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骁被灌了几杯后,心里还念着喜房里的小女郎,而后便要赶走秦言,孙逊那些酒蒙子。
阮裕依旧一副君子做派,带着喝醉的几个郎君便踏着夜色归家去了。
满院贴了大红囍字。
谢之骁进屋的时候,尤今今带着那凤冠脖子都快发酸了。
本想拆掉来着,可一想到谢之骁今日还未见过她盖头下的模样,便想着再等他片刻算了。
此刻郎君进了喜房,丫鬟婆子们便将那吉祥话一一说了,合卺礼也按例办了。
最后屋子里终剩两人时,谢之骁终于替小女郎卸了那凤冠珠钗,细心揉起脖子来。
“太累了,没想到成婚这么累。”尤今今趴在软榻上娇声埋t怨,任由谢之骁替她揉捏着,感觉脖子终于好受多了。
眼看着小女郎昏昏欲睡的样子,谢之骁也颇心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去榻上睡吧,这里睡着不舒坦。”
尤今今立刻摇头,“还没沐浴呢。”
如今可是盛夏,又穿着婚服闷了一天,不洗澡她可受不了。
谢之骁闻言狭眸一弯,直接换了方向,将尤今今抱着往盥室去。
“那就一起。”
未等尤今今挣扎,盥室的门便被人阖上。
霎时白气蒸腾,热水潺潺,其中香‘艳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
本还困意阵阵,一场沐浴后,尤今今是彻底清醒了。
精神焕发地趴在软被上数完那些礼金后,通通纳入到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小女郎心里美滋滋,对某人更是趾高气扬了几分。
仗着如今“家大业大”,尤今今雄赳赳气昂昂就要拉着谢之骁玩柳叶牌。
沐浴完后,小女郎穿着薄薄的丝绸衬裙,此刻趴在榻上,一身雪白肌肤,青丝如瀑,粉面桃腮的模样,勾得谢之骁心里痒痒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打柳叶牌。
所以前两局心不在焉地输得一干二净。
看着尤今今得意洋洋的模样,谢之骁眉头一挑,决定要换赌注。
“换赌注,换什么啊?”尤今今数着赢过来的金子,抬眸随意问了他一句。
谢之骁听罢犬牙微露,俯身附在了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小女郎霎时脸颊绯红,立刻剜他一眼,“不行!”
“你不会怕了吧?”他挑眉,漆沉眼底笑意点点,“方才不还是说要将我按着打吗?”
尤今今被他这么一激,顿时有些羞恼,“我当然不怕!玩就玩!就怕你到时候输得裤子都不剩了!”
见鱼儿已经上钩,谢之骁勾唇,自然专心致志地同她玩了起来。
可怜单纯的小女郎哪里敌得过纵横赌场十余载的老手。
不到半晌,女郎便输得一塌糊涂,半件衣裳都不剩了,见他扯下幔帘要来兑赌注。
尤今今此时才回过味来,嘤嘤呜呜把牌都扔到了他身上,拥着被子就要跑。
却被他伸手一捞,一把箍住了腰。
“唔……谢之骁,你耍赖!”尤今今瞪他,简直羞愤欲死。
谢之骁勾唇,唇畔两侧犬牙尖尖,扣住了小女郎的手心,将人牢牢按住,笑得恶劣的很。
“乖乖,下次我肯定让着你。”
床幔散乱,轻轻摇曳。
尤今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翻来覆去的鱼,热油煎着,炙火烤着。
虽然也是舒适,可无奈谢之骁此人实在精力旺盛。
她哪里能敌得过他。
直至院外鸡鸣,榻上方歇。昏睡过去的小女郎,脑海中只存着一个念头。
她再也不要和谢之骁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