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口离不了一个屁
“我亲孙子的家,我怎么捣乱了?”
叶老婆子硬着头皮往前挤在了妇女那一桌上,伸手往盘子里抓了一块猪耳朵就要往嘴里扔。
“你干啥!”
妇女主任瞪眼看着叶老婆子顿时不乐意了。
谁知道她这手干啥了,下把抓了他们还怎么吃!
屋里的几个妇女都是平时在村里吵架的一把好手,有哪一个是肯吃亏的?
一人一把的就把叶老婆子推到一边去了。
叶建国叶建军两个人再混蛋此时也不敢往屋里进,生怕被村长和生产队队长扣了工分,那就得不偿失了。
“快走吧,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一点脸不要了?人家没请你来,就是不愿意和你们有来往,巴巴的自己跑来当要饭的?”
刘婶的嘴可是不饶人。
她平时就和李彩芝交好,此时自然会帮祝如愿和叶远洲出头了。
“就是,你别以为早些年对叶老三和远洲干得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现在看人家远洲出息了就天天死皮赖脸的想占便宜了?”
“不要脸!”
叶老婆子被说得梗着脖子硬抬杠。
“你们知道个屁!我是他奶奶,他就该啥都听我的,孝敬我!”
这话说出口,就连村长的脸都黑了三分。
村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泼皮实在是个祸害!
叶远洲的眼神冷了几分。
但是被祝如愿轻轻拽着衣袖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
“奶奶,你就别闹了。今天是团子满月酒,你带着我大伯二伯两家子来喝喜酒是好事,但是您一来就骂我们这算什么啊,我刚刚都说了里面没位子了,咱是一家人你拿些菜回去吃就罢了,现在你又进来捣乱,你这不是故意让我和远洲难做人吗!”
“当初我公爹没的时候,你...你也没帮远洲什么啊,而且远洲早就说过和你们断绝关系了。”
祝如愿的话更是引起来屋里这些人的共鸣。
人家叶远洲和祝如愿两口子请大家伙喝满月酒,满满一桌子的菜,大方极了。
本来挺好的事情,现在被老叶家弄得不愉快。
“你放屁,老叶家的事情啥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刚进门没多久的小媳妇儿就敢说话了?”
叶老婆子瞪着眼骂道,一口离不了一个屁。
“我们家的事情和老叶家不牵扯。我爹没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再也和你们没有往来了。”
叶远洲的眼神冰冷的吓人。
叶老婆子不由得颤颤肩膀,有点哆嗦。
看着叶远洲好像又看到了叶老三一样,觉得这叶远洲歪的很。
“叶老大你们再不滚回去,过两天结工分的时候你们家就一分也别想要了!”
生产队长站起来骂道。
此时他是站在了叶远洲这一边上,吃人家嘴短,自然不会让叶远洲今天的酒席办不下去。
叶老婆子骂骂咧咧在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媳的簇拥下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还不忘从桌上抓了一把桌上切好的猪头肉,准备带回去给小孙子吃。
“谢谢各位叔婶帮忙说话了,要不然我奶他们还不知道闹多久呢。”
祝如愿就冲屋里这几桌人鞠躬笑道,抬起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刚刚祝如愿的那些话,已经让他们觉得老叶家的人有多过分了,尤其想起来叶老三以前的事情村长和秦铁栓他们不由得有些叹气。
酒席散了,刘婶还有几个女人留下来帮李彩芝一起收拾卫生,叶远洲和刘婶的儿子刘庆民一起把桌子板凳都搬回去。
祝如愿抱着小团子在屋里喂奶。
小家伙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呢,喝奶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好一会儿才睡着。
等到晚上人都散了,叶远洲和祝如愿才坐在炕上一起记着今天满月酒,谁家给随了什么东西。
“刘婶给了六个鸡蛋,妇女主任给了一本红宝书,李婶一块钱......”
叶远洲认认真真的在本子上记下来,祝如愿趴着桌上凑过去看。
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就是不管干什么都认真。
把这些人情往来记在本子上,以后随礼之前就翻翻看心里就有数了。
“今天累不累?”
叶远洲合上本子摸摸媳妇儿的头问道。
祝如愿有些脸红,重生过来和叶远洲也相处了一个月了。
但是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他不经意间撩到,心里有爱了所以看他怎样都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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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渣男上线
“这是咱娘给团子的银锁,我先给收起来了。”
祝如愿拿着一块红布包着的银锁给叶远洲看,这是中午给团子剪月头的时候,李彩芝给团子的一块小银锁。
这还是早些年找了银匠师傅给打的,款式是那种十分传统的。
“收起来吧,等团子长大了再给他。”
叶远洲看了看,冲媳妇儿笑道。
这块银锁他记得前世是李彩芝直接交给自己的,因为前世如愿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现在自己重生后,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祝如愿就把银锁重新用红布包好收在抽屉里锁起来。
这东西虽然价值不高,但是在早几年的时候要是让人知道家里有个银锁金锁的也是很要命的事情。
一件东西足以给你全家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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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人家满月酒都办了,你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多没劲啊!”
“你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从镇上往红旗村去的一条小路上,祝安然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走在一起。
这个男人看着不到三十岁,头发梳得油亮亮的,分成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三七分,苍蝇站上去都得拄个拐。
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外套,胸前的口袋上还插着一支钢笔。
脚上穿着一双橡胶底的帆布绿鞋子。
这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打扮了,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模样。
男人叫张平,是祝如愿前世爱的死去活来的渣男。
“我咋了,我一个城里人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张平伸手抹了抹自己头发冲祝安然挤挤眼。
他是村里的知青,从七四年下乡到现在,村里多少个大姑娘冲自己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祝安然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别打量自己不知道。
张平根本不是村里人传的那样是城里干部子弟。
明明就他爹一个人是火柴厂的工人,家里一屋子弟弟妹妹,几口人挤在筒子楼一个小房子里。
祝安然早几年亲耳听到和张平一起下乡的那个女知青说的,他们是同学。
所以那个女知青熟悉张平。
不过后来那个女知青家里是真的有关系,早早的想了办法把她调回城里了。
当初整个村就祝安然和那个女知青关系最好,祝安然成天的帮着那个女知青劳动干活,甚至从家里拿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给那个女知青吃。
不过祝安然也不是傻子,殷勤不白献。
那个女知青回到城里还给祝安然寄了好几次的包裹都是一些稀罕物,点心还有几件那个女知青不穿了的时髦衣服。
......
“别扯了你。你把了祝如愿那么久不是也没到手?”
祝安然一脸嫌弃故意问道。
“一个结完婚的女人有啥好的,老子才不稀罕呢!”
张平随即不在意道,当初愿意和祝如愿好就是单纯的馋她身子罢了,谁想到这个女人看着胸大无脑好骗的很,却在这件事上一直死守着不给自己。
最后莫名其妙的嫁人怀孕了!
这虽然让张平有些挫败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女人而已,和谁搞不是搞?
祝安然停下脚步心里气闷。
“祝如愿可是一直对你都有情的,要是你对她稍微好点,她肯定又重新对你死心塌地了。”
“我招惹她干啥?有这功夫我和你谈谈情不好吗?安然,我可是一直都喜欢你的!”
张平也推着车停下来,贱兮兮的看着祝安然笑道。
脸上好像写满了几个字“我是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