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小女郎掩唇弯眸轻轻地笑。
见她这般得意,谢之骁更气了,捏住她的脸不让她笑。
“不许笑!”她是高兴了,可他还难受着呢。
而他越这样,尤今今便越乐不可支。
谢之骁没办法,漆黑的瞳孔划过一丝难熬,只能平复了一下呼吸,掐着尤今今的下巴狠亲了她一口,然后才缓缓起身。
“我去冲个澡,你先别睡,我想和你说说话,明日我就要去兖州了。”他看向她,向来嚣张肆意的眸子竟是带着几分恳切。
尤今今闻言愣了愣,似乎是被他突然准备去兖州的消息给惊到了。
“明日就去?这么着急吗?”
谢之骁点头,眼底冷色渐显,“去解决一些必须得解决的人。”
“那郎君何时回来?t”尤今今抬眸,没问他具体要去做什么,只问何时归。
谢之骁见她似是不舍的样子,方才心中还有些的难受郁结,此刻已经全无了。
他扯唇露出了两颗尖牙,捏了一把她的脸,轻笑,“这么着急,是不是不想我走啊。”
“我先去冲个澡,等会儿再和你说。”
或许是他明日就要去兖州,又或许是他难受到要去冲澡的样子莫名让尤今今觉得他有些可怜巴巴,而自己刚刚还故意戏耍他,她突然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了。
于是在谢之骁刚准备下榻的时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谢之骁回头,眉头微挑,“要干嘛?”
尤今今瞥了一眼他那还未消停的地方,脸颊红红,又拉拽了拽他,“你过来一下。”
谢之骁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俯下了身子。
接着小女郎便凑到了他的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
谢之骁的脸腾的一下就起了着了火。
“这、这样也可以吗?”他眸子微亮,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尤今今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咬唇瞪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她可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就算前世做了梁珩也的妾室,她可是也从未对他那样的。
他若是不想要,那就永远也别想要了!
听小女郎娇声嚷他,谢之骁立刻点头,生怕她后悔似的,“要,我要!”
女郎扯他坐下,又害羞似的又将两边的床幔打散,而那厢谢之骁早已准备好,迅速扯下了一截暴露在空气之中。
尤今今眸子瞠大,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犹如小儿之臂。
前面几番,虽也蹭隔着衣衫有所碰触,只觉虽是个硕物,但也没曾想直观会如此可怖。
这哪是梁珩也能匹及的,简直就是吓人!
尤今今不禁有些后悔了,可谢之骁此时已经上头,向她的眼神黑漆漆发亮,像只等待骨头的狼犬一般。
尤今今无法,只能扶着他的肩膀,闭着眼摸了上去。如她昔日在那些书画中学习到的一般,几番撩拨。
空气中的甜腻木犀桂香和那积雪冷松四处纠缠,帐幔中热气潮潮。
谢之骁抱着她,耳根通红一片,黑漆漆的眼底难捱又迷茫,他已经快乐的找不着北了。
只能抱着小女郎,埋在她纤细的颈项低低地喘,在尤今今嫌弃手酸要放弃的时候,又黏黏糊糊地求她。
弄烦了后,尤今今实在觉得累,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来来回回,还被他咬住耳朵说下次还要。
最后还是重新沐浴了。
床褥和被子也换了新的,当然这都是谢之骁换的。
尤今今无力瘫在被子里,任由他替她捏着酸软的小手。
“明日几时出发啊?”尤今今看着他,还没忘了他要去幽州的事。
“卯时走。”
谢之骁现下的心里满满涨涨的,怎么看她都觉得心中热意涌动。
“这么早呀。”尤今今想着卯时她估计还在睡着呢,于是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明早走时记得叫醒我。”
“好。”谢之骁躺在她身侧,撑着手臂看她,黑眸晶晶亮,“我十五前应该会回来,到时候带你去看花灯。”
他记得冀州街市的花灯好看的,虽然他不感兴趣,但每年元宵节,母亲和大嫂似乎都很期待出门去看花灯。
想必女郎应该都喜欢吧,她或许也会喜欢?
