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似乎下定决心,对秦峰道,“他们反正要去首都,如果不答应,那我就去他们学校闹去,大不了一起丢脸,好让其他人看看他秦勉是如何的不孝顺爹妈。”
娘三个被扫地出门,提着行礼便直接找车往湖城坐车去了。
而薛明珠那边也收到了招待所这边的消息,总算是松了口气。
薛明珠对薛明兰道,“眼下你们结婚的麻烦解决了,但回到首都后的麻烦还没开始呢。”
薛明兰人都有些恍惚了,“我知道了。”
没了碍眼的人碍事,整个大院都安静不少,不过秦勉的事儿到底在大院里传播开了。
大多数人是同情秦勉的,觉得有这样的爹妈,简直就是他成功路上的累赘。
谢宽也跟秦勉谈了谈,秦勉倒是没想过他们会干什么坏事儿,只冷笑一声,“以前爷爷会拘着他们,估计就背后干点什么事儿,到时候看看再说吧,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了。”
但真的走到这一步怎么着都不好,秦勉继续道,“大不了我就脱下这身军装就是了。”
谢宽拧眉训斥,“你就这点出息,事情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谢宽想了想道,“离着结婚没几天了,你也不要多想了,先安安心心结婚再说。最坏的结局就是停留在这阶段不能往上升了,哪有那么严重。”
可秦勉并不这么任务,但谢宽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是啊,他要结婚了,早就该知道家里会那样,他就不该有任何的期待和侥幸,现在任何事情都没结婚的事情更重要。
秦勉点头却又问道,“阿宽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看着眼前期待的看着他的人,谢宽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淡淡道,“这种事没人能替你做决定,我没有经历过,也没有任何经验可以提供。”
闻言秦勉一愣,随即点头,见院子里收拾的都非常好了,秦勉知道谢宽和薛明珠这几天做出的努力,遂笑了笑,“阿宽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谢宽惊讶的看他一眼,“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就跑了几趟腿。”
秦勉点头微笑,“是,但即便只是这样,已经让我很感激了。”
谢宽瞥了他一眼,默默站起来,直接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搓胳膊,“怪肉麻的。”
后头秦勉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宽回去的时候天色擦黑了,这一天天过的实在是精彩。
薛明珠道,“看着吧,秦家的事儿没完。”
“肯定没完的。”谢宽伸个懒腰,然后道,“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和爸他们去趟泉城?”
薛明珠道,“爷爷已经给泉城那边拍电报了,明城堂哥会去跟现在的住户说明情况,如果他们愿意买下来那就凑凑钱买下来,不行的话只能让他们另外找住处了,等下个月咱们回首都的时候顺便过去泉城,处理完了再回首都。”
谢宽惊讶,“爷爷亲自过去?”
薛明珠点头,“是,他也好几年没回去了,说回去看看以前的老人。”
租住的那些人都是薛家的旧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爷爷也不想闹的难堪。
“先听明城堂哥怎么说吧。”
不用跑一趟那自然是好,对薛明珠来说泉城是有好的回忆也有不好的回忆的,如今回去可能还会碰见她妈,所以还是少回去比较好。
俩人烧水洗澡,之后躺在床上纯聊天,薛明珠想到昨天给谢正明打电话时的异样,又没张开嘴,万一真的有隐情呢?
她想了想,侧身对着谢宽说,“你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嗯。”谢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看着她道,“怎么?”
“没事儿,就好奇。”薛明珠神色正常,在黑暗里反正也看不清楚,便继续问,“当时是因为爸妈工作忙,所以没带着你吗?奶奶说过,你小时候很好带,可乖了呢。”
谢宽一愣,过了一会儿道,“爷爷奶奶是这么说的?”
薛明珠意外了,“爷爷奶奶说的,那时候你还不记事儿?”
按照文卿的说法,谢宽才出生没多久以后就跟着他们了,四五岁之后总该记事儿了吧?
谢宽突然察觉出违和感在哪儿了,他算是记事比较早的人了,他记忆里是四岁的时候才到爷爷奶奶身边的,那之前的四年他是住在哪里的?是跟爸妈住在一起的吗?
他出生在建国那年,不管是他爷爷奶奶还是爸妈工作都非常忙碌,那时候爸妈真的带着他吗?为什么他一点不记得了?而爷爷奶奶却说是从小带着他的呢?
薛明珠见他不吭声了,就问道,“怎么了?”
谢宽摇头,“没,因为我隐约记得我是四岁才到爷爷奶奶跟前的才对。”他也没多想,随即道,“兴许是爷爷奶奶记错了也说不定。”
若没听边翠玲说过什么或者谢正明没表现出什么,薛明珠可能也会这样认为。
可现在这么一对,就发现问题了。
边翠玲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第184章
薛明珠突然发现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她乃至谢宽都不知道的。可边翠玲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的?是因为秦老爷子吗?
