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为了方便,早在三楼收拾出了一个房间,三楼也有冲凉房、热水器,方便得很。两人的行李,也被陈文干提上了三楼。
陈文干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条浴巾,扬了扬,有些得意地道:“芳芳,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你先洗吧?也不知道那热水器会不会坏的,我怕冷,如果三楼的热水器坏了,我就到二楼洗。”
“你要不要洗头?”
曾文芳摇头:“我昨天才洗头,天气这么冷,现在洗即使有风筒也难吹干,就不洗了。”
“嗯,那我先去洗了。”
其实,曾文芳心里忐忑着呢,上次在酒店,她被下了药,神智多少有些不清。后来,他们俩人便再也没有机会同床共枕了。今天,她可清醒着呢,只要一想到等会儿要在同一张床上睡,她心里就“嘭嘭”猛跳。
不过,她磨蹭,陈文干却不跟她磨蹭。人家很快洗漱好出来了。
曾文芳看到男人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珠,宽厚的肩膀散发着力量与性感,不由捂住眼睛,惊叫出声:“呀,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陈文干一只手放在腰上握紧浴巾,一只手拉开她那双遮在脸上的小手,戏谑道:“媳妇?穿什么衣服?西装?夹克?你没有帮我收拾行李,如今我才发现,行李箱里竟然没有睡衣。倒是拿了一条浴巾,喏,如今都围上了。媳妇你有没有带浴巾,用我这条怎么样?”
说完就要松下那握在浴巾上的手,吓得曾文芳又要捂眼,嘴里还直道:“别,我拿了一条大毛巾,不用你的浴巾,再说,我带了睡衣,才用不上浴巾呢。”
“哈哈,行,那媳妇,你去洗澡吧。”
陈文干龙行虎步,走到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下去,从腰间拿起浴巾擦头发。曾文芳没敢看他,更没敢探寻他里面有没有内裤,拿了找出来的睡衣,慌乱地进了浴室。
陈文干看向浴室的方向,嘿嘿直乐:媳妇,看你今天往哪逃?他想着一会儿就能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心里就直乐。冬天南方湿冷的温度没能冷却他的身体,心里想的那点事,却让他的身体越加火热起来。
曾文芳在里面足足磨蹭了大半个时辰,陈文干也不催促,随手拿起一本书,慵懒靠着床头,眯起眼睛看。
样子倒是做得挺像,不过,看了这么久,也没能看完一页罢了。
看时间实在太久了,他懒洋洋地声音才传出来:“芳芳,冬天这么冷,浴室里又没有浴缸,你确实要一直呆在那里?”
“呃,就好了。”曾文芳在里面应着,想着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紧了紧身上还算保守的睡衣,慢腾腾地走出来。
抬头看过去,那个男人斜靠着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黑亮的眸子闪着星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那条浴巾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露出结实的胸脯。那散发着光泽的精壮胳膊,若有似无地诱惑着她。
男人见她慢慢地走近,斜靠着的身子坐起来一些,挥着手里的书,声音充满了迷死人的磁性:“媳妇,快点过来,睡衣那么薄,冻着了怎么办?”
“唉,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怪不得那么多烂桃花。”
曾文芳不由腹诽,她看了这么多年,这会儿都要看呆了。何况其他年轻姑娘。
见她还在磨蹭,陈文干掀开被子一跃而起,曾文芳目光看过去,又吃了一惊:“呀,你!”
