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成了现成的对比了。
只是庄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眠瞥了她一眼鄙夷道,“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你说好话。”
说着她大声道,“传言中薛明珠跟其他男人一起吃饭,这话有点不对。那晚上我和我朋友也碰到了他们。但那时候不是两个人,而是八个人,他们是两个宿舍的人一起聚餐。”
这两个人单独吃饭,和一群人聚餐性质就不一样了。
庄眠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出去的话传来传去的就变了性质。,直接成了薛明珠和一个男生一起吃饭了……
妈的,要是让她知道谁在背后瞎传,她一定不能这么算了。
她庄眠还想再接触一下那男生呢。真留下特别不好的印象还怎么认识啊。
庄眠说完又看了眼薛明珠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薛明珠挑眉,“不是你说的我跟人吃饭?”
庄眠有些不自在了,“我承认我说了,但是我没说你们是单独吃饭的。”
薛明珠:“区别大吗?”
“不大吗?”庄眠也疑惑了。
薛明珠摇头,“在我看来不大。”
她话音一落,突然见庄眠神色变了变,有些害羞了?
薛明珠顺着她视线看去,就看到岑行言过来了,他从书包里又掏出一张大红纸贴在了公告栏上,然后道,“要不要一起吃饭?”
薛明珠见庄眠一瞬间变黑,心情愉悦,点头道,“好啊。”
于是薛明珠和岑行言就去吃饭了,庄眠不忿,大喊道,“岑行言,你不能和她一起吃饭,她配不上你。”
薛明珠眨眨眼,然后对岑行言道,“抱歉啊,你看有人觉得我身份低微,算了,我没胃口了,不吃了,我回去了。”
说完薛明珠直接扭头走人了。
岑行言周身瞬间变得冰冷,看向庄眠时更是不耐烦,“同学家里姓爱新觉罗吗?”
庄眠一愣接着摇头,“你好,岑同学,我叫庄眠……”
“我还以为在你们爱新觉罗的地盘上我不能撒野呢,管的够宽了。”岑行言说完不再理会庄眠,径直走了。像庄眠这样的人岑行言并不陌生,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不是。
可惜了,原本一顿好好的晚餐也被破坏了。
他想了想又去食堂打了一份饭菜,走到女生宿舍那里让人帮忙喊一下薛明珠。
这时候薛明珠也才刚坐下,就听有人喊道,“薛明珠,楼下有人找。”
薛明珠就住在三楼,她站起来往窗户那儿看了眼,就看到岑行言站在楼下。
岑行言长的好看,常年又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有人打量他也不多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岑行言突然抬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龙妙问她,“你不下去吗?”
薛明珠犹豫,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岑行言这是在追求她了。
龙妙说,“岑行言挺优秀的,你真的不心动吗?”
薛明珠突然一愣,看着龙妙道,“就因为他优秀我就要心动吗?”
龙妙也愣住了,她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薛明珠不以为意,叹了口气下去了。
龙妙站在那儿没动,吴翠翠过来,“看什么呢?”
顺着龙妙的视线看下去,就看到了岑行言,岑行言对薛明珠的照顾,吴翠翠看在眼里,倒没觉得两人不合适。她看着薛明珠站在岑行言前面一米的地方,笑了起来,“看着可真般配。”
龙妙轻飘飘的嗯了一声没言语。
楼下岑行言已经将饭盒子递出来了,“晚饭还没吃吧?我打包了一份饭菜,现在还热着。”
薛明珠没接,看着他道,“谢谢,但我不想接受。”
岑行言似乎并不意外,并不气馁,反而开玩笑道,“怎么,怕我因此纠缠上你?”
薛明珠无奈,“那不至于,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挺想当这样的人的。”岑行言双眼明亮,态度诚恳,他看着薛明珠敛去笑意,语气中是前所未有过的郑重,“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的准备,但我现在也没祈求怎么样。刨除这些男女的感情,我们还是老乡不是吗?朋友总算得上吧。”
第134章
这大概就是岑行言的魅力所在, 哪怕他说的这样直白,薛明珠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岑行言道,“你也不用有任何压力, 男女感情就是这样,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并非我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回应。你能回应更好, 那么皆大欢喜, 如果不能, 那我也尽力了, 他日放手也不存在遗憾。”
他眉眼间存着些许笑意, 问道,“你说对不对?”
