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便又对景燕归说:“你这条狗属于大型犬,而且还有很强的攻击性,你可得把它给看好了,最好是给它拴条链子,免得咬伤人。”
这个年代对养狗这事很是宽松,没有二十年后那一系列条例,现在只要主人约束好自己的狗不伤人就好,甚至都不需要办养狗证。
景燕归忙说:“我一定会管好我的狗,绝不会让它随意伤人的。”
小崽崽知道是在说它,它便乖乖地摇了摇尾巴,一副“老子是天下最聪明最乖的狗狗”的模样。
工作人员看到它这副样子倒笑了起来:“这狗看着还挺通人性。”
景燕归立即夸它:“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狗,且很是护主,这是它第二次救我了,除了我遇到坏人它会咬人外,它就从来没有咬过人。”
工作人员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意外,于是又夸了它一回。
小崽崽顿时就得意的不行,狗头抬得高高的,它就说嘛,男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得狗狗出马!
那个方弦之整天得意的不行,其实也就是个大挫货,根本就不能急主人之所急,完全比不上它!
它摆出这副样子来,倒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都夸它是条聪明的狗,很有灵性。
周冬至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崽崽一眼,这么凶却又如此聪明的狗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后如果这狗天天跟在景燕归的身边,倒不太方便他行事,所以他还得想办法把这条狗给解决了。
他身上的身场一不对,小崽崽立即就感觉到了,大大的狗头一调方向,一双碧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周冬至。
小崽崽如果不同人性的话,那就是这世上唯一能与狼群搏斗的狗,也将是这世上最凶的狗,当它一露出动物的野性的话,它的那双眼睛就会变更得格外的凶残。
周冬至实在是没有想到他才动了一点念头,这条狗就这样朝他看了过来,他吓了一大跳。
景燕归也感觉到了小崽崽的变化,这会顺着狗头的方向看了周冬至一眼,她伸手轻揉了一下小崽崽的头,却没有说话。
周冬至却挤出一抹笑说:“你家的这条狗是真的厉害,你是在哪里买的小狗崽?我也想养一条。”
景燕归回答:“小崽崽不是买的,是我在山里捡来的。”
周冬至一脸可惜地说:“那真是可惜了!”
景燕归听到这句话只是一笑,却因为小崽崽的反应让她对周冬至又添了三分戒备。
景燕归见不能在他们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便觉得这事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她也就没有多想。
周冬至却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这事虽然没成,但是至少他也没有暴露,以后就还有机会。
于是他笑着说:“我的车就在外面,不如我送你们回家吧!”
送他们回家,才知道他们的住处,以后才更好下手。
景燕归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便说:“你今天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一会会有人来接我们。”
周冬至还想再说什么,小崽崽又朝他看了过来,那双狗眼里满是鄙视和不屑,他在狗眼里看到这种情绪,就觉得这狗要成精了!
他还知道今天不能再缠着他们了,真缠下去反而会引起怀疑,于是他便先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小崽崽还在瞪着他,他就更加觉得这条狗实在是讨厌,他得想办法把这条狗给除了,省得到时候坏他好事。
周冬至走后,苏柏青便帮着把事情处理完,因为小混混们一口咬定他们是临时见色起意,问不出更多的东西,这件事情便结案处理。
苏柏青对景燕归说:“你长得就是祸水的样子,以后出门的时候可得自己小心一点,就算不带方弦之,你也最好带上小崽崽。”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什么祸水?这丫会不会说话!
第775章 都是下三烂
小崽崽却往景燕归的面前蹭,意思也明显:以后出门都带我!不要带方弦之!我比方弦之靠谱!
景燕归失笑,小崽崽又跑到苏柏青的面前舔他的手心,男人也不全都是像方弦之那种坏坯,也有像苏柏青这种好男人!
