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眼前一亮:“那我要去。”西延国长相文化舞蹈异于大夏国,书中记载她看了不少,但并没真正接触过。
“好。”
过了两日,便到了宫宴。
但叶晚棠的马车才到了宫门,就被匆匆赶来的耿忠拦下。
“叶姑娘,宫里出现变故,属下先送你回宫。”
叶晚棠看到耿忠身上溅上的血迹,迅速点头:“好。”
她绝不给裴渡添乱。
耿忠送叶晚棠回去,却不是送她回唐家,而是直接送回了督主府,留下人严密保护。
“叶姑娘,千万不要离开竹院,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管,只等督主回来。”
“好。”叶晚棠看看外面黑下来的天,轻声应下。
督主府的人很快送来了晚膳,都是叶晚棠爱吃的,甚至最后还拿来了有些书。
叶晚棠看了会书,却一直没等到裴渡回来,最后在听雪的劝道下睡下了。
躺进被子里,叶晚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感觉被子和裴渡身上的味道很像。
她闻闻枕头,又拉上被子深深嗅了嗅:“还真有,难道这是统一用的香?”
不管是不是香,这个味道她还是很喜欢的。
裴渡的气息味道,给予她无限安全感……
天越发冷了,叶晚棠蹭了两下被子,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但也许是鼻尖都是安心的气息,她不知不觉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带着满身血腥的裴渡匆匆回了督主府。
“叶姑娘安排好了?”
“督主放心,都安排好了,安全着呢。”
耿忠保证。
“我先沐浴,再去看看她。”他还要尽快回宫。
裴渡才到房间门,便敏锐感觉到了异样,屋里有人。
他抬手,没看到耿忠得逞的表情,只让耿忠留在门外,悄声无息推开房间门滑进去,绕过屏风,锐利的目光猛地看向床上。
这一看,目光便一滞。
被子盖得严实只露出眼睛鼻子,呼呼大睡的人是叶晚棠。
他不会看错,而且听雪也在一旁的榻上睡着。
裴渡身上的杀戮煞气一滞,呆立片刻,一时半会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前一刻还在厮杀,他的世界充满了杀戮,可下一瞬,就对上了叶晚棠毫无防备的睡颜,如此岁月静好。
她就那么睡在他的床上,他凌晨起身才枕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都在她身上,甚至因为拉得太高,她的嘴唇都碰到为了被子。
只看了几眼,只觉热气上涌,蒸得裴渡脑子都涨了。
头晕脑胀的他,不由慢慢走上前,身上那因为杀戮而不可避免的杀戮暴虐气息,不由自主平息消失。
他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本来烦闷有些失控的心,也终于平息下来。
看看睡得双颊晕红,岁月静好的叶晚棠,让人不由想碰碰她,裴渡伸出手,隔空碰了一下叶晚棠。
察觉到叶晚棠眼皮动了动,裴渡起身迅速退了出去。
等看到守在门口的耿忠,裴渡伸手,掐住他后颈将他提溜了出去。
“怎么将人安排到本督房间?”
耿忠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却第一次有点兴奋:“属下一着急,就没顾上。”
其实他故意的,督主府那么大,又只有裴渡一个正经主子,连个像样的侍妾小主都没有,有的是房间,有的是下人收拾。
但那些客房,哪里有督主房间好呢。
他可是要做心腹的人,这点事他还是能安排好的。
裴渡将耿忠丢开:“去客房洗漱。”
他的心不由自主有些加速,不敢再去想叶晚棠此刻睡在他床上的画面。
到底记挂着宫里的事,叶晚棠在裴渡走后就醒来了。
听雪伺候叶晚棠穿衣洗漱,顺手拿床头上的帕子给叶晚棠擦手时,咦了一声。
“小姐,这好像是督主的房间。”
这个房间布置得很简单,昨天来了之后天也黑了,听雪和叶晚棠都没认真打量,只以为这是客房。
直到此刻,在床头发现了熟悉的黄金鸟。
黄金鸟其实一直放在那,只是之前被一块手帕给盖住了,听雪和叶晚棠动没动。
看着熟悉的黄金鸟,叶晚棠目光缓缓转向听雪刚要收拾的床铺。
“所以……”这是裴渡的床?
