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像西邻有着四个儿子的赵家来说,就格外拥挤,所以除了原有的三间房,他们还自己盖了一间厢房。
“家里有柴火吗?”林宜知看着屋子里像是没有用过的锅灶对齐巍山道。
“啊?没有。”
之前觉得少的东西,开始慢慢出来了。
但这也没办法,之前齐巍山是个单身汉的时候,吃饭直接在部队食堂就解决了,家里压根就不开火。
这灶上的铁锅还是他确定自己要结婚的时候,打电话让小马给自己置办的,连用都没用。
林宜知看齐巍山的模样儿也知道今天晚上不用开火了,好在两人还有从冰城带回来的红肠和粘豆包,虽然凉了,但将就吃吧。
“那我们今天晚上先对付一口吧。”
林宜知说完齐巍山脸上微微发热。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准备的够齐全,结果要啥啥没有,甚至连口热水都没有。
“你在家等等,我去隔壁借点柴火和热水。”
林宜知在火车上说回家想洗个热水澡的事情他没忘。
人家千里迢迢从首都跟着自己来东北随军,自己总不能连洗个热水澡都不能满足她。
“好,那我在家等你。”林宜知笑着道。
对齐巍山能主动干活没有坐享其成的习惯,林宜知很满意。
齐巍山离开后,林宜知把红肠和粘豆包一些能直接吃的放到堂屋的餐桌上。
接着拿着自己的行李来到齐巍山说的两人卧室把灯打开。
她比较满意的一点就是,家里有电还有水龙头,不需要点油灯,也不需要出去打水,生活比她想的要方便很多。
东屋进门右手边是连接东西墙的东北大火炕。
火炕的东边尽头是炕柜,炕柜的旁边是两床叠的板板正正的被子,然后……就没东西了。
火炕的对面靠东墙的位置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上面也是干干净净,后面则是一排柜子。
林宜知打开衣柜准备将自己带来的衣服放进去时,发现柜子虽然大,但里面除了几身军装和一身便装,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齐巍山自己住的时候,这家有一点家徒四壁的风格。
想着林宜知嘴角勾起,慢慢将自己带来的行李,一点点添置进这个新家。
等齐巍山拿着半暖壶热水带着身后抱着一捆柴的赵家大儿子赵向北进来时,他看着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的林宜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冷冰冰的院子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你回来了。”
林宜知拿着毛巾看着院子里的齐巍山和他身后的少年,少年看见灯下的林宜知,只一眼就低下了头。
怪不得他弟弟们说齐团长的新媳妇儿是仙女呢,长得真白净儿,真好看啊!
赵向北把怀里的柴火放下去时又偷偷抬头,结果发现原本站在屋下的林宜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一把糖来到了他跟前。
赵向北猛地站直身子,“婶,婶子。”
赵向北喊完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眼前的姑娘看着和自己一般大,这婶子喊得格外别扭。
林宜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将手心的糖递给赵向北,“你好,谢谢你帮我们搬柴火,这喜糖你拿回去吃。”
赵向北伸出自己的手,结果当自己乌黑粗糙的手和林宜知白皙娇嫩的手放在一起时,不知道怎么的他猛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说道:“不用了,我先回家了!”
