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我们的熟人?”
“对。”
“谁呀?”
“李爱国。”
“他的手是被他爹打的,依照队长的性格,应该会情有可原,再给一次机会才对。”
“呵呵。”李正国冷笑,“队长想原谅,张家和林家可不干。”
“张家?林家?”田静更加惊讶了,“与这两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们三家不是友好的亲戚关系和朋友关系吗?”
“再好的关系,遇到了利益关系,也被打破了。”
原来李爱国觉得左右两家与他一样的种子,庄稼比他的好,肯定是抢了他土地里的肥力,以及偷偷换了他地里的苗。
然后他就悄悄地往回换,专门挑拣左右两家地里最粗最壮的苗。
张家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就偷偷地埋伏着。
抓住了偷偷摸摸在林二来家地里起苗的李爱国。
李爱国不承认,只说是帮林二来家拔几根杂草。
方秋红不会种地,认不出李爱国拔的是杂草还是苗,但也不相信李爱国会帮她家拔杂草。
叫人喊来了林二来。
林二来当然认得李爱国手中的是麦苗,气得和李爱国打了起来。
李爱国的右手,再次光荣的骨折。
李爱国不干了,闹到队部要说法,结果,林二来是赔了他的医药费,他却被林张两家合力告到队部,要求赔偿麦苗,以及麦苗成长后的价值。
队里同意了,估算了林张两家被李爱国毁的麦苗数量,核算价值,叫李爱国赔。
李爱国当然不同意,就有了明天的会议。
“那李爱国是傻子吗?自己地里的庄稼伺候不好,怪左右隔壁邻居?那林张两家的赔偿问题,定是商量好的。”
“不管他们。”
李正国不愿意再提李爱国,“我和队长请了假,说明天我们要出去办事,我娘会代表我家去参加会议。”
提起婆婆,田静就头疼李荣国的身份,“婆婆那边,该怎么说?”
“我会悄悄告诉我娘的,也会把事情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她听的,就像你说的,我们同样会拉扯他们,不如就以这样的身份得到感恩,否则,我娘那边,说不定也会落下埋怨和恨。”
“好,就交给你了。”
饭桌边,一坐下,李荣国就起身对田静道歉,“对不起,堂弟妹,我,我不想告我娘。”
这样老实本分总是退让的人,是会惯坏敌人的。
“不告就不告,明天我们没时间,后天再去你家,多跑几次,肯定能感化你娘的。”
“谢谢,谢谢。”
“不客气,你就放心住下,大堂嫂的身体,再养养就能下床了,家中有人帮忙照顾着,大麦小麦也有安全保障。”
“好好,我,我懂。”
大麦小麦露出欢喜的笑容,她们喜欢住在三叔婆家,三叔婆很温和,对待她们,比奶奶对待惟东堂弟还好。
夜幕降临,田静一个人悄悄出了李家。
李正国喊了他娘进西屋商量事情。
……
等到田静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婆婆的眼睛都哭肿了。
“至于吗?”
田静嘴上说着婆婆,眼睛却瞪着自己的男人,会不会说事?为什么把一件喜事弄成这种结果?
李正国也无奈,他娘只怕甜甜,连他都不怕了,他哄也哄了,说也说了,就是哭个没完。
“甜甜。”
李母抓住了田静的手,“娘就是把这三十年的思念和委屈哭一哭,也心疼你们大哥遭的罪。”
“是我不好,没有去细细追究分析,只是躲在暗处偷偷难过。”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是不能认回来,因为别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钱财是泯灭人性的最大问题,就像大嫂的遭遇一样。”
“家中的一切都是甜甜你辛苦挣回来的,与他们无关,与正国和敏敏也无关,你想怎么分配,都是你的事情,我没有权利插手。”
“耀,呃,荣国那边,我会尽我自己的能力去帮,是我犯下的错,其余的,我不会乱做主的,你放心,这个家,永远都是你当家。”
田静点头,“婆婆心中有数就好。”
“有数,我懂,你们休息吧。”
婆婆离开了西屋,田静就插上了房门,在自己的男人身边坐下,伸手抱着他的腰,“你有我,唯一的。”
李正国反手抱住他的甜甜,“我们做彼此的唯一。”
“孩子呢?”
“不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为了孩子忽略了我,我可不依。”
“不会。”李正国低头与她额头对着额头,“你是我最爱的宝贝,谁都比不过。”
“哼,要是我把你的前世小情人生出来了,你会不会变心?”
“不会。”李正国轻柔地吻住她,“你才是,前世今生,你都是。”
被带着珍惜的吻给吻迷糊了的田静,没听到后面这话,否则,肯定要闹小脾气。
李正国仍然去烧热水给甜甜准备洗漱。
赵小芳羡慕地和丈夫开玩笑,“大麦爹,你看堂弟多疼堂弟妹,你也学学。”
“我还给你喂饭了呢。”
“那能一样了?我这是身体不适了,堂弟妹每天都能得到这样细心的照顾。”
“他们是新婚,我们新婚的时候,也不差的。”
“差远了。”
第187章 狼崽子
端着热水离开厨房的李正国,决定尽快帮大堂哥把房子盖起来,离开他家才行。
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开始比较了,以后呢?要是知道了真实的身份呢?
女人的比较心和嫉妒心太可怕了。
还是他的甜甜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李正国,完全忘了他的甜甜还和静静吃醋比较了,还嫉妒静静了。
所以说,女人的心理都差不多,而且,女人最了解女人。
次日,李正国就请王大哥带着陈锁柱,等村里开完社员大会后,就打土砖。
用来给大堂哥的新房子打炕的,至于大堂哥的新房子,全部用石块,请欧阳雷再搞瓦片就是了。
这是甜甜的决定,甜甜说,纸包不住火,万一哪天暴露了,房子的质量,不能成为那边怨恨他们的理由,总之,一切尽量与这边差不太多,不能落了别人的口实。
夫妻俩挑着水桶进山了。
先就挑水问题有了争执。
田静说她速度快,挑水不费时间。
李正国说她同意所有事情都给他做,为什么还抢活?
田静一挥手,“我们不争了,叫狼王来干活。”
狼王“……”它能反抗吗?
事实证明,反抗无效。
沦为驮水工的狼王,每跑一趟,都会对与它一起来回的田静瞪眼。
这个女人,明明就跟着一起来回,明明比它驮水方便,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它?
田静对它露齿一笑,“你太胖了,该减肥了。”
狼王“……”它能打个滚吗?
谁知女人的威胁随后就到,“据说狼皮做棉袄非常暖和,你这一身,好像特别合适。”
这个女人会读心术吗?它才刚想,还没敢做呢。
“快点,你看看你迈的步子,像是进入了老年状态,再不加快速度,我剥了你的皮。”
吓死狼了,这女人不会读心术。
狼王撒腿就跑。
田静一闪身追上,“你看看你,洒了一地的水,等到了那边,就只剩下半桶了,你是不是存心的?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的?小心我剥你的皮。”
说来说去,这女人就是看上了它的皮?
老远就听到甜甜活力四射的骂狼声,李正国不由得咧开嘴。
水稻秧苗的地里灌满了水,狼王以为结束了。
谁知道这个女魔头居然指着更大的一块地告诉它,继续浇灌。
狼王直接趴在地上不动了。
无论田静怎么施压,它就是不动。
“正哥,这狼王和你一样会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