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田静挽上她的胳膊:
“我们去看看木楼那边,你要不要泡温泉?”
欧阳梅花点头:“泡!再不抓紧时间泡泡,以后成了公共的,我可是很嫌弃的。”
木楼,朱红色,从南到北一共34间,分楼上楼下。
楼下是各色商店和饭店。楼上的每一间都是一个套房。套房里包含卫生间。
楼上楼下共68间,库山里村的每一户可承包一间。
或者两户一起承包上下两间,共同经营,还可轮流看守。
三个女人浏览完,就去泡温泉。
看着与木楼一样外观的温泉院墙,欧阳梅花感慨:
“还是以前的蔷薇墙漂亮,大石块的墙体才自然。”
田静摇头:“以后来游玩的游客,什么层次的人都有。这种古老传统的木楼与颜色,才是大众普遍能接受的。”
阿凤这才听出来:“以前,这里是田组长的?”
田静忙摆手:“不是,不是,老鹰嘴的传说早就有了。我好奇上来看看,发现了温泉谷。”
“这里温度高,我们偷偷进来种了些粮食。”
“后来,改革开放了,土地承包了,我们就没再来种过。”
“李正国当上队长后,就打算开发库山里温泉旅游。所有的大棚,都是为这里做准备。”
阿凤接个安全的话题:“这里温度是挺高的。今年冬天,我们打算多存食物,不再下山,我们就在这里看雪景。”
“那你们可要小心安全。”田静不放心地叮嘱着:
“阿光说雪天时看到了狼,不知道会不会往这边来,生肉特别要注意。”
阿光看到的狼不知道是不是小黑的那群,她不想再与野狼打交道了。
因为付出了感情,很难割舍。
……
曾景良和阿凤结婚的日子定在3月23日。
曾景良租了村委的小洋楼做出嫁处。
曾鸿霖和韩淑珍提前了几天就来了。
村民们看到了韩淑珍,都惊讶田静与之太像了。
欧阳梅花的一句“侄女像家姑”,让村民想起了田静的新身份。
一个人的身世坎坷到田静这一步,也算是离奇了。
路遇韩淑珍,田静淡淡一笑:“小姑姑。”
韩淑珍愣住。
田静对曾鸿霖喊了声“小姑父”便离开了。
曾鸿霖握上妻子的手:“这样也好,韩家争取了过去,比她谁都不认要好。”
韩淑珍点头:“我懂,她是故意的,这么叫我也是故意的。她恨我抛弃了她。”
田静“……”你想多了。
曾鸿霖左右看了看:“以后这话别再说了,否则,她连韩家也不认了。”
夫妻俩在村里溜达着,与村民攀谈聊天。
村民对两人印象不错。
婚礼前一天,曾景初和曾景荣才来。
表兄弟俩发现田静很平和后,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躲了。
婚礼当天,阿凤从四合院出来,接到了曾景良后,便往后山去。
曾鸿霖和韩淑珍这才知道婚礼在大山里。
夫妻俩不太高兴,大儿子入赘他们已经退步了,怎么还能住进山里去呢?
没有人在乎夫妻俩的感受。
村民挑着鞭炮一路接连放到了后山的景点大门处。
在村民眼里是时尚精致的木制雕花景点大门,在夫妻俩眼里是简陋落后的破木头。
村民劳心劳力开凿出来的台阶,在他们看来是粗陋无比。
就算是缆车,在他们看来,那也是轿车与牛车的区别。
听着父母的各种挑剔,曾景初忙阻止:
“爹娘,大哥喜欢,你们不给祝福,是打算一个姓曾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曾鸿霖长叹一口气:“我以为,生了两个儿子,就不会有别人那种百般瞧不上女婿的无奈。谁知道……,唉!”
韩淑珍轻按眼角:“你大哥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现在,不仅屋里屋外地忙着,还要住进大山里面,我心疼啊。”
曾景初无奈地问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就像他不明白爹和娘之间的感情一样。
第463章 闲得慌
索道虽然多,却不是直达,中间还有不少的台阶要步行。
别说韩淑珍和曾鸿霖走不动了,曾景初也走不动了。
曾景初忙追上田静,问她还有多远。
田静告诉他才走了十分之一后,他腿软。
田静指着索道站房:“你去那里喊轿夫,有滑竿坐。”
看到所谓的滑竿,韩淑珍碎碎叨叨仍然坐了上去。
曾鸿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让人抬着上山太没面子了。
曾景初把爹给推上了滑竿坐着,他自己也坐了一副滑竿:
“爹娘,难道你们没发现大哥爬山,脸不红气不喘吗?”
“他的身体,不仅是事事亲力亲为练出来的,也是被袁满给治好了。”
“你们多看看大哥得到好处,别用资本家的眼光来挑剔。否则,田静能把你们赶出去。”
提起田静,韩淑珍闭嘴了。
她其实对李正国不满意之处更多,她能说吗?敢说吗?
不过趁机挑剔一下。
她不是不知道这路上的一切都与袁凤无关。
她不满的是李正国只是一个村长而已。
四十多岁了,没出路了。
每一段山路台阶都有轿夫,一段缆车一段滑竿的,终于在十二点前到了目的地。
曾景初也是第一次来,可现在没有时间参观游览。
踩着天梯般的台阶上了老鹰嘴。
曾鸿霖和韩淑珍两个人的双腿直打战。
曾景初和表哥一人架一个往山洞里走。
等看到山洞里,处处露着温馨的摆设。
曾鸿霖长长叹口气:“算了,儿大不由娘,景良喜欢就好。这里的一切,都能看出两个人对未来的期待。”
韩淑珍没说话,出了山洞坐在了石桌边。
曾鸿霖在妻子对面坐下:“怎么了?”
韩淑珍擦擦眼角:“嫁闺女似的不舍,从今以后,景良是袁家人了。”
曾鸿霖安慰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姑娘嫁出去都时常往娘家跑。”
韩淑珍摇头:“袁凤看我的目光一片冷漠,她对我没有好感,应该是知道了。”
“田静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袁凤也一样不会把曾家当作家。”
“我一路碎碎念,也念不回失去的和正在失去的。”
“看着一路上各种不同的景色,我仿佛看见了短短的一世人生。”
“我知道就算景初不愿意找媳妇,他以后也不可能经常陪伴在我们身边的。”
“等回去后,你就彻底地放手,安排我们的未来计划。”
“这计划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好!”曾鸿霖点头:“你能彻底放下,也不枉来这一趟了。”
放开了心里的所有结,韩淑珍全身轻松,看什么都顺眼了。
一直都是妇唱夫随的曾鸿霖,脸上笑容轻松,三十多年了,妻子终于是彻底放开了。
曾景初找到爹娘的时候,两人正在木楼前的步道散步,欣赏着步道边早开的牡丹花。
“爹娘,开席了,作为主宾的你们居然不在。”
席上,田静被安排在了主人位置。
真正的主人在掌厨,她作为新娘的曾经的领导,陪着主宾是没错的。
只是这主宾变了,热情开朗的反客为主给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