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人夸赞别人样貌出众,说对方不像家里亲生的!
沈行疆觉得并无不妥,反而笑了,笑声带动胸前震动:“很多人都说我不像亲生的。”
姜晚婉紧忙找补:“可能你像你娘多一点。”
以前有人提沈行疆的娘,沈行疆会揍他,姜晚婉提,他只是俯身亲了亲她。
“好晚婉,说过的话就要作数,今晚上我对你不会客气。”
姜晚婉方才喜欢他的眼睛,此刻不敢看那双眼睛,只因,他的眼里写满了欲望和征服,叫她不敢对视。
姜晚婉闭上眼睛,哆哆嗦嗦攀上他的肩膀。
沈行疆白,但姜晚婉更白,她纤细白嫩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肤色,肌肉,呈现出夸张的力量与美的对比!
姜晚婉白嫩柔软的仿佛一撕就碎的云锦缎子。
沈行疆则是一把玄铁铸的古刀,不用触碰,刀风能把她划碎。
事实也如此,没多久她就双腿发颤,软着声音求饶:“下、下次吧,我承受不住了。”
他某处生得骇人,力气大速度快,花样百出。
她年纪小,吃不住。
沈行疆堵住她的唇,眼中布满红血丝:“晚婉,别处我都听你的,这里,你便从了我。”
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此事。
刚开荤的男人难喂饱,到凌晨才停下。
姜晚婉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任他烧水伺候她,怪不得昨天早上一身清爽,是他帮忙清洗过。
她害羞地闭上眼睛,等沈行疆给她穿好衣服,她红着脸扑到他怀里搂着他。
姜晚婉深吸口气:“我以前身体不好,头昏脑涨,性情难以控制,但是抱着你,我这些症状仿佛不曾存在。”
她身体好久没有虚弱过了。
上辈子和他同房后,身体好像也好了很多,但是和张卫星私奔后,身体又变的不好。
姜晚婉大胆猜测,难不成沈行疆身上阳气重,把姜怜那狗杂碎的歪门邪道都镇住了!
她越想觉得越有可能。
思及此,姜晚婉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扯痛伤口倒吸口凉气,把腿放下去。
沈行疆蹙眉,难得训斥:“不要乱动。”
他揉着姜晚婉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你说的,倒像是山里女妖精吸我阳气练功,那个功法叫双修。”
第15章 仇人姜怜来了
姜晚婉气地在他胸口乱抓几下:“我要是女妖精早就吸干你,还能让你大半夜在我身上逞威风?”
她气急,又咬他几口。
沈行疆抱着她爱不释手,爱惨了她小脾气上来的感觉。
“睡吧,我尽量多争取假期,叫你有机会吸我阳气。”
刚要睡着的某婉气得又咬他几口。
“咬洗你!”
沈行疆按着她的手把她压住,眼神幽深恨不得把她吃了:“礼尚往来,你咬我一下,我也要咬你一下。”
姜晚婉蹙眉,不等她做反应,沈行疆低头在她锁骨下方的栾峰上咬了一口,不疼,姜晚婉的脸却憋红了。
“……你,你过分!”
之后的事水到渠成。
隔天姜晚婉醒来,沈行疆已经走了。
枕头旁放着换洗衣服,还有十五块钱。
姜晚婉揉了揉酸痛的腰,把钱拿起来揣到兜里,兜里有钱,心里就有底气,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
外面日头大,照的屋子亮堂堂。
姜晚婉连续两天晚起,不敢再赖床,爬起来洗漱,出去恰饭。
许兰如昨日般在房檐下改袄子,家里穷,衣服有穷穿的方法,春天袄子改单衣,秋日单衣放棉花做夹袄。
春夏秋冬基本都是那几件。
看姜晚婉出来,许兰暧昧地看着她:“弟妹,锅里给你热了饭多吃点补补力气。”
她生了俩孩子,受不住队里上年纪的女人打趣,可看着年纪轻轻刚为人妇的姜晚婉,忍不住打趣她。
第一次尝到那些妇人打趣小媳妇儿的快乐。
姜晚婉脚步顿住,红着脸皮钻进厨房。
她吃的是午饭剩饭,高粱饼子配着酸菜汤。
高粱饼子便宜,但喇嗓子,她咬了一口抬起头,用力咽下去,噎到了,紧忙喝口酸菜汤缓缓。
吃完饭,姜晚婉搬个小马扎去许兰旁边坐下,看她做衣服。
前些日子她买了毛线和布料,想着学点手艺,给沈行疆织件毛衣,改条裤子。
许兰看出她的想法:“这个是锁边针。”
姜晚婉认真学习,许兰把针线给她,她学着许兰的手法把针从线孔中穿出,再缝到布上……
“啊!好疼!”
