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好好睡觉行不行。”
“那我冷嘛,睡不着。”
......
最终还是傅应祁败下阵来,老老实实的拿着枕头睡在了边上。
“脚怎么这么冰?”
她的脚被他牢牢的握在手里,触手冰凉。
“一会就好了。”
有了傅应祁这个大暖炉,沈桑榆抱着被子靠在他边上,没一会眼睛就快睁不开了。
都这时候了,她还不忘记折腾他,糯糯的问,“三哥,我想听你讲故事。”
这还真把傅应祁给难住了。
他从小因为命格的缘故,身边就没什么人敢靠近,更别说有人给他讲童话故事了。
“听别的行吗?”
“嗯~”其实她都快睡着了。
但下一秒,傅应祁就念起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
“须菩提。于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见不。不是世尊。......”
为了维持体内的鬼气的平静,不空亲授的金刚经竟然还充当了睡前催眠读物?
微哑低沉的嗓音配上喃喃的梵语,顾不上吐槽,沈桑榆就已经去见周公了。
捏了捏手里的小脚,已经有了些温度,轻轻放好。
傅应祁揽着怀里睡熟的小人,俯身,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蜻蜓点水。
“晚安,乖乖。”
搂着她,闻着她发间的香气,他的味道一如两人的姿势,浓浓的将她包裹。
第107章 玄真子
傅应祁这一晚睡得很好,没有被体内的鬼气影响,神清气爽。
倒是沈桑榆一晚上热醒了好几回,每次把被子蹬开,一会就又被盖上了。
偏偏身后的男人还怕她冷,死死的把她搂在怀里。
她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有一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今天你为什么不要晨练?”
沈桑榆气鼓鼓的,刚睡醒的眼神雾蒙蒙。
“想歇会。”
他的半张脸还埋在她的发丝里,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搁在身前。
动作亲昵而自然,仿佛视若珍宝。却又像是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一年385天刮风下雨、雷打不动要晨练的人竟然9:00了还抱着她赖床。
还说想歇会?!
她才不信呢,出事之后他醒来的第二天他都晨练了。
“那我要起床了。”
大白天的,多不自在啊。
沈桑榆撑着床,就准备起来。
结果被男人伸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拉,毫无防备地倒在他身上。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贴。
“再睡会。”
声音沙哑低沉,透露着丝丝的危险。
沈桑榆只听见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扑通——
一只小石子掉进了水里一般。
但他似乎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又重新闭了眼,还拉住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
很快,在傅应祁温暖的怀抱中,她又睡过去了。
原本闭上眼的男人却睁开了眼睛,看着怀里女孩的黑眼圈,忍不住的心疼。
这些天,因为他,小姑娘也跟着着急,估计每天夜里都在担心,连觉都没睡好。
等沈桑榆再醒来,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笼觉直接睡到了吃午餐。
沈桑榆打着哈欠拉开门,正碰上邓姨笑眯眯的眼神。
端了个汤碗,站在门口。
“桑榆小姐,我正准备叫你起床呢。肚子饿了吧?你爱吃的鸭肉粥。”
邓姨的笑根本就掩盖不住。
“邓姨,我带去前厅吃。”
“三哥呢?”
“健身房呢。”
果然,她就知道!!!
“爷爷,奶奶。”沈桑榆端着鸭肉粥来到前厅。
刚一进门就看见傅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笑得慈祥。
“哎哟,桑榆啊,过来坐,过来坐。”傅奶奶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眼里满是宠溺。
沈桑榆笑着走过去,坐在傅奶奶旁边,端起鸭肉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桑榆啊,”傅爷爷轻咳了一声,满是慈祥地看着她,“昨晚睡得还好吧?”
沈桑榆的脸一下子红了,想着昨晚被傅应祁死死搂在怀里那副模样,点了点头,“还好。”
正说着,傅应祁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走进前厅,看到沈桑榆已经在吃午餐,便微微一笑,径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睡好了?”傅应祁看了看她碗里的鸭肉粥,关心地问道。
沈桑榆撇了撇嘴,嘟囔着说,“睡好了。再不起床,邓姨都要来叫我了。”
傅应祁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
吃午餐的时候。
傅家大伯、二伯还有傅爸爸都回来了。
全家人坐在一起,气氛有点紧张。
傅爸爸看了眼沈桑榆和傅应祁,“最近许家反扑的很厉害。”
傅应祁皱了皱眉头,“许嘉恒死亡的消息他们知道了,一定也会算在傅家头上。但没人阻止?”
许家也只是上头某高官的傀儡罢了,殷水生的事可是国家出面要收拾的,怎么也不会这么冒失出手。
傅爸爸摇头,“不清楚,或许......许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
***
许家别墅。
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家大厅内,许进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和愤怒。
许正达站在一旁,神情同样沉重,眼中满是悲愤和无奈。
殷水生的事是高层的秘密行动,所以,许嘉恒的死讯也是刚传到许进的耳朵。
还是许嘉恒很多天联系不上,许正达觉得不对劲才请人打听。
没想到......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许进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嘉恒可是我们许家的希望,是我们的未来啊!”
许正达紧握双拳,低声道:“父亲,我打听过了。和殷天师有关,上头一直在找他。”
“嘉恒为了掩护殷天师,傅庆云带着特种部队紧追不放,才让....才让他坠海......”
许进猛地拍了一下扶手,怒吼道:“傅家!傅家!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和我们作对,现在竟然害死了嘉恒!这笔账,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许正达虽然悲痛,但目光中透出一丝犹豫,“父亲,上头不会允许我们再针对傅家......”
许正达懦弱惯了,唯一的儿子也死了,他也失去了继续和傅家斗的动力。
许正达咬牙切齿地说,“不允许!不允许我们就自己来,我们许家这些年在京城也不是吃素的,我拼尽老命也要为嘉恒报仇!”
许进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失去了唯一的孙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要想尽办法继续联系大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