在周冬至算计景燕归的时候,景晓月已经被送到了港城,景晓月靠自己陪睡哄好人贩子的本事,并没有被送到满城的城寨那种下贱的地方,而是被包装了一番,送到了港城某个高级的娱乐会所。
今晚是景晓月第一次站台,她的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在路上,她就找人贩子问过这边的具体情况,知道第一次站台很重要,如果能在第一次傍上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么后续就能搭上线,她也就能谋求更多的东西。
而如果她第一次站台是被那种下三烂的人带走,那么后面的命运就会很惨,以后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到时候不要说找景燕归报仇了,只怕自身都难保。
今晚和她一起站台的还有好几个被人贩子从内地拐过来的女孩子,她们之前已经被人收拾过,如今也认了命。
这些女孩子不但长相不错,且还有一些特长,有的会弹琴,有的会跳舞,有的会跳歌,就只有景晓月,什么都不会。
景晓月之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会哭会闹会作,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的竟争对手一个个都很强大,她居然没什么核心竟争力!
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到了这种地方,凭的是长相和床上的功夫,可是现在才知道,事情真没她想的这么简单,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岳成砚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着台上的妈妈把今晚站台的那几个女孩子吹成了花,他只是冷冷一笑。
寻欢作乐这种事情,对于药业大享何家的少爷们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何家的养子岳成砚而言却是一个讽刺。
岳家诗书传家,二十年前被迫举家逃到港城,日子过得相对艰辛,好在岳成砚的父亲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港城站稳了脚。
然而好景不长,岳成砚的父亲在他十岁那一年病故了,他的母亲就带着他改嫁给了当时还没有太多的名气的何世昌。
何世昌却是个厉害的,只花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了港城的药业大享。
而岳成砚在何害的身份就有些尴尬,当初岳成砚的母亲带关岳成砚改何世昌的时候,何世昌便当众许诺:“岳兄于我有大恩,我别的为他做不了什么,但是却能为他保存岳家的血脉。”
因为这句话,全港城的人都要夸何世昌一声仁义。
所以岳成砚到了何家后,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姓氏,却也成了何家的异类。
港城之前是允许一夫多妻的,何世昌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岳成砚的母亲,却还有好几个小老婆,那些小老婆在岳成砚的母亲嫁给他之前,就给他生过儿子。
所以岳成砚有两个哥哥,三个弟弟,他在何家排行第三,却因为他姓氏的关系,有人管他叫何三少,也有人管他叫岳三少。
岳成砚这个何家的异姓三少爷,虽然何世昌说过会待他有如亲生儿子,但是终究不是亲生的,他在何家的身份就显得极为尴尬。
岳成砚本身对于寻欢做乐没有太多的兴趣,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但是何家的掌舵人只能有一个,他年少时不懂得藏拙,曾锋芒毕露就数次遇险,差点丢了小命。
从那之后,岳成砚就成了不上进的何三少,天天寻花问柳,成以欢场老手。
这会会所的一位经理过来问他:“三少,今晚这一批北姑的质量很不错,你不挑一个?”
北姑是港城这边对大陆女姓一种鄙视的称呼,现在的港城,还没有回归,要经济上有着独特的优势,有些人就觉得自己要比大陆人高上一等。
且在这个大环境下,不时有人偷渡来港城,人贩子也活动频繁,拐了年青美貌的女孩子,都愿意往港城送,因为港城这边给的价钱比山里的老光棍要多得多。
岳成砚听到经理的话懒洋洋地说:“就这货色,你也好意思说质理量不错?你是觉得我眼瞎吗?”
经理也不生气,笑着说:“三少是要求太高了,这些北姑质量真的不低,你看边上那个,看起来真的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他伸手指的是景晓月,因为她没什么才艺可以表演,所以就在一侧做陪衬。
岳成砚看了景晓月一眼说:“她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经理,你的眼光是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北姑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别看她这会台上表现的很老实,私底下不知道有多狂野。”
他在风月场合呆得久了,看女人有自己的一套,景晓月的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
经理笑着说:“在外面楚楚可怜,回到房间里就狂野,这种可不好找,三少真的不考虑一下?”
岳成砚轻笑一声说:“你觉得我是缺这种女人的人吗?”
