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虽然不知道他为啥要过几年才结婚,但她还是很高兴,最起码程含章松口了。
“那我可以和家里人说吗?”
程含章:“这几年先不要,最近任务比较危险,我怕那些人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会对你和你家里人下手。”
温如意知道嫁给军人有危险,听到这话明白他为啥说过两年。
她把工作推荐放兜里,变着法找他说话:“你最近听说没,有个排长的媳妇儿进咱军区了,接了农场的活,还吹牛要在两月内弄出五百个小鸡仔呢。”
程含章知道这是姜晚婉干的事。
昨天,他越觉得姜晚婉痴人说梦。
今天,她觉得姜晚婉是个正常人。
毕竟现在谁和秦小也比都是正常人。
“少在背后议论他人,你回去收拾一番,去工厂上班。”
温如意点头:“好。”
她尽量装得乖一些,让程含章多多喜欢她,早点把家里的钱都给她。
温如意走后,办公室恢复平静,程含章头疼欲裂,闭上眼睛都是秦小也的话。
他自己待得难受,让人把沈行疆叫过来。
沈行疆从练武场过来,穿着半截袖,汗水打湿了衣服贴在他劲瘦的身上:“怎么了?”
他渴得不行,进屋喝了两杯水。
程含章面色古怪,还是问他:“你见过男人喜欢男人的吗?想一起睡觉那种?”
沈行疆:“……”
他放下水杯,抓起桌上的电话。
程含章看他拨的是军区医院的电话,按断电话:“我没生病。”他想和沈行疆聊一聊秦小也,到嘴边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
沈行疆把电话放下。
他抱起肩膀,用腿支着椅子向后滑了一步远,离远打量程含章。
程含章被他犀利的眸子看得毛骨悚然:“你看我干什么?”
沈行疆皱眉:“怪不得,你对我好得过分。”
“原来……你喜欢男人。”
程含章急得拍桌子:“我没喜欢你,我对你还另有隐情,不是这个原因,我说这个是因为秦小也,他……咳咳……”
他急得咳起来,打断了话。
沈行疆面色冷得能刮下来二两霜,听他说秦小也的名字,他面色才缓和。
“你喜欢秦小也。”
程含章咳得更激烈了,他连忙摆手:“……咳咳……不是,是秦小也喜欢我,他还想日我。”
他在沈行疆面前本来就没有防备,一着急什么都招了。
沈行疆:“……”
“没看出来,那小子还挺有种的。”
程含章第一次觉得沈行疆不解风情:“这件事你保密,别往外传,回去吧。”
沈行疆摸了摸下巴:“我保密,但是我回去得和我媳妇儿说下。”
他不屑于骗人。
程含章差点没直接被气死:“你的坦诚用错了地方。”
晚上,姜晚婉从农场回来,她在院外的井里打了点水,清洗干净手和脸,倒了脏水,给姜有肉弄了点水放它狗盆里,小家伙渴坏了,埋头用舌头卷着水咕嘟咕嘟喝起来,没多久小肚子鼓起来。
等它喝完,姜晚婉把它抱进屋里。
她把窗子打开放了会儿风,在桌角点了根蜡烛,把数学书拿出来,找到上次做了标记的页面,在本子上抄写公式。
她走路回来,姜有肉调皮跑得快,她追着它锻炼身体,回来坐下身体发热,白皙的额角溢出浅浅的汗。
沈行疆回来,就看到姜晚婉穿着军绿色的外衫,长长的辫子扎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上,她太瘦,肩膀窄窄的,衣服松垮地挂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随意的美。
鼻梁很挺,眉目温婉,嘴唇红润饱满,这样一张美人脸,浸在摇晃的烛光里,美得像一幅古画。
姜晚婉学得认真,发现沈行疆进屋,已经被他捏了尖尖的下巴抬起头,唇被他堵住。
这院子是他们的一方天地,窗子开着,他就敢含着她的唇,尝她唇里的味道。
“唔……晚婉,我喜欢你。”
沈行疆一边嘬着她的舌尖,一边像她表白,男人炙热的体温把暧昧烘烤到最热,熏得姜晚婉面颊通红。
沈行疆拎着姜有肉的脖子把它放到地上,打横把姜晚婉抱腿上,粗粝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探上她嫰豆腐般的皮肤。
第108章 黏黏糊糊,甜到掉牙
姜晚婉的心跳不属于自己,沈行疆动作孟浪几分,心跳变快几分。
