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景燕归笑眯眯地伸手摸了一下老虎的脑袋:“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他,你再动爪子估计他就要死了,那边有很多野猪肉,你去挑头自己最喜欢的吃吧!”
老虎晃了晃脑袋,看了周冬至一眼,然后跟条大狗一样,摇头晃脑的就去吃野猪了。
周冬至看到这一幕,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晕一次,毕竟这事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莫名就又想起了那条将他咬得很惨的大狗,他觉得景燕归真的是太邪门了,为什么这些动物都会听景燕归的?
她为什么在动物们的眼里,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景燕归看着他说:“好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事情,你这几天都逃到哪里去呢?又是怎么追过来的?”
周冬至冷哼一声说:“我这会能出现在你的面前,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制出来的药,我现在只怕还在床上躺着。”
他那天受了伤之后,发起了高烧,原本极为凶险,医生为他用了景燕归制的药,直接就减轻了炎症,退了烧,他活了下来。
他活下来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呆在医院里,于是他趁着医护人员不在,直接就逃出了医院。
他逃出医院之后,立即就发现有人在找他,他也是个狠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又回到了银山村。
因为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越危险的地方就会越安全,且他还能寻找报仇的机会,实在是一举两得。
景燕归制出来的药效果的确很好,他每天为自己上药,再加上他的体质不错,恢复的情况竟比岳晴照还要好。
正是因为景燕归制出来的药好,所以他恢复的很快,这会才能站在这里来设计害景燕归。
景燕归听到周冬至的这句话真的是快被他给恶心坏了,这货可以更不要脸一点吗?
用了她的药,还来害她,这种人真的是太招人厌了。
她冷冷地看着周冬至:“可惜了,你没能杀得了我,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周冬至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很重,听到她的话他只是一笑,眼里有几分漠然。
他缓缓地说:“在你把我周家害得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要再活下去的念头,唯一遗憾的是,我死之前没能杀了你!”
他的眼里恨意滔天,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景燕归听到他这话冷笑一声,和这样的神经病其实很多时候没有道理可讲。
她的眼里满是厌恶:“周家为什么会破败,你觉得真的只是因为我吗?”
周家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一直凭借着周老爷子的关系而保一家的平安,更将周冬至做的那些事情用各种手段掩藏。
这样的周家,就算没有她做为诱因,让方弦之动手,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且方弦之对周家动手的时候,没有捏造任何事实,全部都是周家自己做下的事情把自己给拉进了万丈深 渊。
方弦之做的不过是揭露真相,然后再让周家无法动用他们所谓的特权。
周冬至双眼赤红地看着景燕归说:“怎么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周家怎么可能家破人亡!”
“之前压下去的那些案子,又怎么可能会被翻出来!”
景燕归怒道:“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孩子难道就活该?”
“她们本来就是活该!”周冬至的声音大了些,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他看着景燕归说:“她们本来就下贱,能被我看上,那是她们的福气!跟我睡一夜,那都是她们祖坟上冒青烟了!”
“还有你,我看上你了,你一个从小要村子里长大的村姑,居然还拿乔!”
景燕归之前就知道周家的那些人都是不要脸的,但是她还是被周冬至这一套理论惊呆了。
第919章 哪那么简单
事到如今,周冬至的心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反而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一样!
方弦之看了周冬至一眼,轻揽着景燕归说:“不用和这种神精病讲道理,因为他们都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像他这样的人存活于这个世上,除了增加社会的负担,让更多的人受到损害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垃圾。”
景燕归同意方弦之的说法,就周冬至这样的人,不是垃圾是什么?
她的眸光微敛,缓缓地说:“你说得对,和这样的垃圾真的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像他这种人,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周冬至听到他们的话顿时就有些急了:“你们该不会想要杀了我吧?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
他这话从本质上来讲没有毛病,但是景燕归却觉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无比恶心。
他一个处心积虑想要谋害他们性命的人,一个越狱的人,一个带着一群人在火车上抢劫的人,难不成还要跟她来讲法?
她冷笑一声:“杀你?你想得美!就你这样的人,如果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那么对那些枉死在你手里的性命实在是太不公平。”
“且你太恶心、太脏,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周冬至听到她这话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她那张似笑非笑地脸,以及那双冷漠的眼睛,他的心里又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轻咽了一下口水,问道:“你要干嘛?”
景燕归的嘴角微微一扬,眼里的讽意更浓:“我要干嘛?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你不是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除了你自己之外,他们就全都都很下贱吗?都该死吗?”
“那么现在我就让你尝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痛不欲生,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下贱!”
