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颜欢笑跟着附和:“我觉得有必要普及,这个玻璃技术如果用在我们的军车上恐怕真能防弹。”
周谦友调侃着取笑他:“你呀,一看就没认真听,梁好那个鬼机灵早就说了玻璃是防弹材质,她说她的汽车能开上战场呢。”
孟高飞有听到过这句话,不过他当时不相信。他觉得梁好没上过战场,可能不知道战场有多凶险,肯定是吹嘘的成分比较大。
这回他不得不相信了。
汽车里的人等了一天一夜的营救,大家轮流休息观察车窗外的情况。
好在车内有东西垫肚子,干粮不好吃总比没有强。
当天晚上12点左右,头顶上突然亮起了白光。
是手电筒的灯光!
他们两天没有进水,后面几乎没怎么说话,嗓子沙哑喊出来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孟高飞情急之下掏出训练的哨子,
“你们捂上耳朵,我吹哨子把他们引来。”
随着响亮的哨声响起,搜救队终于救出来了四个人。
谢天谢地,周同志没有出问题,并且他心态很好心脏病也没有复发。
孟高飞默默在心里道谢,感谢梁好嫂子,他们聊天都在围绕着汽车和梁好才稳住了周同志的情绪。
万幸的是他们没有擅自从汽车出来,汽车卡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段,稍微不注意恐怕就要掉到更陡峭的山坡,到时候估计搜救难度会更大。
只是人救出来了,汽车要怎么带走又是个问题。
丢弃是不可能的,这辆汽车救了他们四个人的性命,并且从这么陡峭的山崖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从部队拨出来的搜救小队都想把这辆车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玻璃到底是用啥做的?
他们的军车玻璃那么牢固,也不见得能从这么高的坡掉下来还完好无损。
周同志的汽车只有车身被刮蹭,汽车其他部位都只是变脏了,甚至还能正常发动。
救援人员把人背了上去,孟高飞的战友们则是围着汽车讨论如何偷偷检查车窗材质,他们在心里幻想如果周同志不要这辆汽车就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周同志住院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搜救队务必把他的汽车送回来。
经过这一次的事,这辆汽车不再是普通公用车,未来他退休只会选择带着这一辆车离开。
文远征听说老搭档住院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汽车,心里不由得产生好奇。这辆汽车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竟然让老周住院还心心念念。
他让李远去调查情况,得到的回答是这辆车被梁好帮忙改装过,从山崖上掉下去丝毫无损。
文远征撑着下巴考虑:“老李,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换一辆更加结实的汽车?”
第43章 我有精神洁癖
(已修)
郑萍萍哭哭啼啼收拾完自己的东西, 黄丽梅于心不忍却强忍着没有挽留。
黄丽梅忍不住叮嘱:“萍萍,你在家要懂事,听你爸妈的话知道吗?”
郑萍萍抽泣着点头, 心里埋怨他们的无情, 养了她二十年只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要把她赶走。还好自己未雨绸缪提前买房子写了赵凯的名字, 不然以后她和赵凯结婚都没有地方住。
想到自己的恋人,郑萍萍心里才好受了些。
“妈, 不, 阿姨, 您和叔叔要保重身体, 原谅我以后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我舍不得你们。”
郑萍萍带着哭腔试图用亲情打动黄丽梅,可黄丽梅满脑子都在想亲生女儿,即便再舍不得也要把郑萍萍送走。
郑萍萍被送上车,她抹掉眼泪愤恨不平,要不是梁好突然出现在S市,自己的人生不会变成这样。
她为什么就不能死在乡下!
闻岩借用浴室把自己从里到外搓了一遍,香皂都能把他腌入味儿了。
梁好面上丝毫没有紧张, 她心里跃跃欲试。要是自己这个月怀孕下个月就不用痛经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乡下夜间基本都是早早休息,九点就安静了。
闻岩担心她害羞特地点了煤油灯, 没有开灯。
事实上大队通电后用电的人并不多,家家户户为了节省电费都是继续用煤油灯,没有人奢侈到每天开灯。
梁好裹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二嫂刚给了我一身新衣服说是她今天做的睡衣, 你的还没做出来,等测量了二哥的体型给你做大一码。”
闻岩双手放在膝盖, “二嫂给你就收下吧。”
他说可以收,梁好就不用担心后面回礼的事,一切都有闻岩替她安排妥当。
闻岩拉着她坐下,梁好还以为他要开始了,被他顺势拉着坐在腿上。
她低声惊呼:“我没碰到你伤口吧?”
