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才把钱付完,就看见一个年青男人匆匆走了进来,直接奔进了病房,估计是那位老人的家属
这会人救过来了,景燕归觉得可以挽救一下她财务的赤字状况,于是她也跟着进了病房。
那边护士已经大概跟那位年青男人说了一下老人的情况,她此时也才知道景燕归不是老人的亲属。
于是她便说:“老人的身体状况不算好,你们的心也太大了,居然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走,还严重中暑了,今天要不是有位热心的姑娘把老人及时送过来,且还在送过来之前做了急救措施,只怕老人都撑不过去了。”
此时景燕归刚好进来,护士便指着她说:“呐,就是她把老人送过来的,好好谢谢人家吧!”
苏柏青看到景燕归的时候愣了一下,刚才在缴费处的时候他是见过她的,但是没仔细看,这会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她居然长得很好看。
他忙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景燕归见此时苏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虽然又昏迷了过去,但是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不少,看这情况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住个几天院就大好了。
她淡淡一笑说:“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这是我刚才缴费的清单,麻烦你付一下。”
苏柏青忙说:“好的,好的!”
只是他一摸口袋就有点尴尬,刚才过来的太匆忙,手里竟忘了带钱。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下脖子上戴的一块玉递给她说:“我过来的太急,手里没有带钱,这个你先拿着当是抵押,然后你留个地址,回头我把钱给你送过来?”
景燕归扫了那块玉一眼,玉质通透,上面还镶了金子,绝不是十块钱能买来的,且这块玉一看就是他的贴身之物,这东西还真不能拿。
她没有收下他的那块玉,却写了个地址给他:“玉就不要了,你要是想还钱的话就还到这个地址来好了。”
苏柏青见眼前的少女衣着朴实,衣服上还有好些补丁,虽然长相极为出众,但是脸上却带了几分菜色,为老人垫付的医药费只怕是她的全部身家。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要他的那块玉做抵押,他心里顿时就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微笑着说:“我会尽快把钱送过来。”
景燕归点了一下头就走出了医院,苏柏青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少女的家境看起来虽然不太好,却更让他尊敬。
景燕归手里的钱全部花光了,教材也没法买了,她伸手按了一下眉心,却并不后悔救人的事,她现在的处境虽然不好,但是在生命的面前不需要犹豫。
她没有做生意的本钱,那就重新再去挣,银山村后面就是山林,在没有本钱的情况下她可以先上山采药来卖。
她是个行动派,回到老宅后收拾一下背着个背篓拿个锄头就准备上山,她对于后山的情况还是相当了解的,知道山里药材的大致分布情况。
前山的山坡下有七叶一枝花,也就是俗称的重楼,再往上朝南的山坡上有山茨菇,再往深处走还有三七和天麻。
银山村没有什么了认识药材,所以山上的药材大多都没有人采摘,长势都相当不错,她不太敢进山太远,却也挖了一篓子各种价值还不错的药材。
临下山的时候,她还发现了一株三七,她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株三七已经有些年头了,她挖出来看了一下,数了一下,这株三七居然已经有二十三头,这种三七已经达到了参三七的水准,价值不低。
她开心的把这株三七放进背篓里,开心的下山,却在回去的路上又发现了一株威灵仙,威灵仙是一味非常好用的药材,能治各种疾病,用好了有奇效。
她想起杨晚秀有很严重的风湿,一发作起来,半边身子都不能动。
而她前世有位老中医见她有学医的天份,便教了她一个用威灵仙治风湿的妙招,她曾用这个法子治好了不少重症的风湿病患者。
景燕归的嘴角微微上扬,立即开采威灵仙,威灵仙采好后,她就一路下了山。
她回到老宅的时候杨晚秀正坐在门口揉腿,这是风湿又犯了典型症状。
杨晚秀虽然不太需要下地干活了,但是还是会帮衬一二,这几天稍微一累着,身体就有些受不住。
景燕归背着背篓走了过去为杨晚秀捏了捏腿说:“奶,有什么活你喊我做,你别累到了。”
杨晚秀看着她的样子只是一笑:“我知道你平时也累得厉害,难得有几天休息,我这把身子骨是不如以前了,什么都没做就不成了。”
景燕归拉过她的手为她把了把脉,她的脉像沉迟且细弱,这样的身体情况着实堪忧,而要为杨晚秀调理好身体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而现在可以先为杨晚秀先缓解风湿疼痛,于是她拉着杨晚秀说:“奶年纪大了,哪里还能干活,我今天在集上看到有人在给人治风湿,我也来给奶试试。”
杨晚秀当然不会相信她有这个能耐,轻笑一声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咦,你这篓子里都是些什么?”
