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姬为儿子感到骄傲,卡罗琳也一定为弟弟感到骄傲。
他家亲戚是很多,但实际只需要应付卡罗琳和泰德叔叔、埃塞尔婶婶就足够了, 其他兄弟姐妹都唯小约翰马首是瞻,不用担心。
没在怕的啦!
*
肯尼斯也在收收准备下班了。
周末是国庆节,没人想不通非得在今天搞个投票,议员们全都归心似箭, 很多住得远的中午就跑了。
姐姐和未婚妻一起过来,他连收拾文件都不想收了, 全都扔进办公桌抽屉里,随手一锁, 走人。
三个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肯尼思姐弟自带光环, 不管走在什么地方都很引人注目;而高大英俊的肯尼思议员左手挽着未婚妻,右手挽着姐姐,可以说是国会大厦难得一见的景色。
就算是共和党的议员也不得不承认, 这三个人实在养眼, 谁都喜欢帅哥美女,这跟政治无关,跟审美有关,只要审美没有什么问题都会承认他们确实漂亮。美人是稀缺资源, 大多数人不过是平平, 人类对“美”的向往是本能, 随之而来的是对“美”的崇拜。
肯尼思决定周末带张文雅开游艇在近海溜达, 周日晚上有独立日晚会;问卡罗琳周末什么安排。
“回纽约,带孩子去法国度假。”
“去法国?我以为你们会去红门农场。”
“不,红门等国会休假再去。国会休假你们要去哪里玩?”
“约翰说带我去南极洲玩。”张文雅微笑着说。
哎呀!真会玩!
也不错,他俩趁着没结婚没有孩子,多玩玩,这有了孩子确实不好天南海北的去玩了,走哪儿要么带着不省心的孩子,要么惦记着被扔在家里的孩子,总之,别想玩的痛快。
姐姐表示了羡慕,故意说:“对,你们是该趁着还没有孩子出去好好玩玩。”
肯尼思一听,怎么好好的说到孩子?瞥了一眼张文雅。
出了国会大厦,卡罗琳坐上助理开过来的车,一溜烟往机场去了。
肯尼思目送姐姐的车去的远了,这才一把抱住张文雅,“怎么?你怀孕了吗?”
张文雅诧异,“你说什么?”
“不是怀孕?那你为什么去找卡罗琳,卡罗琳又为什么忽然提到孩子?”
啊这。
“我找她有女人的问题,跟你无关。”
“真的不是怀孕吗?”亲亲她的唇。
“不是。”很嫌弃好吗,“你有哪一次忘了戴套吗?”
他叹气,“好像没有。”
“走啦。”拖他上车。
*
游艇还是泰德叔叔那艘游艇,停在游艇码头上,服务公司已经送来了食物、酒水、新毛巾浴巾,一应用品。
“honey,你想要一艘大游艇吗?”上了游艇,张文雅打开冰箱,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怎么?你想买大游艇?超级游艇?”
“不知道。你们男人,”笑了笑,随手一挥,“是不是很爱比‘大小’?”
他忍着笑,“很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过,你忘了。”比性||器官的大小,比游艇的大小,比房子的大小,总之什么都要比。男人,呵,都只是小男孩。
“我有游艇,两艘,日光号和甜蜜菲茨号。”
“我知道,可这两艘游艇都不大,甜蜜菲茨又很老旧。你真的不需要一艘新游艇吗?我可以买给你,当做你——明年的生日礼物。”她记得游艇需要订购,不是现货,尺寸越大的游艇建造周期越长。
“我不需要你特地给我买一个几千万的生日礼物,”肯尼思一本正经的说:“要知道消费升级后可是很难降低的,以后你再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我就都没有什么感觉了,那可不好。”
她忍不住笑:可不是吗。
“你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行,你不能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好好想想该送我什么。”
他抱着她,腻腻歪歪的亲吻她。
怎么也吻不够。
她如此甜美,是上帝赐给他最美好的礼物,他压根不在乎什么生日礼物,有她,已经足够。
*
夏天的海风强劲。
从华盛顿开到海岸距离很远,要曲曲折折开很长一段水路,从切萨皮克湾绕过特拉华半岛,这才算到了大西洋。
肯尼思也并没有开出很远,两夜两天,开动游艇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八个小时。
大部分时候就是腻歪在一起,在甲板上晒晒太阳,下水游游泳,游艇后面有划艇,专门买了一艘双人划艇,这才能跟张文雅玩到一起去。
他不怕晒太阳,还很得意晒的微黑的皮肤,张文雅一点也不想晒太阳,要他小心。
“你该知道白人得皮肤癌的概率比黄种人和黑种人高得多吧?”
