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这张脸,想要沈大哥身侧的位置。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说完,女人朝着车的方向跑过去,没走两步被叫住。
“美玲,你可下回来了。”
一个身材肥硕,烫着卷发的中年大娘跑过来,她跑的时候还擦着眼泪:“玲啊,娘想死你了,你快救救娘。”
赵大脚凑了一下午钱也没把钱凑齐,她儿子不在军区,等了大半天,听说她闺女洪美玲回来,她一刻也等不了过来找她救命。
女人全名叫洪美玲,好巧不巧,刚好是赵大脚的闺女。
洪美玲把军大衣放回车上,她拉着赵大脚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别哭了,有啥事回家说。”
赵大脚有意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给下午抢她鸡舍的女人泼脏水,故意不走:“死丫头片子,你一走一个多月,咋就不关心你老娘被谁欺负了?”
其他时候洪美玲就配合她了,但她不想让沈行疆看到她娘哭哭啼啼蛮不讲理的样。
“我都快累死了,有啥事回家说。”
她抓着赵大脚想把她拽走,但她刻意保持过的小身板哪能扯得住赵大脚。
赵大脚才不走,她一把甩开洪美玲,哭着哭着唱起来:“诶呦说起来我就是这个命苦哦~半辈子苦心献出来,照顾鸡舍好多年啊~~”
“到头来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脸,抢走了我的鸡舍哦~~”
赵大脚对着高雷唱几句,掉过头对沈行疆唱起来:“军官你帮小的评评理……”
她转身想对军官旁边的女人唱几句,一抬头,看到姜晚婉的脸差点没被吓死,声音一下子噶住。
半晌才缓回来:“你、你……”
你了几声,赵大脚忽然退后几步,胖墩的身子朝着来时的方向跑了,一刻都不敢多留。
姜晚婉没想到自己接人连看了两场好戏。
“你跑什么啊?”
“站住!”
姜晚婉生的娇美,嗓音也很甜软,可这两字,竟然威压十足,让赵大脚硬生生停在了那。
姜晚婉低头抿唇笑了下:“大娘,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只说一半呢,你说我抢了鸡舍,怎么没说说,你不给鸡打疫苗,害得农场老母鸡都死了,半大鸡也感染了鸡瘟等待救治,徐厂长拿你现行,你还多方狡辩,还想把锅甩在朱大叔头上。”
说起朱大叔,看热闹的高雷等人开车门下车,表情严肃。
“朱志军是我们兄弟,你竟然敢欺负朱大叔?”
“朱大叔是个聋子,赵大脚怎么可能把钱给朱大叔,让他去负责疫苗的事情。”
大家才不信赵大脚的话,怒目看她,看得赵大脚苦哈哈地跑了,像个过街老鼠,洪美玲没想到她娘会做出这种丑事,害她出这么大的丑,她也捂着脸跑了。
丑角都跑了,沈行疆让高雷他们先回去。
他则牵着姜晚婉的手,问她:“鸡舍负责人,你来农场干活,徐厂长有没有给你分配家属院?”
他的手指比以前还要粗糙,摩擦在她手背上有点点疼,更多的是酥麻感。
夜色下,人散了。
姜晚婉感觉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侵略。
如果这里不是室外,他一定会把她按在地上狠狠亲。
她大腿有些酸软,张口才发现,那嗓子柔成水,娇媚得不成样子:“我领你去。”
沈行疆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气。
“好。”他的声音则沙哑得像是戈壁的风沙,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刮出自己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姜晚婉默不作声,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想说自己的思念,想说这阶段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也有点不对,光是说话都够撩人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家,更不知道刚打开院门,怎么就被他抵在门垛上堵住唇,那两处柔软失守,被他炙热的吻亲碎了最后一丝理智和挣扎。
家属院四面都围了墙,这片院门里面是专属于他们的天地。
沈行疆拖着姜晚婉的小屁股,让她的背靠着门垛,他推高姜晚婉的衣服,肆意掠夺。
姜晚婉的头发散开,难耐的攀住他的肩膀。
“别……”
男人的喘息声粗重:“晚婉,屋里还没打扫,我们先在这行吗?我想你想得紧,快疯了?”
