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静笑嘻嘻抚摸一把狗头,跟他说一会等包子热透了就吃饭。
不愧是立过功劳的军犬,黑狼能完全听懂她的话,就差让黑狼开口说人话了!
“汪汪汪……”
黑狼叫唤着,抬头冲着外边使劲抬抬嘴巴,像是害怕姚宁静听不懂她的意思似的,干脆用嘴巴叼着她的裤腿往外走。
隔壁传来一阵大惊小怪的喊声。
“彩云来了?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还摔青了?”
是周长在的动静。
这就有趣了,胡彩云滚落下坡还到隔壁来了!
那周长在就是一个色批,看到细皮嫩肉的胡彩云,他能按捺住了?
站在墙根下的姚宁静,直恨自己没有长一双透视眼,好看看隔壁院子里精彩的一幕。
“二哥喊我来的,听说周婶子今儿个发高烧了,让我过来看看……”
“好端端的院子里怎么砌这么一道墙,岂不是让村里人家笑话!”
这个胡彩云这是故意整事情呢!
她知道现在周志远不在家里,想着挑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王桂花娘几个,借着她们的手来报被她被滚落到斜坡的仇呢。
呵呵,这就有趣了。
那边几个棒槌能有个屁的能力,她就不想想,要是王桂花真有本事,她能现在灰溜溜滚回到西边院子里偃旗息鼓了?
依着姚宁静的意思,听听墙根知道胡彩云这块臭肉什么德行就罢了。
偏生黑狼是个有热闹不去凑堆就浑身痒痒的主,汪汪汪低声叫唤几句,拉着她的裤腿非要往外走。
大有不过去就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可怜姚宁静总共没有几条能穿出门的裤子,总不能被黑狼给啃破了。
罢了,就过去再会会这几个棒槌。
古人云,要痛打落水狗嘛,趁着这个机会使劲再敲打敲打,使劲杀杀她们的气焰,看她们以后还敢瞎折腾。
姚宁静跟在黑狼身后大摇大摆往隔壁院子里走。
周长在正一脸谄媚地同胡彩云说话,借着帮着拿医药箱的功夫,一双灰不溜秋的手蹭到了胡彩云的脖子上。
“看看,看看,怎么能摔成这样?我二哥也真是的,冰天雪地道不好走,还跑去喊你过来,就不能让我娘到你那儿去吗?”
王桂花闹腾了半天身上滚烫,更是一点力气没有,这会躺在临时撘的地铺上有气无力的呻吟。
要是平日里,她听到这混不吝的话,非得出去给这个不孝子两个耳刮子。
可今天不比往日,她现在只剩下喘气的劲了。
“孩子拉了,给擦腚去!”
屋子里嗷的传出蔡红花一声叫唤,周长在一听,顿时脸耷拉成了吊瓜。
“要你当摆设?这点事你干不明白?”
周长在一手拎着医药箱子,嘴里不干不净叫骂几句,转身对着身边的胡彩云笑脸相迎。
“娶了个草包婆娘,要样没样要活没活,啥也干不明白!就是打轻了!”
“打你娘个头,自己长的老鼠似的还想着娶个天仙,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叫骂声从屋子里传出,一坨黑糊糊的东西从窗户里扔了出来,偏巧胡彩云就站在那儿,整个扔到了胡彩云的头上。
一股恶臭传来,胡彩云手忙脚乱把扔到头上的东西从身上扒拉下来,弯腰呕呕呕吐不停。
那扔到胡彩云头顶上那坨东西,竟然是一条裤子,一条布满了黄呼呼臭烘烘的小孩裤子!
姚宁静乐的不行,鸡斗鸡斗,打死吃肉!使劲闹!
她抻着脖子手里捧着一把隐形小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想活了是不!”
一改刚才对着胡彩云满脸堆笑的喜庆模样,周长在咬牙切齿一脚把门踢开,气势汹汹两三步跑到屋子里。
噼里啪啦砰!
大人的叫喊声,孩子的哭嚎声以及瓷器打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声音就知道这会屋子里混乱不堪。
在屋子里打不过瘾,周长在直接拖拉着蔡红花从屋子里出来,抬起拳头砰砰朝着蔡红花打砸着,嚣张叫嚷着,非把她打死不可!
“人家胡大夫是二哥请回来给娘看病,你把屎裤子往人家胡大夫脑袋上扣!你办的是人事?”
“狗屁胡大夫!你咋不问问她是怎么当上的大夫!狐媚子不着调的玩意,除了两腿一劈找男人睡觉,你有个屁的本事!去年打针还把李明轮打到被窝里去了,要不是李明轮摁着这事,她还当个屁的大夫……”
啊,小白莲还有如此劲爆的过往?
