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你们大半夜不回去吃饭睡觉,站我家门口偷听?
他是京城来的干事,是打报告申请才带着家属住到五华山军区,王师长在五华山地位不低,他不能冒犯。
“师长,你们刚到?”
王师长也是男人,看到程时关脸上红得不正常,很像中了那种药。
“来了有一会儿,我们接到举报,你妻子姜怜购买兽用春药害人,我们过来查证此事。”
姜怜的确买了春药,对方说他专门干这个的,绝对不会走漏风声,这件事怎么会被人举报呢?
她转怒为惊,扶着肚子走到门口,看到站在后面的蒙古男人,姜怜浑身汗毛炸起来。
怎么回事?
卖她药的人怎么会在这!
还举报她!
几乎第一时间,姜怜对姜晚婉发难:“姜晚婉,是你对不对,你找人诬陷我!”
姜晚婉满脸无辜:“警告你不要狗急跳墙啊,泼脏水诬陷人,我告你作风有问题,思想风气不正,有作奸犯科的前兆,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再教育。”
当着师长的面,姜晚婉说话斯文了不止一点半点。
实际上她也很懵逼,得知姜隽出事后,她拿电棒出门,带着秦小也和秦伯棠往姜怜这赶,半路碰到沈行疆和王师长一行人。
碍于王师长在,姜晚婉没有询问沈行疆各中缘由,怕自己说错话。
有沈行疆她就放心了,跟着他们一起过来,顺便听了会儿墙角。
姜怜不用看,光听姜晚婉说话就知道她有搁那嘎哒装呢。
“少装柔弱,肯定是你干的,是你找人来污蔑我!”
“不然他一个老蒙古,怎么会找到师长,又恰好在今天来这呢?一定是有人里应外合勾结老蒙古陷害我。”
徐厂长早就听闻姜怜在军区里是怎么欺负沈家人,欺负小姜的。
看到姜怜咄咄逼人的样子,徐凤玉心里啊,疼得很。
“巴尔特是我带进来的人,和姜晚婉没有一点关系,你的意思是,我联合小姜诬陷你?”
“小姜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巴尔特这个人!我和老王还有巴尔特,是在半路碰到沈排长和小姜的,他们夫妻俩什么都不知道。”
徐凤玉不想和姜怜说话,看到她都想作呕:“程干事,你和你妻子一样的想法吗?”
程时关努力保持微笑:“厂长息怒,我爱人上次流产后脑子不太正常,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不要伤了和气。”
姜晚婉眼观鼻,鼻观心,说真的,她的确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姜怜准备春药给姜隽吃,促成姜隽和程思乐的好事,是正常发展。
但为啥中药的成了程时关?
为啥姜隽那小屁孩儿好端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位卖给姜怜药的巴尔特,忽然善心大发来举报?沈行疆又一点事不知道?
姜晚婉是一点不信。
肯定是沈行疆发现什么从中动了手脚。
她男人……
太聪明,太可靠谱了。
要不是人多,姜晚婉都想抱着他的腰在他唇上啃两口,好好审问他,到底怎么周旋的,能把他俩摘干净的同时,又让徐厂长觉得他们是受害者。
名叫巴尔特的壮汉用生硬地汉语说道:“师长,厂长,这个女人在撒谎,是她找我买的兽用春药,她说给家里的老母猪用,我这个人脑子笨,把药卖给她以后心里觉得不对劲。”
“买药时她含糊其辞,看着不像家里有牲口的样子,我怕她买药是为了给人吃,想追上她问个清楚,就追到了军区,没有撵上她。”
“我怕有人被她害了,保险起见才找人举报这件事。”
第254章 女婿举报丈母娘
屋里点着黄色电灯泡,姜怜站在灯光照得到的位置,脸上的错愕,惊诧,愤怒,显露无疑。
“你瞎说什么!”
药的确是她买的。
买的时候,这大胡子和她说,卖的是人吃的药,他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出事,他卖了很多年,绝对靠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现在怎么回事?
他来举报了!
好啊,又是姜晚婉挖坑耍她是吧!
姜怜气恼:“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也没从你手里买过药,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买了又咋样?
想害人的是她,咋啦?
证据呢!
