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碎发落在鬓边,漂亮明澈的凤眸雾蒙蒙,眼尾晕着动人的桃花意,唇瓣被啜染得润泽晶亮。
沈星阑呼吸微室,近乎贪婪的盯着她看,只是一想到方才她那惊慌无措的小模样全被沈季青瞧去,他的手还放肆的揽在她的细腰上,心里葛地窜起一道怨火。
早晚弄死沈季青,砍断他那一双手。
沈星阑拢紧她半落的衣衫,就要起身离开,苏长乐却依旧赖在他身上。
他无奈垂眸。
只见美人两腮配红,眼尾天生微微上挑,一双狭长的凤眸又欲又媚,她垂下眼帘,显出平日里难以流露的妩.媚.娇意。
沈星阑眸色变暗,拍了拍她环在脖颈上的小手,无奈的笑问∶"怎么了? 嗯? "
之前在相府被沈季青捉到手那次,苏长乐几乎将一双手刷破皮,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教她恶心难受至极。
没想到沈季青今日越发的过分,连她的腰都碰了,她简直要疯。不想办法消除这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她怕是又要将腰间的肉刷掉一层。
沈星阑瞧出她脸上的委屈,登时意会过来,心疼的抿了抿她小巧的耳垂,温言细语地哄道∶"孤不会让你平白被欺负的,孤会再找机会再狠狠修理四弟一次,教他再也不敢来寻你麻烦。"
苏长乐点了点头,揽着他的脖子,微微弓起背脊,凑在他耳边,怯生生,软糯糯地撒娇∶"那太子哥哥陪我一块浴沐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苏长乐∶太子哥哥要负责帮我消毒。沈星阑∶ o(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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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沈星阑的眼睛很漂亮,眼尾略弯,上翘且细长,纵是平时不笑,亦勾着似笑非笑的撩人弧度。
听见她说的话,眼尾又微微上挑了些,眸色暗下去的同时,漾出丝丝清浅的醉人笑意。
他抿着嘴,没说好也不好,苏长乐却是被他那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看得害羞了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要求太大胆了些,两腮渐渐浮起红云。但是,她就觉得自己的腰被沈季青搂过,她的腰脏了,突然就觉得很委屈,莫名的想跟沈星阑撒娇。
苏长乐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她以前不会这样的,不会受了委屈之后想找人撒娇,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沈星阑说这种羞人至极的话。
她以前受了委屈,就自己去出头,出不了气就自己躲起来哄自己,一点也不会依赖别人。
苏长乐咬了咬唇,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刚松开,腰肢立刻被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十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温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细腰蓦然一阵.酥.软。
"好,孤陪你。"他不知为何,突然敛起笑容,薄唇抿成一直线,微微皱起眉。
这幅模样实在像极了前世不苟言笑的那个他,冷做不容亲近,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禁.欲.气息。
苏长乐看得微微红了脸,一下子觉得心跳的很快。沈星阑佯装苦恼地反问她∶"就只是浴沐吗?嗯?"他嗓音带着压抑的气息,与不常见的戏谑,最后-个嗯字从喉咙里轻轻哼出,尾音拖长,沉缓低哑,划过微热的耳畔,燃起徐徐大火。
沈星阑又在欺负她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红唇被苏长乐咬出一道轻浅的牙痕,柔荑再次攀抱住他的脖子,她红着脸,嘟着嘴轻哼抗议∶"太子哥哥!"
这娇娇滴滴的细软嗔怒声。小娇儿这是害羞得生气了呢。
沈星阑低低的笑了起来,愉悦的碰了碰她的羞红的脸颊,就着这样的姿势,直接将人揽抱起身,带往浴堂。
烛火静递,浴堂外落着鹅毛大雪,浴堂内热气熏腾,弥漫的水气袅袅升起,渺如轻烟。
肤如凝脂的美人儿,浑然不知道自己泡在浴池内,究竟洗了多久。
只记得因为沈季青带来的那些恶心感,全都随着甜美的愉悦被卷走,抛向浪尖,再重重甩落,浮沉于池底。
雪白的小脸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凌乱的青丝全被往前扫在娇嫩的右肩,像泼洒的墨,顺着曲线优美的锁骨,盖在浑圆艳丽,绽满朵朵嫣.红的柔.软前,落入水中。
浴池里的花瓣随着波涛汹涌的水面微微摇摆,水花四溅,泛起一圈圈涟.猗。
汗珠沁出香.肌,趾尖儿紧紧蜷起。池中娇儿水汪汪的眼底一片模糊。
似在惊风骇浪里航行,颠簸得头晕脑胀,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苏长乐觉得自己大概是待在浴池里待得太久,池水太热,令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应该洗干净了吧?早知道要洗这么久,她不如还是刷掉一层皮算了。
都多久了?她待会儿离开浴堂,怕是又要被四喜和江嬷嬷看笑话了。
水中白.嫩的小脚踢腾几下,她委屈的噘起嘴,唇畔轻逸几许细软的抗议,小声的啜泣∶"太子哥哥!"
乌鸡响。
她真的不想再洗了。
"我们回去吧,不洗了好不好?"
她睁着朦胧的眸子,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红通通的双颊,仿若受过春雨滋润的桃花那般娇.嫩.艳.丽。
额角汗珠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颚落了下,沈星阑弓着背,抿了抿她的耳朵,哑声低笑;"娇气。"
娇气个头,她都要被热水给泡皱了!他怎能这么坏,每天就只会变着法子欺负她。
"沈星阑!"甜甜软软的噪音,揉着挠人心弦的甜腻,娇得似能
沈星阑微微一愣,停下原本要带着她离开池畔的动作,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这还是苏长乐失去记忆之后,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揽着她的双臂蓦地收紧,爆出匀称漂亮的肌肉线条。他侧头,轻咬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缱绻笑意;"真好听。""什么?"苏长乐瑟缩了下肩膀,察觉到危险,立刻转身,决定自己爬上池畔,却才刚扭过头就被拽回去,紧紧箍在怀中。
沈星阑忍不住笑弯了眼,结实的胸膛跟着微微一震∶"你喊孤名字时的声音,很好听。"
"囡囡乖,再喊一次孤的名可好?"
