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红晕的脸瞬间被无语取代:“有五花肉香吗?”
他直白又诚实的想笑就笑,吻再次落回她脖子:“比五花肉香。”
“我喜欢露露比五花肉多。”
喜欢就是从脖子到锁骨。
想把她吞了,与身体融为一体。
银白月光倾洒在他深邃眉眼,清俊脸庞,一点一点移动的薄唇。
不生气不暴躁,不无理取闹的时候,温柔得令人发指。
虽然这温柔,只维持了三秒钟,就回归无脑小孩:“露露喜不喜欢我?”
白露脑子有点迷迷糊糊,脖子的亲昵停下才清醒:“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当然喜欢啊,不喜欢你喜欢谁?”
萧小孩这次却没被骗到,捏起白露下巴,直直与她朦胧双眸对视。
“露露更喜欢没喝酒的我对不对?”
听这语气,满满都是醋味。
白露甚至还能从他眼里看到嫉妒小火苗,嘴角微扬:“你猜?”
“猜不出来。”
萧小孩将白露放倒,双手撑在她脸侧,深眸定定与她含笑清眸对视。
一字一句灼热呼吸洒在她脸上。
霸道要求:“露露快说最喜欢我。”
白露真没忍住笑出声,哪有人自己跟自己较劲,自己吃自己醋的。
果然是幼稚小孩才能干出来的事。
她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点比较好:“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萧小孩显然没碰到过这种选择题,第一次就懵了:“哪个更好听?”
白露诚恳摇头:“我不知道,要你觉得好听的才是好听。”
“我觉得露露说最喜欢我最好听。”小孩诚恳表达内心想法。
白露仿佛没听懂,一脸淡定不搭茬:“所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萧小孩很认真的想了想。
微凉夜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来,吹动他还敞着三颗扣子的衣襟。
春光乍泄,从肩头到锁骨,美色一览无遗,危险又迷人。
白露还记得在谈正事,默默移开视线,往上移到那张若有所思,苦思冥想,犹豫不决的清冷俊脸。
片刻后……
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只能挣脱被他扣压在枕边的手,摸到他锁骨,给他拉了拉衣襟,慢条斯理给他往上扣扣子。
真不是她贪恋美色,是因为他在上,她在下,单手扣扣子不好扣。
另一只手在干嘛?
被小孩死死扣住了。
挣脱一只手都历尽千辛万苦,再挣脱第二只,估计小孩能把她咬废。
看他此刻冒着熊熊嫉妒火焰的眼睛就知道,他快生气了。
白露觉得肯定是因为她不经允许,就扣他扣子,所以她不扣了。
“想好了吗?”
萧小孩看着笑脸盈盈的白露,眼中嫉妒火焰顿时就熄灭了。
“想好了,你最喜欢我。”
白露:“……”什么自问自答?
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明明大佬比他成熟稳重,比他冷静睿智,比他杀伐果决,比他强大。
不会像他一样无理取闹,蛮不讲理,无脑霸道,一言不合就生气咬人。
不过……
小孩有一个最大的优点,诚实。
心里想什么就表达什么,她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尽管知道她会担心,会生气,也全盘托出。
坦诚相待,能杜绝所有误会发生。
嗯,其实小孩也挺好的。
“对,没错,我挺喜欢你的。”白露笑吟吟认可小孩的自信。
小孩却抓住她的语病:“不是挺喜欢,是最喜欢。”
“快说你最喜欢我!”
白露不说。
萧小孩气得扒她衣服。
白露懒得理会,一动不动。
她身上穿的也是家居服,和萧诚那套是情侣款,只是颜色有深浅之分。
萧诚的是深蓝色。
她的是浅蓝色。
衣扣也是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数量,三两下就被他解到最后一颗。
“露露为什么不反抗?”萧小孩紧紧握着最后一颗纽扣,生气质问白露。
不是最喜欢他,为什么不反抗!
是不是所有的不拒绝,都是给没喝酒之前的他,因为最喜欢喝酒前的他,所以才对喝酒后的他多点包容罢了!
根本不是喜欢他!
喜欢他,才不会不回应,明明每次他没喝酒时,她都会害羞的回应。
对喝酒之后的他却根本不会!
“我都说了,因为喜欢你啊。”白露不知道小孩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因为喜欢你,所以不反抗啊。”
许是情理之中,却不完整的意料之外回答,萧小孩赫然松开手中最后一颗纽扣,翻身而起,坐到床尾不说话。
从白露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背影孤寂。
似有几分萧瑟,落寞。
昏黄灯光在地上拉出他长长的影子,一动不动,如被风化的雕塑。
白露起身,扣好纽扣,整理好衣服,挪到他身旁。
“你怎么了?”
他不回答,还把头转一边去。
白露也跟着转过去,一不小心瞄到他泛红的眼尾,晕染了大半个眼眶。
似乎知道已被她发现,他倔强头又扭向另一边。
“我知道露露不喜欢我喝酒。”
声音沉沉闷闷,像不被理解,独自抗下一切的孤行者。
白露微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偏到这了,但看着眼前孤寂落寞的身影,不忘解释道:“我不是不喜欢……”
“露露就是不喜欢。”萧小孩不看她,却一副肯定语气。
解释冷硬也认真:“谈合作时,喝酒是对这项合作的满意,认可,对合作方的尊重,朋友相聚时,喝酒碰杯是无需言语的友情常在,最默契的表达。
“总不能别人敬酒,我一口都不喝,驳人面子事难办,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喝酒在所难免,我有什么办法……”
白露抱住小孩被灯光压弯腰的身体,轻拍后背:“好了好了,我懂。”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也不是初入社会,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前世的家庭教育,表姨带她亲身经历的商业酒会,交际往来应酬,推杯换盏之下的道理,她都懂。
也明白,做生意不容易。
做人,更不容易。
“我没有怪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喝酒,只是担心你酒喝多了伤身,伤胃,我们以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身体每天都健健康康的,才能相伴到老啊。”
萧小孩紧紧抱住白露,重新抬起头,搭在白露肩上,沉默了许久。
久到空落落的身体,重新被白露独有的温暖填满,忽上忽下坠落的心被她抓住,放回原处,按下跳动的开关。
藏在心里的话,才别别扭扭浮上来:“每次我喝酒,露露都凶我。”
若不是小孩别别扭扭的语气过于认真,白露都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只觉得,窦娥都没她冤。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每次我喝了酒回家,你都凶我捶我,从不捶没喝酒的我。”
萧小孩有理有据,下一秒却怀抱空空,毫无征兆被白露推开。
她还说:“你要是不无理取闹,我会捶你吗?一句重话都没有也叫凶吗?”
更凉凉语气问:“我捶痛你了?明明每次都没用力,你哪里有受半点伤?”
“哪里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