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心都黏在沈映鱼身上,放开一寸就是在剜肉放血。
“很疼的,你不是最疼我吗?怎么舍得我难过。”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用齿磨着。
不疼,但出奇的痒。
单膝挤开她的腿,如盛开木芙蓉般的裙裾堆砌腰间,让白皙笔直的腿如扎了根的青藤盘在腰上。
“忱、忱哥儿!”沈映鱼声音失真了,眼眸乱颤不安,摆动着躲避。
“苏忱霁!”
他疯了,怎么这样食之不餍!
“别怕,我就尝尝,不会如昨夜那样的。”他察觉她的不安,低头用最轻最柔的声音,安抚似地吻着她的眼。
“乖,我会很温柔的。”
“我还疼,没有好。”沈映鱼见他将箭悬在弓上,脸轰的一下从头红到尾,磕磕绊绊拒绝。
他这样实在过分了,一点反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苏忱霁听着她颤着的声线,完全不复往日的温吞,滚动喉结溢出轻笑,诱哄地道:“那你乖乖的别乱动,我轻轻的。”
“我会很轻,很轻的,映娘别怕。”他黏人般地用鼻尖拱着她的脖颈,话语轻轻地哄着。
可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沈映鱼咬着下唇,眼中浮起水雾涟涟,腔调含上委屈,甚至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牌:“你说过我们只做亲人。”
好可怜。
他漫不经心地怜惜,舌尖舔着她的眼皮,洇湿浓密的卷翘睫毛,将身压上去。
那一瞬间,他丢失的神魂都回来了。
“是啊,只做……”他半阖着眼,眼眶边洇着红,动着,喘着,伪装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又沙哑又乖戾。
他从来不是个温润斯文的人,却甘愿为她装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可能将沈映鱼放开。
“……亲人。”
他半阖着眼眸,脸上浮着病容的红痕,痴迷地亲着她。
沈映鱼被突兀地闯进来,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小口小口地细密呼吸着,下意识将自己收紧。
许久后,她破碎着眼神,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你疯了!”
“嗯?”苏忱霁微扬眉眼,擎着她的手,往里用力。
“原来我在您眼中还没有疯啊。”他愉悦地笑着。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其实她早该知道他疯了,从发现他觊觎她时就该发现的。
沈映鱼现在退无可退,紧收着肚子,咬着下唇闭紧闭着眼,呼吸有些艰难。
苏忱霁被咬得这样紧,动作艰难得眼尾的红,蔓延至眼睑下的肌肤上,眼中亦是盛满着浓浓的情。
“乖,放松些。”他松开手,将手肘撑在她的脸侧。
他湿润的吻着她的脸,企图融化她的紧张,另一只手放相连处揉着缓解她的紧张。
“别咬这样紧。”
他的呼吸低低沉沉,因为兴奋而在发烫地膨胀,冲上头的病态亢奋直接将榻,当做可以前后晃动的摇椅。
沈映鱼双手抓住后面,表情更紧张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他依旧很艰难,但每个根毛孔都舒展着。
喜欢被这样紧紧包裹着,就像是她舍不得他出去,非要勾着他往里去。
耳边是她如幼小狸儿的嘤咛,身上是千层叠浪翻涌,彻底将他的理智彻底覆灭。
苏忱霁噙着她的唇珠吞吐含弄着,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戾:“抱歉,我要食言了,再忍忍好不好。”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猛然撞到梨花木的雕花床架上,虽然头被护着,却依旧撞得她头晕眼花,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又被拖了回去。
反复来回间她被多次推向高处,然后又猛地跌落悬崖,情绪极致地紧绷着。
沈映鱼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恍惚间她还当苏忱霁是那个需要,她矮身去看他的少年,但现在他却能将她整个罩在一隅之地,单手就能抓住她的腰,圈住她的所有。
她脖子上系着细线被咬开了,罩不住的瑞雪从鹅黄小衣中四溢摊开,冲撞间如云绸水波澜澜。
“好美,一炉白雪煎红梅。”他神色痴迷地看着,然后咬上雪堆上的红梅,芬芳的香气萦绕在鼻翼,助长他的癫狂。
沈映鱼止不住地抖着,眼眶红着,嗓子都哼哑了,依旧没有抵挡那贪婪的行为。
他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吞了。
金乌高悬挂苍穹顶,燕蝶蹁跹而过,天色澄清透着蓝,正是春花好时节。
梨花木架子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整洁了,窗牖大开着,明媚的光洒在上面一片金黄。
漂亮的少年单膝跪在脚榻上,墨发用白玉簪子高束,额间带着暗红暖玉,浓艳的衣袍将方才张牙舞爪的乖戾都收敛了,温顺迤逦地散落在周围。
苏忱霁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拿着帕子,正擦着沈映鱼身上的痕迹,红线垂挂在一侧如同妖艳的血串。
“抱歉,是我没有控制住,再给我几次机会,我一定会学会温柔些。”他如玉的脸上满是愧疚。
但有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映鱼已经累得动弹不得,方才昏睡过去又被他擦拭的动作弄醒。
眼下看见他脸上的愧疚,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她的身心皆是疲倦。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都快说烂了,但哪次遵守过?
