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熊齐,他舅舅就是本校校长。
哎,说起这两个人就头疼,要是同学们都学这种风气还了得。
看来得和校长及时反应情况。
放学的时候。
陆雅拉着苏眠,“小可爱,周六周日来找我玩呗。”
苏眠说:“看看情况吧,我还要打工。”
学校门口聚集着大量学生,有一半还是穿着外校的校服。
两个人刚走出校门口,就一个人指着苏眠喊:“苏眠在这里。”
然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男孩,人高腿长,浓眉大眼,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他抱着一束花,看了一眼苏眠,然后转身左顾右盼,“苏眠呢?”
人群中有人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苏眠说,“苏眠不就在你眼前吗?你日日念念,想要追求的绝色美女。”
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笑什么的人,一听到这句绝色美女,也开始捧腹大笑起来。
陆雅气不打一出来,“笑个屁。”
长腿帅哥有点懵,他皱起眉头打量着苏眠,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是苏眠?”
苏眠脸色微沉,“是。你就是傅帆?”
傅帆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身后的一群小弟本来还准备了口号给老大助威,这时候到底是喊还是不喊呢。
突然一个小弟喊道:“苏眠苏眠,X中最美。老大老大,五中最强。苏眠”
傅帆神色狠戾地回头瞪了没有眼色的小弟,他转头看向苏眠,眼神阴郁,“你别误会,我之前都是在和你开玩笑。早知道你长这样,我就不”
苏眠皱起眉头,“就不骚扰我了?”
“算了。”傅帆一副受了天大侮辱和委屈的模样,“算我倒霉。”
苏眠看着她,掷地有声地说:“倒霉的人难道不是我吗?人在学校坐,锅从论坛来。”
傅帆气的差点心肌梗塞,冒充美女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本来看到她妈妈发的帖子,她也不想惹什么麻烦的,可是…
越想越气。
“我还他妈做了个破发型。”说完他烦躁地揉着头发,恨不得将头发上的发胶连着头皮一起扯下来。
他恼怒地看了一眼围观地众人,“草泥马的,笑你mb,这么喜欢看热闹?赶紧滚开。”
学校对面的马路上,有一辆私人轿车。
“雪姐,我都按照你的要求拍下来了。这要是发到校园论坛上,人尽皆知的话,苏眠还有脸吗?我要是苏眠的话,我都得退学。”
何雪笑了笑,语气傲慢地道:“做的非常好。”她摇下车窗,看着对面,“惹我的没有好下场。苏眠,这只是开始。”
最后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傅帆和苏眠。
傅帆厌恶地背过身子,对着空气说话,也不想再看苏眠一眼。
“以后别再遇见,恶心。”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仿佛苏眠是她人生的耻辱柱一般。
“莫名其妙的羞辱了我一顿,就想走吗?”
少女的声音仿佛比这如刀的秋风还要冷利。
傅帆回头,看见苏眠此时的气势一怔。
明明比他矮上许多,和他对视时还要微微扬起头,可是她站在那里,背脊如松,气势如虹,嘴角勾起一个漠然的笑,就那么盯着傅帆。
仿佛他是她的猎物一样。
傅帆连忙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摇出脑海。
“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语气淡然,缓缓道:“辱人者,人必侮之。以貌待人,人必以貌待之。”
“你还不配我怎么样。骂你?首先你也得是个人呀。初次见,你衣冠楚楚地站在我面前,我姑且认为你是人。如果下次再遇见,你可能未必就会这么好运了。恶狗狂吠,狗眼看人低的毛病总是要治理治理的。”
她的语气和神态,都在表达着她对他的轻蔑,这种轻蔑比直接打他还让人难以接受,那是来自灵魂上的羞辱和唾弃。
他还没想好怎么反击,对方转身直接就给他一个背影,走出挺远。
对方仿佛知道她会奸视她的背影一般,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中指。
傅帆气地再次抓狂。
苏眠回到北家,并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上。
她想低调做人,但是事来了,她也不会做包子。
树敌太多,就水来将挡好了。
她打开数学试卷开始刷题,“有什么不愉快的,只要做几道数学题就通通忘到脑后了。”
……
另一边。
北深刚比完赛,四天比了五场,夺得了冠军。
本来说好的彻夜庆祝狂欢。
一群人跟在北深身后,深少深少地叫着他,北深早就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北深笑了笑,“今晚我请客。”
大家一起欢呼,开着各自拉风的跑车去往目的地。
北深有些疲倦了,他和熊齐上了一辆私人保姆车。
北深懒洋洋地靠在车的后座上,旁边的人立马给他按着太阳穴,“深少真是辛苦了,您先眯会,一会就到会馆了。”
他语气熟稔,仿佛他们之间认识了很多年一般。
北深半阖着眼,侧头看了他一眼,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他毫无印象。
他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他懒得去记。
他拿起一根烟,点燃,也不抽,就那么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暗中那一点猩红。
“深少,您这么喜欢赛车,以后是要考虑当一名职业赛车手吗?当然您现在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这个级别。”
不用看,就能想象对方说这话时,脸上的谄媚有多少了。
“喜欢?”北深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烟,他侧过头,吐出的烟雾全部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对方被呛地捂着嘴咳嗦了起来。
“就像你现在咳起来一样,因为被呛到了。我玩车也不过是因为无聊。”
躺在后面假寐地熊齐,睁开惺忪地双眼,“于老板,你马屁可拍到了大腿上,你还不如来拍我的,我的梦想倒还真是想当一名职业赛车手,可是我技术不行。不过,看着老大夺冠,就感觉老大在替我实现梦想一样,一个字爽。”
于老板立马再次拍着马屁,“齐少,好梦想。也不怕您笑话,我以前的梦想吧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休闲会馆,后来变成了俱乐部,现在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变成连锁俱乐部。人啊,得有个梦想,哪怕很远,也是个寄托。”
北深看着他,“要是没有梦想怎么着?”
“其实所谓的梦想也可以是短期内的目标,要是连这个都没有的,那就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等时间久了,回头一看,自己什么都没留下。然后恼怒悔恨,又继续行尸走肉。”
“滚下去。”北深的声音带着薄怒。
“我?深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于老板连连认错,他求助的目光看向熊齐,熊齐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车门打开又关上,司机问:“还按照原地址出发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北深脑海里都是苏眠的样子,她说分享给他理想时的理所当然。
他想这辈子可能只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把理想分享给你的人。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回家。”
熊齐:“??老大,你不是最讨厌回家了吗?你最近好奇怪。”
“你不愿意去,你也下车。”
熊齐:“别别别,我跟着老大走,老大的家就是我的家。”
第20章 电梯
周六清晨。
床头边的粉色闹钟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苏眠拽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世界很清净。
闹钟又蹦又跳地在床头柜上来回折腾,像个不听话的小孩。
苏眠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拖着困倦的眼皮,伸手狠狠地按在闹钟的脑袋上。
世界终于清净了,她往后一仰,身子陷入柔软的大床,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眼皮一沉再次进入梦乡。
苏眠睡了几分钟,又猛地坐了起来。
今天姨夫从国外回来,姨妈昨天告诉她,让她起来后去吃早餐。
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回来了。
她作为客人可不能缺席。
她梳洗了一番,带上眼镜,换上干爽的衣服,出了房门。
电梯门刚刚打开,就看见北深和熊齐两个人疲惫地靠在电梯里。
“嗨。”苏眠挥手打了声招呼。
北深抬眼,里面满是倦色,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苏眠看了眼电梯是上升的箭头,是要往五楼上的,她没进去,“你们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