她做为一个医生,想要整一个人,手段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更不要说她还自带了一个空间,空间里的那些书册上有太多各种救人或者害人的法门,那些资料不说都博大精深,至少她学会之后,再举一反三的加以举例应用,得到的效果也就不同寻常。
只是她一直觉得做为一个医生,不能动杀念,因为这和她本身的职业是相悖的。
但是她在见到周冬至的时候,她觉得她可以把那些之前约束她的信条斩且放一放。
她的眉梢微挑,眼里的寒意转浓,然后从包里拿出银针,直接在他的身上扎了几针。
她这几针扎完,周冬至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气在乱钻,那股气所到之处,便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痛到极致。
很快那股气就壮大了一些,在他的身体里分成了两股,两股变四股,四股变八股……
如此循环壮大,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痛到极致,五脏六腑更像是要移了位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周冬至惨叫出声:“景燕归,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景燕归朝他微微一笑:“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放心吧,你身上虽然痛得厉害,但是却不会死,这些痛意每隔十分钟便会歇上一分钟,然后继续痛,会让你连求死都做不到!”
她之前觉得刘春花够恶心了,现在却觉得刘春花虽然恶心,但是杀伤力没有周冬至这么大,所以她倒不需要太过担心,也没有对刘春花用这样的手段。
周冬至这种人渣,自然要承受和他恶行相匹配的待遇,这其中的美妙滋味,她觉得周冬至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周冬至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他神奇的发现,自从他的身上开始痛了之后,他浑身上下,竟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一直惜命,从来就没有想过死这件事情,但是在感受到全身如同万针扎心的滋味后,他就觉得如果这种状况不改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景燕归此时却连他的这所谓的最后一条后路都断了,竟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觉得景燕归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如此,他肯定能找到好的医生替他医治!
他咬牙切齿地说:“景燕归,你不得好……”
景燕归不等他最后一个字说完,一针就扎了过去,这一针扎完,周冬至就无比悲摧的发现,他居然不能说话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而是只能发简短的音,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周冬至看着景燕归的眼里有了惊骇,他虽然知道景燕归懂得医术,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竟这么可怕!
景燕归这会才不会管他的心里有多少惊骇,反正对她而言,他这样的人渣就不需要客气,他的那些脏话她一句都不想再听。
方弦之和陆桥东在旁看到景燕归收拾周冬至的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几分震惊。
尤其是陆桥东,他虽然觉得自家妹妹是有些彪悍,但是在他的心里,景燕归软萌的时候更多。
可是他这会却沉浸在原来“我家妹妹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彪悍得多”的想法中,只是这种感觉他也没有维持多久,就变成了“我家妹妹收拾人都这么有手段”的念头里。
他夸景燕归:“妹妹,你真厉害!”
方弦之扫了陆桥东一眼,莫明觉得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他之前就知道陆桥东自从有了景燕归这个妹妹之后,逢人就吹自己的妹妹有多好,有多乖巧懂事,又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陆桥看景燕归是自带滤镜,不管景燕归做什么,在陆桥东的眼里都是好的。
方弦之觉得景燕归有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哥哥真的很悲摧,但是他却知道景燕归在这世上有陆桥东这么一个哥哥护着,终究是一件好事。
他刚才见景燕归动怒,还真担心她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来,比如说杀了周冬至。
第920章 他家媳妇真厉害
方弦之现在见景燕归这样收拾周冬至,他就觉得只要不杀周冬至,手里染了血,她想怎么折腾周冬至都行,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处事整重,轻声说:“周冬至原本就是被通缉的罪犯,我们送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他的句话得到了景燕归和陆桥东的一致认可,只是现在他们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伤,尤其是陆桥东,他行走很是不便。
他基本上就需要方弦之扶着,而景燕归身上也有一些伤,勉强能自己走,但是不可能再带得动周冬至。
周冬至身上的伤很重,再加上身体绵软,站起来都很难,就更不要说走山路了。
要如何下山就成了三人需要思考的事情。
而这事在景燕归这里却并没有难度,她认真地说:“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种能让僵尸走路的方式,周冬至现在这样子虽然还不僵尸,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我试试看。”
方弦之和陆桥东互看了一眼,她从哪里学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他们记得,苏老爷子似乎也不会这些吧!
景燕归看到他们的神色后轻咳一声说:“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实验过,也不知道行不行。”
“反正周冬至就是个人渣,用他做试验品我没有半点压力,要是成功了,就能将他带出山,要是失败了,那就让大黄看着他,我们再找人到山上来拖他下去。”
周冬至:“……”
景燕归这个贱人,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还有,大黄是谁?
恰好此时老虎吃完野猪甩着尾巴走到他的身边,对他呲了一下牙,露出它的血盆大口以及锋利的牙齿。
它的嘴角还有刚才吃野猪沾的鲜血,此时鲜血顺着虎须滴落,当真是看起来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且它平时没有刷牙的习惯,这么一张开嘴巴,那股子味就别提多销魂了,周冬至差点没被它给熏晕过去!
到此时,周冬至也不需要人介绍了,已经知道大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