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岁之后的原主,是跟着爷爷生活的。外婆去世那年,爷爷退休,没去修养所,而是回了老家,重修了老宅!]
12岁之后的原主,是跟着爷爷生活的。外婆去世那年,爷爷退休,没去修养所,而是回了老家,重修了老宅,并把原主接了回来。
原主虽然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但一放假都会到部队爷爷或父亲那住一段时间,爷孙俩也不算陌生。
那么多房子和那么大的院子,只住着两个人,但两个都不是爱热闹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原主过15岁生日的时候,父亲特意回来陪她一起过,并且送了她一块手表当生日礼物。这是两父女最后一次见面。
生日宴之后父亲回部队,几个月后,就传来父亲牺牲了的消息。
消息传来的时候,爷爷正在房顶上捡瓦,一个错脚,直接从房顶滚到了地面。
身体的伤和丧子之痛,让爷爷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传话的就是那经常上门打秋风的白眼狼中的那个儿子。
本来这种事情不会传得满街都是,不知道他是从哪先得来的消息,直接就上门来嚷嚷了。
能下地之后的爷爷,有一天午饭过后说要出门走走。
之前他也经常在饭后出去遛弯,原主就没有跟着去。等过了两三个小时,人还没回来,原主感觉到不对,赶紧去找。
快天黑时人终于找到了,那时人已没有了意识。等送到了医院,医生摇摇头说送来太迟了,救不回来了。
刚满16岁的原主,就这样彻底成了孤儿。
在那段时间里,周悦安和就经常过来陪原主,她的父母也经常过来接原主去一起吃饭。
在周悦安一家的盛情之下,原主也慢慢主动跟他们走动。
也许是因为当初爷爷出事跟那家的儿子有点关系,原主心中存了股郁气无法消除,脚步有时会不由自主地走近那家人所在的地方。
有一次就无意被原主听到那妇女正跟别人商量怎么卖她。
一下子,好像所有的恨意都有了出口一样。
原主倒不觉得害怕,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消除自己心里郁气的机会,一个彻底解决这几个白眼狼的机会。
原主开始悄悄的跟踪这一家三口。
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们好像跟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有不寻常的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原主虽然掌握了一些证据,但要靠这个把他们一网打尽,难度很大,而且有力的证据也不好找,而且打蛇一朝打不到七寸,很容易被反咬。
之后慢慢原主也看出了苗头,这一家三口改了把自己卖掉的主意,转而盯上了她家的房子,以及父亲和爷爷留给她的东西。
这一家子到处钻营,的确也认识了一些能帮他们做事的人,这就有了代替报名下乡的事。
不得不说,这主意挺好,最起码一石二鸟,弄好了,还能一举数得。要想谋财夺物,必须接触,于是有人又开始上门打秋风来了。
这正中原主的下怀。
通过观察,原主发现,隔壁的梁大婶和他们家隔壁的杜大娘,每天上午一定会坐在门口晒太阳,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或择菜,或纳鞋底,或缝缝补补,冬天的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不到烧午饭的时候,不会收拾东西回家。
最关键的是他们喜欢八卦,爱凑热闹,平常最爱的就是多管闲事,而且富有正义感。
原主先是找了个机会在那有家三口面前掉了一把车钥匙,然后装作不知道走开,躲在一边看着他们把钥匙捡走了,才放心回家。接下来在他们面前装作无意地透露她的手里有父母留下的手表还有钱,再有时偶尔谈起自己去哪里看时间啊,拿钱啊之类的信息。撩得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以借东西的由头上门,然后分头作案。
说到底,他们其实也没多少顾虑,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孤女,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依仗的,只要找到东西拿到手里,明抢跟暗偷没什么两样,只要别闹得被别人看见就行。
不料这家的儿子想到有那么多钱却拿不到手,心痒难耐,头一天就过来偷了100块。
原主发现了,但忍住不动,第二天他们按照原主的设想全来了,终于一下子全进了派出所。
姜棉叹了一口气,真是牛气哄哄的女孩,这份心性,这个脑子,只可惜从小就看着至亲一个个地离世,让她失去了生活的热情,任由生活结束在16岁。
换作她,肯定没有那么淡定的心绪和那么深的谋略。
姜棉又搓了搓脸,打起精神,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这个50后的姜棉了。
