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看着躺在地上的景晓月,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的记忆有没有没深一点?”
景晓月看着景燕归只恨不得上去把她给撕了!
只是景晓月又太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景燕归的对手,她要是再上去跟景燕归打,估计也只有吃亏的份。
她的眼圈红红的,按她的脾气肯定是要找景燕归算帐的,只是昨天何世昌的态度她还记得。
要是让何世昌知道她今天又来找景燕归麻烦,只怕就不是给她脸色看这么简单了。
饭店的里的工作人员报了案,那些工作人员过来时候,景晓月还得压着心里的万千不甘,咬着牙说:“没事,我们只是闹着玩。”
她的那些小姐妹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因为景晓月平时在何世昌的面前很得宠,所以她平时多少有点嚣张,可是今天她居然连找景燕归算帐都不敢!
这样的景燕归,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大陆的女孩子吗?所有人的心里都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景燕归倒是不一点都不意外景晓月的行为,毕竟从本质上来讲,景晓月只是个窝里横的。
那些工作人员见景晓月不追究,这事自然也就不会再过问。
景晓月原本是出来喊小姐妹一起喝茶散心的,却在遇到景燕归之后完全泡了汤,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第1131章 真的很无聊
且今天景燕归还让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丢了脸,以后她在这些小姐妹前面抬头都难。
她咬了咬牙,也不跟人打招呼,极为狼狈的一个人走了出去。
白珊看到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对着景燕归讪讪一笑也跟着走了。
她们一走,饭店里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之前的那些食客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得圆了些。
这些食客里还有人是报纸的记者,刚才他们打架的时候他就拿照相机把照片拍了下来,觉得这事应该是港城最大的最劲暴的花边新闻。
何世昌最得宠的情人被人打了脸,却连追究都不敢,景燕归的身份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景燕归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恰好他们的饭也已经吃完了,此时也走出了饭店。
只是她出了饭店之后,就发现邱维妮看她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她轻咳一声问:“怎么了?”
邱维妮的眼睛亮晶晶的:“燕归,你之前学过武吗?”
景燕归摇头:“也不算是学过武吧,不过是因为学的是中医,中医有一些养身的法子,我也就跟着练了练,身手也就比一般人要好一点。”
她说的是事实,打架这事她并不算擅长,但是对付景晓月这样的人却足够了。
邱维妮满脸好奇地问:“学中医还能学会打架?你教我好不好?”
景燕归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在邱维妮的面前好像做了个错误的示范,中医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岳成砚一看她这架式就知道是在拒绝邱维妮,便在旁问:“你是想学中医,还是想学打架?”
邱维妮很实诚地回答:“当然是打架了!我之前也跟着人学过一段时间空手道,但是吃不了那种苦,连皮毛都没有学会。”
“但是我看燕归这打架的方式,似乎比空手道还要厉害,我要是学会了这个,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给她一记过肩摔!”
她说完又看了岳成砚一眼:“以后要是某人再三心二意,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把他往死里揍!”
岳成砚:“……”
他一直都知道岳维妮的性子大大咧咧,跟个假小子一样,但是这假小子再增加打架这样的本事,他往后大概率会吃苦头。
于是他轻咳一声说:“燕归刚才都说了,她学的是中医,又不是武术,人家学这些是用来养身的,可不是打架的!”
邱维妮不理他,扭头去看景燕归:“你能教我吗?”
景燕归摇头:“不能,但是你如果想要学养生的法子,我倒是可以教你的。”
“不过你说你吃不了苦,没有常性,那么我的方法肯定也不适合你,因为我的方法练起来也很无聊,同样也很累。”
邱维妮原本是想偷个懒走个捷径,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一时间倒有些丧气。
她有些不死心地问:“真的很无聊吗?”
景燕归看到她这副样子,知道她要是天天过来找她,也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景燕归便说:“你如果真的想学的话,那就先从站桩开始吧,一般情况下,站个一年半载也就可以学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
在邱维妮弄明白站桩本质上和蹲马步差不多之后,整个人就泄了气,因为她之前蹲过,那玩意实在是太累人!
景燕归看到她的样子倒有些想笑,算起来邱维妮还比她大上三岁,可是却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她知道,估计是邱维妮的家境很好,家里人把她宠坏了,所以她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岳成砚听到景燕归拒绝了邱维妮之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让邱维妮天天跟着景燕归的身后,真学到景燕归的本领,他怕是得倒大霉。
于是在他把邱维妮送回家之后,郑重地向景燕归道谢:“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景燕归瞟了他一眼,他轻笑着解释了一下:“维妮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教会了她,那就是在要我的命。”
景燕归问他:“为什么是要你的命?难道你打算跟她结婚?”
她这话算是问在了岳成砚的命门,他下意识地就否认:“我不可能娶她!”
景燕归笑了笑:“你既然不打算娶她,那她就算是跟着我学到了什么本事,也用不到你的身上,你紧张什么?”