薛明珠无从得知, 只是心里已经种下怀疑的种子,怎么都根除不了了。
“不睡吗?”谢宽也侧过身看她,见她没说话, 谢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下去,“既然不想睡,那就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言而喻, 谢宽自从知道自己还行之后就格外的想再试验两次, 可惜除了之前那一次之后薛明珠就不肯了, 甚至还跟他约法三章要求十天半个月一次。
如今过去也有个好几天了, 谢宽觉得薛明珠兴许已经忘了, 他该提醒她一下作为夫妻间的关系该做些什么亲密的关系了。
薛明珠在想事情,一个不察被亲个正着, 不等她反应, 对方已经得寸进尺起来。
薛明珠伸手推他,“谢宽……”
声音娇软, 让谢宽尾椎骨都酥麻了,他轻笑, “你不想吗?”
薛明珠咬了咬唇, 不肯让他再亲,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谢宽叹息一声, “我只亲亲又没干别的。”
说着他委屈道,“难道我们连亲嘴儿也不行了吗?”
不等薛明珠说什么, 男人进一步开始控诉, “又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只是亲吻,过过手瘾都不行的话, 那我也实在太可怜了。”
薛明珠犹豫,谢宽又道,“明明你之前还挺舒服的。”
薛明珠见他越说越离谱,忙打断他,“你别说了。”
谢宽笑,“那可以亲了吗?”
薛明珠小声应了一声,男人又继续搂着她亲了起来。
只是都是年轻的男女,嘴上说的再好听,身体也会有反应,薛明珠可不就在他故意的引导下感受到了不同。
“是不是恢复了”谢宽往前凑了凑,“是不是?”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酥酥麻麻的让薛明珠难以招架。
谢宽笑了声,“我知道你肯定是满意的。那么你真的确定不进行下去吗?”
薛明珠听着这话,脑袋突然冷静两分,她差点就着了这男人的道了。
她伸手推他,“不行,咱们说好的,十天半个月一次,哪怕是十天也还差着好几天呢……”
媳妇儿突然变得无情,谢宽也格外的难受,他也不松开她,让她感受他的渴望,“你真的忍心吗?”
“忍心。”薛明珠咬牙,然后推开他自己背过身去,“睡觉,没听说过吗,男人一滴精十滴血,你现在需要修身养性,早点把身体养好了。”
谢宽遗憾,从后头抱住她,紧紧的贴在一起,让她切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那好了之后呢?有什么补偿吗?”
薛明珠面红耳赤,胸口砰砰直跳,“你先好了再说。”
“到时候多来几次?”谢宽明白今天是不成了,便企图讨价还价,他这是按照他巅峰时期时的需求提出来的了。
结果薛明珠噗嗤一声笑了,谢宽郁闷,“你笑什么?”
薛明珠不厚道道,“你起码先恢复以前的水平再说这话。”
谢宽一怔,他这算不算被嫌弃了?
“反正你好好养身体,说不定到时候看你情况好也就答应了。”
对这承诺,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谢宽是信了,但想到薛明珠之前记录的本子,他又爬起来打开灯拿出来,一笔一划的写上了,然后递给薛明珠,“签字儿。”
薛明珠见他还真写下来了,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人可真是……”
“快签字。”
薛明珠无语,便拿笔在那奖励一夜三次的后面签了名字,“你怎么不干脆写一夜七次算了。”
她就是随口一说,谢宽却道,“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分两次进行。”
说着谢宽又重新写了一张,让薛明珠签字。
薛明珠对这人算是服气了,签了字扔给他道,“满意了吗?”
肉到最边上吃不着谁能满意,这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罢了。
谢宽将本子放回去,满意道,“满意了。睡觉吧。”
只是得不到满足的男人躺在那里唉声叹气,可惜薛明珠困了,翻身就睡了,谢宽媚眼抛给瞎子看,白瞎了。
过了几天薛明城拍电报过来,有三家会根据薛家给出的价格筹钱打算将院子买下来,有一家准备搬出去另外找地方住了。只不过这一家在外头说薛家搞资本主义行径,薛明城调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家其实早就分了房子,只是瞒着薛家瞒着厂里,偷偷的将房子租出去了。
薛明城也没含糊,直接把事儿给捅那人厂里去了。
这让薛明珠也忍不住唏嘘了。
薛家在泉城那四座院子,每座要价也才一千一百块,都是方方正正的一进院子,房屋构造什么的也都不错,位置更位于市中心,这价格说实在的并不贵了。
不过那家说薛家搞资本主义行径那也不能够,薛家已经分家了,将院子分给儿子,儿子再卖了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们一直住着占便宜就是好了?
一个月才给五块钱,薛家差这几块钱吗?
不过这种言论说说也就拉倒了,谁都知道薛启民大儿子在湖城已经混到了师长,还有人想着攀关系能让孩子也当兵呢。而且薛家事情做的也厚道,哪怕不住了也给他们时间找地方,没必要闹的难堪。
至于背后说瞎话的那一家,还得应付厂里的审查呢,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工夫管薛家的事儿。
当然薛家那院子也不可能再租给他们了,薛明城几个几乎见天的过去撵人,不走就直接报公安,如今房子都空出来了。
如果对方没这么坏心眼儿,哪怕拖个三两个月也不是不可以,做事儿自己不留余地,那也不能怪薛家不给面子了。
几天之后迎来建军节,这样的节日里,甭管是军属大院还是驻地,都举办了建军节活动,谢宽虽然还没归队,但也跟着忙活起来,秦勉自然也跑不了,哪怕第二天结婚,这头一天也得去驻地忙活去。
于是结婚的事儿便落在了准新娘子薛明兰身上和薛明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