“什么?”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皮肤癌很可怕的,会浑身发肿,像象人一样。”
“我才不信。”挤到遮阳伞下面的沙发上,“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在遮阳伞下面。”
“我在做面膜,离我远一点。”
她脸朝上躺着,脸上敷着一张金光闪闪的面膜,精致贵妇。
面膜是智商税吗?至少夏天敷一下可以挽救一下被晒伤的脸。她只肯在傍晚的时候玩划艇,阳光充足的时间她要么在船舱里,要么在遮阳伞下面。
白人真的很不懂黄种人的痛,反正他们很难晒黑,过一个冬天基本就白回来了。黄种人晒黑了就是黄黑色,看着脏兮兮的,真的不好看。
所谓“一白遮百丑”就是这个道理。
“什么时候做完?你这样看上去有点吓人。”
这人说的什么话!
“你可以闭上眼睛。还有,你很热,离我远一点。”
真是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散发着热量吗?尤其他刚晒过太阳,体表温度快要100度啦!
“很热吗?”他摸摸她手臂,“你的体温太低了,我严重怀疑你得了低温症。”硬是要挤在她身边。
可恶!沙发虽然宽,但也不是设计成床铺那么宽的。
“你很烦。”她揉把掉面膜,扔在一旁。
坐起来,把剩余的面膜液在脸上揉开。
“我看看。”肯尼思煞有介事的捏着她下巴,端详她的脸,“好像……跟十几分钟前没有什么分别。”
懒得理他,“紫外线致癌,我不陪你了。”
站起来刚想走近船舱,被他一把抱住腰,坐到他腿上。“别走。”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这样抱着你。”
“你有点无聊,你还是去晒太阳吧。”
“不行,会得皮肤癌。”
哈!倒是活学活用。
这人有着病态的倾诉欲,还老以为她一定对他的破事儿感兴趣。好吧,她是对他的事情有一定的兴趣,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想知道。查理以前居然还说他比较害羞内向,这是内向的人的表现吗?
她不想听他吐槽其他议员尤其是共和党的议员了,资本主义臭老白男的破事有什么好听的?不想知道。
她果断换了话题,“说说你当DA的事情,你是当了四年DA,对吗?”
“对。你想听DA办公室的事情?”
“你那时候的老板是谁?我记得他好像也是政界豪门公子。”
肯尼思低笑,“对。科莫也在他手下干过几年DA,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科莫已经离开了。”
科莫是克莉·肯尼思的丈夫,克莉有三个女儿,都是漂亮可爱的小天使,长女次女是双胞胎。肯尼思家族里还有另外一对双胞胎男孩。
“我听说埃塞尔婶婶不喜欢科莫。”
“科莫……你要知道科莫的父亲以前是纽约州州长。”
“这么说,他也想当州长?”
“没准。”肯尼思耸肩,“埃塞尔婶婶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不太看得起我们家,觉得我们只是爱尔兰穷鬼,配不上他们科莫家的‘高贵’。”
嗯?怎么会这样?
“可他不是跟克莉结婚了吗?”
“他想要肯尼思家族的名气,但不想成为一个肯尼思。他只参加那些会被报道的家庭聚会,是个——势利眼。”
这也太现实了吧!
“这么看他的人品不怎么样,至少算不上是个可靠的姻亲。你怎么看他?”
“他算是很有能力的DA,老板称赞过他。克莉说他想竞选州总检察长。”
“他现在不是也在华盛顿任职吗?”
“对。但现任总统还有一年半卸任,到时候他也得离职。”
一朝天子一朝臣,懂。
“怎么?你以前很少问这些,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问了?”
“还不是因为你吗?你以后说不定要竞选总统,我不能什么都不懂。”
他一笑,“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我保证为你解释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