第20章 他默默的关心
景燕归一边小心地摘下威灵仙的叶子,一边回答:“今天在集上看到有人在收中草药,上面有个册子,画了一些草药的样子,我就试着去山上采了一些,看看改天能不能拿去卖掉。”
杨晚秀闻言倒笑了起来:“也是,你还是要懂点医术的,要不然怎么给方弦之治病。”
景燕归闻言脸顿时就红了,敢情杨晚秀以为她这会学医是因为方弦之?这误会可就大了!
杨晚秀看着她抿着嘴笑:“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今天我遇到弦之他妈,她说你昨天给弦之的腿按过后他就感觉好了不少,没那么痛了,今天还想请你过去。”
景燕归轻咳一声说:“我是想学医,不过却和方弦之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着学好医了能替奶奶治病,希望奶奶能长命百岁。”
她说到这里把威灵仙的叶子贴在杨晚秀的手背上,刚贴上去时杨晚秀还没有什么感觉,听到她这话心里却觉得很温暖,笑着说:“我不求长命百岁,只求活着的时候少受点罪,这风湿痛起来实在是难受……咦!”
杨晚秀觉得手背有些火辣辣的痛,她的眼里有几分惊讶,而景燕归此时已经在手背上的几处穴位贴了几片威灵仙的叶子,被贴过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长起了水泡。
杨晚秀伸手要去揭手上的叶子却被景燕归一把拉住:“奶,先别急,我看集上的那个医生要等这泡泡发得再高一点时候才将叶子揭掉。”
杨晚秀有些狐疑地问:“这样就能治风湿?”
景燕归此时倒是很想说可以,但是她说了杨晚秀估计也不会信,只说:“那位医生说可以。”
杨晚秀觉得手痛处虽然有些痛,可是觉得原本酸痛无比的腿脚居然就松泛了些,她有些意外地说:“咦,还真舒服了一些!燕归,真有你的!”
景燕归见她手上的泡泡已经起得有些大了,便将叶子揭了下来,再找来针消过毒后将泡泡挑破,流出来的是发黄的脓水。
杨晚秀无比稀奇地看着这一幕,她动了动胳膊再动了动腿,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便又问了一些景燕归那位医生的事情。
这事本是景燕归胡扯的,当然说不了更多的细节,只说她就学了这一招。
杨晚秀没有问到医生的情况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又因为景燕归缓解了她身上的疼痛而高兴不已,也就不再追问。
景中意回来的时候,杨晚秀把这事说给他听后感叹一声:“燕归是个聪明的,就是命苦了点,以后我们要多帮衬帮衬她。”
景中意看着她说:“都分家了,老大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管,老大媳妇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燕归在我们这里住个三五天还好,住长时间了,她肯定得闹。”
刘春花为什么闹,老两口也是知道的,他们也不好为了景燕归而跟刘春花彻底闹崩。
杨晚秀知他说的是事实,这会也只能叹气。
晚上是景燕归做的,菜是相当普通的药,只是她在烧菜的时候偷偷加了一些溪水,普通的菜吃到嘴里也变得格外的香甜。
杨晚秀一直知道景燕归的厨艺好,却没料到这样好,一边吃饭一边夸。
吃完饭,景燕归又给两位老人各倒了一杯水,水里都加了一些空间里的溪水,他们身体情况都堪忧,她希望溪水能帮到他们调理一下身体,让他们能少一点病痛。
杨晚秀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些:“今天的水怎么喝着格外的甜?”
景燕归眨了眨眼说:“因为水是我倒的啊,里面有我的孝心,所以就格外的甜喽!”
