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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雾家三岁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867 KB   上传时间:2024-05-09 20:26:37

  哦!不!他怎么知道,行李箱里还有一罐······

  “忘了给你说。”卡斯希曼完美贯彻了错一罚百的冷厉作风:“你手上的这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两周内,你唯一可以接触到的锦葵目、梧桐科、可可树属的乔木类经济类作物了。”

  我陷入了惊讶和不可置信中,一不小心猛地咽下一大口,天啊!我怎么能在没有细细品味的情况下,就这么,莽撞,粗糙,堪称史上最大浪费的失去了我将近一周的热——可——可——

  我夸张的悲痛让卡斯希曼医生的冷脸回暖,他无奈地摇摇头:“ok~ok~弗洛夏,just grow up(成熟点吧)!不就是些可可粉吗?如果今年初夏,你的病情有所减轻,我就允许你睡前可以喝一杯。”

  他略带鄙视的眼神抑制住我想要跳起来欢呼的冲动,好吧,如他所说,我得表现得成熟点。

  虽然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东西,但本子往后翻了一页,我需要接受,可能红色的笔在纸上清晰地标注一条注意事项。

  ——重点注意!!!!偷喝热可可的不良习惯要坚决得到遏制!!!!

  脑洞大开,我差点被自己的脑洞逗笑。

  “副作用······还能忍受吗?”卡斯希曼医生冷不丁地开口。

  “哦,哦。”说起副作用,我的目光又飘到满桌的药片上:“比之前好了一些,有时候比较明显···但,我想我还能接受。”

  最难过的时候,强迫自己吃进去的东西都会吐出来,止不住的天旋地转,止痛药也无法缓解的剧烈头痛,严重的时候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幻觉,跟它们比起来,时不时留会儿鼻血绝对是最舒服的症状。

  前提是——我不再害怕鲜血了。

  恐惧是自我保护的必要本能,它是生物本能在“逃避”与“对抗”中作出的选择。

  听······流动着,温热的鲜血,被困在血管里的它因为挣扎不出,而尖叫。

  而我,没什么好怕的,一次教训足够了,我不会大发善心将它释放,三百年的有期徒刑是最好不过。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可以换药。”

  “嗯。”

  我点点头,这些副作用我已经经历了一次,我有心理准备。

  接下来,又聊了聊我的作息,饮食情况,最近的烦恼、还有梦境······

  我不知道那些平淡如白开水一般的梦有什么含义,倒是卡斯希曼医生拉着我大谈特谈,我们从西格蒙得·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聊到《周公解梦》。

  在我毫无顾忌地吹嘘下:“我觉得华国古代的《周公解梦》可比《梦的解析》伟大得多,你看弗洛伊德写这本书时是一八九九年!!一八九九年华国的封/建制度走到了尽头,一八九九年爱因斯坦正忙着申请瑞士公民权,一八九九年啊!!美国欧宝公司生产的小汽车都遍地跑了······可你再看看,《周公解梦》公元前一千一百年,欧洲才正处于古希腊青铜时代的文明迈锡尼文明,总而言之,就是思想,文化,经济还没开化······”

  我滔滔不绝地试图洗脑卡斯希曼这个标准的理科生,直到他挂着淡淡地笑意,不经意地接话:“年纪大了,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不过我大约能想起来我好像有一个···什么来着···对了,是康奈尔大学世界史专业的博士学位。”

  我:“·······”

  杂七杂八聊了很久,我终于依依不舍喝完了,不,是品味了最后一滴热可可,可可甜腻的香味回荡在喉间,昨晚的郁结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舒缓。

  星期五的治疗结束了。

  卡斯希曼把药递给我:“今天是周五,安德廖沙会回来吗?”

  我接过药,沉甸甸的比上次还要重一些:“嗯,今天学校开始两天的假日,他回卢布廖夫说要带我去堆雪人。”

  卡斯希曼医生装出一幅怀念的样子:“啊——堆雪人——年轻的血液在躁动,专属于长不大的小孩子的,多么充满童趣的游戏啊!”

  “行了,老胳膊老腿的厌恶运动的中年大叔就不要逞能了,安心窝在壁炉旁吃毕格奇小饼干吧。”

  我毫不客气地反击。

  能让我如此放松自在的,除了安德廖沙以外,就只有卡斯希曼医生了,与安德的细心呵护不同,卡斯希曼医生虽然比我年长很多,但和他聊天,只有朋友间的自在和放松。

  所以,每一次的治疗似乎不能称为治疗,更像是接受来自朋友的安慰和帮助。

  让人,没有负担的轻松。

  走到门口时,我习惯性地回头,轻声询问:“今天会好吗?”

  “会好的。”卡斯希曼靠在门廊下,肯定地笑。

  “像之前一样?”

  “像之前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安心绽开微笑:“那么,卡斯希曼博士,祝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弗洛夏。”

  女性的良知那一段改编自埃里希·弗罗姆的《爱的艺术》

第52章

  Chapter 51. 王室婚约(一)

  我是如此的信任卡斯希曼医生的话,我只能相信他。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漫长这个词语显然并不合适。

  事实上我很难找到一个理想的形容词,或者说,它很难定义?不可定义。

  伤口感染的炎症,持续低烧不退,我的身体全面开启保护机制,同疾病抗衡。摆脱不掉的痛苦折磨着脆弱的神经,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哭泣。

  那时,索菲亚和安德廖沙陪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得到,我发烫的皮肤上轻轻拂过泪水的手指,带来冰凉的安慰。

  但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当我模模糊糊恢复意识,泪腺便再度崩溃,干燥的声带无法发声,痛苦仿佛憋在了身体里面,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这时,他温柔的声音就会低低响起:

  “会好的,会好的,弗洛夏。”

