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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穗叩响了肖衍家的房门。
很快,房门打开了。
光线很暗,似只开了一个夜灯,他赤着上身,下面是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刘海依旧湿哒哒滴着水,水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柔和的灯光下,性感到无以复加。
林初穗胀红了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肖衍的上身。
肖衍看到门外的女孩,微微惊愕,然后“砰”地一声,将她关在了门外。
几分钟后,房门重新打开,他已经换了一身日常的黑T长裤,头发还有湿润,他拿着白色毛巾擦拭着――
“你怎么来了?”
林初穗听到许嘉宁的话,几乎等不到明天,她就想见他。
“时间还早,我过来写作业。”林初穗扬了扬手里的练习册。
肖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女神,现在十点了,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写作业?”
“怎么,不方便?”见肖衍似不愿放她进屋,林初穗往房间里瞄了两眼:“你不会是趁着姐姐不在家,把女朋友带回来一起……玩吧。”
肖衍见她来都来了,自然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索性让开了身,放她进来。
“哪些不会做,我现在给你讲,讲了滚回去睡觉。”
林初穗坐在沙发上,翻开了练习册,把不会做的题指给他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肖衍结果练习册看了下,然后在草稿纸上演算了起来。
林初穗目光侧移,看到垃圾桶里满满的全是卫生纸团,她好奇地问:“垃圾桶里怎么这么多卫生纸啊,你在打扫卫生吗?”
肖衍笔尖一顿,明显不自然地“嗯”了声。
“你打扫卫生用纸巾?太浪费了吧!你不知道用拖把或者抹布吗?”
“个人爱好。”
“都满了,等会儿出门我给你带出去。”
“不用!”肖衍不耐地扯了扯她的辫子:“集中注意力听我讲。”
“您讲您讲。”
肖衍耐心地给她讲完了解题的步骤和举一反三的思路,问道:“懂了?”
“记下了。”
“你把解题步骤背下来了?”
林初穗点头。
他用笔尖敲了敲她的脑袋:“只是背下答案,有什么用,考试换个数值,还是不会。”
“好难哦。”她带了几分小撒娇的调子:“学习也太难了吧。”
看着小姑娘樱桃般柔润的唇,微微撅起来,娇俏可人,肖衍心跳略有加速,他深呼吸,耐着性子说:“再给你讲一遍,认真听。”
“好吧。”
肖衍很耐心地又给她讲了两遍,深入浅出地用最基础的公式去套,就算是个智障也该听懂了。
林初穗以前一直觉得,学神这种程度的水平,给她补课,她肯定一个字都听不懂。
然而,后来才发现,学神之所以是学神,就在于他能够用最简单基础的思维,把最复杂的问题解释清楚。
至少,许嘉宁给她讲题的时候,就老是给她上复杂理论,绕来绕去,就一个字都听不懂。
所以肖衍这的辅导课时费,算是天价了,甚至比一些老师的补习开得都高,但还是有那么多同学愿意找他补习。
林初穗磨磨蹭蹭四十分钟,终于把题目都做完了,肖衍看了看时间,直接下了逐客令:“不早了。”
林初穗从兜里摸出一把开心果,放在茶几上,对肖衍说:“谢谢学神,请你吃。”
肖衍看着小姑娘柔润的樱桃唇,强忍着不断蔓延的膨胀感,说道:“不吃,快走了。”
“你吃一个嘛,我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说着,林初穗剥开了开心果壳,将果仁递到他面前:“尝尝。”
“我吃了,你就走?”
“你干嘛总赶我走。”
“因为你来得很……”
不合时宜,不是时候。
肖衍强忍着欲念,脑袋凑过去,叼走了她指尖的那枚果仁:“行了?”
林初穗感觉到指尖一凉,有他的唇覆过的痕迹,她愣住了。
只是……递给他啊,以为她在喂他吗?
关键是,他还乖乖地吃了!
林初穗一时间心猿意马、心乱如麻,她傻愣愣地又剥了一颗开心果,递到他嘴边。
肖衍也懒得和她多费唇舌,吃了。
只想她快些离开,多一分钟,于他的身体而言,都是无尽的“折磨”。
林初穗见他真的肯乖乖吃她的投喂,像高冷的猫咪叼走主人手上的食物一样。
受宠若惊。
关系……这么好了嘛?
林初穗默默地又剥了第三枚开心果。
“林初穗,有完没完。”
“吃嘛。”
肖衍默不作声地把桌上的几颗开心果全剥了吃了:“现在可以走了?”
林初穗心头有些疑惑,她信了许嘉宁的邪,觉得那晚笔仙之后,肖衍是不是被老林给鬼上身了,所以特意来试试看。
老林最讨厌吃榛果,而且属于生理讨厌那种,尤其是开心果,小时候林初穗捉弄他,将开心果扔进他嘴里,老林直接奔向厕所狂吐。
如果肖衍真的是老林,吃了这么多开心果,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么?
肖衍和老林,什么关系都没有。
也对,肖衍和老林一点都不像,肖衍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爱钱如命;可是老林,老林大方得很呢,可能是因为家境优渥,钱财于他而言就是身外之物。
以前爷爷奶奶让老林好好学习经管,将来可以继承家族的产业,不过老林坚持去当了消防员,因为这才是他做想做的事。
老林和肖衍,天差地别,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林初穗还是有些不甘心,许嘉宁不像是轻易开玩笑的人,应该也不会用她最在意的事情,来开玩笑。
既然这件事是由玩笔仙游戏引起的,林初穗想再来一次,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学神,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有事?”
“嗯,我过生日,想请你一起玩。”
肖衍眨了眨眼,长睫毛缓缓扇动着:“你生日是12月14号,还早得很。”
林初穗惊呼:“你又不是我爸,你怎么知道!”
他平静解释:“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林初穗想到自己身份证上那张又丧又丑的阴间照片,顿时全身没力了。
“我记错了,是陆驰的生日,我们准备好好地给她庆祝一番。”
“上次在榭汀会所,你们刚给陆甜白庆了生,我都还记得,你忘了?”
林初穗理直气壮道:“对呀,不过下周是陆驰生日。”
“据我所知,他们是龙凤胎。”
“对啊。”
肖衍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家生龙凤胎,要间隔俩月?”
“……”
林初穗被戳穿之后,恼羞成怒,气呼呼地说:“你不想来就算了,干嘛找借口。”
肖衍淡笑道:“是你蠢得借口都不会编,漏洞百出。”
“我就是不会编,怎样!”
“自己要说谎,被戳穿了又生气,你脾气能再坏一点?”
林初穗气鼓鼓地看着他,像个小青蛙似的,脸颊都胀红了。
肖衍情不自禁地伸手,戳了戳她胀鼓鼓的小脸。
她顺势揪住了他的衣领:“肖衍,欺负人有意思吗?”
肖衍握住了她雪白柔滑的皓腕,将她拉近了自己,低醇的嗓音里透着压抑和忍耐――
“这就叫欺负?那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欺负。”
林初穗近距离地看着他英俊的五官,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透着危险的气息。
小姑娘要强了十多年,一下子忽然有些怂了,像小兔子一般,看着他,筛子似的睫毛轻轻眨了眨。
忽然觉得委屈,眼睛有点红了。
只有对着面前这少年,她才会真的感觉到丢脸、失措、难过……
林初穗挣开了他的手,拿了自己的书包要走,赌气咕哝:“不去就算了。”
看着她消沉的背影,肖衍扬着调子,喊了声:“没说不去,有个条件。”
林初穗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