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的别开玩笑!痛快点一刀杀了我行不行!”温艋拼命的挣扎,可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是平时进货用的麻绳,里面系了牛筋别说人了,野猪都挣不开。
“啪!”江渺又一个耳光扇过去,冷冷道:“我打针的时候不喜欢人动。”
这巴掌温艋被打得脑子发懵,全身上下被捆成蚕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地中海老头举着尖锐的一下扎进他的颈动脉!
“啊哈——”短促的尖叫后温艋被脖间冰凉的液体注入感吓到,喉咙失声不敢尖叫,皮肤上不受控制冒出鸡皮疙瘩,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开始颤抖。
“啧,别害怕啊,就跟醉酒一样。”江渺拔出针筒,脖颈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发红,并且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痛!啊——好、好痛!身体,啊难受!”天热,加上颈动脉本来就是连接大脑和心脏的重要血液流通部位,温艋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脑子越来越迷糊,身体里血管炸裂的痛感越来越清晰。
温艋不是没有喝醉过酒,半斤白酒喝到吐也能下肚,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仅仅五毫升注射到身体里会这么难受!
“很痛吗?”
地上的人浑身烧得绯红,手指无意识抽动,无不表现出他的难受,毕竟体外伤对于这些打家劫舍惯了的社会大哥就如同吃饭喝水那般稀松平常,起不到威慑力。
倒是这种从来没尝过体内痛觉,那才是真正的抓心挠肺痛彻心扉。
江渺从背包里拿出一瓶75%酒精消毒液:“第二针我们从脚底开始,让你慢慢感受双脚麻木的感觉,如何?”
腥臊的味道传来,唐临吓尿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副怂样第一反应不是尴尬羞耻,而是惊恐地看向这个怪老头,生怕惹他生气给自己也来一针!
“我、我知道!”唐临硬着同皮嚷出声,他怕自己再犹豫,下场恐怕和温艋就是一样了!
“哦?”江渺抽出五毫升酒精消毒液:“你最好没有骗我,比起嘴硬的,我更喜欢撒谎的。”
“不不会的!我怎么敢啊。”唐临软成一滩烂泥,要不是有绳子捆着能瘫到地上去。
他咽咽口水,仿佛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三天后是大当家的生日,据说邀请了安城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政商两界的人都要来为这个宴会保驾护航,人数很多。”
第53章
刺杀准备
唐临强迫自己忽略温艋快杀人的目光:“他,我们刚刚正在说这个事,我想求着他带我去,他还没答应。”
“知道在哪儿举行吗?”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欢乐摇!”唐临笃定道:“那是个大众场子,一般这种顶级聚都不会安排在那边,所以我猜、我猜应该是在袁家的俱乐部。这是我猜的啊,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袁家啊。
上辈子的生日宴袁家有没有插一脚江渺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和上流社会已经隔得太远,没有父母庇护的孤女在那些人眼中连一袋盐都不如,江渺怎么敢不自量力凑上去。
针尖晃人,江渺垂眸问:“还有呢。”
瞧他想破头也再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有关生日宴的消息再问不出个什么,江渺又换个方向:“青龙帮抢来物资一般藏在哪儿?”
涉及这么隐秘的问题,唐临瑟缩看了温艋一眼,如实回答:“我知道老街区几个地下室有,但是青龙帮地盘挺多的,具体哪儿还有我就不知道了。”
“妈的臭破鞋!老子就不该从虎哥手里把你接下来!”温艋熬过了最痛苦的一波,脑子里麻麻刺刺面带绝望,只觉得自己真离死不远了。
这人明显是来打探消息的,如果咬死不说这人还能留他一段时间折磨盘问,要是碰上手底下的兄弟来找他汇报工作,没准就救下来了。
可一旦要他把消息弄到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谁还会留着他这个祸患招惹上青龙帮这个大敌吗?
温艋想的没错,江渺从一开始就没想留他们俩活命,不管他们有没有说出有用的消息。
因为,这两个人认识不同时期的‘江渺’。
如果事后他们一合计发现了这个头套的异样看穿她的身份,那么她住蓝湾小区的消息在江家瞒不住,末日前她是江氏太子女的消息在青龙帮也瞒不住!
再结合1201的装修和末日前抛售资产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点什么!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没有亲眼看见你要是真的去相信了,那就是有病。
可是,如果有支撑它们成立的事实基础,或者怪异诡异的行为事件,怀疑之下其他人就会很容易联想到重生、预言、未卜先知这种金手指。
所以,江渺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祸患,他们必须得死。
酒劲渐渐上头,温艋逐渐失去意识甚至有发酒疯的架势,为了加速这种情况,江渺在脚踝给他打一针的同时拿起桌上的老白干,捏住下颌强硬的灌下半瓶。
“咳咳咳!”温艋酒气从嘴里钻出来,打了个酒嗝出来熏唐临一脸。
他被熏得难受求饶着说:“好汉求你放了我吧,关于那个生日宴我知道的我全说了!求求你,你看我姿色还不错,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我真的什么都会!”
这般情景下,他还能学狐狸精媚眼如丝地抛个媚眼,也不知道猪脑子装的是不是都是废料。
“贱人!”温艋彻底上头了,四肢被捆绑他拿头拼命去撞对面的人:“我踏马还没死你就急着上别人的床!老子一枪崩了你麻痹的!”
“啊——”唐临眼睛装的疼痛不堪,鼻子被撞出血,嘴角撞的淤青对面还不停歇!
