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动了色心。
“女眷,可留你们一命。”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屋内的人惊吓得互相依靠。
刚才戴着面纱的女子,如今摘下面纱,拔下头上的簪子,护着自己。
这人与丘河有三成相似,看着与丘河抱在一起的中年女子。
沈笑语了然,这个人大概是丘河的女儿。
谢虞指着狼狈的沈仲柏,“那位是我兄长,可否留下一条命?”
山匪掏出来画卷,再三打量,确认沈仲柏也是要杀的人之一。
“英雄,不是我不行方便,和是买家下了单的。我们要提着人头去交差,恐怕这哥哥,是不能留给兄弟了。”
谢虞:“这人,我是一定要留下一命的。”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
谢虞不说二话,刀剑出鞘。
江匪:“英雄,这可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只要谢虞和沈笑语不插手,江湖上的规矩,江匪们不会对着沈笑语挥刀。
但谢虞主动拿刀,便不一样了。
“先杀这两个。”
和原本就被镣铐锁起来的罪臣,以及本就没有能力反抗的家属相比,谢虞和沈笑语,成了唯一的变数。
谢虞与众人交手。
匪徒手里的画纸掉了一地。
沈笑语赫然,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谢虞同样也看到了。
那张画纸在打斗中,被谢虞砍碎。
谢虞认真起来,打倒几个穷凶极恶之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山匪从谢虞的动作招式中看出,他并非道上的人。
剑风掀起来沈笑语的面纱
,被每日盯着领赏的江匪,一眼就认出来了沈笑语。
这一沓厚厚的画卷中,唯一的一个女人。
“此人是朝堂的人,先抓那个女人。”
几个人见打不赢谢虞,便朝着沈笑语打过来。
沈笑语腰间早别上了一把软剑。
一个板凳朝着沈笑语砸过来,正中两个匪徒的后背。
是谢虞踢过来的。
谢虞在帮沈笑语的同时,身后被人偷袭,虽未曾伤到他。
但丘窈突然拿着簪子,便朝着想要偷袭谢虞的江匪扎了一簪子,江匪肩膀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女子的力气太小,扎的不深,人还被匪徒甩开好几米开外。
“奶奶的,哪里来的女人。”
女人突然的袭击,让匪徒一刀捅过去。
“窈窈。”
丘夫人抱住女儿,以浑身的力气,挡住了这一刀。
白刀入红刀出,江匪还嫌姜夫人碍眼,一脚踹在邱夫人的肚子上。
“啊!”
真死了人,罪臣也开始反抗起来。
还未等到匪徒大开杀戒。
外面便围出来军队,将江匪层层包围起来。
这些是蜀地的民兵。
丘河几乎是一眼,便见到了蜀地的军队。
因为他们身上的盔甲与众不同,手臂上还会绑着红色的绳子。
“来了,因果报应啊。”
丘河说了一句,便瞄准山匪的刀,直接冲了上去,抹掉了脖子。
以死谢罪。
亲眼见到父亲和母亲的死,丘家的姑娘踉跄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反抗的力气。
同行的,还有锦衣卫。
官差们被锦
衣卫一勺冷水唤醒,看到这一片的狼藉,岂能不明白,刚才闹出来了什么事。
一个个害怕的求饶。
“锦衣卫大人,我等是被店小二害了,并不知道他们是匪徒啊!”
罗千户熟知这些人,贪婪的本性,“若不是你们贪图金钱,怎会遭遇这个意外?还平白害得死了人。”
沈大爷自从刑部大牢,药死了那么多人后,作为唯一要犯,膳食都有专人负责,专门验毒。
如今,消瘦的身形下长了些肉,不像之前那样皮包骨了。
屋内闹成这般样子,他却是从一开始,就坐在厨房外的那堆柴火旁,没有参与纷争之中。
沈家大人最熟悉江匪,一早就认出来了。
看见沈笑语与谢虞。
沈家大爷无奈苦笑:“这脖子上也就一个脑袋,却被这么多人惦记。”
沈笑语递上来一袋衣裳,里面还有不少的银两。
“只能怪我做的罪孽太多。”
沈笑语:“这些是沈商卿让我拿给你的。”
沈仲柏狼狈,不知那些蜀地的民兵是否认出来他,但他们却并未对他动刀。
锦衣卫问向谢虞:“大人,这些人如何处置?”
这些官吏误事,本该革去官职,罚俸禄。
谢虞看向沈笑语,道:“今日之事,是匪徒作乱,官差虽有疏忽,但可将功赎罪。”
谢虞网开一面。
这些小官差虽贪污一些小银钱,却也给罪犯的家属,一次告别的机会。
带着流放的罪臣北上,动辄几月,常有不能活着
回不来的。
“平安将剩下的罪臣,送去流放之所,待回到长安后,再断罪罚。”
不过休整片刻。
官差们劫后余生,启程离去了。
🔒 第191章 丘窈
谢虞吩咐锦衣卫道:“将这些女眷送回城。”
一直藏在人后的女子,在锦衣卫送他们回去之前,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谢虞的衣裳,道:“大人,我叫丘窈,御史丘大人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是被人诬陷的。”
“多谢大人刚才救了我。”
“我有大人想要的证据,大人可否将我带在身边?我怕有贼人要杀害于我。”
在丘窈殷切的目光中,谢虞不为所动。
皱眉、后退、回避三连,甩开丘窈的手。
谢虞走到沈笑语的跟前,“夫人可是受惊了?“
沈笑语举起来自己的衣袖,“可惜了这件流云绣的衣裳。”
方才打斗的时候,这件衣裳破了个小洞。
说巧不巧,正是方才,丘窈拉住谢虞衣袖的,相同位置。
丘窈并非没有,认出来沈笑语与谢虞之间的关系,但她却执意攀附上谢虞。
丘窈容貌并不算绝色,但这凄惨的身世,容易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她说着,便侧跪着哭起来,朝着沈笑语匍匐过来。
“求夫人给我个机会,我什么都能做,请夫人网开一面,让大人留下我。”
沈笑语打量一二,只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谢虞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快步走出。
丘窈看着谢虞的背影,脸色又紧张了几分。
“我……我父亲有蜀地的账本,蜀地谋逆的证据,是蜀地谋逆的那些人,诬陷的我爹爹。”
反倒是状告到了本人的手里。
沈笑语不知这丘窈是无心的
,还是故意的,只道:“你若觉得委屈,你大可去御前告状,亦或是去殿下面前拦驾,替你父亲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