杨晚秀失笑:“就你鬼灵精。”
景燕归嘻嘻一笑,却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给杨晚秀他们到空间的溪水也要注意一下量,要不然很容易被察觉。
她的那个空间虽然坑了一点,但是那溪水的效果似乎还是很不错的,走细水长流路线的话,对于改进杨晚秀和景中意的身体情况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景中意不善言辞,看到祖孙两人的样子笑了笑。
正在此时,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了,说是方家让他过来给景燕归换药。
杨晚秀知道之前方家就让赤脚医生给景燕归治过伤,她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没料到方家居然还让医生过来换药,这足以证明在方家人的心里,很关心景燕归的伤势。
赤脚医生揭开景燕归的纱布后有些吃惊地说:“咦,都愈合了,好得真快!方弦之脚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退掉了!”
景燕归心里一紧,她和方弦之同时受的伤,这会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方弦之那边只怕还没有大好,两者一对比,她伤好得好像就格外出众了。
她轻咳一声说:“我比他年轻,好得比他快很正常。”
她说完这话就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医生打了个哈哈说:“有道理,你这伤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换药了,我就先走了。”
他一走,杨晚秀就问景燕归:“燕归,你是不是嫌方弦之年纪比你太大多?”
景燕归刚满十七岁,方弦之已经二十四了,两人相差了足足七岁,这样的年龄差是有点大。
景燕归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完全就是搪塞,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此时杨晚秀这么一问,她就觉得这个理由也不错,于是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
杨晚秀看她这样就觉得她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赤脚医生车长根来给景燕归换药之前收了方家的钱,景燕归的伤好了之后收过的钱当然得还回去,于是他从景家的老宅出来之后就去了方家。
方弦之这会拿着本书在院子里看,只是他看了半天却一页都没有翻。
景燕归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方家,他这几天一直在想他那天是不是太直白了吓到了她?
他拄着手拐去过景家老宅好几回想偶遇她,结果却一次都没有再遇到,倒是遇到了两回杨晚秀,他很心塞。
第21章 燕归初次卖药
方弦之知道去的次数要是太多的话,容易给景燕归带来麻烦,他也想知道她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头上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于是就找来了车长根,让车长根去了给她换药,然后也好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自车长根去了景家老宅之后,他就再也看不进书,好不容易把车长根等过来了,他忙问:“燕归的伤怎么样呢?”
车长根从口袋里拿出预付的医药费递到他的面前说:“她的伤那天看着挺严重,我以为她还得一段时间才会好,没料到她恢复的特别好,伤口已经完全结枷了,都不用换药了。”
“我当医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伤口恢复的这么快的人,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方弦之听说景燕归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消息。
车长根平时还是有医生的职业操守的,很少会在病人的面前讲其他的事,今天他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便问了句:“你是不是比景家那丫头大好几岁?”
方弦之点头,车长根笑着说:“结婚这事,年纪还是不要相差太多了,景家那丫头,我感觉不是太懂事,我家妮儿今年二十二岁,在人民商场里上班,既有气质又长得好看,你要不要见见?”
他虽然受方家的委托去给景燕归看了几回病,但是却觉得景燕归是配不上方弦之的。
他之前就想把自家的女儿介绍给方弦之一直没有机会,结果就听说方弦之因为责任要娶景燕归,他心里对这事一直不是太看好。
现在方家和景家还没有正式订婚,今天又听景燕归的语气里似乎还有些嫌弃方弦之年纪太大的意思,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觉得这事他或者还能替自家的妮儿争取一下。
这几年给方弦之做媒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一听就听出车长根话里的意思了,忙礼貌地拒绝:“多谢长根叔的好意,只是我觉得燕归挺好的。”
车长根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感叹自家闺女没这命,便说:“是是是,景家那丫头是挺好的,只是我刚说这事你也考虑一下,我家妮儿真的很不错。”
方弦之的脸阴得要滴出水来了,车长根也知道再说下去那就是自讨没趣了,于是寻了个由头就走了。
方弦之知道车长根从景家那边回来就提这事,很有可能是景燕归有说了什么,听车长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景燕归嫌他年纪大了?
方弦之郁闷的不行,他不过二十四岁而已,虽然比她大七岁,但是年纪哪里大呢?
景燕归完全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话,就被车长根传到了方弦之那里,还让他郁闷了很久。
她现在心心念念地是如何改变她的现状,对于嫁给方弦之这事兴趣缺缺。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一早就去山上去采药,采完药后回来就是清洗和制药,药材的炮制是有技巧的,她前世和老药工学过,这事还难不到她。
杨晚秀接她过来住的本意是让她养伤,而她却又闲不住,天天往山里跑,忙着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