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还有点小兴奋呢。
注意到姜晚婉的兴奋,秦小也眯起眼睛,就知道这娘们骨子里也不是啥正常人。
“他生怕我回去嫁给他,确定咱俩真的是一对,自然就给程含章解毒了。”
秦小也用力抱了抱姜晚婉:“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哪怕冒着被你男人刮了的风险,你这几天最爱的也只能是我,能办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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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婉用力回抱住她:“放心,妥妥的!”
秦小也满意地闭上眼睛,夸张大喊:“婉妹儿!”
姜晚婉比秦小也矮一点,稍微蹲下点身子就把头靠在秦小也的胸膛上了,靠上去的瞬间,姜晚婉觉得她胸前鼓鼓的,软软的。
略有嫉妒小声道:“敲,胸怎么背着大了?”
秦小也自豪啊:“等你生孩子,你也会大的。”
姜晚婉忽然就有信心了,她同样夸张地抽泣道:“小也姐姐,你怎么才回来,死鬼,你可想死我了~~~”
躲在拐角的秦伯棠伸出个脑袋。
昏暗的天色下,秦小也真的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了!
虽然只能看到模糊身影,也能确定,姜晚婉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腿是腿,腰是腰,还有把好嗓子。
呸!
怪无耻的!
俩都结婚了还搞到一起了。
可不能让程含章真的死了。
不然就便宜这俩黑心货了。
秦伯棠气得咬牙,怕把牙咬坏,把袖子塞到嘴里用力咬住。
姜晚婉觉得差不多,放开秦小也,啜泣着擦眼泪,跺脚道:“你再晚点回来,你的大宝贝就要活不下去了。”
秦小也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怪我,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秦小也招呼秦伯棠过来:“哥,你过来。”
秦伯棠听到秦小也叫他,把袖子从嘴里拽出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脏衣服才走出来。
他的形象没比秦小也好到哪里去,头发打缕,衣服和鞋子明显不合身,袖子短,脚后跟露在外面,像是偷了身衣服穿。
姜晚婉害羞打招呼:“哥哥好。”
秦伯棠努力让自己看得有威严:“嗯。”
不合时宜的,秦伯棠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他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在大家吃不起饭的年代还能有人伺候,日子过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饿肚子的滋味儿对他来说不仅难受,还是种耻辱,脸瞬间就红了。
姜晚婉拉住秦小也的手:“你们饿了吧,进屋,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秦小也狂点头。
姜晚婉把门打开,领他们进去:“我原本想打饭包吃,你有没有想吃的?”
秦小也来北方这么多年,也好这口:“想吃,太想吃了!”
“你给我做,多整点大米饭,我快饿死了!”
姜晚婉点头:“那我多焖点饭,在炒点花生豆,搽点黄瓜丝,切点辣椒丝,还有香菜,一起包进去。”
“我从苗圃买的白菜苗可好了,白菜心紧实,外面那叶散开,白菜味儿可重,可水灵了!”
在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的秦小也馋得哈喇子都要流成河了,点头如捣蒜:“别说了,你赶紧去给我俩找两身衣服,我俩洗洗,你去做饭,快点做,我真的快饿死了。”
“好。”姜晚婉找出她和沈行疆还没穿的衣服,秦小也先洗先换。
秦伯棠后换的衣服。
秦小也洗漱好换上新衣服,姜晚婉正好淘米把饭煮上,除了饭她还做蒸了茄子土豆和鸡蛋羹,一锅下去一锅出,都是打包饭不可缺少的配菜。
白菜和香菜什么的还没弄,姜晚婉拎筐去园子,秦小也见状立马跟上。
进了园子,秦伯棠不在,秦小也收起嬉皮笑脸,担心道:“程含章和小糯糯人呢?”
“他们还好吗?”
姜晚婉先去的黄瓜池子,摘了五六根水灵黄瓜:“唉……他们昨个儿刚走,回北京了,含章哥说转业到北京安顿好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自己跑回来了,还和他刚错开。”
摘完黄瓜,她去采香菜,香菜有点老,只有底下一点点嫩叶能吃。
秦小也拿着电棒帮她照着:“这样啊,算他有点良心。”
姜晚婉摘了两根,园子里泥土的味道混合着香菜味儿,沁人心脾,她好奇问:“你俩怎么混得这么惨?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揣点钱出来?”
说起这个秦小也脸色绷不住的一言难尽。
第225章 好歹有几分姿色
“忒!”
秦小也往旁边啐了口:“玛德,我俩出来的时候在屋里搜刮了不少药材和钱,还有俩银镯子呢!”
“大大小小加到一起有五百多。”
姜晚婉不懂了:“从你们家到这也就几天的路程,就算在路上被人追,需要躲藏,也不至于混得连个人样都没有吧?”