她前世分明都连名带姓的喊他,也不曾听他这么说过,她也不觉得这么叫他,有什么好羞.耻。
可现在沈星阑眸光沉沉的凑过来,要她再喊一次他的名,却莫名的让人面红耳赤。
"囡囡。"他低声呢喃,指腹轻轻摩掌她羞红的脸颊,磁沉低哑的嗓音,说不尽的慵懒甜蜜。
苏长乐垂着眼不说话,眸底却是偷偷流转着不可告人的甜蜜笑意。
直到光滑白.嫩的背脊,再次靠上池壁,她才又气急败坏的填道∶"沈星阑!"
"乖。"沈星阑低低一笑,唇瓣靠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句什么。美人儿两腮倏地羞红,眼尾的桃花意再度浓烈起来,似盛夏的花瓣,徐徐绽放。
"呜鸣呜,太子哥哥你这个骗子,我不—"
细软甜.糯的呜咽声说到一半,就被沈星阑再次落下来的唇给堵住。
和风细雨般的温柔。
浴堂内,尽是醉人浓香。
待两人离开浴堂,在回到寝殿的路上,苏长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她眸底还氤氢着一层水雾,鼻尖红红,妩媚的凤眸慵懒半掩,此时像只爱撒娇的小奶猫一般,乖巧的窝在沈星阑怀里,歪着小脑袋打吨。
这副模样瞧在沈星阑眼里,着实可爱得极。
他眼中笑意渐浓,甚至忍不住走没几步就低下头,碰碰她的额头,或碰碰她的耳尖,惹得怀中的小娇儿又是一阵抗议,像幼猫那般的鸣咽,又细又软。
就在两人回到寝殿,木门被跟在身后的四喜紧紧关上时,一路饱受.骚,扰的苏长乐才终于睁眼看向沈星阑。
"还在生气?"沈星阑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孤以后不会再这么欺负你了。"
....
苏长乐抿着唇,娇嗔一声∶"我要说的才不是这个!"
而且她一点也不相信他刚才那句话,沈星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把她当成小孩儿哄。
两人回到软榻,沈星阑笑着问∶ 哪那是要说什么?"她就在他的怀中,鼻尖满满都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苏长乐并不相信沈季青的那些话,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装一辈子的傻子,但她不知道当自己不再戴上这层面具时,究竟该如何面对沈星阑。
面对这个和她一样都重生了的沈星阑。
要是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你真的会纳侧妃吗?她想这么问,但她其实早就知道答案,她知道他不会,心中却又隐隐不安。
毕竟前世宣帝就曾想方设法的逼沈星阑纳侧妃,有一次宣帝还想先斩后奏,强硬下旨逼着他迎侧妃,沈星阑不知从哪里事先得到消息,又使了什么法子,才让宣帝打消这个念头。
前世她是正经的相府嫡女,宣帝都曾这么逼迫过沈星阑,苏长乐不相信这一世的宣帝会突然打消念头,也许还会看她傻,直接就给沈星阑指了个侧妃。
快要睡过去前,她终于将在心里打转过无数次的话说出口。
"我不一定会想起以前的事,但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太子妃,努力的学.她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和他相认,但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寻出错处。
沈星阑抬手,指尖无奈的捻过她又紧紧咬住的唇瓣∶""咬。
"别怕。"沈星阑大手安抚地拍了拍的她的后背,说∶那些事孤都能教你,你小时候就很聪明,肯定很快就都能学会。"
"万一我要学很久呢? 或许要学个十年八…
沈星阑双手缓慢而轻柔的在她背上拍抚∶"别说十年八年,学-辈子也行。"
苏长乐没有回答。
方才他们在浴堂待了一个多时辰,她实在太累,说着说着就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待苏长乐睡过去,沈星阑着帮她盖好锦被,才动作轻柔的离开软榻。
来到正厅,第一件事便是将方才那些目睹-切经过的宫婢全都叫了过来。
今日沈季青对苏长乐做的这些事,迟早会传到宣帝耳中,他虽无法堵住凤仪宫那边人的嘴,他宫里的人却必需口径一致才行。
*
沈季青拦下太子妃轿撵一事虽未传到宣帝耳中,却无可避免的传到了林皇后耳中。
尤其温楚楚不久才被东宫的宫婢请过去,将一切事发经过全看在眼里,她见到沈季青完全就像变了个人的模样,再也不敢将事情独自憋在心里。
一回到凤仪宫,就忍不住将所有事都告诉林皇后。林皇后得知后极为震惊。
沈季青从小就接受她严格的教育,从来都不是鲁莽之人,林皇后实在很难相信沈季青会在一众宫婢面前强搂太子妃,甚至对她口出狂言。
"母后,儿臣绝对没有骗您。"温楚楚想起沈季青方才近乎颠狂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方才温楚楚过去时,林皇后让她带上凤仪宫的人,她立刻将刚才随着温楚楚离开的宫婢叫上来询问一番。
确定温楚楚所言不假,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她没想到让儿子去接近苏长乐,他反倒将自己给赔了进去。怎么就这么没用!
温楚楚跪了下来,哽咽道∶"母后,您救救王节吧,他若是一直这般下去,皇上很快就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到时被削爵事小,您也知道父皇有多疼爱太子殿下,万一皇上一气之下,将王节调到偏远的封地,到时恐怕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