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对、对不起啊,我这次真……
夏安瑜也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可真行啊。”
别看夏安瑜模样斯文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很有震慑力,“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还要我来保你,蠢成这样怎么给我做事?”
“夏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不只这次,上次也是这样,眼看就要把他的参赛审核表搞到手了,谁知那女生就跟提前预知似……
话音未落,夏安瑜径直走过来,伸手掐住他的喉咙,扼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子说了让你闹黄他比赛的事?你是不是蠢,他球赛没了,回来跟我争家业?”
“……以……
徐文洋挣开了夏安瑜的手,如虾一般弓着身子,剧烈咳嗽着,脸颊都胀红了,“您说让我想办法废掉他,他不是喜欢打篮球吗,还梦想当世界冠军吗,我以为只要让他打不了比……
“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废掉一个人?”
夏安瑜将徐文洋的手掰到腰后,疼得他嗷嗷直叫:“夏哥,夏哥哎疼疼!疼!您轻点!”
男人将他拉近了自己,对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嗓音,又轻又狠地说,“废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么把他搞成残废,要么让他声名狼藉,你自己选。”
“啊,这……法的事我可不敢干,………”
“放心,他是运动员,难免磕磕蹦蹦,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没人会知道。只要非刑事责任,我都能捞你。”
“这难度太高了。”
“那你也可以选后者。”
说完这话,夏安瑜狠狠丢开了他,“你下半辈子的前途就在他身上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的本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徐文洋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揉着自己的手腕,眉头紧紧皱着。
声名狼藉…
怎么搞啊。
第20章 大将 “真诚是必杀技。”
在老爸的事情上, 夏惊蝉长了百八十个心眼子,从徐文洋离开球场以后,就一直尾随着他。
果然, 在他走出教务处之后,夏惊蝉看到他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在树底下讲话。
那男……然现在容貌稍显稚嫩和年轻,但夏惊蝉依旧认得他。
未来夏氏地产的总裁——夏安瑜。
也就是夏家抱错的养子,不仅偷走了本该属于夏沉光的人生, 而且挑拨夏沉光和亲生父母的关系, 甚至在夏沉光的篮球职业生涯里多番使坏陷害, 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夏惊蝉拍下照片之后, 马不停蹄回了体育馆, 将这件事告诉了夏沉光。
“看吧,就是他!他害你跟夏家反目,害你失去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现在还跟徐文洋合谋,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
夏沉光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跟他无冤无仇,都没从红过脸、吵过架,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他为什么要害我?”
夏惊蝉见夏沉光也是单纯的可以, 还是个没心机的二愣子大学生。
“嫉妒,利益, 心理扭……么原因都有可能, 而且最明显的动机——搞废你,他就能上位分家产。”
“……
见夏沉光犹疑, 夏惊蝉恨不得掰开揉碎了, 把未来夏安瑜对他设的局一码一码讲给他听, 但她不能这样做。
夏沉光本来就不相信她来自未来,如果说这些都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他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只能帮他分析利弊,试图引起他的危机感。
“你现在就是他独吞夏家家产最有力的竞争者,因为你才是夏家的亲生儿子,他算什么,说白了什么都不是,你说他有没有理由害你。”
“我又不稀罕夏家家产。”
“不管你稀不稀罕,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你才是你父母的亲生儿子。”
夏沉光眉头皱了起来,不太能接受这件事。
他的世界很单纯,只要把篮球投进篮筐就好了,从没想过自己身边也会出现这样的阴谋和算计。
“就算夏安瑜要害我,但徐文洋不能够啊,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以前我对他也不错,我们一起打了这么多年的球,他不能出卖我啊。”
“人都是会变的,徐文……过分的都有。”
夏惊蝉不忍心将未来的事告诉夏沉光,“总之,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夏沉光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脑子有点混乱,一个人在半场里投篮消化,心情沉郁。
人都是会变,但篮……远不会变。
夏惊蝉看着他挫败的模样,也很难受。
她父亲一直保持着运动员的初……多年,可后来生活的磋磨,还是一点一点磨平了他锐利的棱角。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有几个人能做到啊。
“那我该怎么做?”