秦小也又忒了下。
她捶胸顿足,抓住头发用力扯了扯:“可恨脑残的狗玩意,第一次坐火车,我俩站票只能四处流窜休息,这狗东西上车就和一群打扑克的碰头了。”
“你知道吗,秦家对孩子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他从来没碰过,第一次沾上这个,就陷进去了。”
“起初赢了两把,后面就开始输,输得他妈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我的衣服是为了躲藏找人换的,他的是自己输光的,他一遍耍牌一遍躲着车上检票员巡查,我俩像下水道的老鼠拼了命地跑,最惨的时候,我俩挤在火车厕所里待了两小时,硬生生把检票员耗走了。”
许是天色原因,姜晚婉眼睛晃了下,从秦小也头上看到海藻般不断向上滋生的紫色怨念。
秦小也:“你知道这个季节的厕所多臭吗?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被他拖累四处躲藏,你猜这厮咋的,竟然还不情不愿和我躲厕所里!”
“他竟然有脸嫌弃我!!”
秦小也回想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攥紧拳头关节咯吱咯吱响,恨不得把秦伯棠脑袋揪下来当球体,放座钟底下当大摆锤也行。
晃悠晃悠,希望能把他脑袋里面进的水晃悠出来。
姜晚婉拍她肩膀安慰她消消气:“你身上的钱为啥给他?”
秦小也更气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我像那么蠢的人吗?”
“我有钱好吃好喝,看他倒霉能就二两花生米,我咋可能把钱给他。”
姜晚婉就更好奇了:“那你咋混得惨了?”
“他四处招摇大家都知道我俩有钱,我身上的银镯子和钱不知道啥时候被扒手给摸了,幸亏火车站离军区不远,我俩才能在饿死前走过来。”秦小也实在饿得挺不住,从筐里拽出个黄瓜,在手里随便把上面的刺撸掉,塞嘴里咔哧咔哧吃了起来。
咬了没两口,秦小也被美食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太特么好吃了。”
“秦伯棠就是条狗,要不是看他有用,我半路就找个拍花子把他卖了,太特么气人了。”
姜晚婉听完也很唏嘘,摘完香菜,带秦小也摘辣椒。
“听说他医术很厉害,还是药堂继承人,怎么会……”
姜晚婉没和秦伯棠接触过,实在猜不出这个人怎么同她想象里的人差距……这么大呢?
秦小也吃完一根黄瓜,肚子里好歹有点东西,她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秦家家规森严,看过木偶戏吧,我和秦伯棠都像里面的木偶,我还好点,是女孩儿管得没那么严格。”
“秦伯棠从小看的听的,都是秦爷爷制定好的,在秦家,他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传承家族的工具。”
说起小时候,秦小也惆怅道:“他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学医多苦自是不用说,且说学毛笔字,冬天下冻雨,院子里面放着半人高的缸,伯公爷让他涮着大缸里的水去写毛笔字,他喜欢柳公权的,可伯公爷不喜欢,逼他练九成宫书法。”
“他小时候还挨打,慢慢就不挨打了……后期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喜欢什么,可以喜欢什么了。”
秦小也感叹完,又拽出一根黄瓜咬下去:“不然你觉得我都在外面生孩子了,他为啥要娶我?”
“你以为他心甘情愿吗?”
“他压根就没有选择。”
“但!这不是他出来耍牌把我害成这样的理由,狗东西,早晚我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姜晚婉把辣椒扔到篮子里,辣椒砸到里面的香菜,把香菜压了下去。
“我们姜家也是有传承的,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逼我们去学,我还好,我娘从小不怎么亲我,我就到处跟着我爹跑东跑西,姜隽是男孩儿,从小就喜欢招猫逗狗,他也从来不逼姜隽学鉴宝。”
说起姜北望,姜晚婉脸上就会露出小女儿家的笑容:“他啊,鉴宝厉害,做桃木剑不行,奈何姜隽喜欢,他就熬夜在煤油灯下做,熬得黑眼圈差点耷拉到嘴角。”
秦小也着实羡慕:“还是你们好啊,碰到好家长了。”
说话的时候时间过得快,姜晚婉把蘸酱菜都摘好,和秦小也回屋去。
屋里亮着灯,姜晚婉和秦小也去园子的时候只留了秦伯棠自己,现在多了俩人。
沈行疆回来,把姜隽也带回来了。
姐夫和小舅子坐在客厅饭桌靠门的位置,秦伯棠离坐在他们对面,他穿着沈行疆的衣服有些宽大,但身子骨匀称腿长,挽起裤腿和袖子,颇有几分说不出的气度。
秦伯棠已经简单冲过澡,头发微微湿润,他还偷偷用沈行疆的刀片把胡子刮了,擅自用别的男人的东西,正刮的时候沈行疆回来,被逮个正着,一时激动,下巴留了两厘米长的口子。
秦伯棠匆匆把刀片洗干净擦干放回去,十分拘谨地坐在桌边。
沈行疆和姜隽两个人打量他。
尤其是姜隽,年纪小也不是什么细心人,盯着人瞧。
秦伯棠觉得自己容貌虽不如对面的沈行疆长得精致有气势,好歹也有几分姿色,忽然出现在他家里,还用他刮胡刀,怕引起误会,假装清了清嗓子,主动求和。
“沈同志,我是跟秦小也来的,你太太去园子里摘菜了,我……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你也不要多想。”
秦伯棠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又不常出门,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说话还有点文邹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