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惊讶地张了张嘴,“果真?”
“骗你作甚?”
秦氏笑道:“我就知道我女儿是个出息的。”
此刻冯妈妈回来了,“大娘子,大姑娘说医馆事多,她不去了。”
温柔哼道:“不去就不去呗,反正也不是请她去的。”
秦氏也觉得是这个理,温然就该好好在医馆坐诊挣银子才是。
第二天温柔早早就起来了。
为了配廖如新送的那支金翅蝴蝶簪,她试了好几套衣服才选中烟云蝴蝶襦裙,再配上精心梳好的随云髻,整个人非常出挑。
忠勤伯府选的鞠场和上次武陵侯府的一样。
温柔和秦氏去得不早不晚,廖三姑娘看到温柔立马上前去接她。
廖晴很不喜欢这个温柔,不过想到大哥的交代,她也不敢违抗。
“今儿卢国公府的五公子也要来呢。”
温柔心中一动,语气平平道:“是吗,上次就好些姑娘喜欢五公子呢。”
“何家已经有世子袭爵了,对他的亲事不会那样严苛,就看她们有没有本事抓住五公子的心了。诶,你大姐姐不来吗?”
“医馆忙呢,没时间来。”
“我听说长宁郡主有意撮合你大姐姐和五公子呢,而且屈老夫人也没有反对。看来没多久你府上就有喜事了。”
温柔捏着手里的帕子,淡淡道:“是吗,我没听大姐姐提起过。”
“卢国公府的妈妈说的,那还能有假!”
温柔不说话了。
廖晴眼里划过一抹轻蔑,“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没错,可五公子要是喜欢上别人,非要和那女子成亲,屈老夫人也只能妥协。”
“还有那生米煮成熟饭的,家中父母也只能答应了。”
温柔愣神片刻。
柯越梅到了,廖晴立马拉着温柔过去,“梅儿,你今日来得有些晚啊。”
柯越梅看到温柔头上的金翅蝴蝶簪就来气。
“柔儿,你来得好早。”柯越梅笑道,也不知道来这么早是为了什么。
那边廖如新已经上场了,廖晴拉着他们专心看球赛。
场上廖如新进了球,柯越梅拍手叫好。
温柔却看着入口方向,心底盼着何申牧快些到。
她这般模样,廖晴和柯越梅自然看在眼里。
“这茶水有些凉了,碧儿你去换一盏来。”柯越梅对自己的大丫鬟说道。
就在温柔以为何申牧不会来的时候,他出现了。
深蓝色圆领袍,身长如玉,自有谦谦公子的风度和气质。
不少姑娘都被他吸引。
“啊!”
一声惨叫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温柔的衣衫被滚烫的茶水打湿,脖子露出的皮肤登时红了一大片。
她发髻上、脖子上、衣衫上还有零星的茶叶。
周围立马响起嬉笑声。
温柔气恼,涨红了脸。
“柔妹妹,真是对不住,碧儿这丫头手滑,没拿稳茶盏,烫到你没有?”柯越梅关心道。
就凭刚才的一声惨叫,想也知道被烫到了。
温柔看她一脸焦急,加上往日交情还不错,她也不好直接责怪。
衣服不仅湿了,还因为茶水染上了黄褐色,看起来脏得很。
“梅姐姐、晴姐姐,我先去更衣吧。”
“去,看有没有烫伤膏药给温姑娘。”廖晴对身后的丫鬟说道。
何申牧刚来,温柔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可她上半身短衫和襦裙都湿了,黏在身上不舒服。
刚好要与何申牧错开,她连忙走上,福了福身子,“五公子。”
何申牧认出她就是偷温然首饰的那个妹妹。
“嗯。”
随便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徒留温柔一个人僵在原地。
她被泼一盏茶水,身上说不定还有茶叶,这可怜的模样,难道何申牧没瞧见?
怜香惜玉,他不会?
难道他是看自己这出丑模样嫌弃了?
温柔转身去看何申牧的背影,他并没有去帷幕,而是走到场上找廖如新说话。
“姑娘,快些换衣衫吧,不然就风寒了。”彩月说道。
温柔恨恨地走了。
秦氏正打算去找温柔,偏偏听到隔壁的大娘子小声交谈的内容。
“真是笑掉大牙,她以为是她的人情呢。”
“可不嘛,那丫头送了上好的阿胶给柯家蒋家,又半点不提医馆的事,人家两个大娘子这才如此推崇,她道是她的脸面有多大呢。”
“还有何家和康家,人家也去济世堂请医师看诊,难不成也是因为她的脸面?”
“哈哈哈,姐姐说笑呢。”
“咱们去也不是买她的账,纯粹是那丫头懂事会做人,又有郡主推波助澜。”
“她医馆的医师确实也不错,个个都是年轻人呢。”
两人又笑起来,更小声地说话。
秦氏自然听不见了。
她坐在那里,心底越来越沉,心底对温然越发讨厌起来,渐渐地,她觉得温然快要超出她和温塘的预期了。
若掌控不了她,温家把这样的助力推到何家去,不如毁了她。
第117章 他再跑去济世堂闹……
“温姑娘,我家姑娘说,后堂有人在等你。”
一个陌生的丫鬟说完就跑了。
温柔懵了,她警惕地想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被人瞧见了,她什么名声都没了。
打球的人还是那些,只是不见何申牧。
难道约她的人是何申牧?
是想见她,还是想让她带话给家里瘫子?
温柔拿不准。
廖如新一下马柯越梅就凑了上去,那羞涩的神情和殷勤的样子……
难怪看自己不顺眼呢。
原早就是喜欢上了。
若自己不让,她又能如何!
今儿这杯茶,自己必找个机会还回去。
廖如新忽然离开,往后堂的方向去了。
难道是廖如新?
不管是何申牧还是廖如新,她都要去。
“姑娘,去不得啊,万一被人家骗了,就糟了。”彩月急道。
“快跟上!”温柔厉声道。
刚才廖晴说得不错,抓住了何申牧的心,就算何家老夫人不答应,只要五公子坚持,也能入何家的门。
这样她不就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
福痣,福痣。
你可给我点福气吧。
后堂两排厢房,静悄悄的,温柔轻轻地走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何申牧。
他换了一身打马球的窄袖袍子,显得他身姿更挺拔了。
“何公子,请问公子叫我来是有何事?”温柔走上前,娇羞问道。
“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