不管满不满意,事情也已成事实,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虽然说是孤儿一个,但她手上的牌现在并不算烂。好好经营,人生就算不会灿烂璀璨,但也应该不会晦暗。
姜棉抬头四周望了望,天色已经暗得朦胧胧的,三面墙头上面干干净净,没什么异常。但想了想,保险起见,她还是回了屋才从空间里拿出一杯温水喝起来。
喝了水,擦了擦嘴角,把刚才警察叔叔给打包的那两个肉包子扔进空间,开门出去找锄头。
扛了锄头,姜棉按记忆寻找,很快把院子里的三个地方都挖了,果然,每个地方都刨出了一包东西。
这让她有种进山寻到宝的小兴奋。
这三包东西都是原主埋的,现在倒便宜自己了。
把东西抱回了屋 ,再把家里所有的钱以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栓上门,姜棉开始清点原身拥有的钱财细软。
家里一共有三个手表。
一个是原身15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这个可以留着自己带。
另两个就是今天被偷的那一对,那算是父母的定情信物。这一对姜棉不打算用,不能送人,更不能转卖,就留着当个纪念吧。
想了想,姜棉找了个小铁盒子,把它们放一起包好,连同父母的烈士证以及功勋章一起扔进了空间。
在父亲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有一台缝纫机,这个估计是母亲的嫁妆,那也是不能处理的。姜棉想了想,把它也扔进空间。以后需要的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用用。
她的空间里虽然也有缝纫机,但那都是21世纪的产物,跟现在的款式完全不同,估计近20年都不能拿出来示人。
另外还有一台收音机,那是爷爷生前的爱物,同样放进空间。
至于那辆准备处理的自行车,是爷爷在原主考上高中之后才买的,用的不多,还很新。留待明天处理。
不过这种带大横杠的自行车,姜棉的空间还真的有几辆。都是全新的,没用过。以前刚好在某购物平台上面看到,想着万一用到,就买了。没想到没等来末世,却穿越了。以后要用的话,也可以找机会拿出来。
她要是知道会穿越到70年代来,说不定会多囤几辆。现在的自行车算大件,票加上钱一起算的话也要几百块了。在21世纪买一台也是几百块而已。
不过这在姜棉这也就是一闪而过了念头。她现在也够富有的了。先不说空间里面的物资,仅仅是原主留下的东西,也足够这个年代的很多家庭望尘莫及。
而且眼前这三个包裹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姜棉先处理从地里挖出来的第一个包。
打开第一层防潮布,接着第二层的粗布,最后解出三个棉布包成的小包。
拿起第一个小包,这个是三个小包中体积中等的一个,拿着挺压手,跟拿块砖头似的。一打开,金灿灿,差点没被闪瞎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黄鱼小黄鱼?
姜棉数了数,大的最多,有三十块,稍小一点的有十块,最小的也有六块。姜棉拿起一块大的掂了掂,估计应该有五六两。再拿小的和中等的和那大比了比。中等的是大的一半左右,最小的跟中等的三分之一差不多。
姜棉不太清楚这时的金价是多少,但手上有二十来斤黄金的人,在什么时候都能算是一个小有资产之人吧?不过黄金在什么年代都是硬通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的。手一甩,这个也进了空间。
接着解第二个包。
这个体积最大。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八扎大团结。姜棉点了点,一共780张,就是7800块。
另外一个最小的,就一个成人巴掌那么大,里面包着几支头钗,有金的,也有玉的。
姜棉逐个看了看。确定了,这是出身富贵的人配的行头。
这第一个包裹,是爷爷留下的。
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看着很多。不过按爷爷的收入来讲,这还算少的。
姜家世代出厨子,解放前是有自己的酒楼的,不过后来因为姜爷爷的原因,很多家产都捐出去了,明面上的东西就留下这栋老宅。也是因为如此,那运动开始之后,姜家的这个栋老宅没有人动过。
姜家的大部分资产虽然捐了,但还是有小部分留下来的,最后继承的当然只有姜爷爷这个独子。他不抽烟,不喝酒,唯一的是爱好是偶尔弄点好吃的,改善改善伙食。妻子过世后,他也没有续娶。在部队那么多年,衣食住行都不怎么出钱,存下的钱不算少。如果不是心肠软,手指缝有点疏,留下的会更多。
老爷子活着为自身最大的支出应该就是前几年修房子以及从房顶摔下来之后治伤所用。
第二个包裹,比第一个要大,一打开,里面全部是大团结,姜棉点了点,一共有10300块。这是原主父亲留下的积蓄和他牺牲后的抚恤金。
父亲牺牲前的级别已达团级。父亲和爷爷一样,没什么不良嗜好,妻子牺牲后,他唯一花费的就是每个月寄给岳父岳母帮养女儿的钱,偶尔孝敬一些给父亲,或者资助一下有困难的战友。