怪不得她昨晚在枕头和被子上闻到了裴渡的味道。
这都算半个同床共枕了吧?
不,不止如此,她还使劲去贴,用力去闻……
叶晚棠脸瞬间有些热:“耿忠他怎么不知道找个客房……”
她竟然睡了裴渡的床,还那般蹭了枕头闻了被子,回想起来自己的动作行为,叶晚棠狠狠捶了捶脑门。
若是外人看到,再听到过她那些孟浪之语,必然以为她就是个……猥琐的女子。
幸亏走完没人看到,听雪……听雪应该没看到吧?
这样想着叶晚棠就看到听雪看看床再看看她,慢慢捂住嘴。
“小姐,怪不得你昨晚对着枕头被子又蹭又吸的,原来是……”
她昨晚还奇怪呢,还想着小姐这么喜欢,找时间问问用的什么香给小姐安排上。
没想到是裴督主的味道……这可安排不了。
叶晚棠上前狠狠捂住听雪的嘴:“你胡说什么!你闭嘴!”
什么叫又蹭又吸?听雪她现在用词怎么这么奇怪。
“你再胡说,我以后在不给你买鸡腿了。”
听雪:“……不说,不说了。”
为了她的鸡腿,她闭嘴。
听雪碰了碰叶晚棠的脸:“小姐,你脸好烫……”
“还不都怪你乱说话,快收拾吧。”
叶晚棠忙和听雪一起整理床铺,尽量恢复到正常。
整理好后自觉恢复到昨日的状态了,但叶晚棠还是觉得不够,她昨天蹭来蹭去的,裴渡若不知情再盖,那不是等于间接亵渎了裴渡……
第173章 督主亲了叶姑娘?!
叶晚棠一想,只觉脸更烫了。
叶晚棠拿起黄金鸟贴脸,给自己降温。
“听雪,被子都被我睡脏了,不行还是让人换洗了吧……”
“换什么?”裴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叶晚棠一僵,而裴渡也僵了一瞬。
他看到叶晚棠用黄金鸟贴脸,他之前出门前也贴过脸,只觉得这黄金鸟怎么看怎么可爱,最后在没反应过来前,亲了一下。
等亲完再看黄金鸟,只觉得黄金鸟活灵活现的眼神都是对他的了然鄙夷。
他尴尬心虚的用帕子盖住了黄金鸟,心虚离开。
没想到叶晚棠会用它贴脸……那是他亲过的……
这不就是他真亲了她……
两人都僵了片刻,最后叶晚棠尴尬转身,悄悄将黄金鸟放回原位:“就是这被子,我昨晚不知道是裴渡你的,就……我让听雪换洗了。”
裴渡想也不想阻拦:“些许小事,你不用管。”
虽然不该,但他确实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换洗了……
打住!裴渡你现在越发不像话了!
裴渡气恼自己冒出来的念头,他怎么能如此冒犯她……
“是属下做事不周全。”耿忠忙不迭认错,语气真诚,打破了尴尬。
他语气多真诚,心中就多得意,因为知道自己立功了。
他心里已经再猜这一套被褥,渡爷几天才舍得换下,也许三天、也许七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一个月,总归,在渡爷身上,都有可能。
或者换下来了,叶姑娘睡过的被褥那也是珍贵的,按照渡爷的习惯,必然会珍藏。
渡爷甚至会小心翼翼坐在一旁,呆看一晚,都不敢躺上去。
反正他都可以想象渡爷纠结又暗自甜蜜的模样,也许会忍不住偷偷轻嗅叶姑娘的余香,整夜睡不着胡思乱想的模样了……
耿忠猜想得没错,裴渡之后便吩咐,不许人进去打扫整理他的房间,后来好些天都没换。
甚至那天夜里,渡爷不止没睡着,半夜还起来练剑出了一身汗,又洗了冷水澡,反应比他想得还要大,跟个正常男人似的……
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