“救命!”间隙时,他破碎吐出求救,但江渺只冷眼看着,眼睁睁看他被温艋撞的两个人都头破血流,直到他彻底晕死过去,温艋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哈,死了吧!妈的死老子身下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哈,老子真他妈厉害。”
“告诉我,青龙帮的物资藏在什么地方。”江渺低低的声线,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循循善诱,“告诉我,我就给你解酒药。你的头是不是很晕,吃了解酒药就会好,只要你告诉我,头不晕了,身体也不会再难受。”
如此具有指代意义的话,温艋有片刻被迷惑,可是捆在身上的麻绳像是鞭子,时时刻刻鞭挞他,提醒他什么才是现实。
“你、你到底是谁?”
全身上下的酒精在他身体内沸腾,叫嚣着要从他身体里撕开一道口子,撕心裂肺地想要挣脱皮囊的束缚。
慢慢的,他疲于挣扎,反抗的能力越来越弱。
双眼充血渐渐模糊,隐隐约约间温艋恍惚觉得眼前这个冷漠的气质居然和他的顶楼邻居有些相似,当他想集中注意力再看清些,身体里的怪兽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意识,直到彻底沦陷。
温艋到死也不知道,杀了自己的仇人是谁。
晦气。
来一趟事情没有打探完全不说还看了场辣眼睛的真人秀。
“喂。”江渺踢踢唐临:“别装了。”
唐临闷咳一口血,讨好地笑到:“我、我也不是要骗您,要是我不装我非得给他撞死不可。”
“前阵子你们在蓝湾小区抢了一户人家,你知道这事儿吗?”
唐临其实很想说不知道,可他恰好真的知道。
“除了温艋,还有谁在现场。”
“我只知道那天带头的是天然哥,他是二当家的远方亲戚。”
“特征。”
他绞尽脑汁:“天然哥有点矮,嗯……有点对眼,喜欢盘佛珠身上一直有股檀香味儿。”
眼见他这么配合,江渺喂了点迷药,昏迷后拿温艋的手捂死他,算是减轻了临死挣扎的痛苦。
挑挑拣拣在这栋别墅里收了点稀罕对象,一直等到房间里的人都失去脉搏江渺才站起来,把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客厅两人衣裳凌乱酒味浓重,身体上还有捆痕勒痕,只要不细查,就不会发现这两人的死因,只会觉得是饮酒纵.欲,死于马上风。
拿上请柬,江渺路过两具尸体悄然离去。
悄悄从山水庄园离开,坐上面包车江渺把头套脱下来,老实说在这么闷热的天气套这个简直要了人半条命!又闷又热,汗水把鬓角打湿了好几次,硅胶黏在脸上的黏腻感简直难受,像是挂了二十斤在头上让人浑身不适!
用湿纸巾把汗擦干,江渺又灌了瓶水身上才好受点,拿出请柬借着夜灯反复查看其材质,发现这上面有烫金、丝绒、丝绸等稀有材质。
丝绒丝绸还好,烫金字体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
开车回家。
破破烂烂的墙壁搭上实在突兀的双开门,让这个家看起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此情此景,江渺的心情更加烦躁,径直走到卧室里洗了头洗了澡身上才舒服一点。
拿出汉堡薯条冰可乐,心情燥郁的时候吃点高热量的东西有助于舒缓情绪。
汉堡是黑珍珠餐厅特供,江渺打包走的时候里面的牛排还滋滋冒着热气,被喷火枪炙烤过的芝士正冒着小泡,这样的热量炸弹一口吃下去满口喷香,真是不要太美味!
吃完饭江渺拿出请柬琢磨正事。
这请柬的工艺看着很精致,甚至连同材质同颜色同质感的丝绒丝绸她在空间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想要仿制,有点困难。
可这个生日宴是把青龙帮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江渺不想错过。
第二天晚上,江渺起床后发现宿珩自D市回来便一直在昏睡,想到上一次他也昏迷了足足一周时间,才没有太过担心。
十点,江渺准时出现在商业街的雕塑下,远远的就看见苏乐等在那儿。
“学姐!”苏乐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我刚又打听到一个消息,青龙帮有个小头目死了!说是死得特别不光彩,他们大当家正气得在欢乐摇发火,说是牵连了好大一波人!”
生日宴前夕发生这事,是挺上火的。
但是这堵添的真爽啊。
江渺深藏功与名,带着苏乐在商业街闲逛:“等会儿我带你见一个人,事后你单独找到他说自己想做青龙帮的生意,缺什么少什么你都能弄来。”
“啊?”苏乐有点懵:“可我们真的能弄来吗?”
“先答应下来,不够就去找找,不是还有两天吗。”
苏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十点多,向老板出现在商业街,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江小姐。
“向老板好啊。”
向老板比上一次见面更黑更瘦了,想来天天在外面跑业务不管白天黑夜都要找资源这份罪也不是谁都能受的了。
“你好你好,江小姐。”他拖着两个麻袋开门见山,“您的那份清单上还有几个车零件没找到,现在4S店都被人家占领着,想找个能适配的零件出来真的不容易。”
“没事儿。”江渺卸下背包拿出盐、糖、烟、酒这种体积小流通率高的交换物资,向老板一阵狂喜,本来说好要加钱的也算了,喜滋滋开始折算。
苏乐跟在后面直到他们交易完成,江渺介绍说:“这是我叔伯家的女儿,末日了也想找你交易点东西,这个你们私聊,我不打扰。”
说完她单手提着两个麻袋的货,扬长而去。
这般力量,看得周围眼馋这批货的人没一个敢上前找麻烦。
那边苏乐单刀直入,问向老板:“你在做青龙帮的生意?”
向老板上下打量着她:“这位姑娘,你是来跟我打探消息的还是交换物资的?要不是看在江小姐的面子上,一听你这句话我可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