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有把地开出来,她空间里的种子才有机会偷渡出来。
两位女孩都很卖力。
四周的边界已经弄好,表面上的草也已经除过了。
谢东和过来的时候,两个女孩正在挥汗如雨地挖地。
“你们在干啥呢?”
“开荒。”楚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嘴里嘣出两个字。
谢东和摸了一下鼻子,他也知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儿,但这不是顺口而出嘛。
他和庄清梵住的地方附近的地土质不太好,他们也从没想过要开一块地来种菜,他们有自知之明,没有那手艺。不过独住的男知青都很少自己种菜,一般是拿东西和村子里的人换,反正青菜也不贵。
一时就没想到嘛。
虽然犯了一点蠢,但是他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的拐角,别人不尴尬,他就更不会尴尬了,正事还是要说的。
“听说因为前天的那场雨,很多鱼塘里的鱼都跑出来了。昨天还有人在河边就抓了一条,都说现在河里的鱼可多了。我和梵哥打算去抓鱼,你们去不去?”
“你们准备去哪里?”
“当然是大河那边。今天放假,现在那小河沟里的人估计比鱼还多。”
来了这么久,姜棉对附近的地形地也貌有个粗略了解。
铃木生产队附近的农用水源,大部分取自两条河流。
一大一小。
小的那条听说是发源自西边山脚下的两个泉水口,流经了三四个生产队,最后从铃木生产队的水田中间贯穿而过。水流到了这里,速度减缓了很多,水位也只到成人的小腿肚。
河流两边长了不少水草。平时草丛里就有鱼,但个头都不大。
姜棉也听说了,前两天的那场雨过后,不少的鱼塘的水位上升,堤坝矮的,里面的鱼跑了不少,顺着水流来到下游的铃木生产队这里。
在姜棉看来,前两天那场雨,铃木生产队这里的降雨量并不大。不过也有可能是局部地区的情况不一样。
就隔了一条马路,左边大雨,右边烈阳的情况她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
今天一大早振兴就跑过去问姜棉要不要一起去抓鱼。她拒绝了。
她的想法跟谢东和说的差不多。那条小河里的人估计比鱼还多。她拒绝去凑这种热闹,还不如在家开荒呢。
至于大河。在田野的外围,接汇了上游三四处的河流。
还有最近的那座水库的出水口也是连接到这。
大河里的鱼比小河的大得多。
不是没人不想去大河,但没有渔网,去了也是望河轻叹。
而且,姜棉还有个疑问,大雨之后,水流水位难道没变化?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
“我们早上去看过了,水是比之前深了一些,不过水流并不急,梵哥说,抓鱼是可以的。”
行,既然庄清梵探过了,情况差不离。
“你们有渔网吧?”楚婴在旁边问道。
“那必须的。”谢东和扬起下巴。
“嗤,有张破渔网很了不起?”楚婴看不得他那得瑟样。
楚婴看向姜棉,“那我们也去?”
姜棉想了想,大河那边应该没什么人,点头道:“好,去抓两条鱼吃吃。”
“那我去告诉梵哥。”谢东和抬脚就跑。
姜棉收了锄头,回到西间打水准备清洗手脚。
谢东和突然又跑回来了。
姜棉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刚才忘记说了。”谢东和咧嘴笑了笑,“梵哥已经出发了。给大队的钱也交了,你们直接过去就行。地方就是靠近水稻田那边的那一段。”
“知道了。”
洗干净手脚,姜棉回屋翻了翻,找出渔网,绳子,网兜等等一些东西,一起放在水桶里。还用军用水壶灌了一壶开水,装进隔热用的布袋里再放进出门必背的布包里。
想想没什么漏的,上锁出门。
楚婴一直等在外面,看见姜棉出来了走过去准备把桶接过来,姜棉侧身避开了:“不用你,我能提。等一会抓了大鱼再给你提。”
楚婴也不强来,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小伙伴的力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看到那张娇嫩的小脸,本能地就不想她劳累。
两人出了门,直走大河的方向。
走在水稻田边,两位男士正等在那里。庄清梵手里也提着一个桶。桶口处可见露出的渔网。
看到两人过来,谢东和迎了上去,伸手想把姜棉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姜棉用另一只手拦住了:“不重。我提得动。快走吧。”
说完先他一步走了,两步走到庄清梵的身侧,问:“你交了四个人的钱?”