说着也不等林宜知再说些什么就往外面跑去,让站在原地捧着糖的林宜知愣了一下。
“怎么了?”齐巍山放下暖壶出来问道。
林宜知笑笑说道:“我在想,这喜糖是等明天有人来家里的时候分一下,还是主动分。”
如果主动分,是只给和齐巍山关系不错的战友家属,还是说整个家属院都分一下。
但他们这家属院虽然不算大,但人也不算少。
林宜知看着手里的糖叹了口气,说实话,她挺烦这种人际交往的,但这种交往又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
齐巍山看着一脸为难的林宜知道:“家里一般没人来,把糖给我,我分分就行。”
他以前吃到的喜糖也是战友给的。
林宜知没有全听齐巍山的,之前家里没有人来,是因为家里只有齐巍山这么一个单身汉在,且他在家里的时间不多。
但是她来了之后,不说远的,左邻右舍还是要上门分一下喜糖的。
“那家里再留一些,我给左邻右舍分一下。”
“好。”
家里有了柴火后,没油不能炒菜,但是把凉掉的粘豆包和红肠稍微蒸一下还是可以的。
两人简单吃完晚饭后,林宜知继续收拾带回来的行李,齐巍山刷锅烧水,准备让林宜知睡前洗个热水澡。
然后,他又发现家里少了个东西。
没有澡盆。
这他真的想不到啊,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个水龙头就可以洗澡了,但是林宜知总不能和他个糙汉老爷们一样。
没办法,最后是齐巍山给林宜知兑好微烫的水,林宜知拿着家里和带来的瓷盆,在东屋的卧室里简单擦洗了一下。
等林宜知收拾完自己,齐巍山直接用剩下的水在院子里洗了洗。
林宜知看着窗外齐巍山的动作,心里默默地记下,除了要买澡盆,还要在院子里修个可以洗澡的地方。
齐巍山冲洗完穿着短裤光着上身大大咧咧的来到房间里时,看着坐在炕上散着头发,浑身白的跟发光似的少女僵在了原地。
第21章 补上的新婚夜
林宜知看着光着膀子走进来的齐巍山,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上半身上。
有一说一,齐巍山的身材真的很好,即便身上有几道疤痕也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野性美和男人味儿。
林宜知见他僵在原地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我只找到了一个床铺。”林宜知指着炕上单人用的床铺对齐巍山道。
真不知道齐巍山之前是怎么生活的,这里说是家,但感觉更像是一个他晚上睡觉的地方。
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将就怎么来,没有半点人气儿。
齐巍山看着坐在自己床铺上的林宜知不由得蜷了一下手指,“就一个。”
嗯,又多了一个没有的东西。
明明他之前觉得自己准备的够充足了。
“那我们今晚……”
林宜知还没说完呢,齐巍山道:“再铺一床被子,这样宽敞。”
反正有两床。
林宜知起身看着身后的两床被子,听话地将其中一床比较薄的铺在齐巍山床铺的旁边。
真别说,确实一下子就宽敞了,也就将将能把整个火炕铺满吧。
铺完被子,林宜知看着依旧站在炕下的齐巍山,“不上来吗?”
“上来。”
齐巍山上炕后,面对距离自己不足半胳膊,穿着红色长袖,红白格子短裤的林宜知十分局促。
他没话找话的说道:“衣服很好看。”
林宜知嘴角不由翘起,本来还因为要同房有些紧张的心,突然安稳了下来。
“这身衣服是我妈为我结婚准备的。”
这身衣服单纯是颜色喜庆,真算不上多好看。
本来王妍心给她准备的是一件红色旗袍,但因为局势突然紧张,那件只出现过一次的旗袍被王妍心偷偷烧了,生怕给人留在把柄。
而齐巍山在林宜知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再次没话找话道:“嗯,好看。”
也许是齐巍山此刻太憨了,林宜知主动上前笑着问道:“什么好看?”
齐巍山在林宜知欺身上前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撤,喉结因为紧张动了一下,吸引林宜知视线时,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脸上。
“你好看。”
齐巍山忘了两人是怎么开始的,只记得独属于她的香气,独属于她的触感,独属于她的声音,直到她独属于自己,和自己紧紧的合二为一。
齐巍山虽然没有碰过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有时候部队里男人之间的话题也挺露骨。
只是以前他对这种事情十分不以为然,甚至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把精力花在这种事情上,明明训练也可以产生快感。
可当他碰到林宜知,当两人紧密相连,齐巍山突然就明白了。
而原本被他随意丢弃在记忆角落听到的经验,也无师自通的用在林宜知身上,直到她承受不了小声的在他耳边求饶。
齐巍山看着身下脸颊通红,香汗淋漓的林宜知,本想就这么放过她,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在火车上喊我爸爸。”
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林宜知在听到齐巍山带着一丝委屈说出这句话时,突然觉得这场运动可能不会就这么结束了。
果不其然,某个看似大方实则小气的男人因为这个理由,抱着已经没力气的林宜知翻来覆去又来了两遍。
最后林宜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她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而她蜷缩在被窝里,微微一动就觉得两腿之间疼的厉害。
林宜知想到昨天晚上不知疲累的齐巍山,真想问他到底从哪儿来的这么多体力。
想曹操曹操到。
林宜知捂着被子起身想要拿自己衣服的时候,齐巍山推门而入,林宜知一下子又缩在了被窝里。
动作这么敏捷完全是因为被子里的她一丝不挂。
齐巍山看着重新躺下的林宜知,眼里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