嘴上说着克制节制,实际动作疯得快将她摇晃散架。
心中莫名来气,沈映鱼想抬手又没有力,只得将头偏至一旁不看他。
但不看他,他偏又如同黏人的小狗,将头伸过来黏糊糊地吻着,语气委屈可怜地缠着人。
“别生气了,阿娘、映娘、小鱼儿……看看我,看着我。”
没大没小地胡乱喊着。
沈映鱼刚平复的燥热又被他唤了起来,脸上滚烫,腿下意识地叠紧。
“你今日不去上值吗?”沈映鱼无法,只得睁眼看他。
他如愿被沈映鱼看着,眼睑下的红晕似饮酒过度,浮在冷白如玉的面上,半眯着眼就如同被柔顺毛发的松狮犬。
“今日不去,昨夜那些人都喝多了,我同他们一样。”他将脸靠在她的颈子里,痴迷地呼吸着她的体香。
“我要和映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哈,好喜欢映娘。”他呼吸又欢喜地沉喘起来了。
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沈映鱼感觉痒进了心里,热流在涌动往下。
她暗自将腿并紧不敢让人发现。
他贪恋片刻就抬起似醉得陀红的脸,恢复原本正经斯文的模样,温柔噙笑地凝望她:“突然想起来,方才弄你这里的东西,还没有弄出来。”
修长的手指按在肚皮上。
“没、没有了!”沈映鱼心被他眼神看得一慌,身子往里缩,手抓着一旁的被衾往身上揽。
他一手擎住她的手腕,一面将手滑下,轻哄着她:“乖,膝盖松开,要弄出来的,一会儿还要上药。”
那手掌强行掰开让指尖闯进去,沈映鱼猛地将头埋进枕头中,发出细微的哭声。
苏忱霁无奈地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发丝,呢喃着虚假的音:“真的只是弄出来好上药。”
手指浮在温水中荡起一波波涟漪,那些黏稠的水溚溚渧地落下。
都说了,他真的只是上药。
第52章 晋江首发
等弄完后, 金乌已西陲。
他站身替她将褥角轻稔好,凝望她沉睡中还泛红的脸,喉结滚动。
还想要。
真是一眼都不能看。
他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折身拾步往外行。
外面的采露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倏然被关门声惊醒。
她抬起头看见苏忱霁, 立即就慌张从椅子上滑下来,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垂着头神情惶惶地搅着手指:“主子可、可要吃茶?”
见她的行为古怪, 苏忱霁顶多瞧几眼, 因心情甚好, 此刻并未过多在意,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不用。”
行了几步, 他死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盯着采露道:“现在不许进她的房间!”
她娇艳的模样只有他才能看见, 旁人看一眼他都难受。
采露忙不迭地点头。
待到那道身影彻底没有了, 采露才松口气,抬起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主子今日真格太凶残了, 也不知道夫人是哪里对不住他,被从早‘教训’到现在。
实在是大逆不道。
暮色四合,残阳余下被天吞噬了最后的光, 天地都蒙了一层雾纱。
这一觉沈映鱼睡了许久,梦中全是潮湿粘稠的交颈尝欢, 身子都软成泥了还被少年禁锢着,亢奋得似是饿了千百年的饕餮。
她在梦中挣扎许久,才终于从混沌中睁开了眼。
坐在一旁的少年甫见她颤着眼睫要醒来, 迫不及待的将她扶起,然后端起一旁的肉粥, 用瓷勺舀到她的唇边。
他弯着眼,表情溺爱得吓人:“映娘终于醒了,吃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