“嗯。”庄清梵哼出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话真少。
“那等回去我们把钱给你。”相处了这么久,姜棉对这人也有了大概了解,并不见怪。
这典型就是个把沉默是金进行到底的人。
“不用。”回了两个字,人就大步走前面去了。
姜棉看了看他的背影,没再说话,只跟在后面走,一边听着更后面那两个人不停地斗嘴。
大河跟小河不一样的,里面的鱼个人不得私自打捞。
平时谁家小孩要是钓到一两条也不会有人说,要是拿网就不同,必须要交钱,一人一块,捕鱼的数量也有规定,人均不得超过五条。
小河里就没这规定。
这也是为什么姜棉猜测大河没人的原因。
无本生意人人想做,要付出代价的,都会考虑再考虑。
不过大河里的鱼都比较大,大部分都是几斤重一条,只要敢去的,一般不会亏本。
几个人来到河边。
水面平静,于是准备收拾下网。
姜棉手里拿了根棍子,探入河里,这里插一下,那里插一下。
“不用试了。这河我们之前下去探过,不算深,站下去水大概到腰这里的位置。”谢东和看见姜棉的动作,用手在腰处比划着说道。
姜棉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手下的动作依然不停。
“你不信呀。真的探过了,梵哥下的河。这一段河的不同地方都探过了,都是差不多的深度。”谢东和看她好像不信,继续解释。
也不是不信。
谢东和平常话多,偶尔有点人来疯,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可靠的。
姜棉也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现在听他说是庄清梵亲自试的,也就不想费事,放下棍子拍拍手,走了回来。
“我这么不靠谱吗?”谢东和看到他一说是庄清梵探过的姜棉就放下了棍子,语气有点沮丧。
“不是。靠岸的地方我试了几下,更远的地方我现在不想下去弄湿衣服。”
听到这样的解释,谢东和的心里好受了些,脸上又有了点笑容。
回头看到庄清梵在整理渔网,就跑过来帮忙。
下网的地方确定好,两张网也都抖开了,几人合力,一把撒入河里。
网没那么快能收,大家齐齐站在河边显得有点傻,也挺无聊。
姜棉不想就这么傻站着,看了其他人一眼,抬脚朝水田中间的田埂走去。
刚才来的时候她朝那边望了两眼,看到不远处的沟渠边上有野生的水蕹,就是水生的通心菜。
上辈子父亲是个不怎么科学的养生者。很多东西都是不吃的。通心菜就其中一种,他说这东西“散”,吃了会抽筋。
不管科不科学,反正不只一个人这么说,人上了年纪,也没必要去跟他较真,他不喜欢的东西,不吃就是了。她对这东西也没有多喜欢,反正蔬菜种类这么多,换一样就是了。以至于姜棉多年不吃这东西,刚来的时候也没想起来种。
不过现在的蔬菜也没那么多选择,而且多年没吃过了,偶尔尝一下也可以。
姜棉走近一看。这片通心菜出乎意料的好,可能是近段时间多雨的原因。
刚蹲下没摘几根,身后楚婴的声音就跟着走近:“姜棉,你在弄什么呢?捡田螺吗?”
“这田螺不好吃,太腥了,还有壳。”谢东和也跟来了。
“那不是壳,是小田螺吧。”
四月应该是田螺产子的季节,就连当地人都不捡了,这个下乡了两年的憨憨,居然捡来吃。
姜棉不爱吃田螺,后世那么火爆的夜市从来没赚过她的钱。
但她上学的时候有同学住在那种四处是小山的地方,他们那里山涧水田都有这些东西。
她曾经在清明节过后跟同学回过家,在那泉水叮咚的地方抓过鱼,期间碰到田螺,同学的弟弟捡了不少,被同学教育了一顿,她也跟着增长了这方面的知识。
“不是捡田螺呀。噢……摘蕹菜呀。这东西我们是没有种。那就摘一点。”走近了,楚婴也看清楚了,也蹲下一块摘。
两个人没能吃多少,只挑着嫩的摘,不一会儿也摘了一大把。姜棉看到差不多了,就叫停了还意犹未尽的楚婴。
楚婴把通心菜拿回到河边,找根草绑了,放进网兜里。
姜棉在田间绕来绕去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新鲜的东西。
等她回到河边的时候,楚婴和谢东和又跑到另一边去了,两人正弯着腰不知道在找什么。只有庄清梵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河边树下的那块大石头上,目光始终关注着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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