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帝都京城,她还有一个风光霁月、矢志不渝等了她整整九年的未婚夫!
向来自诩风流的姜小侯爷直接红了眼……
姜堰第一次见明疏时,她刚杀了个人,瑟瑟发抖却眼神狠厉,
明疏看姜堰的第一眼就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对,她当时想的是一鼓作气再干掉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片刻之后——
姜堰:这姑娘柔中带刚,好有个性,小爷我好喜欢!
明疏:算了,干不掉,暂且从了他就当被狗啃了……
淡定腹黑冷美人×闷骚装叉小侯爷
《炮灰女配不想理你(快穿)》
文案:
【文案】
盛夏从小就跟父母不亲,也一直都知道他们偏心孪生妹妹,
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偏心到和妹妹一起设计了一场车祸要了她的命……
为了换回重生的机会,盛夏接受了一个任务绑定,开始为误入歧途的各种炮灰女配重新归位人生……
盛夏:我是一个莫的感情的任务机器,只搞任务不搞cp→_→
注:所有的小世界里女主都不会结婚停留,做完任务就走人,谈不谈恋爱看情况定,男主轮回无记忆,但是会和女主感情互动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大圆满在最后回归的原世界里,酱紫~
第021章 无耻
冬禧端着托盘的手晃了晃。
一股微热的药香气瞬间漾进空气里。
这回换做沈阅沉默。
她依旧微垂着眼眸, 情绪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已经几次握紧又松开。
因为那个梦,她一直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可以前也只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人不会是她的良配而已, 而现在——
这位太子殿下的无耻却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秦绪在等着她的回答, 不肯走。
沈阅暗暗磨了两下后槽牙, 咽下一大口的浊气这才维持住了一个相对体面的表情抬头。
她的眸色微冷,表情平静,开口的话直接就不留余地:“臣女确实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意,我与安王殿下的亲事昨日是得了陛下金口玉言亲自首肯夸赞的,这才几个时辰?不知怎的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反倒成了会招致陛下与安王殿下不睦的祸端了?”
她不会明着质问难道是皇帝出尔反尔?
毕竟祸从口出, 言语上是不能给人留把柄的。
秦绪哪里想到她区区一女子竟敢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与自己叫板, 意外之余不由的愣了下。
沈阅已经是在强压火气, 索性一次把话说完:“而且臣女与安王殿下虽然是因两情相悦而结缘, 但这门婚事却是由安王殿下率先提起,若陛下与太子殿下属实觉得臣女配不上他, 那就劳请安王殿下亲自登门说明缘由, 届时我自然也无二话的与他退了婚约。”
说完,她也不欲继续与此人纠缠,福了一礼, 抬脚便走。
却不想, 秦绪居然直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隔了里面一层窄袖夹袄的布料, 他这样猝不及防的直接上手也激得沈阅惊慌失措。
她下意识就试图甩脱。
奈何男女力气相差悬殊……
“太子殿下, 请您自重!”她气急败坏的怒斥了一声。
秦绪也是一夜未眠,心绪难平。
再被沈阅当面顶嘴, 就更是怒气上涌。
可他毕竟是堂堂太子, 瞧见沈阅惨变的脸色, 察觉自己情急之下的逾矩,随后也就撒了手。
沈阅连忙退后两步,看他的眼神就转为明目张胆的戒备。
“现在可以和本宫好好说话了吗?”秦绪越发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软硬兼施:“别再拿什么两情相悦做借口来糊弄本宫,你与五皇叔不过数面之缘罢了,哪儿来的什么情分?父皇母后都夸赞你心思慧敏,能体察大局,你应该知道以你闻家的门第,原就不该沾染皇叔那样的武将。”
因着他的身份,沈阅原也不想与他争执,奈何这人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你先去前面等等我。”为了不吓着冬禧,她先把人支开。
冬禧忧心忡忡看了他二人好几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沈阅目送她穿过拱门进了前面的园子,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迎上秦绪的目光。
“太子殿下若是一定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臣女与您说道一下也无妨。”她说,“您恕我言语可能冒犯……有关臣女的婚事,上个月皇后娘娘的确传召过臣女,言语之间颇多暗示,陛下更是不止一次与我外祖父提起,可帝后二人允诺于我的皆是东宫正妃之位。”
这件事上的确是他理亏在先,秦绪被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几分。
沈阅一板一眼的继续与他讲道理:“君子一诺,当重千金。既然选妃宴上太子殿下已经将正妃之位许了旁人,那臣女自当以为之前的约定已然自行废除。是您出尔反尔,毁诺在先,君为臣纲,臣女与安王殿下以您的行事为准则,自认为并无不妥。”
说完,她定定看着面前的秦绪,等他反驳。
秦绪咬着牙,因为太用力,两腮本来柔和的线条轮廓都隐隐绷出了几分锐利的锋芒。
仿佛是有些艰难的,他还是质问出声:“所以,就是因为本宫没能如约给你允诺过的正妃之位,你故意与皇叔定下婚约来与本宫还有父皇母后置气的?”