那家伙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子弹裤。倒三角的身材,精装的腰身,腹部没有一块赘肉。具体有多少块腹肌?她没敢数,不过,这样完美的身材,她是两辈子也没有见过。
即使后世,她在网上、电视上看了不少优秀的男模特,但是,她自信没有哪一个能比得过这个男人。
“媳妇,怎么样?老公我身材好吧?上次你没能欣赏,今天让你一次欣赏够。”
陈文干站在她面前,走了一个T步,真的像模特那样摆了个姿势。直把曾文芳羞得又要去捂眼睛。
不过,这会儿,男人却没等她捂,而是拉着她的小手,揶揄道:“又要捂眼?我是你老公,你要认真看、仔细看。以后别在背后就认不出你老公来。”
男人放下她的小手,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道:“上次,你肯定没得空好好看看我。今晚,老公让你看过够。”
“陈文干,你不要脸。”
曾文芳小手握成拳头,去捶他的胸脯。陈文干低低地笑着,道:“媳妇,在你面前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你……”曾文芳又要捶他,却被他弯腰一把抱起。
一股浓厚的男人气息顿时包裹着她,让她的心一下子变得酥麻柔软起来。
陈文干抱起这个散发着迷人馨香的娇俏女人,整张脸埋在她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香,我媳妇真香。”
“你,我自己会走。”曾文芳挣扎着要下地,男人的手臂却抱得很紧,她挣扎半天,也于事无补。
“媳妇,你可知道,把媳妇抱到床上,可是我小时候习武的梦想呢。你不知道,读五年级的时候,我读过一本小说,里面说到:有个男人娶了一个比他高比他壮的妻子,结果新婚之夜,这个男人竟然抱不动妻子。”
曾文芳挑眉,想起京都多数女子一米七以上的高挑身材,不由调侃道:“所以,你就立志要娶一个娇小玲珑的妻子,这样抱起来才不费事?”
“怎么可能?世上娇小玲珑的女子多的事,难道我都爱。在我心里,无论芳芳长得娇小还是高挑,都无妨。因为,我那个时候一心想学武艺,想着无论娶怎么样的媳妇,我都不要落到那个男人那样可悲的下场。”
曾文芳轻哼两声:“哼,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习武?那你师傅不骂你一顿才怪呢。”
“媳妇,你笨啊。我干嘛要告诉师傅我因为这个习武?我对师傅说,我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救护弱小,是为了行侠仗义。”
“真是高大尚的借口。”
“嘿嘿,不然,师傅怎么肯教我武艺?当然,对师傅来说,最大的诱惑却是我能说服陈猛习武。”
“狡猾!”
“媳妇,你这么优秀,我能不狡猾点吗?来青山镇,我竟然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对手。”
“哦?”
“就是媳妇你啊!我以为来这里读书,随随便便就能弄个第一。谁知道竟然碰到了你,第一不仅不能随随便便拿到,有时就是尽全力了,也只能拿到第二。所以,我能不努力些吗?”
“这个你习武有什么关?”曾文芳好奇。
“有一点点关吧?”陈文干口里长吁出一口气,道:“看看,无论媳妇有多优秀,都不可能抱起我。可是,我能抱媳妇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早就有力量抱媳妇上床了,却还是等了那么多年。还有,媳妇,这么长时间,这个让我自豪的动作我只做了一次。媳妇,你说,我们都结婚了,还只眼看手莫动,这么一天天的,让我多难受啊。嘿嘿,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了一个机会,媳妇儿可再也逃不掉了。”
曾文芳的身体悬空,两手不由搂住他的脖子,嗔道:“你别闹,外公外婆还在楼下呢。”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外公外婆住在另一边的楼下,我们这边就是打破天,他们也听不到。其实,就是听到了又有何妨?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名副其实的媳妇,他们听到动静,只会更加开心。”
说完人已走到床边,轻轻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迈着大长腿跨了上去:“媳妇,你小说里是不是有一个词用来形容这个时刻?”
“什么词?”
“春宵一刻值千金?饿虎扑食?还是食髓知味?”
