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胃癌,很难活很久,是个随时可能会死之人。
可没想到……即便如此,帝长渊还是在暗中操纵着一切,步步往上爬!
傅司霆还抓住重点:“你确定帝长渊见的人,是惊鸿神督?”
“是。”红霜也有些惊诧,没想到最钦佩的惊鸿神督,竟然与帝长渊有所牵连。
不过她说:“惊鸿神督并没有当场答应,应该只是被帝长渊单方面爱慕而已。”
“那也不行,我必须立即去见惊鸿神督一面!”
傅云燃急切的站起身就要走。
他把惊鸿神督当做挚友一般,最崇拜之人也是惊鸿神督。
若惊鸿神督被帝长渊所利用,或者真的一时动摇走错了路……
“我这就去找她!”
傅云燃脚步很快。
“不用去了。”
门口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所有人看去,就见是云惊凰从外面走了进来。
“凰儿……”
傅家人无一不是立即站起身。
傅崇坚也掸了掸最高位的椅子,“凰儿……你来了,快坐……”
傅云燃则疑惑问:“小妹,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何不用去?是不是惊鸿神督她已经……”
“不是。”
云惊凰看他们几眼,“总之你们不用担心她,她不是那么蠢的人。”
傅家众人相视一看,皆从彼此眼中看到震惊。
云惊凰……这个小凰儿,竟然还认识惊鸿神督吗?
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而且她这口吻这么笃定……
也不对……
从来没见云惊凰与惊鸿神督见过面。
惊鸿神督倒是说过云惊凰的事,只是让他们不要去打扰云惊凰……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升腾。
云惊凰的确是惊鸿神督。
今日这局面,更是她苦心设计了许久。
谁也不知,在云震嵘被揭穿之前,她就以惊鸿神督的身份见过李雷霆。
她故意让李雷霆攀咬帝台隐,让帝台隐落败。
又见宋燕时,让宋燕时佯装来劝服她,倒戈。
一切都是她制造出的一幅假象。
一幅让帝长渊自以为他高在明台、帝台隐落败的假象。
只有帝台隐落败,她这个惊鸿神督才不得不“另投明主”。
也只有在这种局势下,连宋燕时都倒戈,她这个“惊鸿神督”才会考虑和帝长渊见一面。
今日见面,帝长渊的确是放下一切戒备,什么都与她谈了。
也顺利让云初鹭清醒,再不用被骗。
云惊凰敛眸,转移话题问傅云燃:
“不谈他人之事,明日就是初鹭与帝长渊大婚,你们打算如何做?”
傅云燃想了想就答:“我们这就入宫面圣,揭穿帝长渊这阴险狡诈之徒!
哪怕是死,也绝不能让我们傅家的妹妹嫁给这等人!更不会让这等心机深沉之人册立为太子!”
“荒唐!”
傅崇坚最先骂他:“你是想让凰儿看你笑话?还是想让凰儿笑我们愚蠢?
如今是何局势,你还分不清?”
之前云震嵘攀咬,帝高祁本就怀疑他们想力护九皇子。
如今不论傅家去帝高祁跟前说什么,帝高祁都认为他们傅家是在针对帝长渊!
一个多疑的、不信任臣下的帝王,事情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尤其是如今君儿也刚经受打击,现在还有凰儿、初鹭。
我们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牵连她们怎么办?”
傅云燃被问得一怔,转而道:
“那如何做?明日就是大婚,难道真让初鹭嫁给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傅云燃急性子,只想一枪崩了帝长渊算了。
可怜他们傅家满门忠良,一心为国效忠,却还是处处受文帝打压。
如今他们每天不是被怀疑,就是被怀疑。
另外四个兄弟,还被发配去边疆,镇守西洲四座城池。
帝高祁就差没直接把那四个兄弟的命送给西洲帝国!
既要他们傅家人身先士卒,又不信任傅家。
如今还来个帝长渊。
帝长渊完全继承了帝高祁的心机叵测!日后郎朗朝堂,还将变成何等模样!
君臣相疑,忠臣被贬,人人为利谋算。
连最纯最善之爱情,也只是利用之棋子!
傅云燃一袭赤红锦衣,满腔愤懑:
“干脆真由我带枪支前去暗杀,我先毁容,再想办法与他们同归于尽算了,绝不牵连傅家!”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意义?”
云惊凰看向他,道:“越是愤怒之时,越不能轻举妄动。
明日是大婚之时,最为隆重、破费,当然、也是帝高祁最信任帝长渊之时。”
只有信任,才会册立其为太子。
而若是在最信任之时,事实抖露……
“凰儿,你的意思是……”傅司霆眉目深沉。
云惊凰眸色渐渐邃暗。
明日大婚,真是一个很好的吉日呢。
她开始与傅家人一同商量事宜……
第462章 由她结束
而另一边。
云初鹭被送回夏园后,还是坐不住。
她也想去见傅家人,想一起商议事情。
可她这智商,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会是他们的累赘……
而且傅家今日的局势她很清楚……进退维艰,自身难保……
她在院子里散着步,忽然看到雍帝被人请了来。
雍帝先去了听雨轩一趟。
这两日傅瑜君把心思全都放在子女们身上,给云惊凰操办一些赢宫可能会缺少的物事,又为云初鹭操办婚礼用品,什么也不去想。
陆盛雍站在院外,将一物品交给绿翘,只隔得远远地看傅瑜君一眼。
到底是没有进去,便暗暗离开。
云初鹭在远处看着,蹙了蹙眉。
雍帝送的是娘最喜欢的玉笔套盒。
采用纯玉打造,拿在手中作画、作诗,感觉怡然不同。
据说当年娘年轻时,但凡心情不好,只要收集到一套新的笔墨纸砚,就会开心许久。
只是以前雍帝是亲自送到娘手中,如今……
丞相府假山怪石,亭台水榭。
陆盛雍离开后,到达一长廊时,恰巧见云初鹭走了过来。
到底生性懦弱,她颤颤巍巍行了个礼:“雍帝。”
陆盛雍看到她,神色顿时变得复杂。
他却只能道:“不必多礼,往后叫我陆叔叔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