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则用眼神询问姜晚婉,意思是,在哪儿住看她。
左右大家都要去部队,平时也不回来,姜晚婉想在这睡一晚:“在这吧。”这边晚上很黑,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树影和鬼爪子一样投落在窗户上,自己睡的时候会害怕,把头和脚都缩在被子里。
他在家就不一样了,黑也成了静谧,反而睡得更香。
沈行疆:“留在这边睡。”
沈老太:“……”
她还没聋呢。
老太太咳了两声:“那行,你明天一早去军区问问温家人要不要过来吃杀猪菜,再问问程团长和徐厂长,那都是对咱好的人,不来,咱也要把心意尽到。”
人情往来,比你强的人可以拒绝你,但你不能不去表态。
沈行疆颔首:“可以。”
事情都聊妥,沈老太让各自散去:“都早点睡,明个儿有得忙,别熬夜熬得没精神了。”
姜晚婉和沈行疆没那么兴奋,起身回去睡了。
姜晚婉睡了一下午现在还不太困,她趴在沈行疆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仔细想想,从她把花姨捅伤的时候,她跑过去抱住他时,他就很不对劲。
平时不爱说话。
现在是沉默,低气压。
不仔细察觉感受不到,一旦感受到像是被海水拖住手脚把你往下拽,拉扯,直到被彻底吞没。
沈行疆抓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包裹住姜晚婉的小手。
“晚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姜晚婉皱起眉,身子骤然紧绷起来,他看到她和花姨起争执,听到她的话了吗?
“……有。”
她不想说,但也不想骗他。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熹
就算听到她和花姨说的话,也应该猜不出来具体发生什么事情。
上辈子的事过于可耻,如果可以,她希望沈行疆这辈子都不知道。
哪怕她似乎被人陷害,却也的的确确伤害过他。
沈行疆幽深的眼眸轻轻动了下,他松开姜晚婉的手,手臂箍紧她的腰身:“没什么,我在好奇,给你写信告诉你地址的男人是谁。”
原来是为了这个,姜晚婉松口气,身子软下来,胸前的绵软贴着他,勾起唇闭上眼睛。
“我也不知道,神通广大的沈排长能不能帮我查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暗恋我。”
姜晚婉说完,察觉到男人更加低的气压,她偷着笑了下。
“老公我错了,我刚刚故意逗你的,我真不知道是谁给我写的地址。”
沈行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我看你不仅知道,还偷偷高兴呢。”
入夏,姜晚婉没有穿睡衣,换成单薄的粉色小睡裙,她被沈行疆压着,两条腿被他的腿分开,白嫩细长的腿撑在他精瘦腰身两侧,沈行疆忽然捞起她一条细腿,让她盘在自己腰上,下身往前顶了顶。
姜晚婉难捱的咬紧唇。
“唔……”
声音控制不住的泄了出来。
自打狗孬住在家属院这两天,沈行疆夜里都很亢奋,咬着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然后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姜晚婉下面最近没歇着,发红发疼。
她抵着沈行疆的胸膛,语气惊慌:“老公我错了,你别这样,明天有的忙呢,再弄我会坏掉的。”
他刚刚随便顶了下,她都吃痛受不了了。
沈行疆俯身咬住她的脖子上的软肉:“是吗,这坏了,我看你嘴巴挺厉害的。”
姜晚婉几乎是秒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眼睛里面被逼出眼泪,委屈地扁了下嘴。
“现在不行哦。”
沈行疆愣住。
现在不行?
他开玩笑,她当真了?
他的晚婉怎么这么傻,他轻轻在她软得和鸡蛋羹一样的皮肤上嘬了嘬:“什么叫现在不行?”
姜晚婉抿唇:“你现在对我身体还是很有兴趣的,我们先这样弄,等你对我身体没兴趣,我们再来点花样。”
他现在年轻精力旺盛,需求高,等他日后……日后真的富甲一方,姜晚婉也不敢说,他是否能够一直对她有精力。
沈行疆无语。
“你小脑袋瓜子里面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你没兴趣。”
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他就看她有兴趣。
显然,他媳妇儿不知道这件事。
姜晚婉吸了吸鼻子,不吭声。
她才不信。
岁月漫长,需要经历许多事,人也会发生改变,谁又能言永恒。
沈行疆看她不说话,大概猜出来她为什么会这样没有安全感,上辈子她被人换了命格,后面又被人害了,经历多年不幸,身体,心理,遭受重创,无法对别人敞开心扉,因此怀疑人性。
沈行疆没有生气,只有心疼。
他抱着姜晚婉侧过身,把姜晚婉的小身子完全包裹进自己怀中,粗粝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慢慢往下滑:“好了,没事了。”
“睡吧。”
姜晚婉闭上的眼睛忽然刷地睁开:“你该不会趁我睡着,偷偷把那玩意塞我嘴里吧?”
第135章 请全队人吃杀猪菜
姜晚婉有时候挺死心眼的。
自己没发现。
她制定了一个爱情的周密计划,就不希望计划被打乱。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是现在。
沈行疆太阳穴不受控制地鼓动了一下,嘴角微抽,心中无语至极。
他伸手按住姜晚婉的下巴:“你觉得……我真的要做些什么,需要偷偷摸摸吗?”
小胳膊小腿,一只手都能把她制服。
沈行疆都特么被气笑了。
姜晚婉想了想,点头:“或许你想在我面前保持个君子形象,人还是很复杂的,这种事情上请原谅我,我不能完全信任你的人品。”
沈行疆:“……”
他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的思想健康一些。
片刻后,沈行疆无力地松开手,背过身去:“放心,我不会半夜偷偷欺负你。”
姜晚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果然,你刚刚就是有想。”
沈行疆:“……”
姜晚婉闭上眼睛,有点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月亮爬得更高,夜更黑,她慢慢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小手无意间从他某个位置撩过,碰到某个坚硬如铁的东西,姜晚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的欲望真的太强了。
睡觉还能这样。
姜晚婉不敢碰,老老实实搂着他睡觉。
身后的呼吸逐渐匀速,沈行疆把她的手拿下来,转过身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睡去。
隔天一大早,一声惨烈的猪叫把姜晚婉吵醒。
猪叫的嗷嗷的,还有男人说话声。
“猪真肥,瞅瞅接了两大盆血,老马家大叔呢,让他做血肠,他做的最好吃。”
“肚子上都是肥肉。”
“……老冯家二姐,再拿几个盆来装猪下水。”
“……”
天还没有大亮,猪已经杀完了。
姜晚婉睁开眼睛,发现沈行疆已经起来了,八成去外面帮忙,她伸了个懒腰不太想动,等外面猪杀得差不多,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她睡醒,猪已经杀完了。
姜晚婉起来穿衣服,刚穿好,沈行疆从外面回来:“起来了,徐厂长他们都过来了,你洗完漱吃点东西可以招待下。”
徐厂长是冲着姜晚婉来的,肯定要由她招待。
她下地去洗脸刷牙,把嘴巴里面弄了好多泡泡,她洗漱的时候,沈行疆已经把被子叠成长方形的豆腐块收到被格里面。
收拾完,姜晚婉把头发编起来搭在肩膀上,别人梳马尾辫是青春,她梳是清纯。
“我先过去了。”
沈行疆还要帮忙杀猪干活,没和她一块去:“去吧。”
徐厂长在沈老太那屋里坐着,这屋清净,几个女人和徐厂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