夏沉光狠狠将篮球一掷,决定相信夏惊蝉。
自认识以来,她一直在帮他,他对她有种天然的亲近和信赖感。
就像球场上可以交付后背、并肩作战的队友。
“原谅他这一次。”夏惊蝉说。
“原谅?”
“没错。”她思忖着,“现在敌明我暗,留他在眼皮子底下反而更安全,如果就这样把他赶走,不知道夏安瑜还会使什么新招,到时候,防不胜防。”
更何况,夏沉光大学阶段最大的危机,就是那一场侵害未遂的诬陷事件。
目前还没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必须谨慎地走好每一步。
夏沉光看着夏惊蝉乖巧的脸蛋。
这小姑娘在外人面前内向收敛,混熟了之后也会撒娇耍赖发脾气,看似单纯天真。
但她心里,似乎藏着很多事。
……
在球队即将结束训练的时候,徐文洋腆着一张脸回来了,想求夏沉光原谅他,重新收下他。
夏沉光还没说话,钱堂姜对他竖起大拇指——
“牛逼,干了这事儿还有脸回来。”
肖屹冷嘲道:“咱们社团的团魂,就是厚脸皮你不知道吗。”
“也是。”
徐文洋被他们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此刻也只能忍耐:“夏哥,让我回来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夏沉光没有立刻拒绝,皱着眉,似在考虑:“以后都听我的?”
“我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亲哥!”徐文洋连忙发誓赌咒,“我再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了,真的!”
钱堂姜见夏沉光口气松动,很是诧异:“夏哥,这家伙留不得啊!”
干出这种事,夏沉光怎么还会想要留下他?他这暴脾气,不该一脚把他踹出去吗。
然而,夏沉光一改往日眼底不揉沙子的作风,没有冲动行事。
“夏哥,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以重新回后勤好好干,只要你让我留在社团,留在你身边。”
肖屹无语地说:“你他喵的是不是暗恋我们夏队啊草!”
徐文洋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只狠狠瞪他。
夏沉光演技还算不错,拿乔道:“让你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你也要证明你的诚意,将功补过才行啊。”
“夏哥,您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了,万死不辞!”徐文洋连声保证。
“我们球队现在严重缺人,交给你一个任务,校园里优秀的篮球苗子,你去帮我发掘发掘,跟人打交道,这应该是你的长项。”
“没问题。”徐文洋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肯定帮咱球队找到好苗子!”
……
没两天,徐文洋就说他找到合适的球队队员了——
一位绝对牛逼的人物。
傍晚时分,他带着夏沉光、钱堂姜一起去找这位“牛逼人物”。
夏惊蝉不想去,奈何作为队长的钱堂姜,对夏惊蝉十分青眼有加,上哪儿都会带着她,还说她是他的关门大弟子。
她并不想当他的后勤关门大弟子,但也想看看徐文洋有什么花招。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迪厅的地方。
穿过狭窄的走廊,便是喧嚣鼎沸的球场。
有DJ在高台上打着碟,播放着躁动的强鼓点节奏,台下人群也跟蹦迪似的,男男女女围着正中间的篮球场,又躁又嗨。
高射灯投影在篮球场上,这球场被铁丝网围住,如同囚笼。
有几个少年正在热血酣战地奔跑着。
只……球赛不比一般球赛那样的正规,连裁判都没有,不管是带球撞人,还是故意摩擦推人,甚至动手打架,都没有任何犯规惩罚机制。
打得那叫一个血腥暴力。
眼前的比赛,看得夏沉光眉头紧皱,侧过头,二楼居然有不少人在下注赌钱!
这什么玩意儿啊,不就是□□球吗。
徐文洋指着球场上最高个儿的那个少年,对夏沉光说:“就是他,我打听了好久,听说大一有这么一号人,叫林照野,打球非常生猛,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