闻岩扬起唇角轻笑:“伤口早就不疼了,自从你帮我把伤口修复,下雨没再复发过。”
梁好这才彻底放心:“虽然你伤口好了,但不能长期进行高强度训练,否则还有可能复发,我并不确定你的伤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闻岩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能让我恢复正常生活已经是意外之喜,我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梁好水润润的杏眼一眨不眨盯着他,总觉得他的嘴巴今天晚上格外粉嫩。
闻岩微微侧身和她拉开距离:“入秋了,先把头发擦干再做正事。”
听他一本正经说要做正事,梁好“噗嗤”笑出来。
她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被伺候着,闻岩任劳任怨为她擦干头发。
就在闻岩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梁好突然转头。
“手动擦头发好浪费时间,我需要吹头发的工具让头发快速变干。”
闻岩笑着问她:“吹风机吗?”
梁好果断摇头:“我看见过理发店用吹风机,还得拿在手上才能烘干头发,而且看着不安全,万一头发被吸进去好危险。”
“我想要个坐着就能烘干头发的工具,最好还能让房间变得暖和。”
闻岩心想这不就是空调,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梁好自己又否决了。
“不行,功率太大电费是一笔大开销,得辛苦你们去山上多砍点柴,我觉得家里可以弄一个大铁炉烤火。”
家里不缺房间,嫌小还能现盖,反正院子够大。她能想到最省钱省力的办法就是烤火炉。山上的柴不要钱,炉子她可以用厚铁板做,四舍五入又省了一笔。
“厨房有烤火的火坑,不过家里人多坐不下。不如单独弄一间烤火屋,白天你可以在里面学习。”
梁好觉得他的建议不错:“就听你的。”
她说完就要从他腿上下来,擦干头发只想睡觉,生孩子的事明天再说吧。
闻岩却拉着她的手腕,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梁好轻咬了一口他手腕:“我困了,想睡觉。”
闻岩压着嗓子低声诱哄她:“睡前做运动可以让你睡眠质量更好。”
梁好瞬间来了精神:“什么运动?”
她最近总是做梦,尽管不是噩梦,可是做完梦醒来感觉浑身疲惫,每天都要赖床才能起来。
闻岩抓着她的手,让她勾住他的脖子。
他要站起身,“抱紧。”
梁好懂事地配合,生怕自己掉地上。
她刚被放在床上,正想裹着被子滚进床铺睡觉,顷刻间身上压下一道黑影,彼此间唇齿相贴在一起。
她的后颈被他用手垫着,反复摩挲让她感到发痒,忍不住发笑就被他趁虚而入,灵巧地撬开她的唇,唇与舌你追我赶追逐纠缠。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基本每天都有早安吻和晚安吻,有时候情难自禁会引火失控,但闻岩硬生生靠着自制力隐忍着才没有吓到她。
上辈子他们没有感情就有了孩子,这一世他想让感情水到渠成后再进行下一步。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彼此之间已经互相了解,他摸清楚了她的性子。她嘴上没说过,可对他的特殊和例外证明她对他同样有好感。
他亲吻间含糊其辞:“害怕吗?”
梁好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听过的娇软。
“不怕。”还很舒服。
闻岩的吻在她脸颊、额头、侧耳细细密密落下,这是曾经没有过的亲密无间。
他的吻落在不同地方,点起一片焰火。
梁好仿佛第一次上体育课的笨学生,被他指导着该如何进行健身运动。
她感觉自己要着火了,新睡衣还没试穿就和体育课的衣服一起蹬到地上。
他的吻很湿、很烫,但却凶猛激烈。每触碰一处,她就会忍不住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可怜兮兮的羞恼。
闻岩喘着粗气,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情愫,扣在她腰上的手青筋暴露,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梁好眼神迷离望着他,她眼角沾着泪花,口中吐出来的句子变成羞人的轻喘气音。
她脸上的神色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她也确实是这个想法。
闻岩和她紧贴在一起,俩人心贴着心没有任何阻挡。
他呼吸急促,极力克制着:“我怕你后悔,生孩子的痛可能比痛经更痛。”
梁好只是望着他,她的回答是勾着他的腰,双臂环上他结实坚固的后背。
闻岩的后背并不平整,她能摸到受过伤的痕迹,一道道伤疤是他带回来的勋章。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疤:“疼吗?”
闻岩咬着牙寻找方位:“还好,疼只是一瞬间,变成疤痕就没感觉了。”
梁好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难过的情绪,是在心疼他吗?
她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低声道:“我好像在心疼你,心里酸酸涨涨说不出来的感觉。”
下一刻,她神情瞬间凝固,吃痛地反应过来后抗拒地想推开他。
梁好想伸腿蹬他,偏偏一动就下意识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