  他反复重复相同的词语,轻声呢喃:

  “我知道你很痛,很痛,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一整天也只有两三个小时是有意识的,他的声音仿佛能够顺着耳朵钻入梦里,慢慢地,我也开始告诉自己,会好的,在坚持一下,会好的。

  有人说,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客观存在无法被话语简单否定,承受着的人们所要背负的重量不会减轻。

  但是,我却需要它。

  静脉在药物的刺激下疯狂的痉挛,如果没有经历过,任我超常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静脉抽搐起来到底有多疼。

  潜藏在皮下的血管似乎剧烈舒张又收缩,刺痛肿胀由内自外蔓延。

  “疼,我好疼······好疼···”

  我不止一次阻止这些我的软弱,疼痛吞噬了Tramadol所有的镇痛效果,它一遍又一遍灼烧可怜的躯体。

  血液汩汩沸腾,冒出瞬间破裂的气泡,仅仅靠近,都会被溅出的液体刺痛,闷着聚集的热气,细胞们发出剧烈的尖叫,像是火车开动时嘹亮,悠远,久久回荡不息的鸣笛······

  我,烧起来了。

  我不能动,有时甚至连眼睛也无法睁开,忍耐成为了替代抽泣的唯一方法。

  每当快要难过地发疯时,我都想撕开嗓子大喊,“给我点 Dolantin救救我吧!”

  卡斯希曼医生不会给我使用Dolantin,即使他同意,索菲亚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一种有可能对神经造成损伤的药物。

  我想对她来说,一个药物成瘾的弗洛夏没有比一个重度抑郁症的弗洛夏好到哪里去。

  所以,我需要安慰,哪怕苍白无力,仿佛我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承受说不出口的痛楚。而有人能明白我的煎熬,我的无助就会少一些,坚强就会多一些。

  缓慢而快速的,我浑浑噩噩的熬完了那段日子,有趣的是,深刻而痛苦的时间竟然没能留下多少记忆,反倒是卡斯希曼医生回荡的声音清晰地存在于脑海之中。我想,亲切而熟悉的声音,是我能很快信任他的原因。

  并且,我愿意去相信他的话。

  “今天会好的。”

  “明天会像今天一样好下去。”

  走在通向主楼的路上,现在我不赶时间,不必特意抄近路走那条风雪满天飞的空中走廊。

  淡淡灰色的阳光穿过窗棱洒满清新的冬日,路过糕点烘焙房偶尔遇到零星几个仆人,我轻轻点头示意问好。

  安德廖沙曾经制止过我的行为,他所受到教育,面对身份地位相同或是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才需要这种礼仪,他微微昂起下颌,手把手示范如何给这间房子里不是马尔金的人回礼。

  他不知道我已经有进步了,当初刚来到卢布廖夫时,经常腰酸背痛——卢布廖夫的仆人太多了,一天下来得不停地鞠躬。

  没有办法,起初真的很难适应五六十岁老人们的躬身行礼。但我努力学着去融入。卢布廖夫不是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它有它阶级严格和自成体系的特殊的社会规则,我不能用以前的价值观去评判和和衡量它,面对一个新世界,我不具备那样的资格。

  我不能反抗,也无需挑战,就如同我无法制止仆人们的行礼一般,它是这里既定的生存规律。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所以我学会了适应。

  我稍稍绕了个小圈子,踩着洁白光滑照得出人影的的瓷砖地,跟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哼出不成调的曲子。

  最近,我忍痛放弃了莫扎特的 K626号曲,特别是我最爱的Introitus。

  搬回我自己的房间那天,一同的卡斯希曼医生就收缴马尔金先生送给我的,这片珍贵的黑胶唱片,他说,“主!请赐给他们永远的安息,并以永远的光辉照耀他们。”这样开篇就带有浓重悲观情绪色彩的语言暗示和过于沉重的曲调不利于我的恢复。

  如果是第二小节的Kyrie勉强合格,我还记得他故作慈悲的模样:

  “上主求你垂怜。基督求你垂怜。上主求你垂怜。哦,弗洛夏,你不觉得你正是需要这样的垂怜吗?你,也许是被上帝遗忘的孩子”

  优雅的吟唱调像是演绎华丽的意大利歌剧。

  我懒得反驳,我又不是浸没在喜马拉雅融化的雪水里,从半干未干的骨灰中抢夺陪葬品的尼泊尔儿童,算哪门子被上帝遗忘的的孩子?

  况且,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莫扎特骨灰级的粉丝吗?

  口中的曲调越发地偏离轨道,之前还勉强对得上号,现在干脆跑得没影了,果然,没有音乐细胞的我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把曲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紧不慢地欣赏着一窗之外的冬日风光,我向餐厅走去。

  瞄了眼青色石板基垫上赭红金色花纹的英式立钟,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看来早餐变成了早午餐,虽然它通常只是在周末的一种进食方式,今天是周五,但勉强算得上是“Sundaybrunch”。

  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安德烈管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喜悦:

  “日安,弗洛夏小姐。”

  我也停下脚步:“日安,安德烈管家。”安德烈管家虽然总板着一张脸,很是专业的样子,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在他近乎完美的工作能力下是一个温暖慈祥的老人。

  “弗洛夏小姐,安德廖沙少爷刚回来,他在餐厅等着您。”

  哥哥回来了?我一改懒懒散散的速度,绕过安德烈管家就往楼下冲。

  “小心点!弗洛夏小姐,注意楼梯!”

  安德烈管家的嘱咐迟了一步,落在身后。我可不管这些,三步做两步一次跨下几级台阶。

  入冬后铺上地毯的楼梯不再光滑地需要小心翼翼,就算摔倒了也不是很疼。

  “日···日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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