程时关燥热难耐,又解开一个扣子,好在秋天风拂面吹来清凉无比,才让他能忍得住,没扑过去把姜晚婉拽过来做点什么。
沈行疆看到程时关一个劲盯姜晚婉,把姜晚婉拉到身后挡住。
姜晚婉乖乖躲他身后。
夫妻亲热的举动刺痛程时关的眼睛。
明明……他才应该站在沈行疆的位置。
巴特尔有备而来,指着程时关说:“证据不就是你旁边的男人,你给他下药了吧?他脸红青筋暴起的症状,和中兽药的症状一样,找个大夫检查下,什么都会清楚。”
程时关听到兽药两个字,眉头忍不住跳了下。
兽药比人用的猛烈多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买药都能被坑。
他感觉自己下半身有些撑不住,顺手把屋里的长外套穿在身上,挡住即将隆起的部位。
姜怜完全不在怕的:“他是我男人,我为啥要给他下药,我看是姜晚婉给我男人下药。”
“你们不知道吧,姜晚婉和我男人曾经有婚约,她脑子有问题被甩了,一直觊觎我男人。”
姜晚婉:“姜怜你不要乱说话,羊粑粑蛋和珍珠我能分清楚,我对你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更不会在你们吃饭的菜盘里下药,你说的话根本不成逻辑。”
巴特尔指着屋里的姜隽说:“那他呢,他总不能是你男人了,你说不定就想给他下,下错人了呢?”
巴特尔不给姜怜说话的机会:“厂长,师长,我巴特尔在队里的作风是有目共睹的,我从来不会冤枉人,我刚才和你说的她来买药的时间,你可以去找人打听打听,她当时在哪儿,有没有人看到她去我们生产队!”
王师长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进出军区都有记录,核实下就都清楚了。”
姜怜还想狡辩,程时关阴鸷的目光扫过去,吓得她不敢动。
蠢东西……
对方给她设套,套的死死的,说干口水也不会有人信。
程时关对巴特尔抱歉一笑:“我妻子最近怀孕总爱胡思乱想,买药是下给我的,本来是家丑,造成误会……”
“是误会吗?”
姜隽从里面走出来。
姜弟弟来军区后,不光吃得有营养,沈行疆还偶尔带他去练体能,个子蹿了一截。
他站到程时关身边,姜晚婉才发现,姜隽长高许多。
在她印象里,更多的是姜隽拿着爸爸做的木剑,挺着小将军肚追着邻居家的狗玩,一晃儿,他都长大了。
刚刚为她说的话,讨得公道,她都听到了。
姜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师长,请您过目。”
王师长打开纸,面色骤变,看程时关的眼神都不对了。
程时关把姜怜拽到一边,低声问:“你们还做什么了?”
姜怜摇头:“什么都没有做,问我不如去问姜晚婉,是她在背后搞鬼,我是冤枉的时关。”
宋香雾见事情不对,踩着黑色小皮鞋出来,看到姜晚婉皱起眉:“逆女你又干什么了?”
姜晚婉沉默了:“……”
对,在宋香雾眼里,什么都是她的错。
她是个千古罪人。
沈行疆的脸色立马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师长,厂长,我举报宋香雾没有彻底切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穿旗袍配皮鞋,是资本主义的作风。”
宋香雾偏疼继女的事情早就在军区传开了。
徐厂长有多喜欢姜晚婉,就有多讨厌宋香雾和姜怜。
“宋同志,这里是军区,你竟然私藏这样的衣服,抱歉,虽然你是小姜的母亲,我也不能视而不见,等下我会让人带你去接受精神思想的教育。”
宋香雾本想仗着自己是姜晚婉和姜隽的母亲,息事宁人,谁知道她刚说一句话,她的好女婿竟然把她举报了!
装逼没装成,面子被人踩稀碎。
宋香雾不单单是气,本来就脸皮没那么厚的人,恨不得把脑袋撞墙上撞晕了。
一定是姜晚婉到处抹黑她,才会让军区的人不喜欢她。
“姜隽你看到了吧,你姐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还替她说话。”
姜隽冷笑:“我爸给你做的旗袍,你留着干什么?穿我爸送你的旗袍讨好姜南城?”
“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我觉得我姐夫做得对。”
徐厂长心里很欣慰,不管怎么说,小姜的弟弟是个好苗子,拎得清,不枉费小姜和小沈对他好。
姜晚婉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