沈阅:……
这位太子殿下,他依稀……大概……可能……是有点不太听得懂人话?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压人,她真的就再多一句话也不想再与这人多说。
此时,她却还不得不继续忍着脾气:“婚姻大事,关乎终身,臣女再是顽劣又何至于此?既然是要白头偕老,余生自然是要选择心悦之人共度。臣女虽然久未回京,但也素闻太子殿下与柳家姑娘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殿下的正妃之位,柳家姑娘实至名归,臣女从不敢肖想。”
这番话,自然就只是婉转的客气话。
若要真的实话实说,她此刻便忍不住的想要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了。
秦绪听着她这滴水不露的漂亮话,默然片刻:“无论正妃还是侧妃,都不过只是一个虚衔罢了。”
沈阅下意识就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果然,下一刻他已经话锋一转,态度又强硬下来:“本宫再说一次,你现在马上去找皇叔,与他退了这门婚事。”
沈阅:……
不想与他再绕弯子,沈阅直接追问下去:“然后呢?”
秦绪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重新抬眸正视她的面孔,可语气却相对软了下来:“你我之间的婚约依旧有效,你依旧可入东宫,为本宫侧妃。”
眼见着沈阅眼底浮现出讥诮的笑意来,他又连忙解释:“你与柳氏的眼界不同,她是小女儿心思,只想要个正妃的名头,这样瞧着好听些,不过哄着她玩罢了。本宫向你保证,虽然她为正妃,但你可独掌东宫庶务大权,阖府上下由你管制。”
沈阅:……
秦绪的表情严肃,已经等同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
本来退过一次亲的女子,不管是男女哪一方的过错,再许人家都会很困难,秦绪这仿佛是在施舍一般,以为逼着她退婚之后再许她一个侧妃之位她就该感恩戴德?
若是考虑到朝堂站队问题,沈阅其实是该妥协的。
可她当真是被这位太子殿下的厚颜无耻给气着了,一点也不愿意面面俱到的去考虑其她。
秦绪说完,她眼底嘲讽的笑意已经泛滥成灾,语气也冷厉的总结了一句:“太子殿下果然是对柳家姑娘一往情深,这可算是里里外外都替她面面俱到的打算好了,臣女不才,当真不敢入您的东宫去碍您那太子妃的眼!”
方才她还纳闷,若是怕朝堂站队,那秦绪直接要求她和秦照退婚就是,横竖与皇室定过一次亲的女子一旦被抛弃,也就只剩常伴青灯古佛一条路走,为什么这人还要许诺冒着流言蜚语迎她入东宫?
合着在这等着呢?
让她顶着侧妃的名头,一边给柳茗烟这个正妃磕头请安,一边还要当牛做马,干着对方本该去干的活儿?
秦绪这与其说是娶侧妃,不如说是给柳茗烟雇了俩掌事大宫女!
这算盘打的……
这位太子殿下就是算盘珠子成精变的吧?!
沈阅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她的梦里,她被废黜后位之后好像的确是有听过两次闲话,说柳茗烟登临后位之后宫里整个都乱套了,还险些出了大乱子,后来实在没办法,秦绪又分权给别的后妃替她管了。
合着这位太子殿下他什么都清楚呢?
明知道硬把柳茗烟捧上那个位置她会德不配位,就索性直接算计,一步步都给她把路铺好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天底下就再没有情种了!
所以,昨天晚上秦绪的愤怒不作假,因为他的的确确也是想把她沈阅和肖荣芳都抬进东宫去的,拉拢朝堂势力的同时顺便物尽其用的给柳茗烟当牛做马!
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沈阅怕她再不快走就要忍不住与这人动手了。
“沈阅!”秦绪见状,怒声呵斥,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
这一回,还没等沈阅躲避,花园入口方向就传来朗朗一声:“本王的未婚妻算太子殿下的长辈,就算是私底下……直呼其名也不合礼数吧?”
秦照的语调乍一听明明带着调侃的笑意,可若仔细分辩,里头却又分明带着警告的冷意。
秦绪刚伸到一半的手快速收住,不动声色又垂回广袖底下。
沈阅与他同时循声回头,就看秦照身后跟着几个手捧锦盒的亲卫大步而来。
“这么一大早,皇叔怎么来了?”秦绪飞快的调整好状态,状似随意的问了句。
“听闻太师骤然病倒,过来探病的。”秦照走到近前,依旧先是拱手作揖,只那神情语气也是一贯的随意。
他继而反问:“怎么?难道太子殿下不是来探病的?”
话里有话,秦绪自然不会回答。
他就径自绕过对方走到了沈阅面前。
沈阅刚和秦绪生了气,实在是梦里和现实的新仇旧恨叠加,她再是善于掌控自己的情绪,这一时之间也收敛不住,明显的怒气冲冲,面色不善。
秦照头次知道这小姑娘也会甩人脸子,瞧她气鼓鼓的模样,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
“生气了?”他抬手摸摸她的头,举止亲昵自然。
其实在昨晚的宫宴上看她埋头给他擦拭手指时他就有过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抬手摸一摸这个心思细腻乖巧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