经理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今天不会准备出手了,说了句:“那三少你慢慢看,你要是有喜欢的就跟我说一声,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钱。”
虽然岳成砚姓岳不姓何,但是也是何家的人,每年何世昌给他的零花钱就有好几百万,比他亲生儿子给的都要多,对经理来讲,给钱的就是大爷,当然得捧着岳成砚。
经理走后,岳成砚打了个呵欠,觉得今晚有些无聊,就准备回去了,正在此时,台上传来一阵骚动,有人从台上晕倒摔了下来。
岳成砚扭头看了一眼,许是他站的有角度有些特殊,这会以清晰的看见那位晕倒的北姑正是刚才经理说的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众人在那里有些乱,他却看见她的手握成了拳,睫毛也轻轻地眨了眨,这娘们有点意思,居然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第776章 自以为是的魅力
岳成砚的眉梢微挑,这种戏码他之前也见人玩过,并不算新鲜,但是一般情况下玩这种戏码的女孩子都不会有下场,因为这是对会所妈妈和经理的一种挑衅。
大家会默认为在这种时候弄出事来是一种心机的表现,在会所里接客的女孩子,没有心机是蠢,心机太深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岳成砚直觉这个女孩子故意从台上摔下来没有那么简单,她应该还有后着,他顿时就来了兴趣,想看看她要怎么玩。
景晓月也没让他失望,她只是“晕”了大概一分来钟的样子,然后就睁开了眼睛,再楚楚动人的对扶着她的那个男人说:“谢谢。”
她此时微微侧着脸,这个角度是她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她这会的声音也是又娇又媚,非常悦耳。
她的长相原本就在今天的这一批女孩子中属于中等偏上的那种,这会又故意做出这样的媚态来,这么娇娇软软地躺在男人的怀里,整个人简直可以用柔若无骨来形容。
景晓月的这个做法并不高明,在场的风月老手甚至还能一眼就看出她用的是什么手段,但是这种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这会呈现出来的样子, 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景晓月也不是随便就晕倒,她刚才在台上看了一圈,今天到这里来的大多都年纪偏大,里面甚至还有大腹便便的老者,她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想在这些人中间找一个她觉得有价值的人都很难。
而刚才的那个男人就是她挑的男人,因为他看着要年青一些,既然她不清楚这些男人的情况,那就挑个年青一点的,这样至少也能得一头。
那男人松松地抱着她,此时见她这副样子也来了兴趣,便笑着说:“靓女,今天晚上陪我可好?”
景晓月一脸娇羞地被他抱着,这会听到这话,更是羞怯无比,脸上还起了红晕。
她本来就有几分姿色,此时再加上蒙胧的灯光,整个人就有了十二分的姿色,这般软软地被人抱在怀里,太容易引起男人心里的兽欲。
抱着她的那男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自然是喜欢的不行,正打算叫过经理来问景晓月的价钱,怀里却突然空了,他愣了一下,却发现景晓月已经落在岳成砚的怀里。
那男人本来想要说几句狠话的,可是在看到岳成砚之后立即就消停了下来,还笑着说:“三少也看上她呢?”
岳成砚伸手轻挑起景晓月的下巴,微笑着说:“是啊,我也看上了,你能割爱吗?”
那男人笑着说:“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也和三少你抢人,这女人就送你了。”
他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只是岳成砚年纪虽然不大,却也 是个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主,且家大业大,还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摸着手感不错,却也不是非她不可,所以他选择让路。
岳成砚笑成说:“你很不错,有机会请你喝酒。”
那男人哈哈一笑,转身就走了。
岳成砚笑着一把搂过景晓月说:“走吧!”
景晓月看到岳成砚心脏砰砰直跳,他无疑是今天这会所里最英俊最帅气的男人,整个人看起来痞坏痞坏的,却又让人觉得很有魅力。
最重要的是,他不担最年轻,长得最好,似乎还有很大的势力,否则的话,刚才她用尽心思勾引的那个男人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了她。
她心里顿时就又生出了几分得意来,第一次站台就能让这么一个年轻英俊而且很有实力的男人喜欢上她,以后只要想办法抱紧他的大腿,她的日子一定就可以过得很好。
于是她就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乖巧,更加小意温柔,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又羞。
岳成砚看到她这副作派不由一笑,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会装了,这种人有点意思。
他温雅一笑,带着景晓月直接就去开了房。
他是这里的月卡客户,把人带走跟经理打个招呼就好,经理还怕他不玩女人,这会见他带走景晓月,自然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