“乱说什么呀?”曾文芳红着一张俏脸,不敢看抵在她面前的那张俊脸。
“媳妇,我没乱说。以前没吃过,只想象过其中滋味,吃过了,才知道那种感觉用‘美妙’来形容还不足于表达。媳妇,你知道这十几个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吗?这么冷的天,我不止一个晚上洗过冷水澡。所以,用‘食髓知味’这个词来形容我,最恰当了。”
“你……”
床上的女人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温热柔软的唇堵住了,后面,她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一个晚上,房间里只有女人压抑的“嘤嘤”低吟,与男人的急促的低吼,舒服的长叹。
第四百九十一章 美好的早晨
这是一个朝南的房间,冬日夜长,当徐徐升起的冬阳懒洋洋地照在窗子上时,屋里的男人睁开眼,还是嫌弃阳光来得太早,打扰了他的美梦。
他眨了眨眼,环视整个房间,然后视线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他的心里不由愉快起来了: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怀里这个娇娇小小的女人,是他守护多年终于守来的妻,昨晚,她应该是累坏了。也怪他前段时间忍得太辛苦,以前,只要看着她,能偶尔抱一抱、偷偷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碰了她之后,只抱一抱亲一亲,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也许,这种情况就是书中所说的“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他就想着怎样才能要她第二次、第三次。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放开她,让她每天早晨都从他的怀里醒来。
这样一想,他的身体又有些发烫,某些部位自然产生了变化,怀里的女人似乎觉得不舒服,小手紧了紧他的腰,俯在他胸脯上的脸也换了一个位置。
“呵呵……”男人宠溺地注视着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声低哑而富有磁性。
“唔……”女人也配合地发出一声低吟,好像嫌身下的垫子太烫,想要推开,却又推不开,有些无奈,小手搂着他的腰身,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眼睛在动,可是,身子却一动不动,他不忍心吵醒女人,想让她再多睡一会。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长鸣,女人的眼睑动了动,闭上了,又动了动,才睁开双眼。只见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肉墙,小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辨认,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挣扎着滚落到床的另一边。
她红着脸,偷偷地瞥一眼床上的男人。才发现男人正睁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狭长眼睛笑盈盈看着她。她一张俏脸涨得更红,急忙扯过被子蒙住脸装死。
“呵呵,芳芳、媳妇、老婆、芳儿……”
男人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坨,换着花样轻轻呼喊着她。那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听在女人的耳边,特别性感迷人,女人只觉浑身又烫了起来,身心都酥麻一片。
女人被喊得急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被子,道:“几点了?我还要回东湖上班呢。”
陈文干眼睛盯着她白皙的脖颈,那里,种满他留下的草莓。他不由俯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戏谑道:“芳芳,男色当前,你竟然还记着上班的事。也太忽视你老公我的魅力了吧?”
曾文芳抚了抚酸软的腰身,嗔道:“讨厌,你的魅力昨晚已经展现得够充分了。之前请了那么多假,如果回来还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真觉得过意不去。”
陈文干不满地道:“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昨晚我就跟伍叔叔说过了,你会迟些去上班。如今还不到八点,等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你不是说要去陈家村看师傅吗?”
“要看看师傅今天来不来镇上,如果他来了,我就不用去陈家村了,如果没来,我下午去找他不迟。”
“师傅会来陈猛家吗?”
“其实,师傅的儿子,就是陈猛的唯一的舅舅陈学艺,如今都住到镇上来了。可是,师傅说在这里住不习惯,不肯来镇上住。还有师母,你也知道师傅那个童养媳的事吧?她巴不得师傅一直不住镇上,因此,乐呵呵地陪着师傅在陈家村住着呢。”
“他们不用带孙子吗?”
“学艺舅舅的妻子是街镇这边的人,两人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如今还只生了一个男孩,他们夫妻可以边开店边带孩子。师傅师母会把粮食、青菜之类的托人带出来。”
“呵呵,孙子都不带,师傅师母真想得开。”
“在师母的眼里,师傅更重要吧。芳芳,如果我们也有了孩子,那我还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吗?”
“不是应该孩子更重要吗?”
“不行,我在你心里,第一的地位必须确保。儿子女儿或者是孙子,都不能夺我的位。”
“哈哈,你真逗,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拿来说。”
男人嘿嘿笑,瞄了一眼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仿佛能透过被子看到她的肚子。
“不跟你说,我要起床。我的衣服呢,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那你叫一声哥哥?”
“看你那傻样,那就叫你傻哥哥吧?傻哥哥,帮忙拿一下衣服,好不好嘛?”
傻哥哥?唉,反正都是哥哥,算了,拿给她吧。陈文干掀开被子,还是只穿了一条子弹裤,弄得曾文芳俏脸又快速地羞红起来。
男人用手指挑着一条小内内,调侃道:“给,芳芳。我说芳芳,是不是因为今年是我们的本命年,所以你所有的这个都是红的?”
曾文芳气得拿过他刚才垫着的枕头扔了过去。男人一手抱住那个枕头,迈步把内裤举到她面前。她红着脸,一手抢过,气哼哼地道:“还有内衣,其他衣服全部拿过来。”
“遵命,老婆大人。”
“你少贫嘴,快点,我可不想太迟去上班。”
“好,我知道了。”陈文干应着,把凳子上两人的衣服一件件分开,然后把女人的衣服全部拿到床上,自己也迅速地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