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情况,上边担心会影响到外商的投资。
毕竟程望族的投资额不小,影响面非常广泛,如果程望族的工厂顺利建立的话,会成功解决大部分妇女的就业问题,并且会成为纳税大户,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所以讨论后,决定让周光义来公安局这边好好问一下。
一来敲山震虎,找出到底是谁在故意抹黑周光义,二来,借着周光义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把隐匿在幕后多年的真正间谍找出来。
周光义行的正坐的端,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田心萍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么多,同既相信男人的清白,又担心周光义工作这么多年,只怕是树敌无数,会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整他。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心萍,不要为难两位同志,让光义跟着他们走!”
“光义,你一辈子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流血流汗留下一身伤!你都退下来了,还有人往你头上扣屎盆子,只说明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能人物!
这下好了,他就算是不主动自首,公安同志也会查出来,只怕是惹祸上身!咱们还有志高呢,早晚揪出这个熊玩意!诬陷一个退伍老兵,这可不仅仅是扣屎盆子的事情!这可是犯罪!那可是要进去被关起来的!”
周有田镇定走上前,把田心萍从周光义的面前拉走,铿锵有力说下一番话,两位工作人员连连点头,歉意说一声打扰了,同周光义就坐回到了吉普车里。
周家大门外挤满了满满当当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看到警车拉着周光义离开,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自古以来,都是笑人有,恨人无,眼看着周家的子女一个个的有出息,孩子一下子生三个,两个闺女找的女婿也是个顶个的厉害,日子越过越红火,跟丁大花一样眼红的人大有人在。
不过这些人脑子比丁大花要灵活的多。
周光义是退下来了,但是他的人脉还在,更何况周家的老大老二也不是吃素的,亲家张破岳现在是石门区的司令员,两个闺女婿都是有本事的兵,是个精神的都不愿得罪周家。
所以,看到周光义被带走,尽管心里高兴的很,嘴上还是违心说一些听起来安慰的话。
“大嫂子不用担心,家里有志远跟志高呢……”
“定是误会,去审讯清楚了就回来了……”
“什么审讯?我家光义是去配合工作,是帮着公安部门抓鬼去了!不会说话就给我闭着嘴!等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使坏,老子一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周有田手里的拐杖敲打着地面砰砰作响,吓的刚刚几个说话的吃瓜群众立马闭嘴,随着周有田砰一下关上房门,众人只得悻悻散了。
姚宁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着田心萍往屋子里走。
把孩子放到沙发上自己玩着,姚宁静小声安慰着婆婆。
就算是知道周光义肯定是被人诬陷的,田心萍心里还是害怕的厉害。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周光义性格向来是刚正不阿,能一路走到石门区司令员这个位置上,自然会树敌无数,没有能够在他退休前整他,那是因为时机不到。
即便是他在上边有一定的人脉,可必定是人走茶凉,他现在对其他人没有威胁也没有提携作用了,借着这个机会整他也不是不无可能。
“志高要避嫌,那志远呢,宁静,志远哪里去了?”
田心萍脸色惨白,说话的时候泪珠就不由滚落了出来。
她担心他啊,老夫老妻一辈子了,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就出这么个事情呢?
“志远去买年货了……过会就回来了,您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的……”
姚宁静不知道官场上的道道,她心里同样是焦灼万分。
她知道她不能乱,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万一都失去了主心骨,只怕这个家也要乱了。
“妈妈,您先安下心神,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志远回来了,就让他去找志高商议一下这件事。爸爸那边您不要担心,工作人员说了,只是去协助调查,不会有事……”
这件事调查起来其实很简单,所谓的滥用职权帮着子女谋取工作纯属无稽之谈。
周志远从小当兵,能够调回到京市石门区,那是因为他同王守龙这一对黄金搭档,立下赫赫战功,这个毋庸置疑。
而老二周志高的工作简历更是清楚,他可是正规军事院校毕业,并且身先士卒在前线潜伏多年,冒着生命危险带回大量机密情报的,现在已经顺利转业到了公安部门,丝毫没有问题。
周栀更不用说了,小姑娘一个都被发配到了边疆,转业回来之后到了兵工厂,这也是走的正常流程。
私通外敌贩卖情报更是无稽之谈了,周光义退休之前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退休后同寻常退休老头没有什么两样,天天跟着妈妈两个在家里照顾孩子,什么时候就跟私通外敌联系上了?
更何况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同寻常老百姓没有什么两样。
在煎熬等待中,周志远骑着自行车带着满满两袋子东西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妈妈哭肿的眼皮跟一脸焦急的姚宁静,这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了。
他安慰几句,立马骑着自行车就往公安局走。
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举报人实在是太恶劣了,这是故意在整周家。
他跟爸爸周光义多次聊过天,印象中爸爸并没有提到过以前工作过的敌对伙伴要对他下手,而举报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那么有没有没可能,是跟家里不和的人干的呢?
他突然就想起一个人。
第422章 你惹大祸了!
