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沈行疆的分寸就是。
给人留口气。
……
沈家三房屋里,门从里面插上了。
沈行疆站在门口,他摸出兜里放了好久都没有抽的烟,点了一根放到唇边,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灰色的烟雾慢慢飘散开,猩红一点越发红了。
他眼底隐着癫狂,在努力克制。
姜晚婉看他这样,多少是有点害怕的,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抱住他,她个子太矮了,只能努力环住他的腰身。
姜晚婉抱着他,感觉他气息更冷了,她心里是害怕的,被吓得像个小仓鼠一样身体微微颤抖。
她咬了下唇:我刚刚挣扎得可厉害了,老公你明察秋毫,应该都看到了吧!”
沈行疆吸了口烟,烟雾把他的脸罩住,阴晴不明。
姜晚婉又怕又委屈,她压根摸不透沈行疆在想什么,他不放手,但是……会不会因此心生芥蒂呢?
“老公你说句话啊~”
沈行疆紧绷着脸,脸上生着寒冰一般的凌冽之色,他蹙着眉,把烟放到唇边吸了口。
隔着几层衣服,姜晚婉都感觉到他胳膊蓄力,害怕地跑开退后几步:“……你……你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
第79章 敲,疼死她了!
沈行疆怒极反笑,恨恨地冷笑了声。
“我为什么打你?”
他身上的寒气慢慢散去,把烟扔地上,用鞋尖捻灭,打开门把烟味儿放出去。
刘野菊拿着扫帚在三房门前扫半天了,发现门开了,她伸着脖子往里看,瞧见地上的血吓得心肝颤,看到姜晚婉完好无损站在那,她眼里是说不清道不尽的失望。
老四真窝囊,姜晚婉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竟然没打她。
打啊!
上去啪啪两嘴巴子,再踹一脚,乖顺媳妇儿可都是打出来的。
刘野菊嘴角狠辣地抬起,嘴里骂骂咧咧的,她往里看着,不小心和沈行疆对视上,她嘴角僵住:“咳咳,夫妻俩吵吵闹闹正常的,不要动手,好好说话。”
说完,在沈行疆的死亡凝视下,她第一次情商占领高地,眼力见满分地拎着扫帚跑了。
屋里的烟味儿散得差不多,沈行疆把门关上。
他虽然开门散了烟味,但是脸色仍然不好看。
姜晚婉慢慢挪腾到他身边,抬起自己的小爪爪发誓:“老公,从嫁给你那一天,我就在一心一意维护你头上的一亩三分地,绝对不会让他绿掉的。”
“有违此誓,就让我死穷死穷的,兜里没有一个子。”
沈行疆终于舍得看她一样,他眸光深邃似潭,眉峰不易察觉的凝着:“搞得你现在好像多有钱一样,兜里的三瓜俩枣够发誓吗?”
姜晚婉鼓起勇气侧着脸把软绵绵,白嫩嫩的小脸蛋贴在他坚硬温热的胸膛上,她眼睛水汪汪的,气息不稳,仿佛这不是一个安身的怀抱,而是老虎的胸膛。
“那就把我以后的钱也压上去。”
他看着她的小动作,黑眸中各种情绪翻滚了一遍,终是哂笑一声,抓着她细细的胳膊从怀里拽出来,提溜起按在墙上,俯身含住她的唇,冰冷的,带着淡淡烟草味儿的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
并非炙热的吻,而是尖利的牙齿咬着她的嫩肉。
姜晚婉好痛,痛得鼻子发酸。
痛死她了!
看她皱眉,沈行疆适可而止,他用舌尖勾去她唇上的血渍:“知道我气什么吗?”
姜晚婉乖乖检讨:“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让他闯到咱们家,虽然我努力挣扎,努力摆出我的立场,还是叫他摸了我的手。”
“……还被你逮个正着。”
她这么乖的原因是,换位思考,她回家看到沈行疆站在那被姜怜纠缠,拉手,她的理智告诉她,不是沈行疆的错。
但是她的嫉妒心会发作,她会很难受,需要人安慰。
沈行疆现在肯定也这样,所以她要认错,要让他撒气。
沈行疆深深吸了口气,他克制着力气把姜晚婉放下来,让她踩到地上,俯身和她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把我今天说的话,刻在你的脑子里,哪怕你老年痴呆也不许忘记。”
姜晚婉点头:“好,我尽量让自己不老年痴呆,你说吧。”
听说上了年纪多算数背书可以预防,但是她也不敢保证自己未来到底会不会忘记,不敢瞎许诺。
沈行疆的手拂过她肿起来的唇瓣,嗓音低哑郑重:“我还没有糊涂的认为,你会贱地慌和程时关有什么事情。”
“是他的错,我不会对你发火。”
姜晚婉眼神移开,不发火?那刚刚在干什么?
