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她,你也不必再追究……”
“呸!”
云潇潇忽然朝着她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你个贱人,你可闭嘴吧!别再装作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哪怕被四个丫鬟控制着,云潇潇也毫不畏惧,冲着傅承祁辩驳:
“我从没有污蔑她!是你们从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说得是事实!是云京歌设计我、利用我!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
“喔?”
男人幽幽的声音,泛起一抹冷意。
他犀利的目光如利刃劈面:“你有一刻钟解释时间。”
易周立即在旁边点燃一支短香。
烟雾寥寥,就像是阎王的夺命钟。
云潇潇立即道:“之前因为云京歌剽窃一事,我一直不太想见云京歌。
可迎春茶话会那日,她特地邀请我过去。
沿途,还安排丫鬟闲聊,让我特地听到云惊凰搬空她屋子之事!
还说什么云惊凰就是想抢关我们的东西,以后也会来抢我的!”
傅承祁眯眸:“云惊凰那纨绔庶女,还搬空了歌儿的屋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丫鬟肯定是她不着痕迹的故意安排的,拉起我对云惊凰的恨意!”
云潇潇十分理智地说:“我去了糕点房以后,云京歌故意对我道歉,故意说什么她只是撞了灵感。
还故意送我那昂贵至极的莲花玉簪!”
“那时候我觉得她真的人很好,出手阔绰,可现在想来,她就是知晓我那日定然会惹祸,簪子送给我,我也没机会佩戴,迟早会还回她手中!
甚至她还踩准了我的心思,知晓我压根不会要那玉簪!”
“不……潇潇妹妹,在你心中我竟这般心机叵测吗?”
云京歌细长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颇是难以置信。
傅承祁微微看了云京歌一眼:“歌儿,你先勿说话,现在是这庶女的辩驳时间。”
话语里带着一种安抚,也是傅家人该有的公正。
云京歌只能闭口不言。
云潇潇又道:“后来云京歌说云惊凰是将我当利用品,故意让那纸张落到我手中!想利用我设计她!
我那时候对云惊凰恨之入骨,但我脑子愚笨,只想冲过去找云惊凰辩解。”
“可你傅九公子捧在心尖儿的这位嫡大小姐,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竟然特地提夹糖糕,说那是云惊凰最爱的糕点。她还说不允许我在糕点上做手脚!”
云潇潇想来就觉得愤怒无比:
“我从未想过在糕点上做手脚,还是她这么点醒,我才觉得我可以往那糕点上加东西!”
“但我那时候加的只是脱发散,并不是能要人命的剧毒!”
“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云京歌的设计!”
傅承祁深邃的双眸眯了眯,变得幽深而锐利……
第121章 家法暴打
只是片刻时间,一切脉络在他脑中变得清晰。
傅承祁目光攉向云潇潇。
“云小女,你说途中丫鬟议论是歌儿安排,可有证据?”
“你认为歌儿是虚情假意送你发簪,可能举证?”
“你又言你加的只是脱发散,是否有人能为你证明?”
“最重要一点,你认定那糕点中的夺命毒是歌儿所下,又有何证据?”
一连几句发问,将主要疑点全拉取出来。
他就像是高坐明堂的判官,威严又一丝不苟。
云潇潇瞬间一滞,却更加生气:
“我若是有证据,云京歌还能骗得了我们所有人十几年吗!
最恐怖之处,就在于没有证据!你不觉得吗?”
傅承祁眸色一眯,“换言之,一切只是你猜想,并无实证?”
“你别这么钉着我问!”
云潇潇对傅承祁斥责:“有本事你问问你那好妹妹,她有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向谁提出谁举证,这道理你也不懂?”
傅承祁幽幽看她一眼,眼中更多一抹不屑。
庶女,终归是庶女。
他又转头看向云京歌,“歌儿,对于此事,你有何想说?”
话语明显温柔许多。
云京歌苦苦一笑,缓缓抬眸看向云潇潇:
“若潇潇妹妹真那么看我,我便认了。”
她站起身,忽然走到潇潇一旁,面朝高堂跪下。
又抬头看向上头的云震嵘和傅承祁:
“父亲,九哥哥,潇潇所言,全数属实,我无话可说。
恳请你们尽可惩罚我吧,我绝无二话。”
扬出话后,她朝着地面磕头而下。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头磕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连解释的欲望也没有。
再反观云潇潇,全程站在那里处处针对,哪怕被丫鬟们控制着,也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马。
赵如蕙等人瞬间心疼。
那是丞相府的嫡女啊!
何曾向人下跪过!
那话语中的凄苦,简直是伤透了心。
云潇潇却气得忍不住抬起脚,狠狠朝着云京歌踢去:
“云京歌!你别装了!你到底还要装多久!我这辈子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耻卑鄙之人!你给我死!我要你死!”
她怒不可遏踢在云京歌身上。
云京歌纯白的身形如同一朵茉莉花,柔弱地摔倒在地。
“你还装!你给我说话!露出原形!”
云潇潇愤怒地挣开丫鬟们的控制,手抓足踢地朝着云京歌扑去。
“易周!”
傅承祁冷硬的声音扬出。
易周大掌一击。
云潇潇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得后退、踉跄。
也就是那一刻,四名丫鬟又牢牢控制住云潇潇。
“哒!”的一声。
一人猛踢云潇潇的后腿。
她被踢得“噗通”跪地,手臂还被人反到身后,如同扣押的一个囚犯。
傅承祁亲自上前,将云京歌扶起来。
碍于男女礼节,他吩咐:
“红霜,检查大小姐可有受伤。”
红霜立即过来,将云京歌往旁边扶。
而傅承祁的目光落在云震嵘身上:
“云丞相,这便是你丞相府教出来的女儿?”
明明他是晚辈,可他一袭白色锦衣立在那儿,如同冬日里的一弯寒月。
广寒玉树,冷而威压。
云震嵘“咚”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道:
“云潇潇一介庶女,以下犯上诋毁嫡姐,伤害长姐!
家法伺候,五十鞭!”
孟管家立即下去,请来祠堂里的祖宗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