针不小心扎在肉上,疼得姜晚婉龇牙咧嘴,美眸含泪。
她抓着冒出血珠的手指塞到嘴里,含糊不清说:“幸亏我没生在古代,生在古代连缝裤子都不会,我要被街坊邻里笑话死。”
许兰把针线接回去:“那倒不会。”
“不知道吧,你家男人针线活不错,他从小不亲人,五六岁的时候嫌弃三叔针线活不好,又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就自己缝,我家大柱一直以为他会打光棍,没想到见到你之后,竟然把你放手心里捧着,把你排在他前边。”
姜晚婉没见过沈行疆小时候,听嫂子谈他童年趣事,眼前多了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儿,五六岁还有点婴儿肥吧,可可爱爱的小奶团子自己缝衣服。
“噗……”
“他也太可爱了吧。”
许兰:“……”
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姜晚婉忍俊不禁:“他针线活好,又不代表我针线活好,人家还是会笑话我的。”
许兰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老四宠你,他会自己做完针线活拿出去显摆说是你做的。”
姜晚婉汗颜:“好像真有可能。”
许兰的针线活不错,针脚密,走针直,姜晚婉看着颇为心动,她回屋取出她买的布料和毛线,还有一块枣红色的布。
许兰把深色布料和毛线接过来:“想让我给你男人做衣服?”
“做衣服行,我不收你的好处。”
姜晚婉嘿嘿一笑:“不是,我想叫你教我做裤子织毛衣,然后这块枣红色的布,你留着给穗穗果果做冬衣,瞅瞅这花色多适合小孩儿。”
沈行疆不喜别人给他做衣服,她才不会假手于人。
看出姜晚婉诚心送布,许兰就把布收下了:“我替孩子们谢谢他们四婶。”农家生活有来有往,她收了这块布,也有办法把人情还回去。
做衣服的事儿谈成,姜晚婉专心学起来。
等她学会裁样子,锁边针,缝裤子。
大队也准备收秋了!
生产队的队员,知青,统统要投入到秋收当中。
秋夜天,连地黄,风吹着稻谷皮满天飞,金黄干裂的苞米叶子哗啦啦作响。
早晨五六点大家要起来下地,姜晚婉穿着旧衣服,大棉鞋,扎着粉色头巾一头扎在了地垄沟里。
姜晚婉干得慢,但是态度端正,苞米皮扒得很干净,这么多队员,属她扒的苞米光溜。
葛红玲不止一次夸过她:“我们要向姜晚婉同志学习!”
姜晚婉没有骄傲,扒玉米她认真,薅绿豆也很认真,绿豆和黄豆不好薅,晒干的豆荚,力气稍微大些,豆荚就会炸开,豆子落在土里不好捡。
姜晚婉蹲在地里,薅得十分用心。
她把每一颗绿豆和黄豆都当做姜怜的头发,她用了巧劲,保管一下子薅掉豆苗,又不会让豆荚炸开,快准狠,绝对不会浪费一丝力气,就可以薅掉所有根系!
在薅绿豆和薅黄豆的任务中,姜晚婉再次被评为先进队员。
吃过午饭,张红日在大喇叭里卖力夸奖。
“喂喂,乡亲们,同志们,大家听我说,你们要向姜晚婉姜知青学习,把绿豆黄豆薅得干净,薅得不炸荚,她是个干活的新手,态度却像个老手。让我真正感受到,妇女能顶半边天……”
生产队边上的黄土路上,一个干事开车开进来,车轮子卷的尘土飞扬,车里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还有个保养不错的妇人,妇人手里抱着孩子。
他们的车进来,刚好听到张红日的广播。
年轻女人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娘,那个人说的是晚婉吗?”
妇人愣了下:“好、好像是的。”
好久没听过晚婉的名字,她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想到这个女儿了。
干事听到她们谈话,好奇问:“姜知青,你们认识广播里面的同志吗?”
他口中的姜知青不是姜晚婉,而是……姜怜。
半个月前,姜怜的父亲姜南城被举报给洋人倒卖文物被查了,在姜怜要嫁进程家前几天,她被削了报社文职的职位,一家人都被下放。
她父亲作为主事,被查后下放到南方山区牛棚,估计还没到。
她和后娘宋香雾,还有几个月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姜临被下放内蒙,好死不死,和姜晚婉同一个生产队。
姜怜楚楚可怜地咳了声:“认识,我是她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