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勉为其难”:“那好吧……”
所有哥哥们当即就去筹备,为他们备衣物、被冰窟食物、备各种取乐放松之物。
八哥哥傅玄璃到达船上时,眸底却掠过一抹意味深长。
妹夫帝懿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他们两人待在一起,定是毫无情趣。
他这个做哥哥的,应当为他们操持些事务。
一切、开始如火如荼的筹备。
夜。
龙寝宫。
云惊凰坐在床边,帝懿在耐心为她身体多处上药。
云惊凰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专注严谨,似乎永远那么尊贵一丝不苟。
不敢想象这样的他,三日后释放出男人的本性时,是否还是这般从容不迫。
前世她不喜欢帝懿,每次做那种事,全是熄灭一切蜡烛、在黑暗中进行的。
即便白日有过,可她也不曾认认真真去看过他、欣赏他。
现在,她心猿意马,想看到一向禁欲的他、失控时的画面。
单是想着那一幕,云惊凰就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
“阿懿,我手臂也有些疼……”
帝懿微微皱眉:“何处?”
云惊凰揉了揉自己的上手臂里侧,“这里,不知道当时被吊起来时,是不是伤着骨头了~”
帝懿神色变得凝重,放下手中的药物,将她拉至怀中。
他坐于她身后的姿势,那大手落在她手臂里侧的位置,轻轻为她揉按。
“这处?”
“嗯……”云惊凰软软靠在他怀里,任由帝懿为她揉按着,她也悄悄调整着姿势……
帝懿起初并未感觉不妥,只是渐渐地,每按一下,云惊凰口中就发出一声嘤咛。
那声音……
本以为弄疼她,垂眸时,才发现她靠在他宽阔的怀中。
而他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身体,一只手臂从她前面越过来,为她揉按手臂内侧。
她那女子的美好,便正巧全压在他的手臂之上……
这一垂眸,伴随着他手臂的轻微动作,那处也……
帝懿眸色倏地暗了。
云惊凰还在“嗯……嗯……就是那里……疼……”
帝懿额间青筋跳了跳,“云儿,你又调皮了。”
他松开她,将她的身体推起坐着。
云惊凰莹莹的眸子抬起,一脸无辜地凝视他:
“阿懿,你在说什么?怎么了……我哪儿调皮了?”
那水盈盈的眼睛,故作无辜懵懂的表情,还有不断张启的粉嫩的唇……
帝懿喉结滚动,目光发案:
“云儿,你真该庆幸你现在身上有伤!”
若是无伤,她还敢这幅模样看他……
云惊凰还是蹙着眉头,朝着他身边坐了坐,一脸不解:
“阿懿,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哪儿调皮……我若没伤,你又要如何?”
她还挽住帝懿的手臂轻摇:“凰儿不懂,你直说嘛……”
摇晃间,她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他健实的手臂上。
夜晚,她只穿了轻薄的齐胸襦裙,那衣衫被她晃得将落未落。
要命!
帝懿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住她那鲜艳欲滴的唇。
这一吻,才总算让她不安分的身体静下来。
只是越吻,反而越无法克制……
云惊凰还贴在他怀里,声音染了调戏地道:
“阿懿,你要是男人,有本事今晚就……”
知道她不会,她肆无忌惮地在刺激他。
帝懿垂眸间,全是她满身遍布的红痕。
带着伤都这般不安分。
他垂眸,深邃的视线擭着她,声线喑哑提醒:
“云儿,你只是一时受伤,可不是一世。”
现在越胡来。
每一笔账,他全给她记着。
云惊凰在他眼中看到了近乎吞噬她、溺死她的深邃,心尖儿莫名都颤了颤。
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但就是好好玩,就是想调戏阿懿嘛~
最后,帝懿松开她,起身欲走。
云惊凰才想起昨夜帝懿去浴凉水的事,她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上,拉住他的大手:
“阿懿,不可以~我不逗你了~”
帝懿回头看她一眼。
她真已裹得严严实实,厚厚的被褥到她脖颈处了。
只是那简单披散的发丝,凝视她的眼神,白皙细腻的皮肤,嫣红的唇……
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只看她一眼,他亦有将她拆吃入腹之欲。
以前未完婚,礼制不全。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
云惊凰被他看得发怂,但想到这大冬天,沐浴多冷……
她还是拉着,将他按着躺回床上。
“阿懿,我给你讲别的事分散注意力……我们三天后就出发了,还得给殷戮安排下……”
帝懿眸色沉了沉。
在床上听她说别的男人的名字,更有将她狠狠占据之念。
怎么办……
这三日,每日皆是一种折磨、煎熬。
三日后。
云惊凰身上的勒痕总算淡去,虽还有微微红痕,却已无影响。
赢宫外,所有马匹车队早已全数准备好。
所有人全在。
帝懿与云惊凰站在骏马前,一众人各种叮嘱、担忧。
云惊凰写了相应字条,装在多个锦囊里,挨个走到他们跟前。
“这些日子我们不在,你们记得看锦囊里的内容,按照我说得好好安排事宜。”
这次不是政事。
给傅司霆写的内容,是告诉他当年在他病床前为他弹琴的女子,不是如今那个人。
真正陪伴他之人,正被关于一个暗室。
这一年一直忙于作战,都没时间处理这件事。
给傅骁寒、傅盛临、傅渠深、傅明琅的,是催婚。
他们脑子完全不开窍,一丁点姻缘线都没出现。
她说现在的遗憾就是想有嫂嫂,一家人和和美美,他们看在她的遗憾上,应该能稍微主动点吧?
给傅圣礼的,是将他与姒媚娘的前尘往事全数写进去,希望傅圣礼能打破世俗的偏见,这一世能与姒媚娘有个完好的结局。
给傅玄璃的,则是希望他对待感情认真些。
当年,这个八哥哥知道傅家人太过优秀,没有什么缺点,一直引起朝廷忌惮。
所以从小他便装得玩世不恭,经常酒肆、琴女等。
实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人人皆道他绝美不羁,女人无数,实则他从未碰过任何人,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
如今帝高祁不在了,是帝台隐这个明帝当政,傅玄璃可以好好做他自己,也不至于让那些会爱他的女子、闻之色变。
给傅承祁的,是提醒傅承祁不可太过瞧不起庶出。
即便到今日,傅承祁更因赵茹惠之事,骨子里不屑于庶出之人。
如大婚之上,她看到云归薏不小心撞到了下傅承祁,傅承祁神色清贵的去换了套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