而尤今今果然很期待,她最喜欢看那些漂亮的花灯了。以前在胭脂楼没有出去的机会,只能站在阁楼上看街市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漂亮花灯,纵然托人买回来,却也体会不到那种热闹的氛围了。
后面到了青州梁府,就更没有出门的机会了。
所以现下听谢之骁说元宵带她出去,尤今今自然开心。
“那我等郎君回来一同过元宵。”她笑眼弯弯。
就连她笑着,谢之骁都觉得心口扑通扑通乱跳,捏她手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多用了点力气。
“疼……”尤今今皱嗔他。
谢之骁连忙收住了手,眼底有些歉意。
不过尤今今现在手也不酸了,只是今日来了癸水,腰和肚子那里都有些酸酸涨涨的难受,便将谢之骁的手带到了腰上。
“感觉腰也好酸。”她抬眸看她,那意思显而易见。
而谢之骁果然十分上当地替她揉起腰来,他的手掌修长宽大,掌心又带着他温热的烫意,力道适中,顿时缓解了腰上不少酸涨感。
他揉得太过舒适,不经意间,揉着揉着尤今今的睡意便来了,她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谢之骁认真的侧脸,有些迷糊的朝他嘟囔。
“明天你记得叫我。”
“好,睡吧。”
翌日天色将亮,谢之骁便起身了,洗漱收拾好后,看着恬静睡着的尤今今,还是没有叫醒她。
小女郎侧身睡着,瓷白的小脸睡得有些红润,长睫乖巧地垂着,毫无防备的模样太过娇憨。
谢之骁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后,转身便走了。
等尤今今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身侧那块床榻早已空了,她顿时皱眉。
不是说好了要叫她的吗?竟然不打声招呼就走。
女郎心中忍不住生了些怨气,而这份怨气直到长吉送来一件东西后才渐渐消散。
看着笼子里那白胖白胖的,冲着她“咪咪”叫小肥猫,尤今今心中再大的怨气也没有了。
“郎君说怕小夫人这几日无聊,便特意送来这只狸奴给小夫人解闷。”长吉咧嘴笑道。
谢之骁自己对这些小猫小狗是没什么兴趣的,只是昨日看到尤今今那么热心的给大哥未出世的孩子绣肚兜,便猜想她应当是喜欢小孩子的。
可是他们如今没有孩子,那便只能送只小猫小狗陪她解解闷了。于是一大早便去集市,精挑细选了一只长得白白胖胖又乖顺的小肥猫回来。
尤今今当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小猫出笼熟悉环境后,她便那着那根逗猫的羽毛不停地陪它玩,且时不时地捏捏她的小胖脸和小肉垫。
看女郎嘴里“咪咪、咪咪”的叫着,蒹葭提议道:“女郎你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
尤今今撸猫的手一顿,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她看着怀里圆溜溜的小肥猫,长得和个汤圆似的,顿时灵机一动。
“要不就叫汤圆吧,长得就像颗汤圆。”
于是小汤圆一跃成了北院的新主子,平日里都屁颠屁颠地跟在尤今今的身后。
而尤今今得宠如此,南院那两位自然是银牙咬着,心里记恨着。
自那除夕夜在饭桌上闹得不愉快后,东屋那边就再没叫她们祖孙二人去吃过饭了。
虽每日依旧好吃好喝招待着,但周婆子依旧觉得隐隐不踏实。
“这谢家二郎也不知去了什么哪里,竟是七八天都不曾回来,成哥儿和谢家大郎这几日也是早出晚归的,你说,这谢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周婆子嚼着瓜子,一边吐皮,一边和自家孙女闲聊。
夏荷摇头,忍不住埋怨:“如今谢府的那群婆子嘴巴一个个都跟上了钳子似的,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
从除夕夜一过,北院就将好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打了一顿,赶出了府,其他人谁不是看在眼里,怕在心里。
杀鸡儆猴,谁也不敢再碎嘴。
周婆子听罢瞪了夏荷一眼,“还不是你,不争气的东西!这么些日子了,竟还未和那谢二郎单独说上话!”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那谢二郎整天都不见人影,我如何搭的上他!”夏荷气闷,又不是她不愿去勾搭,主要是她根本就碰不上人啊。
更何况,那谢家二郎这七八日都不在府上了,她上哪去找他去。
周婆子摇头,瞪她一眼:“那个萧氏昨天可是托人和我说了,有人在幽州发现你爹的踪迹了,到时候若他们真找到人了,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过穷日子吧!”
夏荷闻言心里一慌,这些时日,她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哪里还过得了穷日子啊。
“祖母,那我们怎么办啊?”
看自家孙女还知道着急,周婆子这才哼了一声。
“谢家二郎不成,那就换谢家大郎,那小子看着像是个温吞性子,比那小霸王可强多了!”
夏荷花一听要去勾搭谢之祈,顿时面露难色,“可那虞氏那样厉害,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婆子听罢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厉害有何妨,再厉害也是个有孕的妇人,还能管的住自家男人偷腥吗!”
第55章 香囊
南院这一番算计旁人自然是不知。
而尤今今这边和小汤圆玩了七八日后,又渐渐觉得无聊起来,虽每日看话本子都能看到深夜,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尤其是每日早上起身的时候,看t着一侧空空的床榻,竟然还生出了些许怅然来。
尤今今并不觉得这是种思念,她觉得自己或许只是习惯了谢之骁的存在。
这些阵子,谢之骁在的时候,尤今今虽有时候虽会嫌弃他总贴着她,可发现他在时,她似乎确实睡得很安心些,他总喜欢让她躺在她的怀里半搂着她,热气腾腾的,连炭盆都不用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