岳成砚:“……”
是啊,他紧张什么?
只是他一想起邱维妮以后嫁给其他男人,他的心里就又有些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对于情场浪子岳成砚而言,实在是有些古怪,一时间他居然也有些说不清楚。
景燕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倒是很喜欢维妮的性格,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人,也的确不适合你。”
“就你这种心思深沉的人,也不要再去祸害她了,省得给她招来一堆的麻烦。”
岳成砚的面色阴沉,淡淡地看了景燕归一眼,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什么,转身准备回酒店。
岳成砚却说:“我和维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初我们一家人从帝都来到港城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们一家的收留,我们全家的日子都会很难过。”
景燕归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情,终于想起另一件事:“你们全家是什么时候从帝都来的港城?”
岳成砚说了一个时间,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听我爸说,当时家里出了大的变故,所以才会不远千里从帝都来到港城。”
“只是港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比我们预期的还要乱得多,我爸过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的财物,虽然他一直很小心的没有露白,但是也还是被人盯上了。”
“当我爸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的金条被人全部抢走了,差点没了命。”
景燕归听到这些事情眼里有了几分意外,她突然就想起之前岳晴照跟她说的关于岳家舅舅全家到港城的事情,且岳成砚还姓岳。
她心里想起某个可能,一时间又觉得不可思议,应该不会这么巧。
第1132章 表哥你好啊
景燕归便问岳成砚:“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岳成砚回答:“到港城之前我受了惊吓,然后又发起了高烧,所以小时候在帝都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记得来港城之后的事。”
“当时维妮还很小,天天跟在我的身后喊我哥哥,我天天带着她一起玩,当时我们全家刚到港城,虽然举步维艰,但是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烦恼。”
“那些恼人的事情自有我爸去处理,便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倒显得相当的自在轻松,每天只需要玩就可以了。”
他想起童年的这些事情,心里一时间有万千感叹。
当初的纯真和如今的百般算计,步步为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长大,只想像以前那样简单快乐的活着。
景燕归此时想的却不是他的这种感叹,便说:“你们全家当初从帝都过来的话,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关于帝都那边的事情?”
岳成砚轻笑了一声:“你今天有点反常,一直在我问我小时候家里的事情,你该不会是对我兴趣吧?”
景燕归听他说得没个正形,只是这种事情她觉得还是细心查清楚的好,至少不要像她当初被陆家认回那么曲折。
于是她便认真地说:“是啊,我还真的对你有兴趣。”
岳成砚原本不过是在开玩笑,以为这样说了她估计要摆个脸色给他看,可是她此时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景燕归有方弦之在,是肯定不可能喜欢他。
那么她此时表现的对他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对他的家世感兴趣。
他的眸光微微一变,景燕归又说:“实不相瞒,我妈还有个哥哥,很多年前因为特殊的环境,被逼得没法子所以只能离开帝都,去港城避祸。”
“她之前跟我说起我舅舅去港城的时间,跟你家来港城的时间非常接近,巧的是,我的那位表哥年纪和你居然也一样,你又姓岳,所以我就不自觉地多想了想。”
“不过这世上姓岳的人很多,帝都也不算太少,但是又恰好是那个时间跑从帝都跑到港城,还有个儿子年纪跟你一样……”
她说到这里,岳成砚的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他的父亲在带他来到港城之后,很少提到帝都那边的事情,但是偶尔也会说一说,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姑,那位姑姑似乎嫁得还不错,家里当时出了事,和他的那位姑丈似乎还有些牵联。
而陆家的情况岳成砚也知道一点,陆沉渊如今的身份更是摆在那里,就很容易让人想多了。
他还听他的父亲偶尔说起,他的那位姑姑是个性子倔强的,岳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撑得下去。
岳成砚把这些事情跟景燕归说了一遍,他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那些细枝末节和之前岳晴照说的很多是能联得上的。
景燕归听他说完之后,看着岳成砚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几分,便说:“三少,这还真是巧了,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妈也提到过一些,很多是能对得上的。”
“所以,你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的表哥。”
岳成砚听到她的话后心里也有些复杂,因为他父亲被何世昌害死,他的母亲跟了何世昌之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大陆寻亲。
岳成砚自己本身对这事也不是太热衷,虽然知道帝都里还有一个姑姑,但是姑丈却不是人,让他对认亲这事兴趣不大。
且帝都那么大,人海茫茫,他又失了小时候的记忆,想在帝都把人给找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去一次帝都,遇到景燕归,她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表妹。
他看了看景燕归,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想了想岳晴照的样子,心里却又有些没有谱。
景燕归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却有些好笑,她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岳成砚:“这是你的父母吗?”
那张照片是岳晴照给景燕归的,她听说景燕归这一次会到港城来谈生意,便给了她一张兄嫂的照片。
那张照片上是一对年青的男女,他们看起来非常年轻,黑白的照片上满量历史的痕迹,上面有些地方却有些花了。
但是就算如此,岳成砚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父母年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