周志远来到区公安局,登记之后顺利找到了周志高。
周志高也在正在苦恼这件事,大过年的突然出这事,这明显是要给家里添堵啊。
那张举报信他也看到过,字迹潦草言语不通,有很多错别字和拼音,他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查的案子。
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其实写这封举报信的人本来就是个文化程度不高的。
举报信是用一张白纸写的,外边用一张报纸包着,封皮上歪歪扭扭写了举报信三个字。
“报纸是工商日报,而工商日报,只有在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才能拿到到。”
周志高说出来梁永生的名字。
跟周志远猜测的差不多,这事还真是她干的!
周志高说,局里已经开会研究过这件事情,决定来一个敲山震虎,既要敲打故意给周家使绊子的这个,也要对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不法分子起到震慑作用。
周光义遭受的不白之冤,自然定会得到昭雪,不过这两天,就得委屈爸爸暂时在局里住下。
好在这边有周志高的单人宿舍,吃喝用度周志高自然就照拂,这件事可以稍微跟家里人透露一下口风,只等大年三十这一天晚上唱一出好戏。
周志远回到家里,周栀陆远东还没有回来,跟家里人这么一说,周有田田心萍这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周家这边莫名受到了一场惊吓,大院里的丁大花可是乐呵的不轻。
这就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家不是能耐吗,人都能耐到公安局去了,太他娘的解气了!
要论谋略还是得数她丁大花了,她咋就这么有才呢,咋就这么能忍呢,硬是一口气忍到了过年,就是要搅和的他们周家过不成年!
她一边切着菜一边开心的唱着小曲。
这事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自己独立完成的,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她没有本事能跟周家抗衡,那就把这事交给公家去办吧!
哈哈,一想到周光义被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带上了车子,她就莫名感动开心!
她恨不得挥舞着菜刀到院子里唱歌跳舞好好表达内心的喜悦。
俗话说人狂有祸天狂有雨,这不丁大花乐极生悲了。
“哎吆!”
心里这么想着手就不自觉挥舞起来了,悲催的是一下子挥到了左手食指上,磨的锋利的菜刀直接削下了一块肉,血水咕嘟嘟直往外冒,疼的她浑身忍不住直打哆嗦浑身直冒冷汗,嘴里更是忍不住啊啊直叫唤。
“妈妈,我的报纸你放哪里去了?”
梁云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丁大花捂着手指啊啊啊叫唤的惨状,只顾弯腰低头扒拉东西,都没有询问一声。
上一次蒋小涵离家出走后,一直住在医院单身宿舍,这临近年关了还不见人,说出去脸上实在是没有面子,他就想着年前到老丈母娘那送点东西,也好让丈母娘劝劝她。
尽管对蒋小涵对周志高念念不忘的事情心里膈应的慌,梁云生心底里还是喜欢她在乎她的,他甚至害怕蒋小涵一直这样跟他僵持着,说不定就动真格的跟他离婚了。
他从外边买了一些桃酥,昨天特意从单位拿回来一些报纸,打算把这些桃酥分成两份,一份送到丈母娘那儿,另外一份送到蒋小涵医院宿舍。
结果这都要出发了,说什么也找不到报纸了。
“王八羔子,你就没有看到我切到手了吗?”
丁大花心里就委屈的要命,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竟然不知道心疼她这个当娘的!气的她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嗷嗷叫唤。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被蒋小涵那个小娼妇教的!
“不就是切块皮吗,过两天就长出来了,哪里就那么疼了!粗胚糙肉的,还以为自己是娇嫩小姑娘呢!”
事实证明梁云生这个儿子的确是白养活了,这会正翻天覆地的找报纸呢,听到老娘骂他,他毫不示弱就来了一句。
他心里烦躁着呢。
蒋小涵压根就不理睬他,就算是他到医院去找她,她也是把她当空气。
这件事都传到单位了,一些爱八卦的同事都对这事议论纷纷,本来梁云生撬墙角这事就做的不地道。
就算是强娶了蒋小涵那又怎么样,两口子日子过的是一地鸡毛,天天不是夫妻打架就是婆媳干仗的,都活成笑话了。
他没有别的本事,就依靠着能在工商局混公家饭过活,还指望着过个年半载的能长长工资啥的,现在搞成这般局面,还真是难堪。
“赶紧给我把报纸给我,那个我要用!”
除了丁大花家里不会有别人随便拿他的东西,他就奇怪了,不认识几个字的老娘看报纸?
“你咋不早说,那报纸让我写检举信了!”
丁大花一个着急说出了实情。
这事她都没有跟男人梁白劳说。
梁白劳就是个窝囊废,没有能耐赚钱也没有能耐替她撑腰,还糊弄她说他会有办法替她报仇,指着他那个窝囊劲,他有个屁的本事!
梁云生吓了一大跳,这才知道老娘干了“大事”。
等丁大花把自己干的大事说了一遍,梁云生急的都要哭了。
这一闹腾,只怕这年真是过不明白了!
她惹大祸了!
他顿时暴跳如雷,瞪眼冲着老娘就是一通咆哮。
“你干啥!你到底要干啥!你咋不上天呢,你竟然敢去检举人家周光义!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你哪里来的胆子!你惹大祸了!”
丁大花嗫嚅着嘴唇惊恐万分的看着儿子,把孩子养这么大,平日发脾气的时候也有,却从来没有如此暴戾过。
她真惹祸了?
“周家不是老欺负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