴里咒骂了声,脚踩油门,车子呼啸着冲过去。
前面三四个加尼人没想到后面的车子忽然加速,即便已经尽快的闪开,还是被车撞到了路边上。
而吉普车转眼就没了踪影。
吉普车停在一个鲜无人迹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