她难耐的抓着沈行疆的衣服,无师自通地欲拒还迎,沈行疆扣着她的手,把人压在桌上,他俯身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锋利的牙齿贴上来,感受到衣服被咬开的瞬间,姜晚婉呼吸卡在喉咙,有种自己被他开膛破肚的错觉。
紧张,炙火,呼吸加速,卡在喉咙的何止是呼吸,还有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发出的声音。
沈行疆轻轻拨开衣服,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将无边春色纳入眼中。
“晚婉……”
姜晚婉闭上眼睛,皮肤上溢出薄薄的汗,像清晨第一批寒珠挂在海棠花的花瓣上,那颜色越发娇嫩,花瓣越发的艳丽。
她用鼻子发出个‘嗯’,声音绵软,好似淅淅沥沥的麦芽糖浆,粘粘糊糊,甜到掉牙。
沈行疆看着她,手下动作越发重。
他只解开裤子前面一点,占有后,俯身去轻啄她面上的汗珠,真将这城里来的姑娘当做海棠花,生怕用力便揉碎了。
窗边,晚风,微凉的桌被她的体温打热,姜晚婉始终闭着眸子,她紧张又害怕又觉得刺激。
桌子发出咯吱的声音,她咬住了唇,臊得脸比海棠更红。
一场酣畅结束。
沈行疆烧水,抱着她在厨房的凳子上简单洗了下,都清理干净了,换上新睡衣,他搂着姜晚婉在床上盖着被子,搂着她,缠着她。
姜晚婉这事儿经验少,年纪小,花样一多就害羞。
她不敢回忆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沈行疆爱怜地把她细嫩如花苞的指尖放嘴边,怎么亲都亲不够:“嗯,想回来和你说说话。”
无事闲聊,这可不是沈行疆的作风。
姜晚婉指尖瑟缩了下:“说什么?”
“秦小也喜欢程含章,还和他表白,说了很露骨的话,吓得程团长心神不宁,咳了一下午。”
沈行疆把她的手指当宝贝把玩,聊起八卦都心不在焉的。
姜晚婉扑哧笑了下,秦小也真把那套说辞搬出来了。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程大团长的反应了。
“程团长好福气。”
沈行疆没继续聊别人的事儿:“你真的能在两个月内弄出五百只鸡?”
姜晚婉自信得很:“自然!”
……
忙碌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快,转眼半月过去,头场春雨来得很早,淅淅沥沥,雨点比小米粒大一些,噼里啪啦砸下来,山雨朦胧,邪风阵阵,不少人都因为下雨倒下了。
譬如小产后的姜怜,本来想找姜晚婉麻烦,但是底下见红一直没好,从打到这里就在调理。
而程时关不见人影,她知道……来内蒙,程时关带了个和姜晚婉长得很像的小秘书,他眼下刚到这,工作忙腾不出手追姜晚婉,就拿那小秘书解闷。
这不是猜想,她有次看到程时关把那小秘书压在车里……小秘书的两条腿都支到方向盘上了,挂着里面的裤子,骚得很。
对感情她尽量不去奢求,那女人再怎么爬,都爬不到程时的心里。
只是个赝品罢了。
真正如鱼刺般卡在姜怜喉咙里……还是那姜晚婉。
除了姜怜,鸡舍里的赵丰年也生病了。
赵大脚家房顶漏了,下着雨呢,一大早把他找过去,让他用油布把漏的地方盖上,四角用砖头压着,前前后后在雨中淋了一个多小时,下来连一件干净衣服都没有。
赵大脚还嫌弃他身上脏,不许他进屋。
赵丰年只好穿着湿衣服,饿着肚子走回农场。
回去后许是着凉了,肚子一直疼。
疼得他冒冷汗,在炕上打滚。
雨天寒凉。
姜晚婉记挂着农场的鸡蛋,一早就拿着雨伞来农场,给成年鸡鸡架铺了稻草,又和朱大叔一起把炕烧了,两人将六百个鸡蛋全部翻个,让其受热均匀。
朱大叔耳朵不好使,不知道外面人怎么传姜晚婉。
在他眼里,小丫头长得有多好看,就有多能吃苦。
姜晚婉把培育箱的被子盖上,大声问朱大叔:“赵丰年呢?”
一早上没看到人了。
朱大叔指着外面,示意自己去看看,没多久回来:“病了,肚子疼。”
姜晚婉皱了下眉,去看赵丰年,发现他面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蜷缩成虾子般:“肚子疼?”
赵丰年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