薛明珠也笑, “你说的没错。”
岑行言将饭盒子一递, “那么你接受来自老乡送来的温暖吗?”
“当然。”薛明珠接了过来,从善如流, “多谢老乡。”
是老乡不是追求者,薛明珠没法拒绝。
但这份人情她得记着, 日后要还。薛明珠懂, 岑行言也懂。
提着饭盒上了楼, 龙妙看着饭盒眼神闪了闪, “明珠,你这是接受了岑同学的意思吗?”
“没有。”薛明珠摇头解释, “这是作为老乡送来的温暖, 而不是男女追求者送来的。”
龙妙嘀咕, “这不一样吗?”
薛明珠:“那当然不一样,老乡是老乡, 男女关系算男女关系,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不遗憾吗?万一他转而喜欢其他人了,你不会遗憾吗?”龙妙盯着薛明珠,企图看出不一样的神色。
哪知薛明珠只是笑了笑,“要遗憾什么?我如果真跟他有可能早在几年前就该有可能了,而不是现在。”
“可是……”
龙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翠翠打断,“可是什么呀,明珠考虑事情肯定有她的道理的,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掺和了。”
龙妙很想说她不是小孩子,可话到嘴边又没说。
另一边,岑行言回了宿舍,宿舍里原本还喧闹着,随着他推门进去,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池海东原本坐在桌前写东西,看见岑行言进来,连忙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爬上床去。
自始至终没有跟岑行言说话。
岑行言站在池海东的床前说,“海东,下来。”
池海东闷声闷气道,“我要睡了。”
“睡了?”岑行言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在乡下这个时间有可能该睡觉了,毕竟点煤油也费钱,但在城市里这个时间大概休息的不多。更何况池海东自开学以来,哪天在十点之前睡过觉啊,现在还不到七点就说睡觉,说他没有鬼那才怪了。
岑行言伸手拍拍池海东的床铺说,“下来,我们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池海东讪讪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谈……”
然而池海东话还没说完,岑行言猛的伸手掀开他的被子,池海东一惊,“岑行言你干什么?”
话虽然在质问,但是语气中仔细一听还带着心虚和慌张。
另外两个舍友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岑行言笑了笑说,“没事儿,我跟海东交流一下。”
那俩愣愣点头,飞快的拿起课本说,“我们去上晚自习了。”
说完迅速的远离了战场。
他们似乎并不认为俩人会打起来,觉得顶多吵个架拉倒了。池海东平时虽然毛病多了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岑行言又是个好说话的正人君子,这样两人应该是打不起来的。
两位舍友远离了战场,岑行言将宿舍门从里边咔哒一声给插上了插销。
池海东听的心头一跳,扯了扯嘴角,“岑行言,你到底想干嘛?”
“下来。”岑行言双手插在兜里神色淡淡的看着池海东,池海东对上他的双眼竟有些恐惧,“有话,有话你直接说好了。”
岑行言这人平日脾气的确不错,也很少跟人生气,但这有个前提,那起码别人不要挑战他的底线,做他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很显然池海东就做了。
见池海东并不下来,岑行言也不废话,伸手拽住池海东的衣襟,直接从上铺上给薅了下来。
池海东手忙脚乱,还是磕着碰着了,他愤怒的大喊,“岑行言你疯了。”
砰!
回答他的是岑行言的一记拳头。
岑行言身高大约一米八,身材匀称,虽然穿着衣服并没有显得健硕,但这么一拳头下去,池海东的眼睛直接就青了。
池海东暴躁了,捂着眼睛气的破口大骂,“岑行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打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然而岑行言并不言语,直接一拳一拳的砸了下来,池海东也恼火了,直接还手,俩人你来我往的竟打了起来。
只是池海东哪里是岑行言的对手,打了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直接被岑行言压着打。
但除了眼睛上那一下,岑行言打的极有水平,起码没再打在脸上,而是打在身上。
池海东宛如一条死狗,“岑行言你就是个疯子。”
岑行言站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从自己挎包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红纸砸在池海东的脸上。
池海东一愣,接着不自在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岑行言在看到之前那文章的时候并未怀疑,然而上课时他恰好看到了池海东记录的笔记,跟那公告栏上贴的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池海东还想狡辩,岑行言抄起池海东桌上的笔记砸在他脑袋上,“还用狡辩吧?”
说着他一脚踢在池海东的身上,池海东闷哼一声,接着道,“是我写的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岑行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就打了,你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