用暴躁的方式和她谈情说爱吗?
沈行疆把她的脑袋掰过来:“看着我!”
姜晚婉立马专注地看着他。
沈行疆继续道:“我在气你会觉得我可能打你,晚婉,除了在炕上我会打你几下,下了炕,我会拿刀捅自己也不会打你。”
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忽然生气的。
姜晚婉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那她刚刚岂不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好。”
“没事,是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后你记住就行。”沈行疆哪里舍得对她发火,她吃的苦够多了,他宠着还来不及。
“假如,我说假如,未来有一天,你在外面不小心被什么男人欺负了,轻薄了,你不要瞒着我,不要被人威胁做很多错事,让他们伤害你。”
“我的晚婉只要是不情愿的,就不算犯错。你看我连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开,他只不过摸了一下你的手,我怎么会想不开呢?”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开导。
就在姜晚婉感动得一塌糊涂,涕泪纵横时,沈行疆兑了一盆热水,把姜晚婉的手放进去,先用水浸泡软,然后用香胰子打遍她的手指缝隙,关节,指甲盖的每一寸地方。
“晚婉你现在放心了吧,我真的不会因此生气的。”
沈行疆把香胰子放到盒子中,用力搓洗她的手。
姜晚婉尽量维持着平和礼貌的微笑:“是呢,我们疆疆可真是个大方明理的好男人。”
敲,别搓了,疼死啦!
的确不会因为这个发疯打人生气,但是这个醋味儿大的,熏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洗了五六遍,姜晚婉的指腹都被洗出皱褶了,她指尖有些不适:“我觉得洗得挺干净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不然一个月后你再打程时关一次,今天就先放过我的手吧。”
它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在洗下去就要泡蜕皮了。
沈行疆放开她的手,拿过一边的毛巾把她的手擦干,就在姜晚婉要松口气时,男人把毛衣脱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腹肌和人鱼线。
沈行疆拉着她皱皱巴巴的手迷恋地亲了几下,忽然睁开狭长深邃的眸:“人会我再打的,但是眼下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80章 姜晚婉在沈行疆身边等于半个残废
姜晚婉不是傻的,看他脱衣服多少猜出来一些。
他现在的状态来一发,会不会把她搞死?
“疆疆你怎么知道他过来的?”姜晚婉和他拖延时间。
沈行疆拥着她躺下,用牙齿咬开她脖颈边上的扣子:“昨天他过来,进生产队问路,刚好是二柱子给他指了地方,二柱子觉得他面生,今一早赶驴车去给我报信。”
他知道后觉得驴车太慢了,拜托程含章把他送回来。
说话时,他用手指解扣子,慢慢地把扣子一颗颗解开,毛衣敞开,她娇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冷冽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她白皙软滑的腹部收紧了一些,胸口起伏,呼吸渐渐急促。
姜晚婉眼角溢出了一点泪水,带着点点鼻音:“这样啊。”
二柱子不去情报组织做事真是可惜了。
姜晚婉的腰很细,很窄,从肋骨往下再到胯骨,是一个线条非常流畅标准的漏斗形状,腰细细的,他一掌可握。
沈行疆眼底发热,很难想象,她这么细的腰日后能怀孕吗?
他低头把脸贴上去,慢慢亲吻。
姜晚婉咽了下唾沫,难耐的闭上眼睛,轻轻喘息。
“老公……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奶奶他们会不会急,我们要不要先过去解释下?”
大白天就关门拉窗帘做这种事,影响不好。
沈行疆把她裤子上的金属扣子从裤眼中拿出来,扯下拉链:“就一回晚婉。”
姜晚婉知道逃不过了,尽量配合他,希望他快点。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她越是配合,沈行疆就越兴奋,腰间的力气越重,姜晚婉哭喊没用,有几次瞳孔失焦,结束后,她头一歪累地睡着了。
沈行疆把她放到被窝里,简单收拾了下穿上衣服出去了。
冬天冷,屋子隔音也好,三房屋子里刚刚的动静,旁人没有听见。
但刘野菊刚刚来这屋,把有男人过来,老四把人打了的事告诉了大伙儿,言语间无非就是说姜晚婉不检点,不干净。
沈业军听不下去,说她了:“青天白日能有什么作风不正的事情?我看是你思想不干净。”
沈老太没说话,但是也没搭理她,刘野菊自讨没趣,回自个儿房间去了。
沈行疆穿好衣服来了这边,给沈老太他们烧水:“刚刚来的人是晚婉原先的未婚夫,晚婉不喜欢他,叫我回来给她撑腰,没旁的事。”
他没有隐瞒程时关的身份。
有些事能隐瞒一时,但过后被人知道,别人会觉得你原先撒谎,现在说的也不是真的,中间肯定有点啥事。
沈行疆坦坦荡荡说出来,沈家人也觉得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