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胆子。”卢成周又看了一眼许清和的方向，继而又看看其他人，“他们的眼神可能不太好，看不出你是女孩。”
“但我这双眼睛，不一样。”卢成周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看过那么多的人，不管是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我都可以一眼看出来。”
“卢师傅。”钱颖捏紧了手心，“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钱颖做过那么多份的工作就学徒的工作最好了，有钱还能填饱肚子。
“我知道。”卢成周擦了擦手，“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看中的是你的才能。”
这一刻，钱颖彻底愣住了，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许清和回来了，他并未听见之前的对话，只是奇怪现场沉默的气氛，他以为钱颖和卢成周没有回答好问题，转眼就去看卢成周，“师傅，钱颖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
“‘他’也不是故意回答错误的。”
“清和，谢谢你。”钱颖慢慢地回过神来，“但我不是回答错问题。”
“你需要多长时间考虑？”卢成周问道。
钱颖握紧了手心，“可以给我一天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接着卢成周看了看时间，“今天你就去休息，明天你到这里报道。”
卢成周好像已经知道了钱颖的选择，只是给她一天的时间缓冲一下。
许清和不明所以，“所以，刚才你们是在说什么？”
第1467章 还是有一份文件不见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卢成周看了看钱颖没有跟许清和解释。
许清和就更奇怪了，转头去看钱颖，奈何“他”也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许清和诶了一声，倒也不是很好奇说了什么内容，“那好吧。”
“谢谢卢师傅。”钱颖的确是需要时间来缓和一下，“我明天会准时过来的。”
“嗯。”卢成周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了。
——
早餐店内。
王思康说做了五个之后就会熟悉，是真的。
“不错，不错。”棠溪对王思康的表现很是满意，“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着急，慢慢来。”
“再找找适合你的技巧。”棠溪弯唇笑了笑，转眼去看郑新月，她做了五个，但依然是没有做出灵魂来，可外形上已经接近了。
“新月，你再加把劲，多做两个就可以了。”棠溪安慰她说。
郑新月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嗯嗯，我会的。”
毛若兰没在外面了，她在里面做包子。
王有财家的进来看过一次，跟棠溪说外面排队的客人都在问这是什么新品种，还问什么时候可以售卖。
王有财家的肯定不清楚的，就跟客人说就在这几天了，现在还在练习，等做好了之后就会拿出来卖的，至于价格，她还不请出去。
棠溪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也就等到那一会儿再说吧。”
“恩恩。”王有财家的又看了看灶台上面的糖油饼，咽了咽唾液后还想再吃两个。
棠溪看出来了，她咳了咳，“阮姨，这些油炸的东西很容易上火，吃多了也不好。”
“诶，我差点忘了这一茬。”王有财家的嘿嘿地笑了笑，“今天我吃了两个，今晚回去就得煮凉茶了，不然等到明天肯定就牙疼了。”
棠溪本来想说不至于的，在店内多喝点灵泉水就好了，但王有财家的都这么说了，棠溪就不好再做过多的解释了。
不过，王有财家的出去之前还是多看了一眼糖油饼，棠溪失笑，还是用油纸袋装了一个进去，“阮姨，只能再吃一个。”
“再多就没有了。”
“好好好。”王有财家的一下子就答应下来了，也不等出去，直接就咬了一口，边吃边说，“溪溪，这个玩意是真的好吃啊。”
“甜甜的，又脆脆的。”王有财家的是真的很喜欢糖油饼，三两口就吃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点，很快就吃完了。
这还不止，她吃完之后还将指尖上的碎屑都吃得一干二净了。
棠溪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翠安，你馋得就和小孩子一样。”谢奶奶才吃完一个糖油饼，这一会儿是回来跟棠溪说一说味道和口感的。
“我刚才忙着洗碗，倒是没注意到时间。”谢奶奶笑了笑王有财家的就转头去看棠溪，“等我反应过来了，糖油饼就冷掉了。”
天气冷，热乎乎的东西放一会儿就凉了，要是多放十来分钟就彻底冷下来了。
谢奶奶还想着会不好吃，但没有想到一口咬下去还是很酥脆，这个口感让人眼前一亮，完全不能停下来啊。
表层的面饼好像是面粉做的，但又不像是，这一层甜甜的，不是普通糖包子的感觉，就那种糖浆混合面粉的甜。