第104章 她的田螺老公不知所踪
姜晚婉还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她有点怕,可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着。
她脑子有些晕晕乎乎:“我怕……”
沈行疆听到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咬着她的唇:“别怕,有我在呢。”
“……嗯,那你不要太重,发出声音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姜晚婉纤细白嫩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摸到他湿漉漉的发,炙热撩火的感觉把她点燃。
“你快点。”
姜晚婉闭上眼睛,红唇剧烈喘着气,妥协地说了三个字。
沈行疆拽住她裤子边缘,自喉咙发出一声笑意:“好,我现在就快点。”
“!”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叫你弄我衣服快点,是时间快点。”
姜晚婉又气又羞,都快哭了。
过了半个小时,姜晚婉浑身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那股力道冲得她腰都快断了。
“慢……慢点……”
快死了。
窒息死的。
沈行疆箍着她的腰身,被她粘粘糊糊,软绵绵的声音缠住,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戾,强忍住把她弄哭的念头。
只是嘴上逗逗她:“好,那我把战线拉长。”
姜晚婉抽抽噎噎的:“我求求你了,别……别这样,我腰好痛,那里更痛。”
沈行疆往下一看,借着月色看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下颚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他爱怜的吻去眼泪:“嗯。”
他尽量快着,也大半个时辰后才结束。
姜晚婉闭上眼睛,头挨着他的肩膀睡去。
遁入到一片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夜深得可怕,窗边的桌角放着蜡烛,鼻尖弥漫着淡淡的烟尘味道。
地上的炉子烧得嗡嗡作响,通往外面的炉筒有些年头,铁皮脆裂的缝隙,透着烧得猩红的火舌子。
墙角放着个布团,姜有肉趴在里面,这两个月长大了一些,但还是胖乎乎的,它趴在爪子上,小屁股随着呼吸起伏。
睡得喷香喷香的。
姜晚婉迷糊了一阵,意识慢慢清醒,她撑起手肘坐起来,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清理干净,还换上干净的睡衣了。
不止如此,她刚来时屋中的被褥很陈旧,屋子里都是灰尘,可现在,桌子窗户干干净净的,被褥都是新洗的,床板也被调整过,不会咯吱咯吱响。
她带过来的行李包被摆放到柜子上方,门口的洗脸架上搭着两条毛巾,连屋中土地上都没有一点浮土。
她的田螺丈夫不知所踪。
姜晚婉穿鞋下地,缓慢地走出去。
这个小房子有六十平米左右,他们住的屋子大概二十多平米,打开门是个类似于小客厅的屋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往后去是个小厨房,厨房里有水流声,还有蜡烛的光源。
姜晚婉走进厨房,看到了这样一幕。
男人光裸上半身,下半身穿着军裤,他后背紧实的肌肉上挂着几条指甲留下的痕迹。
厨房有一口灶台,旁边有个简单的小碗架子,沈行疆站在碗架子前面打鸡蛋。
姜晚婉穿着白色带着小粉花的棉布睡衣,领口的粉色带子系着标准的蝴蝶结。
长长的发中分到两边散开,衬得那巴掌脸只有一双水润的葡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小小的,精致的,每一处都美得惊人。
她迈着小步子慢吞吞挪过去。
她从后面抱住沈行疆,把脸贴到他后背上:“老公,你知道我这几天多想你吗?”
“我夜里睡不着,总是抱着你睡过的枕头一解相思之苦。”
“你真坏,也不来我的梦里看看我。”
沈行疆何尝不想,想得都要疯了。
她在后面软乎乎地贴上来,他忍不住勾起唇:“别冤枉我,我去看你了,叫你开门,你都不让我开门进去,怎么看你?”
实际上,他夜夜都能梦到姜晚婉。
“小没良心的,是你自己不想我。”
姜晚婉委屈,额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你从哪儿弄的被子和吃的呀?”
沈行疆:“回宿舍搬地,顺了点吃的,饿不饿?”
“饿。”
说完,姜晚婉肚子叫了起来。
沈行疆打鸡蛋准备做个煎蛋,煮个面,他筷子在蛋液里翻搅,现在的鸡蛋都是土鸡蛋,颜色金黄金黄的,很有营养,筷子搅过,鸡蛋都漂起了浮沫。
他做饭,姜晚婉就赖着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