原本这钱是存在银行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儿子牺牲后,老爷子把它全部取了出来,并交给孙女保管。
姜棉伸手拢了拢这一堆大团结,吐不了口气,继续开拆。
第三个包裹里,有一部分也是钱,有3400块。这是当初爷爷接原主回家的时候,外公交给她的。里面有原主的母亲当初的抚恤金以及父亲那么多年寄过去用剩下的钱。
当年父亲把母亲的抚恤金全部给了外婆,因为外孙女的缘故,外婆推脱不掉,就收下了,但并没有动用。就连父亲寄过去的钱,外公外婆也没怎么动,只偶尔从中拿一点出来给原主做衣服和当零花。
现金之外还有一个木盒子,表面暗红乌亮,做工精细,还有原木花纹像水波,透着浓厚的岁月感。
这个盒子是两年前外公葬礼过后,大舅舅拿给她的,说这是外公留给她的嫁妆。其中一部分当初也有给过原主的母亲,不过她的母亲人一直在部队,就留在娘家代为保管。
姜棉把盒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这一盒子的首饰包括手镯,耳坠,耳钉,发簪,颈链……,林林总总,材质有金,有银,有宝石,有玉,甚至有钻石。
姜棉把里面的首饰一件件的拿出来摆好,算是开了眼界了。
同时也更为原主感到可惜了。
不过转头想想,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至亲走了,再大的富贵也不过是尘土。
看来原主母亲的娘家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除了那些书,并没有多少关于外公外婆背景的资料。
姜棉对珠宝首饰不像一般女人那么热衷,没有女人不爱珠宝这句话里的女人大概不包括她。她看就看了,也知道这些是好东西,就当开开眼,在21世纪,她可没多少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些旧式首饰。
过个几十年,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能无法估量。但对目前的她而言,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甚至以后都不能卖,而且必须好好保存。收拾收拾,就连盒子一起扔进了空间。
姜棉目前最感兴趣的就是钱和票据。虽然空间里的物资,够她一个人用个几十年都不一定用得完。但她带来的没有这个年代的钱,更没有具有这个年代特色的各种票据。她的空间里倒是二十几万的百元大钞,敢拿一张出来试试看?
还是数票票吧,数票票让她快乐。不管是钞票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购物票。
先把钞票数完。
除了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两万一千五百块,还有和各种票据证一起被原主藏在桌子底下的300块,加上原身主放在身上的25块,从那三母子那收回的286块。算一算,超过了两万两千块。
姜棉的记忆里,“万元户”这个词好像过几年分田到户之后才出现的,但现在,她就妥妥地担起这个名字了。
按原主的记忆中目前的消费水平,姜棉大概预算了一下从现在到高考这几年的费用,把两万一千块捆一起放空间里,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两万一千块近几年不会动了。剩下的1111块就留着当下乡这几年的花费。
数完了钞票,姜棉开始整理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票证。粮票,糖票,油票,肉票,工业券……,种类繁杂。姜棉把它们逐一分类摆好,然后看起了稀奇。毕竟,作为一个80后,对这些票票可是头一次亲手摸到。但转头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以后的好多年她的生活就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票多,但是要下乡的话,不是所有的都能在异地通用。
姜棉把本地限用的全部捡了出来,挑出一些她这两天买东西可能要用到的,其余的准备全部拿给周悦安。
本来有些票是有特定的地方可以换的,但姜棉没打算那么做。一是因为父亲和爷爷的身份,本地的票据不算多,她懒得换,毕竟她本身就带着一个装满物资的移动仓库,二是周悦安一家对原身主很不错,就当是一点小小的回馈吧。
终于把这些财钱细软都理清楚了。
姜棉吐了口气。数钱虽然快乐,但有时候也挺累人的。
加上本来就受了伤,等把一切都弄完,姜棉感觉手脚都有点软了。
去厨房烧了水,洗了个澡,准备早点上床休息,毕竟第二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换了个时空,换了一具身体,又是头一个晚上,姜棉还担心自己会失眠。谁知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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