谢奶奶说了很多，但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表达出想要的意思，“溪溪，这甜的感觉很奇怪，酥脆的。”
“而且看着外层好像是红糖做的。”在谢奶奶的潜意识里面红糖可是精贵的玩意，那是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吃的，一般人吃不上。
棠溪摇头笑了笑，正想要回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郑新月有话要说，便等她先说。
郑新月没有注意到棠溪要说话，听了谢奶奶的话后笑着解释，“那是白糖。”
“用白糖揉进面团里面，然后再油炸的。”郑新月嘻嘻地笑出声音来，“光是这一个步骤就难道不少人了。”
谢奶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天啊，竟然还能把糖给揉融化了，这怎么做的啊？”谢奶奶转头去看案桌上面的糖油饼，上面的确是有不少的白糖，还有一块面团。
这是棠溪的，她准备做到这一步骤了，刚好王有财家的进来顺道就聊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做。
王有财家的见大家都忽略了自己的贪吃，悄悄地离开人群，往院子外面走去了。
棠溪看见了，没有说什么。
“奶奶，你想看看吗？”棠溪问道，“正好我就做到这个步骤。”
谢奶奶眼前一亮，站在旁边等棠溪来做。
王思康也停下来，打算再看一次棠溪是怎么做的。
——
京市。
一月了。
期末考试到了。
卫景曜已经很久都没有去学校了，一直都在研究所内工作，而学校分配过来的助手，还没有通过考核，也没有办理入职手续，他们是不能到研究所里面的，只能在学校的实验室里面做数据。
暴雪在外面肆/虐着，屋内有暖气供应，卫景曜倒是不觉得冷，可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暑假的时候，卫景曜跟棠溪约好了，寒假会过去见一面，但是最近的工作安排很多，卫景曜根本就脱不开身，只能留在研究所。
信件已经寄出去了，卫景曜还没有收到回信，他并不清楚棠溪是怎么想的。
但是卫景曜能肯定的是，棠溪不会因此就生气，她会理解自己。
可一想到这个答案，卫景曜感觉到一点点的无力。
卫景曜揉了揉太阳穴后后继续低头看资料，西南地区的项目暂停了，而眼下又来了一个全新的挑战。
卫景曜很感兴趣，但又碰上了瓶颈期，怎么也没有办法突破难题。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来，打断了卫景曜的思路。
“进来。”
卫景曜摘下了眼镜，抬眼去看来人，是院长，也是表舅。
“怎么样？”满渊自来熟地拉开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再坐下，搭起腿，再去看卫景曜，“进度如何了？”
“卡住了。”卫景曜没有隐瞒，“我需要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满渊的眉头微微一紧，“所内的资料室找不到？”
“嗯。”卫景曜垂下了眼眸，“之前丢失了一份文件，看起来很普通很平常很常见。”
“当时我们都做了检查，那会儿已经确定没有其他丢失的文件。”
“可现在，那一份经过我手的文件不见了。”卫景曜的语气骤然一变，十分严肃。
第1468章 涨工资
满渊过来是想要好消息，而不是坏消息。
“能通过这一份丢失的文件猜测对方的意图吗？”文件已经丢失了，而且又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找回来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通过这一份文件去想对方要做什么。
满渊看着卫景曜，眉心紧皱着，“对方会不会是跟我们是一个想法？”
“这个可能并不能完全排除。”卫景曜想了一会儿回答，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不想让我们继续下去。”
满渊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我会跟上面好好说一说的。”
“另外，我觉得研究所内还有人是有嫌疑的。”满渊抬起了眼睑，神情特别严肃，“你能给出一份名单吗？”
卫景曜沉默了。
良久后，他才缓缓地点头回答，“可以是可以。”
“但是我想要两天的假期。”
满渊还挺意外的，眉角一挑，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跟我说想要一个星期的假期。”
“年三十和年初一，我要留在家里。”其他时间，卫景曜可以不在家，但这两天他要在家。
卫景曜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再去看桌面上的文件，紧皱的眉头依旧是拧着的，“她知道我的不方便。”
“所以你就认定她不会有怨言？”满渊意味深长地问道，接着又说，“或者她只是藏在心里不说出来？”
卫景曜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