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准备要办一家职介所,说不定可以从胡勇这里获取到一些资源。
见状,胡勇指了指停在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那行,走,我的车停在那!”
二人向马路对面走去。
此时,另一个方向驶来几辆军车。
魏红星拍了拍副驾驶的纪连齐,“哎老纪,那是不是你家叶莺啊?”
纪连齐顺着魏红星的方向望去,只见叶莺和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关上车门以后,车子很快便扬长而去。
“那人谁啊?叶莺咋上了他的车?”魏红星疑惑开口。
纪连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纵使心头有一丝不悦,但嘴上仍是向着叶莺,“应该只是工作上的往来。”
魏红星诧异地扭头看着纪连齐。
好家伙,这都能忍?
换做是他家孙琳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子,跟别的男人走了,他指定是要追过去问个明白的。
管他是谈生意还是谈什么呢。
他做不到像纪连齐这么大度。
被魏红星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纪连齐蹙了下眉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忒能忍,忒大度了,自己的媳妇儿都......”
纪连齐没让他把话说完,冷冷开口:“你就这么不信任孙琳吗?”
“我.....”
眼见这句话成功让魏红星脸色一变,纪连齐再次无情地补刀:“换句话说,魏指导员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
“你.....”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纪连齐沉下眸,冷着嗓音:“那就继续走!”
魏红星被怼的怔了好一会儿,只好启动车子,开回了大院。
“到了,无比自信的纪营长,下车吧。”魏红星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纪连齐。
看清他此刻黑沉着脸,顿时乐呵了起来。
“哟,纪营长不是很自信嘛?不是心胸宽广吗?现在摆出这一副臭脸又是为哪般啊?”
纪连齐转头瞪了魏红星一眼,兀自打开车门下车了。
此时,越来越多的军车鱼贯驶入。
朱日禾的军事训练本来说是为期一个月,却因为种种原因往后延长了将近半个月。
并且,最后结束的很突然。
早上还在“苦战”,下午总指挥就宣布本次对抗训练圆满结束,于是他们便召集人马,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纪连齐没提前告诉叶莺,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迈着凌乱的脚步回了屋里,他才知道自己并不像表面上这么淡定。
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他终于放松下来。
他明白,自己其实还是介意的。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等她回来再说。
经历了这么多,他认为两人之间信任感还是要有的。
如是想着,劳累多日的纪连齐终于放松地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脖子疼醒。
抬眼看,外面天都黑了,他已经趴着睡了好久。
指针指向晚上七点半。
纪连齐立即深深拧起了眉头,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心中的不悦渐渐被放大。
又僵硬地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走廊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晚归的人似乎心情很不错,一路哼着小曲。
也就是在这一刻,纪连齐心中的不悦,不满,上升到了极点。
一颗沸腾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双手更是不自觉握紧。
分别的两个月,除了作战训练的时候,他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
每当累到极致快要倒下的时候,她亦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
朱日禾基地天气恶劣,条件匮乏,几乎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除了中间有一次机会使用电话,后面是连摸都摸不着。
他无数次想去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思念到了极致的时候,他只能在脑海里靠着自己的想象描绘她的容颜。
那时他在想,她应该也是在想着自己的吧?
她会不会因为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没有给她写信而生气?
她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独?
她……
作为军人他是合格的,但作为丈夫他或许连及格都够不着。
心中的愧疚与日俱增,他决定这次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弥补,多陪陪她。
时间就在指缝中流逝,终于等到结束军事训练的那一刻,他更是两天两夜不休息连续赶路,只为早点见到她。
只是回来以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过得潇洒,似乎有没有他都一样。
想到她和那个人待了这么长时间,纪连齐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硬是生出了几分妒意。
叶莺因为刚从胡勇这里拿了很多资源,心情大好,一面哼着歌,压根就没想到一片漆黑的屋里有个男人在死死盯着她。
她才推开门,就被人狠狠压在了门后。
刹那间,她的下巴被一只粗糙不堪的大掌用力捏住,抬起。
一个充斥着怒意的吻向她袭来。
她本能想挣扎反抗,但熟悉的味道沁入鼻尖,她立即明白,是他回来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粗暴的对待她?
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吻上叶莺的一刹那,纪连齐闻到了酒味,身体一僵。
她喝酒了?她居然和那个男的喝酒了?
他短暂停了一下,像是惩罚一般,再次狠狠咬上了叶莺的唇,攫取她的呼吸。
叶莺被迫承受着他近乎疯狂的索吻,渐渐的,一股血腥味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几乎是在这一刻,她被松开,带着怒气的质问落入她的耳畔:“下午那个男的是谁?”
第360章 他算不得一个良配
叶莺一愣:“你都看到了?”
大掌仍未松开她的下巴,纪连齐的嗓音里依旧充斥着不悦,“是。我看到了,他是谁?你还跟他喝酒了!”
叶莺已经明白他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她尝试着动了动,想摆脱他的钳制,却无果。
她急了:“看见了就看见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纪连齐紧紧追问,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莺。
“你先放开我行吗?你这样我、我怎么跟你解释?”
扣住她下巴的大掌顿时松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屋内瞬间一片敞亮。
纪连齐沉着脸,看着她,在等着她开口。
“他是食品厂的老板,我们俩那会正好有工作要谈。谈的时间有点久了,眼看着正好到了饭点,就一块吃了点。”
见汉子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叶莺柔声安抚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我肯定不会在外面吃晚饭的。”
对于她的服软,纪连齐不为所动,眸子里的冷意都快溢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喝酒?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喝醉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叶莺霎时间感到有一丝无力,她该怎么解释?
在现代,要想事情谈成,应酬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吧?
更何况她有分寸,只是意思意思,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怎么在他这里似乎脑补了一出大戏呢?
“我就喝了一口,真没多喝。”最后,叶莺只能这么解释道。
尽管叶莺已经做出了相应解释,但许是占有欲在作怪,纪连齐胸腔的妒意还是没有散去。
“你怎么不说话?”见跟前的汉子一声不吭的,叶莺不安地仰头看去。
这一看,他憔悴的模样令她心里堵得慌,诸多心疼在心头萦绕着。
看来这些日子他在那边没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