姚宁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口子两个腮帮子都被打肿的蔡红花,身上疼得厉害嘴巴越发不把门了。
“你,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胡彩云的脸是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头发上还粘着黄不拉几臭烘烘的臭粑粑,脸上手上也胡乱抹了一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压根说不过刹不住车的蔡红花,医药箱都顾不上拿,一个着急捂着脸就要往外跑。
这下可好,脸上多了些臭材料不说,还被挡在门口的黑狼又撞倒了!
“啧啧啧,走路咋不长眼呢!”
姚宁静撇撇嘴巴捂着嘴巴急忙喊黑狼闪到一边。
“掉粪坑了浑身没有点人味道……”
她捂着鼻子一脸的鄙夷。
第25章 蔡红花流产了
村里婆娘打架有神奇祖传神招,招数简单好学又实用,深得众多婆娘喜爱。
本事练习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几乎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神招就是薅头发挠脸打耳光。
蔡红花嘴上叫骂的厉害,其实没有赚到多少便宜。
非但没有打着胡彩云,倒是被自己男人打得不轻。
姚宁静都替她感觉委屈。
身为周家大嫂,这时候自然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够打自己媳妇呢?红花还怀着身孕呢,你就不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蔡红花肚子约莫五六个月的光景。
姚宁静说话的功夫,弯腰摸了一把跟在身边一脸八卦的黑狼,狗精一下子看穿女主人的心思,咧嘴摇晃着尾巴低吠几声,骂骂咧咧一头就往周长在身上冲。
周长在慌忙松开抓着老婆的手。
他太怕这条大狼狗了!
犬牙参差,一个发狠就能把大腿给咬断了!偏生这狗东西还抬爪子朝着他的裤裆拍。
蔡红花一听有人替她撑腰,顿时精神抖擞。
嗷的一嗓子一头把惊慌失措捂着裤裆的周长在撞翻在地,接着从地上抡起一个冻成冰坨子的笤帚,想也不想朝着哭哭啼啼往外走的胡彩云身后就扔了过去。
别说,扔得挺准。
不偏不倚,带着冰溜子的笤帚疙瘩打在胡彩云后背心。
嗷的一嗓子哀嚎声过后,胡彩云后心挨了重重一下,身体失控胡乱在滑溜上冻的冰雪地上打了几下滑溜。
咕咚一声闷响过后,胡彩云面朝上背朝下重重摔倒在地。
姚宁静窃笑,铛铛铛,好戏再次上演了!
这把火一拱,彻底激发了蔡红花的斗志。
明明是一个怀孕五个多月的大肚子孕妇,平日里走路都慢吞吞扶腰挺肚子的,怎么就突然健步如飞,如同脚踩风火轮似的,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这速度这步伐,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啊!简直是身轻如燕,像是练过功夫的练家子似的!
热闹远不止这些。
姚宁静装作害怕状主动撤退五米开外,毕竟现在蔡红花战神附体,万一误伤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蔡红花一屁股坐到了胡彩云身上,上来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
接着伸出如同铁耙一般的大手,毫不留情朝着那满是惊恐的脸上狠狠抓挠几下,像是不解恨似的,指甲死命往对方脸上扎。
姚宁静看着都疼,忍不住咧嘴倒吸凉气。
就在胡彩云疼得声嘶力竭失声尖叫之时,蔡红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手朝着她脸上就来个左右开弓!
两记清脆的耳光响起,巴掌应声而落,胡彩云原本白皙好看的脸颊顿时又红又肿,远远看过去像是放了红枣的发面馒头了。
胡彩云自然不甘心白白挨揍,哀嚎之余如同脱水的鲶鱼疯狂挣扎。
她可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扎,奈何蔡红花人长得又高又大,她挣扎也是白折腾,坐在她身体上的蔡红花那是稳如泰山。
周长在一看这还了得,老婆娘发疯把林场一朵花打了,当即嘴里不干不净叫骂着,撸起棉袄袖子手臂高高扬起就要朝着自己婆娘打砸。
“死婆娘你是反了天了!娘还病着呢,人家胡大夫是来家里给娘看病的,你发哪门子疯?”
吵闹之间,黑狼抬爪子一巴掌就把周长在那个小虾米拍了出去。
黑狼可是军犬,身形高大站起来可是比不到一米七的周长在还要高,这一爪子力道不小,直把周长在拍得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哼,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说是来给病人看病,跟病人打了照面还是说了话了,说这些话给鬼听呢?”
姚宁静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又来了一句。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蔡红花嘴里大声叫骂着,接连使出祖传神招,直把胡彩云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如同瘟鸡一般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任由蔡红花对着她拳打脚踢。
这边聒噪的动静再次招来一群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