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轻扯嘴角:“你这是在和我的国家宣战吗?”
对方立刻回答:“不是,我只是想交换。”
“一换十六吗?”
“是的。”
“呵呵。”田静冷笑:“请问,事情是谁挑起的?”
“我方,错在我方。”
田静没想到对方的态度比前两拨人要客气很多:
“既然如此,你觉得一换十六可能吗?”
对面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后,听筒里传来曾景初的声音:
“甜甜,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曾景初的声音里,有着失落沮丧和沧桑,田静皱眉:“他们虐待你了?”
“没有。”曾景初轻轻叹口气:“我想回家了。”
“再等等。”
田静这话一出,马特维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有什么条件?”
田静可不会直接和对方谈条件:“马特维,你找曾景荣谈条件吧,十六个人都在他手中。”
“操!”马特维爆粗口:“你是特长队队员?”
“是的。”田静顺着对方的话应着:“曾队长等你很久了。”
对方立刻挂断了电话。
田静耸耸肩,刚才还觉得对方态度够客气,没想到转脸就把她当成一个小喽啰,不再给予该有的尊重。
无所谓,最终曾景荣还是要找自己的。
放下手机,田静去苗圃参与种子收获去了。
正忙碌着,看门的汉子拿着田静的手机来找田静,说是她婆婆给送来的。
手机刚到手上,就响了。
是曾景荣打来的:“甜甜,对方要来谈判,你来吗?”
“哪天?哪里?”
“三天后,县政府对外会议室。”
三天后是30号,田静还是有时间的:“我去。”
曾景荣回道:“你来,我就放心了。”
田静挑眉:“这么胆小?”
“不是。”曾景荣郑重地说:“那个马特维,几年前就是金系三级大圆满了。”
“要是你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和我一级,就是不知道是比我高还是比我低了。”
金系,比水系作战能力强太多。
田静不再揶揄曾景荣:“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升级的。”
“我原本还等着四级异能者来,好从他们口中知道这个问题,没想到居然直接出动了五级的异能者。”
挂断电话,田静继续收种子。
看来下个月的栽种只能放在3号后了。
中午下班回家,田静才知道二儿子两口子真的买了两筐东西回来。
见于子愉拿着筐里的这种编制品欣赏着,田静问:
“这些东西不算精致,京都和北省不缺这些东西吧?”
“缺,可缺了。”于子愉拿着手上的藤编笸箩,坐到田静身边:
“您看,这小笸箩的模样多小巧?北方都是大个的实用的物品。”
“后来塑料制品出现了,就都用塑料的了。这种带着传统色彩的手工品,几乎看不到了。”
“这种能盛小物件又能做装饰的物品,很吸人眼球的,可以摆在别墅里。”
田静心疼蔡姨,多了这么些小物品,擦灰尘是个艰巨的任务:
“实用的就摆在外面,不实用的就摆在玻璃柜里纯欣赏。”
“嗯嗯。”于子愉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随后她一顿,看向田静,讪讪地问:“妈妈,您是不是觉得我买了一些不实用的东西?”
“没有,”田静摇头:“自己喜欢又很便宜的东西,买了就买了,别瞻前顾后的。”
“嘻嘻,”于子愉嘻嘻笑:“我就是见这些东西是我小时候所用的生活物品的缩小版,非常可爱的样子,就收不住手了。”
集市的目的,就是要叫逛集之人收不住手。
而于子愉买的这些,都是村民根据游客购买量,重复修改成让人爱不释手的玩意儿。
“喜欢就好。”田静不会为这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叨叨两个人的:
“小博去前院找个箱子给装好了,傍晚你带子愉去村里预订土特产。”
“你丈母娘会来参加丽丽婚礼,顺便带土特产回去。”
李惟博和子愉听到这个消息,都露出笑容,表示会去各家预订的。
李正国下班回来,田静并没把队里的事情告诉丈夫,丈夫不是特长队的人,知道后只有担心。
临上班前,李正国说要请田静帮他一个忙。
田静失笑:“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请’字吗?”
“不是我们之间的。”李正国摇头:“是公事。”
田家的七万块钱的债务从中和村转到镇里后,田家从来没去镇里还过一分钱。
镇里没有人愿意去田家要,事情推来推去,就推到了李正国的头上。
李正国是不愿意单独去田家的,不说田苹对他的肖想让他感觉恶心,就是田家的其他人,他一个人去,也不好应对啊。
田静一摆手:“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李正国在田静耳边低声说:“谢谢老婆,我的公事麻烦到你的头上了,晚上,我弥补你。”
田静推开丈夫靠近的脸:“去!你个老不休的。”
李正国一脸难过的表情:“你嫌为夫老了?”
“戏精。”田静睨了丈夫一眼:“你上班要迟到了。”
李正国一脸的正色地说:“我这不是等你呢吗?我送你去彰山村。”
第660章 多亏了我
在彰山村岔路口,田静就下了车,叫李正国赶快上班去,作为领导,迟到不像话。
彰山村的集市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逛集市的游客三三两两。
田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小车。
不知道田家来了什么人,田静只在门口喊:“田立贵,出来一下。”
田家低矮昏暗的堂屋里,所有人都在围着一个男人努力巴结着。
昨天,田大雪田小雪突然带着一个男人开车回来,田家人欢喜得仿佛瞎了眼。
看不见男人的年纪,看不见大雪小雪的浓妆艳抹,只看到男人的大金链子和手机。
田立贵只是堂叔,还是分家没分户的堂叔,他使出十二分功力,也没得到这个男人以及田大雪田小雪的好脸色。
今天,出去住了一晚的三个人又回来了,田立贵又觍着脸在男人身边巴结着,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没好气地回:“谁呀?”
谁知道田大雪田小雪比他快,堂姐妹俩挤开已经走到堂屋门口的他,冲进了院子,冲向了院门:
“静堂姑。”
“静堂姑。”
田立贵一愣,田静来了?来找他的?
等他走进院子里,就看到田静嫌弃的对田大雪田小雪挥手:
“一边去,呛死人了。”
田大雪田小雪尴尬地往边上让了让,让她们的堂叔走过来。
田静看向已经像老头一样的田立贵,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田立贵,你欠镇里的七万块钱该还了,我代替镇里来催债。”
田立贵又恼又怒又羞,他这不正在努力呢吗?
听说那男人在南方开了几个厂子,要是把这个老板给巴结好了,说不定随手打赏他十万八万的。
谁知道田静在这个关头来催债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哟,还挺横。”田静冷冷地讥讽道:“你的命一文不值。”
面对这个让他仰望的昔日小可怜,田立贵五味杂陈,更是发不出脾气来。
“大雪小雪,这是谁呀?”
一个说话几乎要咬到舌头的声音,打断了尴尬气氛。
老板出来了,田大雪田小雪两个人爆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